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你的背景,安靜地愛你

雖然害怕的得發抖,卻依舊故作鎮靜。舒萋鴀鴀畢竟在商場曆練了一段時間,她早就不是那個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穆雲若,連說謊都麵不改色。

望著穆雲若許久,紀若然沒有再開口,冷笑著轉身離開,心中已經是明了幾分。

既然他們都不說,那他自己慢慢找尋,這個世界上,總有透風的牆,他會有知道的那天。想著,大手更是用力揣緊那一枚戒指。

看著紀若然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穆雲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身體有些支撐不住,斜靠在深褐色的大門上,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得想辦法將裏麵的東西全部清空,不能再讓他走到這個地方來,隻要他看見裏麵的東西,定然會追問到底,那時候她的一切都毀了。

想著,眼中呈現一絲惡毒;宋世熙,你果然是打不死的蟑螂,連離開了還讓我不得安生;既然你已經離開了,我就不會心慈,絕對不會再給任何機會,哪怕是一個關於她的話題,她都不允許灄。

許久後,她才拖著顫抖的身體,走回自己的房間。

跟紀若然訂婚後,她更是在紀家住下,雖然住的是客房,但是能夠跟紀若然朝夕相處,她就已經心滿意足。

翌日,沈以澄也離開了a城,這裏又隻剩下他一人,孤獨的望著這繁華的城市,華燈璀璨,依舊照明不了他漆黑的心境鈞。

他們都去了哪裏?

連一句告別都不曾有,就這樣無聲的離開了,毫無音信。

-------------------兩年後

紀若然走出機場,直接鑽入車廂內,兩年了,他沒有想起任何事情,那段記憶就像被白霧籠罩著的山穀,他想要撥開那片屏障,越過山水,卻在原地迷了路,不管他怎麽努力,依舊無法走出困境。

“阿海,一個人要被傷到什麽程度,才會徹底死心離開?”

秦俊海側過身體,垂下頭沒有回答紀若然的問題;有時候他很想衝上去,將一切原委告訴他,可是他答應了她,對待他們的事情,隻字不提,任由著他忘記或者想起。

她說,既然忘了,那就忘了吧。不記得總是好的,至少他不會有過去那樣痛苦。

過去他對她的感情,他自然是看在眼裏的,可他亦不懂,即使忘記了,一個愛到心脾的女子,他怎麽可以如此傷害她?甚至為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動手打她,親口叫她離開這所城市,遠離他們,別再打擾他的生活。

他不懂,也想不通,一直如此。

見秦俊海沉默,“算了,不想說,就不回答吧。”紀若然別開頭,看著這城市的風光,心裏一陣失落。

前腳踏入辦公室,穆雲若便迎了上來。

“若然哥哥,怎麽剛下飛機就直接來公司了?”

訂婚兩年了,他們始終沒有將婚禮確定下來,問題不在她,而是這個男人身上,她幾次委婉提醒他,可是他始終不為所動。

每次家裏的長輩問起,他總是推脫工作繁忙,究竟是你醉心工作,還是心裏記掛著那個女人?

她不敢問出口,深怕自己一問,會引來爭執,更會讓他猜疑;畢竟很多事情,即使他忘記了,身邊總會有提醒他的人,不管她用多少手段,依舊有那些人的存在。

“什麽時候,我的事情需要跟你報備了?”冷漠生硬的語氣,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紀若然的冷,連連垂下頭默不作聲。

“沒有…..我隻是……”穆雲若沒想到他竟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拂了她,精致的小臉,青一陣,白一陣,滿臉尷尬地站在原地;於公,他是集團總裁,任何人也沒有權利過問他的事情,於私,他是她的未婚夫,難道稍加關心的一句話,都不允許嗎?可是剛才那麽不留情麵的一句話,在眾人麵前對她如此咄咄相逼,讓她無法下台。

“陳副總,到我辦公室來一趟。”並沒有理會穆雲若的尷尬,撇了她一眼之後,直接喚了一聲副總,一行人便直接走進總裁辦公室,隻留下穆雲若一人,緊緊咬住下唇,木訥的待在原地。

