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春天拱火

……

吳安的眸中陡然迸發出一抹恨意,在學校的社區裏,用幾個小號指桑罵槐的建了不少帖子。

程雨初還沒開始上學,就已經被千百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可她作為當事人,卻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而秋天作為一個外星球的人,同樣沒有關注到這些。

何以蕭不配合,隔三差五到處亂跑,三天兩頭不著家。

何以笙為了拉回他的心,花費了很多心思,但都於事無補。

疲憊過度的他在刷訊息時,無意看到了那些帖子。

他的心中有一個答案,隻待求證。

在狐疑和忐忑中,他不知不覺推著輪椅來到了Rhine外。

那一刻,他的腦海裏串出無數和程雨初的曖昧瞬間。

推著輪椅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一旁的花店方向駛去

“初初,店家說這是今早剛摘的紅玫瑰,送給你。”

他一進店,還沒留意到吧台上站著的人兒是誰,就率先開口。

秋天對他的出現很是意外,微微側目,反問:“何以笙?”

何以笙臉色像將要下雨的天,劃過電閃雷鳴,氣勢也在陡然間低沉下來。

“找程雨初有事?她不在,你有話可以和我們說,我們代為轉達。”

春天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翹著二郎腿,悠哉開口。

他的皮膚白皙,麵容精致,好像童話故事書裏走出來的王炸。

何以笙神色一緊,詢問出口:“你們是她的誰?”

在Rhine待了幾天的春天,已經看了不少這個星球的愛恨情仇。

他淡淡挑眉,失笑道。

“看不出來嗎?和你一樣,是她的追求者。”

“不過,你一個廢物,這輩子都沒法站起來,有什麽資格和我們搶呢?”

“你看到了嗎?他能幫小初初幹活,而我坐在這兒,就是最亮眼的招牌。”

程雨初聽著他的拱火,從角落處抬起頭來,並未出聲。

不是同道中人,沒法共行。

若是在他的胡攪蠻纏下,能讓何以笙死心,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程雨初正暗自想著,那春天卻突然話鋒一轉。

“好了,不逗你了。”

“小初初在那兒,你可以直接去找她。”

態度像五月份的天,說變就變。

二話不說就把她反手賣了。

這一神操作不僅讓秋天微微側目,也讓程雨初百思不得其解。

這人莫不是有毛病?

剛開始還裝作兩人很熟的樣子呢!

她看到何以笙推著輪椅走了過來,隻能氣鼓鼓的瞪了春天一眼,站起身來。

“謝謝你的禮物,但我不喜歡玫瑰,你另送他人吧。”

何以笙被拒絕也不惱,笑稱。

“你還在為前幾天的事情生氣嗎?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程雨初深呼吸一口氣,平複心境。

“何以笙,道理大家都懂了,你走吧,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喜歡你。”

“請你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何以笙麵容流露委屈,淡淡道。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還是你喜歡我,卻不自知。”

“你喜歡的並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懂事好忽悠,能幫你照顧弟弟,給你們花錢。”

秋天聲音悠悠,透露著一股看透一切的清冷。

“你若是真心發自內心喜歡她,會打心底裏尊重她,不會這樣死纏爛打,不顧她的感受。”

何以笙麵色一變,帶著些許被拆穿後的羞愧,狡辯道。

“我也不是不喜歡她。”

“但你不該喜歡兩分,卻裝做有十分的樣子。”秋天霸氣直言。

“靠自己才是王道,你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因為困難,而將生活的重擔交到一個女孩子的身上!”

程雨初後知後覺回神,麵上帶著薄怒,但更多的是慶幸。

她疲憊的坐了下來,也不看何以笙,直接下了逐客令。

“走吧,以後別再見了。”

何以笙落了個沒臉,沒有再待在原地,直接轉動輪椅,走了。

駛到門口處,他又回頭。

“你要是後悔可以隨時和我說,我的心裏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還有,你是要去新海天神高等中學上學了嗎?”

“裏麵社區裏有不少帖子,我看形容描寫,覺得和你有點像。”

“如果是的話,你可以去看看,或者和我說,我聯係人刪除。”

程雨初錯愕的冷仔原地,刷題的手頓著,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秋天神色肅殺,漫不經心,又似殺伐果斷的君王。

“你們此生都不會在一起。”

“感謝你的提醒,錢打你賬上了,至於其它的,不用你管。”

何以笙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到程雨初晦暗不明的神色時,突然笑了。

“未來的事情,誰能下定義呢?”

“也許我這是在為我未來老婆考慮呢?”

身影轉瞬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春天撐著下巴看著幾人交鋒,眉梢微揚。

“秋天,你何必把事情做絕?摻和人家小兩口的事情?”

“萬一將來人家能成呢?到時候你豈不是裏外不是人了?”

秋天並不應話,反倒是程雨初惡狠狠的回了句。

“永遠都不會成。”

“你少在那兒胡說八道!”

她看向春天的眼神並沒有多少善意,反而透露著討厭和冷漠。

春天無所謂的輕挑眉。

“未來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一句話直接把話題聊死了。

程雨初低下頭去,繼續複習書中內容。懶得搭理他。

秋天也回到工位上,開始幹活,一個字的解釋也沒有。

他一個人立在原地,無事可做,也不尷尬,自顧自坐著。

眾人的排擠他不是不清楚,但……他的心中看到程雨初的情緒變動時。

很是開心。

就好像中了大獎一樣。

他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桌麵,突然像狩獵者,起了某些興趣。

他的手在無形之中畫了一個又一個圈兒,淡淡的血腥味縈繞著他,但是轉瞬又沒有了。

程雨初嗅了嗅,皺皺眉頭:“秋天,你受傷了嗎?”

秋天從忙碌的吧台中仰起頭來,輕聲道:“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那大概是我出現錯覺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