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隻是擦肩而過147
葉凡看到了司馬希晨的猶豫,她知道,司馬希晨肯定會出手,因為目前可以勝得了她的隻有司馬希晨,她現在是再無退路,她問自己,為了一個杜若欣和司馬希晨動手值得嗎?如果她不吭聲,裝做不知的話,也不會有人知道杜若欣中了毒,甚至到她毒發身亡也不會有人想到她中了毒,司馬希晨如果不知道的話,也許也不會放在心上,說不定不會為了救杜若欣而中毒。但是,為什麽偏偏要這樣固執的犧牲自己來救一個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甚至自己救了也不會感謝自己的女人呢?自己是不是有些傻?
“希晨哥哥,不要為難皇後娘娘,若欣想,她,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她也許隻是,隻是——”杜若欣的淚水流了滿麵,一臉的委屈和忍讓,喃喃的說著,泣不成聲。
葉凡笑了笑,誰說古代的女子愚笨,想一想,古代的女子時時刻刻得學會保護自己,尤其是後宮的女子們,被家人送到宮裏來的時候不過是青春年少不解世情,然後在後宮裏卻鍛煉的心如鐵意如鋼,可以用盡心機,這個杜若欣,真的是比自己更適合呆在後宮裏。
她一笑,杜若欣的麵色一變,眼睛冷冷的看了看葉凡,心中暗自嘲諷這個女子,已經身處險境竟然還如此不知死活,她已經看出了眾位大臣對自己的憐惜,有著姨父在朝中的位置,再加上自己救了皇上一命的前提,以及葉凡不肯讓皇上再娶他人的原因,這群大臣們一定會向著她的。
她一定要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覺得隱約有些暈眩的感覺,好像天和地在旋轉,難道是前幾天的刀傷尚未愈合?不對呀,百毒門什麽樣的傷救不了,什麽樣的毒解不了。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她這種症狀,似乎是有些不妥,難道自己中了毒?不太像呀,那天母親和姨母仔細檢查了傷口,確認沒有中毒症狀的,也許是自己太累了,這幾天一直沒有休息好。
她努力讓自己的憤怒不表現出來,走近葉凡,哀傷的說:“皇後娘娘,您不要生氣,是若欣不對,您是皇後,若欣有什麽不對,您該教訓的,您不要和皇上動氣,皇上他,他沒有別的意思。您把劍收起來吧。”
嘴裏說著,手握著葉凡的手腕,輕輕一用力,葉凡一時不察,劍往前一遞,竟然劃傷了杜若欣的手,鮮血流了出來。葉凡一愣,靜靜的看著杜若欣,心中輕歎了一聲,這個女人,其實應該恨的,為何竟是滿心的憐憫,為了一個男人用盡了一生可以用到的聰明,也許這種女人天生就是做皇後的料!
“凡兒!”司馬希晨和眾人一樣,隻看到杜若欣上前勸阻葉凡收起劍,卻被葉凡用劍劃傷了手,他知道,葉凡的武藝在杜若欣之上,所以,他也同大家一樣,認為是葉凡賭氣傷了杜若欣。
葉凡心中一笑,既然如此,就這樣吧,反正大家已經誤會她了,就誤會吧。她淡淡的微笑著看著司馬希晨,淡淡的語氣,說:“對不起,傷了杜姑娘。”
她在想,想到自己早上來時在紙上寫下的文字:
希晨,也許今日會再有人在你麵前說起凡兒的不是,這是凡兒可以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如果用這種誤會可以換得回你的性命,凡兒也覺得值得了。
或許是自己傻,但是傻就傻了吧。
“凡兒,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司馬希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語氣,看著葉凡,她怎麽可以做錯了事情還表現的如此無所謂,他不是心疼杜若欣受了傷,他心疼的是,葉凡怎麽可以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初相識的傷害會如此深嗎,一直到了現在仍然是放不下?!
“那我應當怎樣?”葉凡淡淡的反問。
“你!——”一位大臣惱怒的說,“你身為大興王朝的皇後,母儀天下的女子,怎麽可以如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一般,這樣的爭風吃醋?你真是丟了大興王朝的臉。”
葉凡淡淡一笑,看著那位大臣,溫和的說:“你的意思是說,葉凡身為大興王朝的皇後,就應當心胸寬廣,為自己的夫君選盡天下的美麗女子不成?隻怕是這位大臣擔心若是葉凡的念頭成了真,你就無法如花美著常換常新了吧。”
那大臣臉上一紅,到是大臣的妻子低下了頭,沒有吭聲,眼睛竟然有些濕潤,皇後娘娘有這勇氣說出來,她們卻是有苦不敢說。
“凡兒,不要再鬧了。”司馬希晨心中一軟,溫和的說。
葉凡一笑,笑容中卻有著讓司馬希晨心中一愣的酸楚,仿佛說著再見般,仿佛這一日就是絕別般。
其實,葉凡心裏就是這一刻下了決心,用盡一切辦法,如果成功,便可以救得了杜若欣,若是不成功,自己定是性命就算保了也得入住冷宮,隻怕是難有機會再救得了杜若欣,所以,舍了一切,生了離別的心。看著司馬希晨,心中竟然但願著這個男子是真的騙她,那樣她的離開或許他的難過可以少一些。
葉凡一抖手中的劍,輕輕一笑,說:“我葉凡今日就生了一定要了結此事的決心,若是那位看著我不順眼,想要替杜姑娘出氣,盡可以出手,我樂意奉陪!”
“凡兒!”司馬希晨心中痛的厲害,說不出的難受。
“不用其他人動手,我不想傷及到無辜。”杜若欣輕聲說,迎上葉凡,靜靜的說。
“好啊!”葉凡淡淡一笑,輕聲說,“請吧,杜姑娘。”
司馬希晨想要阻攔,但葉凡的眼神分明是拒絕,杜若欣已經與葉凡站在了一起,莫家姐妹也悄悄堵住了另外兩個方向。
“皇上。”何明心中波瀾起伏,說不出的難受,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麽每次都是他親眼看見杜若欣的心機?!這個他深愛的女子為何總是如此讓他寒心,娘娘怎麽可以這樣容忍她,難道真有什麽不能說出的原因嗎?!“娘娘她,她——”
司馬希晨歎了口氣,說:“隻怕是她心中仍是恨著當時杜若欣幫我欺騙她的事情,且由她去吧,有朕在,杜若欣不會有事的。”
“不,不——”何明有些結巴,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好,眼淚竟然流了出來,他說不出的難受,感覺葉凡一定有什麽事,否則她不會如此,因為,他知道,如果想要對付杜若欣,葉凡根本不需要如此不顧不管,“奴才是擔心,擔心——”
司馬希晨輕輕一皺眉,淡淡的說:“朕說過了,有朕在,杜若欣不會有事,再說,凡兒也不會手下毫不留情。”
何明臉上一紅,知道皇上是誤解他的意思了,但,又不知如何解釋才好,隻得傻傻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