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吳安表示一般

……

何以蕭不明所以,回望過去,童言無忌問。

“你也想摸妹妹的頭嗎?不過……不可以哦。”

“老師說過,男女生之間要保持距離。”

他雖然矮吳安一個頭,但氣勢絲毫不輸。

吳安被氣笑了:“那你……”

“我能和你一樣嗎?她可是我妹妹!”

小小年紀,何以蕭就學會了以“關係”壓人。

配合上他那副十分欠揍的神情,吳安的拳頭緊了。

何以笙不動聲色的把何以蕭拉著坐了下來,把星空奶啤推到他的麵前。

“喝吧,別給秋天找麻煩。”

“不會的呢。”一直傻乎乎的程雨初回過神來,笑道。

“他是個很好的人,不會和弟弟發脾氣的。”

吳安像被捋順毛的貓兒,收起了爪牙:“秋天說得對。”

何以蕭哼哼兩聲,像是不齒他的套近乎。

轉瞬,又委屈巴巴看向程雨初。

“我叫你妹妹,你叫我弟弟……這稱呼是不是不太對啊?”

相比而言,他更想被叫做哥哥。

他還沒做過別人的哥哥呢!

“那……你想怎麽樣?”程雨初遲疑的試探問道。

“如果我叫你哥哥的話,那我應該叫你哥哥什麽?”

何以蕭求助的目光落在何以笙身上,扁了扁嘴。

像是撒嬌,又像是求可憐。

何以笙背靠著椅子背,一條手臂枕在後腦勺上:“我叫何以笙。”

何以蕭眼前一亮,立刻又抓著程雨初的手臂,眉開眼笑。

“秋天,我叫何以蕭!”

“以後你可以叫我以蕭哥哥,叫我哥哥……”

“何以笙。”何以笙雲淡風輕截了他的話頭。

何以蕭摸摸鼻子,又將自家哥哥撇到腦後,開心道。

“那你以後叫我哥哥就好啦。”

“你沒有別的哥哥了吧?”

他說著,挑釁的目光還朝吳安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程雨初笨笨的搖了搖頭。

“沒有哦,有一些堂哥,但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以前說過話的,基本都是欺負過她的。

但是都過去了!

吳安正想插話說些什麽,何以蕭卻故意擋住他的去路,極為認真的抬頭道。

“那我會做好你的哥哥,保護你,也逗你開心!”

程雨初慢慢抬眸,怔怔凝視著何以蕭,臉頰上的肌肉也在隱隱**。

良久,才道。

“好哦!”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呢。

她會用心銘記一輩子!

何以蕭像是得了滿足的小朋友,搖晃著程雨初的手問。

“秋天,是你的名字嗎?”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的目光都齊聚到了她的身上。

程雨初搖了搖頭:“不是哦,Rhine的店員,都叫秋天。”

“那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完美的秋天!”

何以蕭開心得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幾分,隨即又問。

“你叫什麽名字啊?”

一旁兩個半大小子全都微微側目,狀似漫不經心的認真偷聽著。

程雨初不自主地舔了舔唇,在心中偷偷問。

“萊茵,我可以告訴我的朋友們,我叫什麽名字嗎?”

萊茵很快肯定的回答。

“親愛的秋天,可以的哦,不過你不可以泄露我們Rhine裏的任何秘密,也不可以對外人說起星空奶啤的製作方法……”

萊茵如打開了話匣子,機械的給她念了一係列條例中的內容。

程雨初突如其來的沉默,令三個男生心緒複雜。

何以蕭快要哭了,卻是強忍著,不安的拉了拉程雨初的袖子。

“妹妹你不要生氣,我,我就是想要與眾不同,我不想和別人一起叫你秋天,才會冒昧問你的名字。”

他看到程雨初黑黝黝的眼睛冷漠落下,緊張的抬了抬自己的鏡框。

“你,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程雨初揚唇一笑,帶著點促狹和揶揄。

“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哥哥想知道,我怎麽會不說呢?”

“我呀,隻是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太好聽。”

她尷尬的抓了抓圍裙,又鼓足勇氣似的道。

“我叫程雨初,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唔,久雨初晴天氣新,風煙草樹盡欣欣,多美好的意境啊,你的名字怎麽會不好聽呢?”

剛上初二的何以蕭絞盡腦汁想到了這句詩,就趕忙誇讚起程雨初來。

程雨初兩隻眸子瞬間閃亮起來,嘴角略彎。

“是哦,真美的詩句!哥哥你真厲害!”

“主要還是我哥哥教得好!”

何以蕭一臉驕傲,把手搭在何以笙肩膀上。

“妹妹你以後有不懂的事情,也可以問我哥哥,他可是我們新海天神高等中學的學神!”

話落,還得意的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神色炫耀。

何以笙一貫不動聲色的麵容上,帶著幾分從容自信。

“是,雨初妹妹以後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說完幾秒鍾後,他又在吳安近乎殺人的目光下,補充一句。

“無論是任何方麵的,我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哦!謝謝你,何以笙!”

程雨初嘴角上揚,眉眼彎彎,好似融化了一整季的雪水,碧波清澈。

吳安見程雨初從始至終都和兩兄弟談笑宴宴,連個正兒八經的眼神都沒給他。

薄唇成線,精芒掠眸,隱含暗冷,主動朝何以笙伸出手。

“高二一班吳安,請多指教。”

何以笙斜了他一眼,從鼻腔中輕輕滲出一絲笑。

“吳安,一般。”

也不回握他的手,宛若隨手將他冷著。

何以蕭忍不住樂了,朝著他翻了個底朝天的白眼。

“吳安,一般。”

“你!”

吳安太陽穴青筋暴起,似在極力隱忍著一些什麽,嘴角不受控製的向下垂著,一字一頓。

“你又算哪根蔥!”

何以笙若無其事的抬頭,滲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不回話,就是最大的侮辱。

吳安麵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很快深吸一口氣,扭頭望向程雨初。

“初初,你能給我一杯星空奶啤嗎?和他們的一樣。”

“啊?”程雨初愣愣回神,很快露出溫和笑意:“好哦!”

她朝著吧台的方向慢慢走著,餘光留意到幾人沒有再爭吵時,心也鬆了下來。

那一瞬間,她想起了父母曾經的爭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