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國公咬緊了牙關,在許世平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把他叫住了:“許世平,是老夫愚昧,聽信了他人的話。”
“老夫做了許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老夫在這裏跟你道歉,同時也拜托你,一定要保護我女兒的安全!”
許世平頭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這並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隻能保證皇上不廢了她。”
等他回到丞相府的時候,蔣可嗪和南陽王都在這裏等著他呢。
後者笑著說道:“世平,多日未見,你比當初更加的f流倜儻了。”
許世平笑著說道:“姐夫就別挖苦我了,我哪有你f流?蔣元帥,這次麻煩你們了,若不是有你們幫忙,我還不知道要在大牢裏蹲多長時間呢。”
南陽王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出了事情,我本來就不可能袖手旁觀,鎮國公的事情,我也聽皇弟說過幾次。”
“隻是你到底是鎮國公府那邊的人,可他卻心狠至此,不僅試圖坐實你的罪名,他更是甩鍋給了坤國公。”
“這樣的人實在可恥可恨!難怪皇弟一直想要除了他,世平,你這一次運氣好,皇弟一直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相信你的。”
“但我還是希望下次做什麽事情的時候,你能夠小心謹慎一點,不要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這一次就連嶽父這裏也被你給牽連到了,如果不是我們兩個及時趕到的話,後果如何還難以估量。”
許世平慚愧的說道:“姐夫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走一步算三步,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蔣可嗪微笑著說著:“世平,上一次你給我的圖紙,已經發揮了作用,幫助我軍打退敵軍!這一次的事情你功不可沒。”
“我這一次入宮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果皇上實在不願意饒恕了你,那我就把所有的功勞都推到你的身上。”
“讓你功過相抵,可來到了這裏之後我才發現,有南陽王在,我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在朝廷隻是隻是站了站,事情就這麽解決。”
南陽王在旁邊埋怨了一句:“你的確是在旁邊站了站,可我說的口幹舌燥,差點就被他們給繞進去了。”
“這些文官說話文縐縐的,有些我甚至聽都聽不懂,還好我腦子還是好使,又懂得顛倒黑白,這才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秦立剛好從裏麵走了出來,聽到南陽王這句話的時候不敢苟同:“顛倒黑白?”
“在這件事情當中,你們認為誰是黑誰是白?世平,你小子在牢房裏待了半個月的時間,換了套衣服又溜回去了,你該不會是去看了坤國公吧?”
許世平朝著秦立拱了拱手:“嶽父英明,我隻是覺得坤國公愚昧,但罪不至此。”
“怎麽說?他和許無麟連起手來陷害你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在意嗎?”
秦立都不由的有些佩服他了,因為坤國公的一句話,許世平在監獄裏麵待了半個月的時間。
結果出來之後他居然還能做到以德報怨。
許世平笑了笑:“嶽父不知,我是先去見的皇上,我在那裏看到了哭暈過去的皇後,我突然覺得坤國公也是個可憐人。”
“所以才去了監獄,提醒了他一句,讓他嘴下留德,免得害了自己的家人和皇後。”
秦立搖了搖頭:“你小子就是心太軟了。”
可他其實很清楚,許世平分得清輕重,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就不該做,他心裏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鎮國公府所有的人都被打入了大牢,三天之後全部押往刑場,斬首示眾!一個不留!
就連老弱病殘,也沒放過,足以看出皇上對鎮國公府的恨之入骨。
秦立問許世平:“不去看看嗎?”
“沒什麽好看的,想必這個節骨眼上許無麟不想見我,剛好我也沒有那種心情去見他。”
秦立搖了搖頭:“這倒是不像你的風格了,我原本以為你最起碼會過去跟他們告個別。”
許世平笑了:“我哪有那個功夫?皇上不是又給我交了一份差事嗎?明明我才剛被放出來,他都不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
“行吧,那你先去忙,我去送一送許老莽夫。”
畢竟鬥了大半輩子了,許無麟突然就敗了,怪讓人不適應的。
秦立離開了之後,許世平來到蔣可嗪這裏。
蔣可嗪正在練功,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才回過了頭,看到來的人是許世平,臉上露玉馬露出了笑容。
“世平,你來,陪我練一練,讓我看看你如今進步到什麽程度了。”
許世平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交起手來的時候,誰都不讓誰,很快就打得難舍難分!
林梟在旁邊看著,暗中佩服許世平的實力進步如此之快!
記得上一次在戰場上見到許世平的時候,對方隻是輕功上麵好了一點。
現在已經能夠和蔣可嗪打得不相上下了。
交手了一段時間之後,蔣可嗪主動停了下來,擦了一下汗才說道:“世平,沒想到你進步如此之快,倒是讓我意外。”
許世平笑了:“在大牢的這半個月裏我可沒有閑著,剛好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就隻能練練功了,還可以免去生病。”
那一場感冒他之所以能夠熬過來,就是憑借著自己經常在大牢裏練功,增加了身體的抵抗力,才得以幸免。
那半個月的時間是他最狼狽的日子,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在他生病的時候,求著別人給他請大夫的樣子。
還真是狼狽啊。
可那又如何?
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他就不會去否認那一段曆史。
畢竟他是真的求過別人。
蔣可嗪拍了拍許世平的肩膀,留下了一句:“過去的事情就不用介懷了,讓它過去吧,程盛本來想跟著我一起回來看看你的,可因為那邊有事走不開,他讓我向你問好。”
蔣可嗪和南陽王都沒有留多久,鎮國公府被斬首的前一天,結伴出了城。
晚上的時候,秦立特意端了一壺好酒過來,很不著調的朝著他挑了挑眉毛:“真的不打算去看看?許老莽夫還跟我問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