撒旦危情Ⅱ情人不退貨 首領的嗆味女傭 一堆爛攤

怎麽不摔重一些,把你腦子裏那些愛慕虛榮的念頭全部摔掉,她每天來回奔波,拚命打工的錢根本還抵不上萬沙華花錢買名牌的速度快,女孩憤憤地在心裏想,一言不發地跑出病房去交醫藥費。

這麽多年以來,她對萬沙玉極度膨漲的虛榮心有諸多不滿,卻不能直接說出來,原因很簡單,麵前這個女人養育了她,在法律上是她的母親。懶

實際上她,鍾初苜(mu念第四聲),不是萬沙玉親生的,在她一歲多的時候就被重男輕女的父母遺棄,後來在大街上整整呆了幾天幾夜,奄奄一息的情況下被萬沙玉所救。萬沙玉結婚幾年了,一直沒生育,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一年後萬沙玉的丈夫鍾蒙提出離婚,和一個美國黑人結了婚,不到四個月就順利生下了一名男嬰,這時候萬沙玉才知道丈夫嫌她不能生育,早就在暗地裏和別的女人勾搭有了身孕。

這一刺激下,原本一直勤奮的萬沙玉從此性情大變,每每在月頭拿了薪水,就發了瘋似的衝到百貨商場買那些奢侈的名牌高檔貨,以填補內心的空白和創傷。

當時還很小的鍾初苜跟著她吃不飽,穿不暖更是家常便飯的事。

等大了一些,她就知道不能靠萬沙玉,每天除了去貧民學校上學,就是利用空閑時間四處打工。除了交學費,她的錢還有點剩餘,卻全部被萬沙玉搜羅著拿去買了名牌。蟲

就象現在,明明已經摔成了骨折躺在醫院,不但對自己的行為沒有收斂和醒悟,反而更加迷戀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也曾多次想過一走了之,不管了這些爛攤子,可是這些僅僅在大腦裏暫停了幾秒,她知道要不是萬沙玉,當年她就會餓死在街頭。

再者在一起久了人都有感情,萬沙玉除了愛慕虛榮這個毛病外,對她像親自女兒一樣照顧,她也早就把萬沙玉當成了自己的母親,因此對萬沙玉花錢如流水的作法,她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又歎了口氣,交完醫藥費,這幾個月存的一些錢又花光了,而且在來之前,她估算身上的錢不夠交醫藥費,事先從打工的超市老板那裏提前領了下個月的薪水,唉,這樣一來,真不知道下個月要怎麽挨。

手上隻剩下幾美元,她去外麵買了份最便宜的盒飯,拎回到病房,萬沙玉也顧不得身上的名牌衣服,一陣狼吞虎咽。

打著飽嗝從空飯盒裏抬起頭,這才想起來問,“苜兒,午飯你吃了嗎?”

“接到醫院電話時我已經吃過了。”鍾初苜輕描淡寫地回答,一麵把空飯盒扔到垃圾桶裏,一麵往外走,“你好好休息吧,我隻跟老板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晚上我下了班再來看你。”

她接到醫院電話時已經幹了一上午的活,為了趕到醫院看萬沙華,她已經錯過了超市裏提供午飯的時間,回到超市隻能餓著肚子繼續做事,把貨架上空缺的貨物一箱箱從倉庫裏搬出來,再分類一一擺放整齊。

她原本考上了大學,家裏的條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連張起碼的存折都沒有,更不要去談交學費了。於是主動放棄了這個機會,開始四處打工。

這份超市搬運工的工作她已經做了快半年,雖然薪水不高,但這家小超高的老板是來自中國的一對夫妻,聽說她父母是中國人,對她就格外照顧,這比她之前在那些白人開的店裏所受到的冷眼使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

每每提到她父母,心裏總是一陣酸澀,她想看看他們,哪怕是偷偷躲在角落裏看看也好,但是上天不給她這個機會,她當年才一歲,根本就記不清他們的長相,更不要提他們的名字了。

傍晚下了班,趕往下個打工地點時在途中買了個麵包,隨便打發了一直咕咕叫的肚子。

拉斯維加斯市是個不夜城,各大賭場更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用以招攬世界各地的遊客,當然還有那些嗜賭如命的賭鬼。

埋頭想著心事,不小心撞上了前麵的人,她後退了幾步,連聲道歉,“對不起,先生……”

“搞什麽鬼?”中年男人歪歪扭扭轉過身來,怒氣騰騰地嚷嚷著,“你把我撞傷了,得賠我錢,知道嗎?我要錢……”

就是撞了一下下,談不上撞傷之說吧,她抬起頭正想跟對方理論,在看到那張比記憶中顯得老了一些的麵孔後,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

怎麽也沒想到會在奧格登賭場外碰到鍾蒙,而且喝得滿身酒氣,眼睛裏還暴著血絲,像是幾天沒睡。

“小野種,是……是你呀。”鍾蒙打了個酒嗝,看清了是鍾初苜之後,猛然扔掉手裏的酒瓶,一下把她推倒在地,“我要錢,給我錢,老子要錢,耳朵聾了嗎?老子要錢……我要翻本……”

她跌坐到地上,撐著地麵的手紮到了摔成碎片的酒瓶碎片,鮮血冒了出來,盯著深深陷在手掌裏的碎片,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我沒錢。”她厭惡地瞪著鍾蒙,忍著痛慢慢爬了起來,血沿著手指縫一滴滴落在地上,像開出的豔美血花。

這些年萬沙玉以為她不知道,其實鍾蒙的再婚並不幸福,他那個美國妻子嫌他賺不到錢,對他不是打就是罵。因此他經常私下找萬沙玉在外麵見麵,然後伸手要錢,她曾無意中跟蹤過,親眼看到萬沙玉塞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