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惡毒的張父
……
“我會好好學習,努力在未來的社會中占據自己的一席之地。”
小姑娘握緊了拳頭,信誓旦旦。
程雨初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我相信你,到時候我就等著你罩我了!”
她朝著同桌擠眉弄眼,成功的把小姑娘給逗笑了。
兩人並肩走著,因為學習而起的友誼在慢慢發酵。
夏天看到她走路慢悠悠的,趕忙招手大喊。
“初初,我們在這裏!”
程雨初回以微笑,對同桌道。
“我哥哥們來接我了,你慢慢走,等會請你看一場免費的好戲。”
說完,還勾了勾唇,拍了拍她的肩膀,意有所指。
“保管你會滿意,並且非常開心。”
她無視同桌一臉迷茫的神情,快走兩步,走到了夏天和冬天的身旁。
她在張韻婷開口之前,率先詢問。
“哥哥們,這位叔叔是你們新招來的司機嗎?穿得這麽正經,怪嚇人的。”
夏天咧嘴一笑:“那可不,第一次來接我妹妹,這個氣場得要備足了!”
“我要告訴你們學校的所有人,我夏天的妹妹可不是好招惹的!”
冬天無奈一笑,用手指戳了戳他,才解釋說。
“這是專職司機那邊派來的人,西裝就是他們的工裝,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我再換一家。”
張韻婷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有的話就這樣生生卡在喉嚨裏。
她的臉色青紫一片,帶著被戳穿後的暴怒。
張父原本正想詢問張韻婷月考考得怎麽樣,能否在接下來的期中考試中拿到保送名額。
那樣他也能夠輕鬆些,不用一天打兩三份工的供她讀書。
可他卻在聽見冬天的話後,瞬間回神,筆直的腰杆微微彎曲,把張韻婷的事情暫且擱置。
“三位客人有什麽想法可以盡管提,我一定會盡力為你們服務。”
“就是,就是……”他摩擦了兩下西褲邊邊縫隙,一臉窘迫道。
“能不能不要換人啊?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張韻婷隻覺得自己的臉麵隨著張父的這句話,被人惡狠狠的丟在地板上踩著。
四周各色的目光,或嘲笑,或鄙夷,或不屑。
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紮在了她的心口上。
更有甚者,已經學著她曾經詆毀別人的模樣,罵回她!
張韻婷咬著薄唇,淚如雨下,跺了跺腳跑開了。
張父看到女兒的這個反應,不明所以地高喊。
“婷婷,你去幹嘛呀?你媽還等著你回去幫忙呢!”
張韻婷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的衝出了校門口。
“叔叔,張韻婷是我的同班同學,剛才她和大家都說。”
程雨初微微一笑,停頓一息後,明了道。
“說這輛粉紅色的蘭博基尼是您送給她的成人禮。”
“我就一司機,哪有這本事呀,這孩子就是不務實,您別見怪啊。”
“也怪我老婆平日裏太寵著她了,這才把人寵成這副模樣,您放心,我回去一定教訓她!”
話落,還對程雨初憨憨笑了笑,麵容無害。
“那就是你們的家事了。”程雨初麵不改色。
“不過我覺得,身為成年人還是多顧家的好。”
“不要拚命的賺錢,導致最後妻離子散。”
話落,她就上了車,並道。
“把我們送到花苑南風街,之後結算工資走人吧。”
夏天和冬天為她是從,一左一右的保護在她的身側一起坐上了後座。
張父眼中劃過一縷恨意,一聲不吭的把車開走了。
方才那些學生的議論,他聽得一清二楚!
眼前這個女子,奪了他女兒的第一名,還貶低欺壓他的女兒!
他就算死,也不能容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女兒!
他的心中劃過一縷恨意,等路過一座大橋時,竟直接開著車撞了過去。
夏天和冬天具備異於常人的敏銳力。
在他猛踩油門的那刻就意識到了他的動機。
兩人合力夾擁著程雨初往橋上跳了出去。
冬天在略微後方,被他死死的抓住腿。
若非程雨初心善,順手一把將他揪了起來,這一次突如其來的事故,可能會帶走四條人命!
彼時正是放學下班的高峰期。
幾人的動作引起了其他百姓的注意。
春天的左手和冬天的右手齊齊懸掛在欄杆上,兩人死死的把程雨初夾在中間,甚至不敢動搖。
但程雨初揪著的張父,卻帶著報複心理,不停的搖晃著,踢著牆體。
一副想要和眾人同歸於盡的模樣。
這些一幕幕全都被好事的百姓錄的視頻。
但還未等他們跑過來救人,春天和冬天就被張父突然拿出來的小刀紮中了大腿。
痛意泛濫,讓他們瞬間想起了自斷雙臂的痛苦。
兩人不過走神一瞬,張父就拉著程雨初從他們的身子之間墜落。
“雨初!”
兩人異口同聲大喊,同時毫不猶豫的鬆開手,拚命往下墜。
“咚咚咚!”
四道落水聲響起,湖麵上瞬間泛起一灘紅水。
在所有人驚魂未定之時,夏天和冬天第一時間遊到了程雨初的身邊。
他們想要把程雨初救起來!
距離他們並不遠的張父又一次抬起了隨身攜帶的小刀。
夏天毫不猶豫的扭身,替程雨初擋下了一刀!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張父咬牙切齒,小刀劃出又插入,宛若瘋批!
程雨初看到夏天痛苦的模樣,直接朝著張父撲了過去。
水很深,她不會遊泳,這一撲,險些把自己給送走。
但好在,張父受了驚嚇,手中的小刀沒拿穩,直接落在了水裏,不知所蹤。
“咚咚咚……”
又數道跳水聲響起。
程雨初被冬天攙扶著,聽到聲音回頭看去,發現是救援他們的人時,麵帶喜意。
張父目光深沉的掃了一眼橋上的眾人,突然像不要命的似的,想往遠處遊去!
夏天發現後,費力的遊動著,很快追上了他,並且用巧勁把人抓住。
即便被扇了幾個巴掌,咬了好幾下,依舊不肯鬆手。
直到張父被人抓住,他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直接癱軟在了水裏。
昏迷前,他對上了程雨初擔憂的雙眸,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這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