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怎麽著也算是鎮國公府的人,我和你之間也沾親帶故。”
坤國公臉色瞬間就變了:“許世平,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皇上,你可得為老夫做主!狠狠的懲罰這個罪魁禍首!”
“他無視大坤的律法,也無視了皇上你,如若不能重罰他,隻怕他以後會更加的囂張跋扈!”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突然大喊了一句:“此次的事情跟大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一人所為!我願意承擔後果,求皇上饒了大人吧!”
“是臣辦事不力,和大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嘴上雖然這麽說,實際上卻已經直接做實了許世平的罪名。
許世平覺得有些好笑,這個黑衣人那天晚上來刺殺他,現如今居然陪著坤國公演了這麽一出戲。
看樣子這件事情的背後也有許無麟的手筆!
原來那一場刺殺是一場陰謀!
皇上說道:“世平,如果在這件事情當中你真的是冤枉的,朕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可現如今證據確鑿,還得麻煩你去大牢裏蹲一段時間,等到朕查清楚了真相之後,再還你清白!”
聽到皇上的處理結果,許世平心裏涼到了極致,卻依舊點了點頭:“我相信皇上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秦立,笑著安慰了一句:“嶽父不用擔心,此事的事情跟我無關,就算是他們要潑髒水,也不可能潑到我的頭上來!”
許世平被他們帶到了大牢裏,雖然給他的房間是單間,可這裏的環境十分的髒亂,老鼠蟑螂遍地爬。
**鋪著的被子散發著難聞的臭味,髒髒亂亂的不知道蓋過多少的人。
許世平把地上的稻草整理了一下,勉強給自己找了個地方坐。
他有就已經想到那個黑衣人肯定是許無麟給他安排的,之前去刺殺他就是一個陰謀!
現如今那個黑衣人已經到了朝廷之上,他就可以造謠那個晚上去刺殺他,是為了和他聯係。
而他那天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的事情,估計已經傳到了許無麟的耳中。
不出意外的話,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的事情,如今皇上和朝廷上的官員都已經知道。
就如秦瑤所說的,自己捅自己的和別人捅他的痕跡是不一樣的,隻要太醫過來檢查一下,就能辨認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任性,居然給自己招來了一次無妄之災!
哪怕是秦立,在麵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也一定會特別的頭疼,想處理好這件事情,恐怕得花個幾天的時間。
而且皇上本來就生性多疑,如今所有的罪名都已經指向了他,也不知道皇上那邊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要是皇上對他起了疑心,恐怕整個丞相府都會被他拖累。
他靠在了牆壁上,一隻老鼠明目張膽的從他的腿上爬過,許世平不由得皺起了眉毛。
可是下一秒他突然覺得脖子處癢癢的,等他伸手去摸的時候,卻摸出了一隻蟑螂!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輩子,他都沒有在這麽髒的環境中呆過,這一次算是栽在了自己的手上了。
也許是因為秦立和他的關係比較親密,皇上不允許他過來看望,所以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秦立包括丞相府的人,一次都沒有來過。
他並不知道如今外麵麵臨著的是什麽樣的情況,但是如他所料,太醫已經來檢查過他的傷口了,並且認定那一刀是他自己捅自己的。
這也算是證據確鑿,他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這三天的時間他過著食不飽腹的生活,晚上蓋著的是那一床髒兮兮又臭烘烘的被子。
終於在堅持了五天之後,他生了一場大病,他求著獄卒給他請大夫,結果換來的卻是獄卒的冷嘲熱諷。
“找大夫?因為你還是之前的那個你嗎?現在的你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你能挺著那就挺著,你如果挺不下去,那就去死!”
對方的話讓許世平的心寒到了極點,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死在這裏,所以他放下了所有的姿態,哀求道:“我知道我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可我的嶽父會救我的,他不會放棄我的!”
“隻要你願意給我請大夫,等我出去了之後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獄卒看著如此xia賤的他,繼續著他的冷嘲熱諷:“許世平,現在的你可真是xia賤!為了找個大夫居然會求我這樣的人,我這樣的人也配讓高高在上著你下跪,這還真是一件稀奇事。”
許世平現在已經燒的迷迷糊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長的時間,可是麵對對方的冷嘲熱諷,他終於還是放不下這麽久來的尊嚴。
他抬頭挺胸的站了起來,轉身回到了之前的那個角落,繼續坐了下來。
頭痛欲裂,讓他有些渾渾噩噩,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一盆冷水突然把他澆了一個透心涼。
他憤怒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人卻是許無麟和坤國公。
許無麟笑著說道:“許世平,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拿出你以前得意的姿態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配和我鬥!”
許世平勉強擠出的一抹笑容,濕漉漉的頭發不停的往下滴著水珠,單薄的衣服涼著他微微發抖。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依舊嘲諷:“許無麟,你別以為你把我算計了進去,你就贏了。”
許無麟拔出了佩劍,用劍拍了拍他的臉:“許世平,你還在等著那隻老狐狸來救你嗎?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他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很快他就會來陪你了!不隻是他,還有整個丞相府,都得來陪你!”
坤國公也在旁邊笑著說道:“許世平,早知道你是這麽負心薄情的人,當初在朝廷之上我就不應該幫你的忙!”
“若不是不想連累了鎮國公府,我早就讓皇上把你誅九族了!”
許世平被那一盆涼水潑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此刻已經入冬了,大坤的冬天向來是極冷的,大牢裏又過於潮濕,他感覺自己腦子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