他是越來越不給她好臉色了,從在紀家到公司,他一次又一次在外人麵前拂了她的麵子,給她難堪,她現在幾乎成為整個紀氏員工茶後閑聊的話題。

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兩年,他總一個人站在房間露台發呆,要麽就是望著走廊那緊鎖的房間,他會不會想起什麽了?思及至此,穆雲若猛然抬頭,看向那緊閉的褐色辦公室大門,心裏的恐慌,讓她幾乎支撐不住身體,一隻手扶著牆壁,淚水霎時溢滿眼眶。

不可以,宋世熙已經離開了,他現在是她的未婚夫,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即使他想起來了,也不能隨意解除婚約,畢竟這件事情,對紀氏還是有一定影響,他會顧及紀家,一定會的,她心裏是這麽自我安慰著。

夜晚,回到紀家,看著穆雲若積極地圍繞著餐廳幫忙,忽然一種莫名的煩躁,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上二樓。

聽見腳步聲,穆雲若止住手中的動作,看著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尷尬地對著周嫂笑了笑,心中盡是苦澀。貝齒緊緊咬住下唇,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她做得還不夠嗎?為什麽就是不願看她一眼?她守在他身邊的這兩年,難道還及不上他已經忘記的宋世熙?

家裏的傭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她背後,都在笑話她,還未訂婚就常常留宿紀家,訂婚後更是直接搬進紀家,宛如女主人一般。

從前宋世熙待他們寬厚,沒什麽架子,她來到這裏之後,經常管束他們,也讓他們心生不滿,雖然表麵上對她還是唯唯諾諾的。

還有紀家二老,常年不回來一次,每次回來,對她總是無奈地歎息搖頭。

她不懂,為什麽她做了那麽多,依舊得不到他一句肯定,還有阿姨,從前她不是一直很疼愛她嗎?為什麽也對她越來越冷淡了?難道連她也認為她做得不對嗎?

她不懂,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可是已經沒有退路了。

“總裁,這是韓信銀行發給您的邀請函。”秦俊海看著手中精致的邀請函,有些為難,思量許久,最終還是交給紀若然。自兩年前,韓信主動退掉了所有與紀氏競爭的項目以後,兩家公司再無瓜葛,業務上,更是盡量避免衝突。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的共存著,可是如今又是為什麽,忽然對紀若然發出邀請函?

“韓信發過來的?”紀若然停頓手中的動作,疑惑著皺眉,韓信早已經在兩年前退休,現在韓信銀行已經交給他侄子打理,怎麽忽然對他發出邀請函了?

“署名確實是韓信先生。”

秦俊海說著的同時,將手中的函件遞交給紀若然,隨後安靜地站在一邊。

紀若然接過,並沒有多留意封麵上的設計,迅速拆開看了一眼。

“韓信什麽時候有作畫的興趣了?”紀若然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冷哼一聲,隨手將函件丟在一邊,繼續處理手中的文件。

“作畫?”

秦俊海有些疑惑地看著紀若然,隨後又拿起桌麵上的函件,看著清晰的幾個字,11月15日韓信先生於粵繡會展中心舉行“約愛—熙世若然”畫展。

看著上麵畫展的名稱,秦俊海似乎明白了什麽。隨後再次看向紀若然,而他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麽,再次埋頭工作。

“總裁,那您會過去嗎?”

熙世若然,宋世熙世界裏的紀若然,即使沒有看清楚前麵的兩個字,難道就沒注意到後麵的兩個字是他的名字嗎?

約愛,難道他們真的緣盡了嗎?真的無法再走在一起了嗎?

曾經,他確實對宋世熙產生過不一樣的情感,可是那僅限於她剛嫁給紀若然的時候;當看著他們幸福的時候,他便將這份感情收入心底,默默地為她祝福。

可如今,一個遠走他鄉,一個即將成為她人的丈夫,明明相愛的兩人,卻要遭遇如此境地,他真的為他們惋惜。

曾經,他們之間隔著宋亜筠任然幾條人命;可當宋世熙完全放下,不顧一切要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卻忘了她。

人家說,最美的愛情,就是她喜歡他,而他也剛好喜歡她,相識相知相愛,卻沒有在一起,難道他們也要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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