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學於清檀那日的神情,做著摘花的樣子,邊摘邊嘀咕,“你即將納妾,我摘你幾朵花不算過分吧。”
木木憤力的做摘花的樣子,隨即起身看了看四周,又歎了口氣,“全摘了吧,估計夫君也想不起花房裏有幾珠盛開的花。”
看完木木的表演,喬煜勾唇一笑,“看來某人似乎有些吃味。”
見自家侯爺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木木也就鬆了口氣,將伸出來的蘭花指按了下去。
袁燕逃也似的出了府,剛走沒幾步,便被迎麵而來的人擋住了去路。
“你是誰?”袁燕沒好氣的問道。
於蘭兒笑道,“我是於清檀的堂姐。”
“你找我有什麽事?”袁燕對於蘭兒有點印象,在上次於勒宣布收她為義女時,於蘭兒也出現在了前廳,她那個時候覺得於蘭兒長得不錯,便多看了兩眼。
“我知道你不滿於清檀,你對永昌侯有意,我有辦法解決你現在的苦惱,咱們找個地方再聊吧。”於蘭兒看了看四周。
袁燕遲疑片刻才道,“去哪裏?”
“旁邊的酒樓。”於蘭兒指著一旁的酒樓。
袁燕同意了於蘭兒的提議。
來到包間後,於蘭兒才出口道,“我知道我那堂妹的性格,看似無害,實則心眼頗多,她牢牢的把侯爺拽在手心,就是想讓你知難而退。”
“看你這副嫉妒的樣子,你也喜歡我師兄?”袁燕心裏有了底。
於蘭兒冷笑,“我隻是覺得我那堂妹太專橫。”
“你怪於清檀沒給你機會?還是怪她長得比你漂亮?”袁燕一語中的。
於蘭兒咬牙,“你不是也愛而不得。”
“我與你不一樣,我與師兄自小青梅竹馬,不像某人垂涎師兄的美色,人家不把自家相公讓出來,就背地裏抹黑人家。”
“袁姑娘這是何意?你難道不想對付於清檀?把侯爺搶過來?”於蘭兒不解。
她暗地裏觀察了袁燕許久,確定袁燕是對於清檀不滿才會來找她。
袁燕覺得有些可笑,“我雖因師兄不喜歡於清檀,可不代表我恨她,也不代表我會對付她。”
之前她為此做過蠢事,可瞬間就後悔了,事後想想自己可能是真傻。
“你難道不想取而代之?”於蘭兒聲音略沉。
袁燕突然掩嘴一笑,“原本我以為你有什麽好的方法,沒成想你是拉我對付於清檀,你自己能力不足,便想借我的手對付她,算盤打的還不錯。”
於蘭兒目光漸冷,她失算了,袁燕根本不是她想的這般好忽悠。
“你當真不願意嫁他?”
袁燕撇了眼於蘭兒,“還是靠自己來的實在。”
她能看得出來,於蘭兒野心不小,她可不想給自己挖一個坑。
袁燕離開後,於蘭兒眸光漸沉,她也想到了會有如此一步,隻不過她還有後招。
袁燕來太傅府,這著實是個好消息,現在才剛開始,她要借袁燕之手除掉於清檀!
……
於清檀來到貓舍,抱起奴奴,輕撫著它柔順的絨毛,奴奴似乎察覺到了她心情不佳,乖順的睜著滴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也許我所做的事情很自私,可若我不自私,便會有前世的結局。”
說完,於清檀看著奴奴那清澈的眼神,片刻心中的氣惱被衝淡,恢複了以往的心境。
狸狸湊到於清檀身邊蹭了蹭於清檀的腳跟。
於清檀放下奴奴,蹲下身去摸起了狸狸。
狸狸閉眸慵懶的任由於清檀替它順著毛,滿臉慵懶的模樣讓於清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喬煜。
喬煜每次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性格卻時而冷靜沉著,時而像個小孩子般無理取鬧,也不知哪個才是他最真實的性格。
將狸狸放下後,於清檀下意識摸了下頸項,氣惱沒了,剩下的隻剩忐忑,她似乎失去了麵對喬煜的勇氣。
索性喬煜也很忙,一連三天,除了傍晚回房睡覺,喬煜就沒有在她眼前出現過。
這天下午,於蘭兒連續幾天都沒有在府上見到喬煜,索性就來到了於清檀的院中。
碰巧,袁燕也在。
於清檀自然知道她們來此的目的,在心裏竟覺得有些好笑,自家夫君被其他女人公然惦記,還不止一個,跑到她房間來見他,這情景似乎與話本情節有的一拚。
人沒見到,事情定然是會出的。
於清檀坐在桌前喝著茶,沒有說話。
於蘭兒和袁燕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冷哼一聲。
“居心叵測。”袁燕沒好氣的說道。
於蘭兒不甘心的反駁,“也不知誰才居心不良,別以為是麻雀變鳳凰,其實有些東西實質上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
於蘭兒並不害怕袁燕將上次談話泄露出去,畢竟無憑無據,臉皮放厚些,來個死不認賬就對了。
二人都心知肚明,所以袁燕也沒打算告訴於清檀。
“嗬嗬,你說的是你自己吧。”袁燕惱羞成怒。
於蘭兒不甘示弱,“袁姑娘來這裏開口第一句便是詢問侯爺,還死皮賴臉不走,你心思如此明顯難道不是居心不良?”
