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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命!”杜若欣冷冷的說,“休拿這些話來騙我,回去告訴葉凡,希晨哥哥是我的,不是她的,她不過是個棋子,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她現在是大興王朝的皇後,並不代表她會永遠是大興王朝的皇後,總有一天,她會讓出皇後的位置給我。”
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輕輕的說:“這位姑娘,那是個人的命,偏偏不遂你的心願,你所說的那位姑娘,她就偏偏是大興王朝的皇後之命,而且是唯一的皇後。而你,如果肯看開些,在來生或許會有好的結果,甚至今生也可以過得輕鬆幸福些,如果看不開,也隻能晚一步,錯一生,生生不得相廝守。”
杜若欣倔強而不屑的看著中年男子,不吭聲。
“其實你身邊這位公子就是個不錯的人選,你所喜愛的那個人,心中始終沒有你的影子,反而是這位公子,心中始終放著你,你為何不懂得珍惜呢?”中年男子溫和的說,“念在你也是個癡情的種子想要幫你一場,若是你肯聽從,此生尚可幸福,若是——”
“休拿一個奴才與我說話,他,在我眼中,不過是個奴才。”杜若欣冷冷的說,看也不看一臉尷尬之色的何明。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麵前的二人。
杜若欣轉身就走,何明匆忙跟上,卻不知說什麽才好,隻是低著頭跟著,心裏頭一陣陣的發疼,他知道,杜若欣一直把他當奴才看待,事實上,他就真的隻是個奴才而已。
一連幾日,所有人都安生的很。
葉凡似乎也沒有再追問司馬希晨有關嶽晴梅的事要如何處理才妥當,甚至絕口不提此事,與司馬希晨恩愛廝守,似乎要過一種不理世事的安穩日子。
這一日,林莊主夫婦二人突然登門拜訪,自從司馬希晨登基後,傲林山莊一直留意著想要在京城中選一處合適的別苑,這一日林夫人終於選中了一位,特意入宮,請皇上前去坐坐。
林夫人恭敬的衝司馬希晨和葉凡施禮,似乎完全忘記了彼此之間的恩怨之事,表現的落落大方,言詞間也恭敬溫和。“前些日子因為若欣的事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料理家事,如今,臣妻特意在京城中選了一處別苑,可以讓皇上與臣妻的夫君常常見麵,今日臣夫妻二人請皇上和皇後娘娘二人去一家新開的酒家喝上一杯,不知皇上和皇後娘娘意下如何?”
司馬希晨看了看葉凡,葉凡臉上帶著溫和沉靜的微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說:“好的。”
林夫人突然帶著歉意的表情說:“皇後娘娘,若欣她不懂事,前段時間一直煩著皇上和您,您且莫放在心上。若欣她是個癡情的孩子,因為打小就和皇上相識,一直以來,也是我們兩家一直有著讓他們結為夫妻的願望,所以她心中也就隻放了皇上一個人,現在皇上選了您做了皇後,一時之間不願意再娶別的女人,她心中想不通,所以生出些小孩子的脾氣,您且莫放在心上。”
葉凡淡淡一笑,什麽也沒說。
“今天早上,臣妻來的時候,若欣還囑咐臣妻一定要向皇後娘娘道聲歉意,若是以後姐妹相稱,如今就生出怨氣,真是自己不懂事,請皇後娘娘寬以待她,她實在是並非有意。”林夫人依然溫和的解釋說,字字句句聽來好像道理不錯,“皇後娘娘您是個心胸寬大、待人和善之人,母儀天下,這等小事自然是不放心上的,是不是?”
葉凡依然麵帶微笑,隻是不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惱怒之色。
林莊主在一旁聽著覺得有些不太妥當,急忙溫和的插口說:“綠衣,休提這些個舊事,皇上希望選誰為妻為皇後,是皇上的自由,雖然有舊話在前,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還是去吃飯吧,聽說,為了這頓飯,你和紫衣已經準備了好幾天。”
莫綠衣溫柔的衝自己的丈夫一笑,淡淡的說:“夫君說得是,況且今天還是夫君的喜日子,不在意紫衣的舊事,遂了她的心願,為妻當然要好好的為夫君慶祝一番。”
司馬希晨一愣,看了看葉凡,葉凡依然溫柔平和的微笑著,看著麵前的林莊主夫婦二人,隻是眼神裏有隱約的憂鬱,深深的藏著,看不清楚。司馬希晨心中一頓,隻怕這個時候,葉凡又想起她的師父嶽晴梅了,聽莫綠衣的意思,好像是林莊主和莫紫衣之間有什麽事情發生。難道,林莊主娶了莫紫衣?
飲香樓,在陽光下閃著一種大氣。
“飲香樓?”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真是好名字,題字寫得好漂亮,大氣而溫婉,別有一番韻味,不曉得是哪位的東家,請得哪位人士題得字?”
“我也不知道是哪家人士開的,隻是聽說這家酒店菜品味道非常地道,所以就選了這家酒家。”林莊主微笑著說,“綠衣來看過,也覺得不錯,就特意選了這兒,皇上吃慣了宮裏禦廚的手藝,到這兒嚐嚐看,是不是味道別具風味。”
司馬希晨點了點頭,麵上帶笑看著葉凡,溫和的說:“在京城也算是呆了些日子,竟不知有這樣一家酒家。”
葉凡淡淡一笑,平和的說:“這家酒家開業尚不足半年,皇上當然是不太曉得,不過,若說味道,真是不錯的。”
正說著,裏麵走出一個年輕人,看見他們,施禮道:“蘇青民恭候皇上和皇後娘娘。”
葉凡淡淡一笑,淡淡的說:“我姐姐呢?”
莫綠衣臉色一變,她沒想到這個新酒家是蘇家的產業!心中突的跳了一下,有些莫名的害怕。
“原來是蘇公子的產業,難怪凡兒對這兒並不陌生呢。”司馬希晨微微一笑,說,“是不是這招牌上的字就是凡兒幫你寫的?”
蘇青民微笑著說:“原來皇上是真的不曉得,這兒本是皇後娘娘的一份產業,是皇後娘娘半年前來了此處選了此地,我們蘇家隻是操辦的人,一切,皆是娘娘的功勞。至於招牌上的字,確實是娘娘親自寫的,但卻不是幫在下寫的,嗬嗬,因為,這兒的股東是娘娘。”
司馬希晨詫異的看著葉凡。
葉凡淡淡一笑,說:“這兒,是想送給大姐的,也算是一份嫁妝,她許了哪位人家,這酒家就是哪家人的。”
莫綠衣的心一直緊張的跳啊跳,跳得她整個人發慌,怎麽可能,怎麽會一步一步都慢了葉凡半拍,那麽,今天的事,是不是也在葉凡的預料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