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卻因此被你們誤以為是生性多疑了,世平,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實力,除此之外,我也覺得,你很像以前的那個我。”

“十年前的那個我。”

他的這番話,許世平可是一點都不敢苟同:“皇上這話,微臣惶恐。”

皇上笑了笑:“我會讓人把你的居住條件弄好一點,還得委屈你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我會想辦法把你無罪釋放。”

許世平點了點頭,知道丞相府那邊平安無事,他這邊其實就已經知足了,至於能不能無罪釋放,這不重要。

第二日的時候,蔣可嗪和南陽王幾乎是同時來到了京城,拜見了皇上。

這兩位的身份在朝廷當中舉足輕重,一方麵是皇上的手足,另外一方麵是保護著邊疆的元帥!

原本邊疆那邊有兩位元帥,但是前段時間何辛勢因為任性,在打敗了敵軍之後選擇了乘勝追擊,最終落入了敵軍的陷阱,導致損失慘重,被降職了。

現如今邊疆那邊是蔣可嗪一人獨大,幾乎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他在邊疆那邊的地位舉足輕重,朝廷當中自然也沒有人敢惹他了。

一身戰甲的蔣可嗪一走上來,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

南陽王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麽嚴肅過,全程就沒有任何的笑臉!甚至看任何一個官員,都像是在看仇人一樣。

這兩位的到來,讓許無麟有了危機感。

他怎麽偏偏就忘記了,秦立還有這兩位作為靠山!

當然他也沒有想到,何辛勢那個傻子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如果不是他那邊出事了,他這邊不會這麽被動!

南陽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皇弟,本王聽說丞相府這邊出了點事情?本王的愛妃心裏很是擔憂,所以特意派本王過來詢問一下情況!”

皇上又把目光落到了蔣可嗪身上。

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看向了蔣可嗪。

蔣可嗪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末將也是聽聞丞相府出了事,心裏很是擔憂,特來問問情況。”

皇上說道:“既然你們兩個都是衝著丞相府的事情來的,那朕也就不瞞著你們了,丞相府這邊的確出了點事情。”

皇上看了一眼許無麟:“鎮國公,你來說說怎麽回事吧。”

許無麟同樣走上來一步,義正言辭的把許世平做的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還變本加厲的說道:“二位覺得,許世平做過的這些事情,足不足以定他們的罪?”

眾所皆知,南陽王是個好脾氣的,可他的好脾氣是要在他講道理的情況。

他不講道理的時候,簡直是一點就著的存在。

他嗤笑了一下:“鎮國公,你如何斷定這些事情都是許世平所為?可是有什麽證據?洛塵的事情本王也有參與進去,你是不是該把本王一起定罪了?”

“否則可顯示不出你鎮國公的鐵麵無私!如果你有證據或者證人,你直接把人叫上來,我當麵和他對質!”

南陽王咄咄逼人的樣子,也讓許無麟被激發了血性,當下就和皇上請示,把那個人叫了上來。

南陽王瞥了他一眼:“你就是證人?你能證明許世平和洛塵有所勾結?他們兩個勾結的證據呢?在哪裏?”

“就憑你的空口無憑,你們也敢定了許世平和丞相府的罪!莫不是鎮國公早就看丞相府那邊不順眼,所以想趁機找個機會把他們給除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許無麟忍無可忍了,他和南陽王從來沒有過任何的交集,可是對方卻開口閉口都是各種針對的詞!

坤國公主動站了出來,幫著許無麟說話:“南陽王,許世平的罪已經定下了,而且我們也有辦法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確與他有關!如果你想證明許世平是清白的,那麽你這裏也必須拿出證據來!”

南陽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我現在不是正在找證據嗎?坤國公這麽急著出來幫鎮國公說話,難不成是你們雙方早有勾結?”

“據我所知,坤國公和許世平並無交集吧?不知道他做了何事讓你如此氣憤,居然不惜在這裏顛倒黑白!”

坤國公一時間被他堵的啞口無言,還想要說點什麽,卻被皇上給製止了。

“坤國公,你且讓南陽王說完。”

坤國公不服的說道:“皇上,許世平因為老夫幫著鎮國公說了兩句話,他就派人過來刺殺老夫,難道還不允許老夫為自己辯駁了嗎?”

“南陽王未免過於霸道了!你常年待在南陽,本不應該管皇宮這邊的事情,大家敬你一聲南陽王,你才能站在這裏和我們說話!否則說到底,你也不過就是一個閑散王爺!”

坤國公這番話一說出來,幾乎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偌大的朝堂之上瞬間變得針落可聞。

南陽王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一向不是很在意別人怎麽說的,可他認為坤國公沒資格就要說他!

“坤國公這話說的,我是閑散王爺不錯,那你又算什麽東西?敢在這裏如此跟本王說話!”

南陽王一發怒,氣勢瞬間就上來了,坤國公梗了一下,想拿出自己國丈的氣勢,可下一秒,皇上一句話就把他打回了原形。

“坤國公,南陽王的確隻是個閑散王爺,但他也是我的親哥哥,我們倆是有血緣關係的。”

一句血緣關係,讓坤國公臉色瞬間就白了。

其餘的官員也都麵麵相覷。

坤國公有多囂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他們沒想到,坤國公居然敢在皇上的麵前說南陽王的不是!

坤國公終於意識到自己冒犯了南陽王,急忙說道:“南陽王,剛才是老夫都有冒犯,老夫在這裏跟你道歉,你別往心裏去。”

南陽王滿臉嘲諷的吐出了一句:“坤國公好大的麵子,你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了嗎?”

立新皇後本來是一件大事,當時他是準備進京來的,可是皇上特意派人送了信來,算了不要瞎折騰了,封後大典隻是隨便辦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