“你難道居心就良了?死皮賴臉呆這裏,難道不是想見侯爺?”袁燕冷笑。
於蘭兒還想說什麽,卻見於清檀正坐在桌前怡然吃著西瓜。
狸狸時不時的湊過來用嗅一嗅,似乎覺得不合所意,索性閉眼伏在於清檀胳膊邊假寐。
於蘭兒不憤於清檀置身事外,起身道,“妹妹莫不是在騙咱們吧?侯爺一件好幾日都沒在府內,莫不是你與侯爺鬧矛盾了?”
“堂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堂妹家事感興趣,這性格倒有些像後廚王大娘的性格。”於清檀勾唇淺笑。
於蘭兒被於清檀這句話堵的無可辯駁,隻得幹笑兩聲,“姐姐隻是關心妹妹而已,妹妹怎可如此說姐姐。”
“堂姐還是好好說話吧,免得教別人誤會。”
於清檀說完,似乎並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起身準備離開,卻被袁燕擋住了去路,“我師兄去哪裏了?”
“這個可要問侯爺了,我並不知曉。”於清檀說的是實話,喬煜這幾日似乎很忙,據嫂嫂透露的消息,近兩日有些官員似乎對自家爹並不友好。
喬煜說的那件事情,似乎很快就要發生了。
袁燕並不打算讓路,“你能告訴我他在哪裏嗎?”
“我並不知曉。”於清檀無奈回道。
袁燕鄙夷的看著她,“你不是我師兄正室妻子麽?怎麽連他去哪裏都不知道?”
“袁姑娘這話可說錯了,我是侯爺妻子不假,可我不能時時刻刻把心思放他心上吧。”於清檀覺得有些好笑。
袁燕冷哼,“你就是不喜歡我師兄而已,所以才不在乎他。”
“侯爺是我夫君,我自然在乎。”於清檀垂眸。
袁燕搖頭,“不,在乎和喜歡不是一回事,你既然不喜歡我師兄為什麽要占著正妻的位置不放?”
袁燕知道,隻有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才會滿不在乎的將它讓出來。
人也一樣!
“侯爺這麽優秀,你為什麽會不喜歡他?”於蘭兒好奇的問。
她一直覺得於清檀是被喬煜的外貌所吸引,亦或被他那絕無僅有的出色氣質和崇高地位所折服。
聽袁燕提起,她才覺得很有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她的機會就大了。
於清檀深吸了一口氣,剛想回答,便見一個降紅色身影徑直走到了房間內。
見了房間內的人,喬煜有些詫異,“你們在這裏幹嘛?”
“師兄,你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袁燕打斷了喬煜的問話。
喬煜揉了揉眉頭,落坐後才道,“說吧,何事。”
袁燕看了於清檀一眼,咬牙道,“師兄成天掛在嘴邊的娘子,其實並不喜歡你。”
“你怎麽知道。”喬煜揚眉。
袁燕指著於清檀,“我上次找過她,讓她幫我留在府裏,還讓她幫我成為你的妾室,她同意了。”
“那是她大氣,明事理。”喬煜眸色漸暗。
袁燕不置可否,“可我也是女子,一個喜歡自己夫君的女子怎麽可能將自己夫君拱手相讓,還答應我的提議!”
“難怪妹妹平時每月會出府幾次,有時甚至還不帶侍女,細極恐思啊。”於蘭兒適時的補刀。
喬煜目光深邃,轉眼看向於清檀,“你有何解釋?”
於清檀目光微微一淄,她知道,喬煜將她們的話聽進去了。
“袁姑娘那時說的情真意切,畢竟她與侯爺曾經青梅竹馬,妾身若拒絕,傳出去落的便是個善妒的名聲,再者妾身知道侯爺對妾身的情誼,其實妾身也是經過再三斟酌才答應的,侯爺以為妾身心裏好受?”於清檀字字透露著無奈,教旁人聽了沒有絲毫破綻。
於蘭兒忙道,“那你出府,難道不是去會見心中的重要之人?”
“如果堂姐把逛街,和對賬說的如此引人遐想,是不是下次我一人去酒樓吃飯,堂姐會不會說我其實是去會見一個隱形神秘人?”
“咳咳~”於蘭兒幹咳兩聲,緊接著又道,“你每個月都如此,難免引人遐想。”
於清檀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咱們是靠府外的店鋪才有了比其他府多一倍的例銀,若我不親自去對賬,恐怕不到三個月,便會出亂子,堂姐以後在府裏的例銀都要減少一大半。”
“咱們夫人每月都會親自去查賬巡視,大小姐怎的要如此詆毀咱們夫人呢?難道是大小姐故意這麽說,想給咱們姑爺和夫人製造矛盾?”流螢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
於蘭兒心思被當眾猜透說出來,麵子頓時有些掛不住,“我怎麽會如此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