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隻是擦肩而過138
“不過,既然我留了下來,你就必須完全承認我的存在,不許再讓這個杜若欣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裏,如果你還是放不下她,我就會硬逼她離開,她的母親和姨母雖然與你有恩,但卻傷害了我的師父,而她的存在又讓我備受恥辱,所以,如果你還不讓她離開,以後發生什麽後果,我葉凡概不負責!”葉凡用夜色掩飾了自己的表情,仿佛演戲般冷冷的說出,說得眼淚在眼中轉了轉又咽了回去。
司馬希晨沒有吭聲,他不知道要如何說,才能撫平葉凡心頭的不忿。無論如何,錯在自己,也許應當放她自由,而不是一定要她留在宮中,說不定,沒有他糾纏她的四年裏,她一直活得很開心的。
看著葉凡和司馬希晨離開,莫綠衣心頭一緊,看葉凡的反應,似乎葉凡已經知道了什麽,難道——
那個先來的黑衣人到底是誰?若欣所受的傷到底有沒有什麽不妥?當她回來的時候,妹妹告訴她先來的黑衣人並不是她們事先安排好的,而是一個意外的時候,她還真是嚇了一大跳,立刻檢查若欣所受的傷,似乎除了刀傷深些外,並無甚異樣。但是——她心中始終覺得不妥,如果前一個黑衣人是來刺殺皇上司馬希晨的,應該不會如此簡單?看來人的武功並不是多麽出色,最起碼這人根本不是司馬希晨的對手,此人應該自知,難道隻憑武功來魯莽行事嗎?
“姐姐,你在想什麽?”莫紫衣輕聲問,她有些累,這種累是從心裏出來的,從看見嶽晴梅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莫名的疲憊,用盡了最美好的歲月,卻仍是不抵所愛的人看見嶽晴梅那一刻的悲喜。
莫綠衣輕輕搖了搖頭,才突然發現妹妹蒼白的臉色,關切的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若欣她不會有事,隻是受了刀傷,這點刀傷對我們百毒門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麽,我甚至可以讓她所受的這點刀傷連傷痕幾乎不存。”
“我在想姐夫和嶽晴梅。”莫紫衣輕輕歎了口氣,她如今仍是改不過口來,仍是習慣稱林莊主為姐夫。
莫綠衣頓了一下,才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嶽晴梅存在,今天再見嶽晴梅,才明白為什麽丈夫一直放不下這個女人,是個柔弱文靜的女子,如依人的小鳥。歲月過去了這麽久,嶽晴梅仍然有著一雙眼神清純的雙眼,看人的時候仍然是溫溫柔柔,說起來話也仍然是恬恬靜靜的讓人心慰,再怎麽憤怒的事情,由她嘴裏說出來,隻有一份讓人憐惜的嬌弱,沒有一絲江湖的強霸之氣。
“嶽晴梅去了哪裏?你姐夫呢?他去了哪裏?”莫綠衣想了想問,“他們在一起嗎?”
莫紫衣搖了搖頭,輕輕的說:“我真是後悔,當時真不該匆忙嫁人,其實,就算背了罵名,仍然可以守著姐夫過一生,如今,提心吊膽走到了今日,卻仍是逃不過被人戳穿的下場,還浪費了這十多年的時光,真是無趣。不僅如此,還害得姐姐為了我不得不嫁給姐夫。”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你姐夫他應該不會再計較了。”莫綠衣底氣不足的說,“此時隻是一時氣憤,你們已經行過了禮,他絕對不好意思再悔婚的,最多,再接回嶽晴梅就是了,我看她不像是一個喜歡為難人的人,或許可以處得如同姐妹般。”
“母親,姨母,你們怎麽了?”杜若欣聽不懂她們說什麽,好奇的問,然後微微一笑,說,“若欣心中此時到是充滿了希望,隻要葉凡肯妒嫉,若欣就有機會從她手中奪回希晨哥哥,成為大興王朝的第一位皇後。”
莫家姐妹看著杜若欣,誰也沒有說話。
“隻是,母親,那前一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那麽湊巧的出現在我們約定的地方?”杜若欣不解的問,“如果不是我們計劃中應該出現的那個人,想必葉凡肯定不會知道什麽,我們就可以好好的進行我們的計劃。”
莫紫衣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隻有葉凡知道,不過看葉凡的反應,她應該有可能認得前一個黑衣人,而且前一個黑衣人的武功看著也有些麵熟,好像和我們百毒門有些聯係,姐姐,我怎麽覺得和你的某些武功好像係出同門?”
“我也覺得是,所以當時誤會就是我們計劃中安排的那個人,沒想到差點送掉若欣的命,要說,那葉凡也是奇怪,如果她真的想要除掉若欣,當時就可以不必從若欣和黑衣人之間周旋,如果她不會從中周旋,若欣還真不一定就是那個人的對手。”莫綠衣微皺眉頭,說,“來人的武功邪門,招數狠毒,似乎是抱定了必死的心也一定要殺了希晨,應該是和希晨有深仇大恨的人,難道是前朝遺民?而且我一直覺得心有不安的是,為什麽,整個過程中,為什麽葉凡她不用真力,隻是以閃躲為主?”
“這有什麽奇怪的。”杜若欣冷冷的說,“她不是想要救我,隻是想要戲弄於我,反正她認定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莫綠衣搖了搖頭,有些困惑,但又說不出原因。
“若欣,你不要和葉凡生氣,她吃她的醋,你卻不可以上當生氣,你如今有刀傷在身,氣大了對你不好。”莫紫衣笑了笑說,“你如今為了救希晨受了傷,他定不會負你的,就算葉凡想要阻攔,也隻能是一時,終有一天,你會成為希晨的妻子。”
杜若欣微微一笑,說:“女兒知道,其實,我心中原本還是氣惱的,被她這一氣,到是舒服了許多。”
莫家姐妹相視一笑,心中很是欣慰。
何明悄悄的把自己的身影藏進黑暗裏,他突然覺得有些悲哀,皇後娘娘的所作所為一定是有原因的,難道,這一次杜若欣真能得了皇上的身,但,那中年男子說過,得了身得不了心,仍然是悲哀的事情,他一直陪著皇上。他知道皇上心中除了葉凡,再不會有別的人。
林莊主看著站在夜色中和葉芯說話的中年女子,那個在他心中藏了十多年的女子,如今正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微笑著,軟軟的語言輕輕的響在耳畔,卻不是說給他聽,她的微笑和溫柔還會再為他綻放嗎?她還會像以前那樣把他視為生命中的唯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