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隻是擦肩而過152

“你準備如何安置杜姑娘?”嶽晴梅輕聲問,“還要留她在宮中嗎?”

“暫時是要留她在宮裏的。”司馬希晨輕聲說,“她在宮裏,凡兒就會少些危險,如果她離開了皇宮,隻怕莫家姐妹就會毫無顧怠的對付凡兒。至於要如何處置她,希晨心中自有打算。”

嶽晴梅點了點頭,輕聲說:“既然這樣,我就不再問了,我會收拾好東西就搬去凡兒那,隻是,請不要告訴林莊主,我,不想與他再有瓜葛,莫家姐妹當日行徑,此時,我不想再提,既然已有十多年的情誼,何必用十多年前的舊事再論今日對錯,已然錯過,就錯過吧,或許來生可以再結緣,隻是,我再也不想愛上如此男子,就如我的師父所言,畢竟是我所托非人,也隻得認了。”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這是前輩的私事,前輩可以自己定奪。”

修建冷宮的速度非常快,何明一直監工,雖然修建的並不華麗,但都是用上好的石頭修建,堅固而精致,庭院不大,卻簡單明快。

何明考慮的非常周詳,如果修建的過於繁瑣,一則容易引起人懷疑,認為這兒不是冷宮,皇上還是偏疼著皇後,而且,萬一有人進來搗亂,也不太方便保護皇後。選擇石頭修建,而且全是整塊的石頭,為得就是防止有人放火卻放入毒蛇之類,而且安靜不惹人注目。

葉凡進入冷宮,自己也愣了愣,這地方不太像冷宮,雖然從外麵看,石頭砌築的房屋有些清冷之意,但位置選得不錯,四周圍全是開闊的地段,沒有什麽複雜的建築,甚至沒有小徑通幽的花園。但進入裏麵,卻別有一番風景,庭院布置的並不複雜,隻簡單的種了兩棵樹和一些花草,雖然不多,但看得出來是名貴的品種,樹型挺拔,花草嫻靜,處處透出不同尋常的品味。

房屋皆是整塊的石頭砌成,並不繁瑣,但幹淨沉靜,看著極是舒服,東西一應俱全,但不奢華,隻是愜意十足。

這,是冷宮嗎?瞧著比正陽宮還順眼。

葉凡看了看嬌荷,微笑著說:“這地方我瞧著竟是順眼的很,比正陽宮還讓我心安,隻怕是這房屋我住了就不舍得離開了,如果來生還要遇到同一個人,這地方,定是我避難之所。”

嬌荷微笑著說:“聽何明說,這是皇上親自吩咐的,皇上說,他有些政事在身,不方便過來,但由何明照顧皇後娘娘,他是放心的。皇上把何明指派到這兒辦事,有他在,這皇宮裏還真沒有人敢欺負娘娘的,畢竟,何明是皇上派來名義上‘監督’娘娘的人,哪裏有人敢當著他的麵給娘娘臉色看。”

葉凡淡淡一笑,說:“看來你們的皇上也不是個無情無意的人,念著舊情,還是很照顧我的。而且還允許我師父來與我同住,昨晚見到師父的時候還真是嚇了我一跳,有你們三人相伴,我到真是幸運的很,如果來生可以再相遇,這兒定是相遇之處。”

“娘娘不可亂說,娘娘來生定然還是娘娘,嬌荷情願一直陪著娘娘,這兒,隻怕是娘娘不肯再來了。”嬌荷微笑著說。

葉凡輕輕一笑,調侃說:“我們女子何時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如果有來生,一定要再遇到這同一個人,我一定要有一生不再如此愛他,若他想要再娶我,我定要讓他嚐盡苦頭,以解我今生之‘恨’,否則心頭真是氣難平。”

嬌荷忍不住笑了笑,說:“娘娘,您真是心大之人,經此劫,仍能談笑風聲,嬌荷真是自歎不如。”

“你隻看我人前歡喜,哪裏知我人後悲哀。”葉凡淡淡一笑,回頭看了看隨著何明一起進來的嶽晴梅,微笑著說,“凡兒真是不孝,要勞煩師父到冷宮來陪凡兒。”

嶽晴梅輕輕一笑,說:“這區區一個冷宮,如何關得住我的愛徒凡兒,我也希望過個清靜日子,在這兒,誰還打攪得我。”

葉凡微微一笑,但卻沒有說下去,既然人後要落淚,人前何不歡笑,身邊相伴的都是疼惜自己的人,何必令她們難過。

杜若欣心中充滿了快樂,雖然目前的狀況並不能真的令她滿意,但起碼,葉凡進了冷宮,想要見到司馬希晨需要很長的時間,這些時間足夠她重新奪回司馬希晨的心。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不是葉凡從中插了一腳,他們早已經結為夫妻,如今大興王朝的皇後就是她而不是葉凡啦。

司馬希晨的表情很溫和,看不出惱怒,也不出心中所思所想,有的隻是一份平和,眼神也淡淡的,一點也不淩厲,約了杜若欣在正陽宮用膳,似乎隻是一份謝意。

這兒,依然葉凡在時的模樣,葉凡走的時候,這兒的東西她沒有動,如今一切如舊。大興王朝唯一的後宮,在陽光下有種寂寞的感覺,司馬希晨突然想起,葉凡說的話,修一處平陽宮,與正陽宮相平,就可以讓杜若欣滿足了心願。正陽宮、平陽宮,正平即和,如果以後的皇上有三宮六院的話,可以再修建一處和陽宮。想到這,司馬希晨竟然微微一笑,繼承皇位的一定是自己的兒子,他會更像自己還是更像凡兒,如果像他母親,隻怕是大興王朝便會少了許多寂寞的女子。

“希晨哥哥,想什麽呢,想得如此出神?”杜若欣溫和的問。

司馬希晨回過神來,微微一笑,輕輕的說:“走了神,真是抱歉,朕隻是突然想到很久的以後。若欣,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希晨哥哥關心。”杜若欣麵上一紅,此時的司馬希晨和以前的司馬希晨幾乎沒什麽區別,看起來溫柔親切,像個大哥哥般,這讓杜若欣心中充滿了滿足之感。

“竟然害得你受了傷,朕真是罪過。”司馬希晨溫和的說,“可惜前一個跑掉了,後一個又讓你母親和姨母給殺死了,否則,朕一定要好好的審出此事的根由,為你報這一刀之仇。”

杜若欣笑了笑,言語間皆是甜蜜的味道,羞澀的說:“到是讓希晨哥哥擔心了,若欣此時已經沒事了,那黑衣人跑了就跑了吧,不必再去理會。”

“那怎麽可以!”司馬希晨半真半假的說,“怎麽可以任由她跑掉,怎麽可以任由此事就這樣結束,朕絕對不會答應,竟然敢刺殺朕,這人真是活夠了,朕已經派人去徹底查清此事,隻要事情發生了,就算籌謀的人再怎麽仔細也會有漏洞,隻要細細查,事情一定可以水落石出,若查出事情是由誰策劃的,朕一定要親自殺了她方才解恨!”

杜若欣心中一驚,強自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