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隻是擦肩而過97

司馬希晨自嘲的笑了笑,看著葉凡,說:“我這是自做孽自作自受,怨不得你,我不再勉強你,隻是想問一聲,這四年,你是如何過得?有沒有受什麽苦?”

“還算順利。”葉凡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微笑著說,“當時,葉王府著了火之後,我就趁著火勢離開了,既然你我師從同門,你應該可以想得到我可以離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放心讓你照顧小蓮,我也可以走得放心。然後,我去了父親原有的一些京城外的產業處,拿了些錢,就這樣離開你們的視線活了下來。”

“沒受苦就好。”司馬希晨鬆了口氣,“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若是沒什麽事,我想先行一步啦。”葉凡站起身,拿起劍,微笑著說,“皇上政事一定繁忙,我就不打擾啦。”

“凡兒,見到我,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嗎?”司馬希晨歎了口氣,“就算我是你的仇人,也總該有份惱恨吧?難道你連惱我怨我恨我的心都沒有嗎?我,在你心目中,真的如此不堪一提嗎?”

葉凡頭也沒回,輕輕的說:“沒有啦,隻是我閑散慣了,再說,皇上也是如此的忙碌,何必花時間回憶舊事。”

“想見見你的父母和哥哥嗎?”司馬希晨突然轉開話題,問。

“罷啦。”葉凡頭也不回的說,“隻要他們活得好好的,何必再見,你也答應過我,一定會好好的給他們一個幸福平靜的生活,我相信你不會違約。”

“凡兒,難道我找不出可以讓你留下來的理由嗎?”司馬希晨對著自己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問。

葉凡回過頭來,看著司馬希晨,輕聲說:“皇上,杜姑娘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的珍惜,我對於皇上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過客,不必再把內疚放在心中,還是好好的珍惜杜姑娘吧。”

“我心中已經有了你,根本放不下任何的人,如果我不想傷害她,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接受她,隻給她我的軀體,卻不給她我的感情,與害她有何區別?”司馬希晨站起身來,走到葉凡身旁,盯著葉凡的眼睛,歎了口氣,慢慢的說。

“皇上,”葉凡身體向後退了一下,口中說。

司馬希晨欺進一步,用手捂在葉凡嘴上,懇求著說:“凡兒,求你,不要再稱呼我為皇上,可以嗎?”

葉凡立刻抽身後退,閃開了司馬希晨的手,微笑著說:“稱呼這麽重要嗎?若是這樣,隻要你肯改了稱呼稱呼我為葉姑娘,我就可以稱呼你為司馬公子。”

司馬希晨隨意一跟,他的武藝在葉凡之上,反應和應對又在葉凡之上,這一跟,兩個人就麵對麵站到了一起。司馬希晨的呼吸撲在葉凡的臉上,癢癢的,“我喜歡稱呼你凡兒,這個名字,我在心中喊了千萬遍,改不了,我不要你稱呼我司馬公子,不如,像以前一樣,你稱呼我希晨,如何?”

葉凡下意識的向往退,一退,卻碰到司馬希晨的胳膊,立刻說:“皇上,這可是在外麵,人家不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看見兩個大男人如此糾糾纏纏,會做何想?若是有人認出你是皇上,那可是——”

“隻要你喊我一聲‘希晨’,我立刻就放了你。”司馬希晨忍住心中的難過,麵上帶笑的說,“否則,就由外人說去吧。”

葉凡麵上一紅,猶豫了一下,才蚊子般的聲音說:“希晨。”

司馬希晨手上一緊,葉凡一下子摔進司馬希晨懷中,她立刻用手一推,司馬希晨沒想到她會出招,一下子促不及防,隻覺得胸口一悶,身子一淩,退後了幾步,臉上神情變了變,勉強微笑著說:“凡兒,你有如此恨我嗎?”

葉凡一愣,她是情急出手,並沒有想到司馬希晨並沒有想到提防,手上難免用了幾分真力,卻不想到司馬希晨根本沒有對她設防,硬生生挨了這一招。

遠遠站在一旁的何明並不知道麵前之人就是葉凡,以為有人要刺殺皇上,立刻出招,葉凡頭也不回,劍鞘一擋,何明一愣,閃身躲開,連進三招,葉凡仍然頭也不回,身形微動,連衣襟都不曾飄動,就已經避開了三招。何明臉上一紅,陪著皇上四年了,還是第一次在皇上麵前出醜。這人,武藝為何如此邪門。

“何明,住手!”司馬希晨厲聲阻止。

“主子。”何明嚇了一跳,從沒聽過司馬希晨用如此惱怒的聲音與他說話,立刻退到一邊,遠遠的站著。

“凡兒,對不起。”司馬希晨轉頭對葉凡說,“何明他不知道你是凡兒,以為你要刺殺於我,所以出招,沒有傷到你吧?”

葉凡搖了搖頭,淡淡一笑,說:“如果他可以傷得了我,你如今就看不到我了。皇上,不要再糾纏舊事,好好的做你的大興王朝的始皇帝吧。我也該走了,保重!”

“你準備去哪裏?”司馬希晨站在原地,努力保持著平靜,語氣溫和的說,“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你?”

葉凡隻是微微一笑,縱身上馬,頭也不回,絕塵而去。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司馬希晨歎了口氣,輕聲說,“凡兒,我們有緣還是無緣?何時我可以再看到你?但如今知道你仍然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我就放心啦。”

何明不知道司馬希晨在低聲說什麽,看著絕塵而去的葉凡,發了半天的呆,隱約覺得此人哪兒有說不出的熟悉。

“皇上,我們現在去山上看看吧?”何明看了看天色,覺得不早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了,還趕得及回來到鎮上投宿。此處地勢偏僻,不宜久留。”

“不必了,我們回鎮上去吧。”司馬希晨淡淡的說,葉凡離開的方向不是去向山上的方向,再去,已經沒有什麽意思。

何明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言,陪著司馬希晨向鎮上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