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隻是擦肩而過110

何明麵上一紅,不知為什麽,他心裏怕著這個皇後娘娘,葉凡,從他遇到她的第一麵開始,就讓她整蠱了一次,那一次表麵上的墜河差點要了他的小命,雖然是葉凡有意戲耍於他,但也確實是他有意捉弄葉凡在先,不想沒捉弄成反而被葉凡痛痛快快的戲弄了一場,如今他仍是記憶深刻。

司馬希晨微笑著看著葉凡,她肯回來,不論她去了哪裏,不論她是因為什麽原因離開的,隻要她肯回來,就好!

葉凡指了指懷中的酒壇,輕輕一笑,說:“雖然不打招呼離開不好,可我卻帶來了賠禮道歉的禮物,這壇酒是窯藏了十多年的好酒,是我好不容易才從酒店老板的手中‘眶騙’來的,如何?可否抵得過我不告而別的不禮貌?”

“你回來就好。”司馬希晨微笑著,心中似乎要落下淚來,不知道為什麽,仿佛隻有葉凡在眼前,他才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如果看不到葉凡,他覺得他的生命隻是一種責任和義務,就如同沒有遇到葉凡之前一樣,他隻知道自己要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那是他唯一的目的,他的生命就是為這個目的存在的,但遇到葉凡後,他突然發現,原來他的人生可以變得更加溫柔美麗。

葉凡淡淡一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份歉意,從司馬希晨並不平靜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他的心痛,原來她的離開並不是簡單的離開,她的離開讓他受了傷。

“不如這樣,你讓宮裏的大廚師做幾道好菜,你出菜,我出酒,我們喝酒聊天如何?”葉凡微笑著說,心中的溫柔突然讓她的語氣變得俏皮而嬌嗔。

“好!”司馬希晨微笑著說。

何明立刻轉身就去辦理,這個葉凡,讓他不知為何總是時時小心謹慎,唯恐一個不小心又讓葉凡給戲弄嘍。

平陽宮,宮燈在風中搖擺,眼看著秋日的一場夜雨就要來臨,風中已經有了淡淡的雨意。

葉凡靜靜的坐在桌前,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看著對麵的司馬希晨,桌上佳肴擺滿,司馬希晨看了看,指了幾樣讓何明留下,其它的統統撤了下去,他親自為葉凡倒上了酒,微笑著說:“美酒再好,也會傷身,不如我們少喝些,多說些話,如何?”

“好啊,我讚成。”葉凡立刻說,“其實這酒並不好喝,也解不了千愁,若是可以解愁,如今我怕早已經是個大酒鬼了。不過,你好像蠻能喝的,甚至兵臨城下,你也照樣可以一杯一杯的喝酒,全不在乎危險就在眼前。”

司馬希晨低下頭,輕輕的說:“如果不是思念比酒更傷人,我何必要喝酒?酒傷的是人,情傷的是心,人傷了可以療傷,心傷了卻無法縫補。凡兒,隻要能夠看到你,我絕不會再與酒相伴。”

“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你雖然能喝酒,但從未見你喝了酒發酒瘋,所以我很是奇怪,你到底能喝多少酒?”葉凡好奇的說。

“你何時見我喝過很多的酒?”司馬希晨溫和的說,“你這四年過得可好?”

葉凡調皮的一笑,說:“你真的以為清風劍是天下第一不成?畢竟流雲劍法是與你的清風劍法不相上下的武藝,你隻知清風劍法的奇妙,哪裏知道這流雲劍法也有清風劍法不及的神奇之處。”

司馬希晨滿眼疼愛的看著葉凡,心裏頭全是滿足,她的一笑一言都讓他覺得快樂幸福。

“你笑什麽?”葉凡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司馬希晨微笑著說,“隻知道看見你就覺得開心,就忍不住想笑,就覺得幸福滿足。”

葉凡麵上一紅,聽見窗外的風聲漸漸的大了起來,她喜歡這風聲,風聲讓她覺得溫暖就在手間。

遙遠的一處庭院,也是如此的風雨來臨前的寂寞和風聲入耳。葉芯安靜的盤腿而坐,她的母親坐在附近,麵色凝重的看著她,如今的李氏,看起來有些憔悴,但風姿仍然嫵媚。

密密的汗珠在葉芯的額頭不斷的沁出,身上的衣服也漸漸的濕了許多地方,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唇角慢慢的滲出血痕。李氏的臉上有了不忍之色,但強忍著,沒有出言阻攔。

好半天,足足一頓飯的功夫,葉芯才鬆了口氣,輕輕的睜開眼,看著麵前的母親,輕輕的聲音中滿是疲憊,“娘,隻怕是這第四層我一時是練不過去了。”

李氏心中歎了口氣,百毒門的武藝有時候真是邪門,明明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竟硬生生的給逼成如此模樣,從來在家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女兒,如今也練成了百毒門最邪門的武藝,並到了第三層,這四年,葉芯真是經曆了不少。

“已經練了四年,吃了不少的苦,咬咬牙再堅持幾日吧。”李氏溫和的說,“你師父一直對你抱著很大的期望,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功夫,你不可以讓你師父失望。”

“女兒知道。”葉芯歎了口氣,看著母親,“就算是為了父親,我也一定要練到可以和司馬希晨對抗的地步,隻是,女兒實在是資質太淺,那一日試探司馬希晨,如果不是他心存忍讓之意,隻怕是女兒回不來了。”

“娘知道。”李氏走到女兒身旁,替女兒拭去嘴角的血痕,輕聲說,“所以你師父才會冒險讓你練這等危險的武藝,司馬希晨是清風劍法的傳人,你如果與他兵刃相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以他對你姐姐的眷戀,如果你練成了目前的武藝,可以讓自己就成為一柄不可戰勝的兵刃,隻要可以近得了他的身,就一定可以殺了他。”

“師父他為何一定要置司馬希晨於死地?”葉芯喃喃的問。

李氏看了看女兒,眉間有些不忍,輕聲說:“娘知道,你喜歡司馬希晨,始終對他下不了手,但是,你寧願自己殺死他,也不願意他死在其他人手中,所以,努力練習武藝,隻求可以讓他死在你手中,死個痛快。這四年,真是難為你了。”

“我師父為何不肯以真麵目見我?”葉芯輕聲問。

李氏欲言又止,輕聲說:“芯兒,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知道了,隻會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