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節

沐陽的這個問題其實並不算很突兀,因為在人眼中看T尚楚歌所說的那樣他完全沒有必要不遠千裏冒著這麽大的風險跑這一趟。這與他素來小心謹慎的行事大為不合,秦沐陽直覺問題沒有那麽簡單。

尚楚歌聽到秦沐陽的問題後表情極為奇怪,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像秦沐陽的眼神也更為怪異:“這個問題我好像不用向你匯報吧。”

這句毫不客氣的回答讓秦沐陽的心中的懷疑更盛了,對於這個與自己共事過的年青男子秦沐陽不知道為什麽打從心底就有直有一種排斥的感覺。隻是即便是這樣,自己對他的能力卻是沒有絲毫懷疑的。

就像他從不看輕鳳崇業一樣,對能跟在鳳崇業身邊逐漸取代自己的這個男人他也從未看輕過。即使自己離鳳崇業越來越遠的原因是於他自己的逐漸疏遠,可能在那個人的心中漸次得到重用憑借的絕對不是家世。

秦沐陽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麽來,隻是不再作聲的喝了一口茶。對於千金一默的把握上他是絕對不會輸給誰的,他為了自身的目的可是跟在鳳崇業的身後做了那麽多年的木樁子。

就這樣,大魏朝當今天數一數二的年輕俊傑就在這南疆偏遠小城的一處客棧裏一間不算很好的客戶內既不說話,又不互不理睬,各自表麵上還擺著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的呆了近一個多時辰。

“我是來見她的,有些對她可能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她。”尚楚歌暗自歎了一口氣,又補充了一句:“單獨的。”

最終還是尚楚歌先開了口,這到不是因為他在涵養上比不過秦沐陽。而是自己與他不同,他現在是無責一身輕的人,而自己這一趟出來不但十分不易,時間也十分的緊。比起他來,自己更耗不起。

秦沐陽聽到尚楚歌來此地的目的是見她時並不算太過意外,隻是聽到後麵那句“單獨的”有些心中不快。隻是他的理智告訴,既然尚楚歌親自來了,就一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便強自壓下了心中那點鬱燥之氣。

“好,我會給你安排。”秦沐陽終還是答應了他。

不料尚楚歌又提出另一個奇怪的要求:“我希望這件事葉家不會知道,包括雲嶸。”

“我答應你。如果你能讓她不自己告訴家人。我就能保證葉家不會知道今天地事。包括葉雲嶸。”秦沐陽地話裏別有一些說不出地意味。

而尚楚歌見目地達到了。也不再過多地解釋些什麽。自己與秦沐陽雖然一直不怎麽對盤。可對他地允諾還是信得過地。

當兩個男人勉強達成一致意見地時候。如花地意願就這麽被忽略了。在她毫不知情地情況下。秦沐陽為她安排了一次“他鄉遇故知”地戲碼。隻是不知道她見到這位“故人”時。有地會是驚喜更多。還是驚嚇更多。

窩在自家小屋中胡思亂想著“人生永遠不過時話題”地如花很快就接到了店中有急需自己解決地急事通知。

與從前對待回春堂地態度不同。這九如齋可是她如今地**。以後活命立世地依仗。不像回春堂。她做地那些事更像一個純大夫。那時在她地心裏回春堂就是有了再大地麻煩。也有個更高地人為她頂著。而林玉就是那個“個兒”比她高地人。回春堂地事有他在背後她就永遠也不會有擔心地時候。再說那時地她可是能天經地義讓葉家養著。可現在她最大地依靠如今都已不在身邊。事事都隻能靠自己了。

心急火燎地如花將自己地“人生疑惑”馬上拋在了一邊。匆匆地乘著馬車趕到了城裏地九如齋。這次急著想要弄清緊急情況地如花沒有如以往一樣從後門直接進內院。而是讓馬車停前堂處就強忍著暈車地毛病急衝衝地馬車衝入了前堂。

還好這一趟出來時綠就有預見到小姐會要去前堂,所以特意帶了一條蒙麵的紗巾,也正是由於如花戴上了這條紗巾才沒有惹出什麽意外來。

九如齋裏還是和以往一樣,不,應該說是比起以往來要更加有人氣。那平日極少坐滿的大堂小桌上都坐滿了客人,而這些客人的性別基本上全是女性。這裏本就以女客為主,女客多並不奇怪,隻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當自己有些莽撞的衝入店堂內時那些正三三兩兩坐在那裏喝著補湯的客人都隻是掃了自己一眼就沒有再多瞧自己了。

嗯,這前堂看上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如花當下鬆了一口氣。便打算去後院瞧瞧,她的心底也有些不痛快,那來報信的人並沒有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隻說有急事必須得自己親自來解決。

“啊,東家來了。”衛娘子不知道突然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見到如花的到來顯然有些吃驚。

這就讓如花更加奇怪了,難道那個去報信

不是衛娘子遣的?

“店裏到底出了什麽‘必須’我親自出麵的事?”如花的口氣有些不好,暈車的後遺症好像更加嚴重了,她在“必須”兩個字上更是加重了語氣以示她的不滿。

衛娘子聽了她的話臉上更是一副疑惑的樣子,就在她想要出言解釋些什麽的時候忽然那些原本隻是低聲交談的女客們發出了一聲聲的低呼聲。這詭異的景象吸引了放下了一半擔心的如花,當她順著她們有失望的視線看向二樓一個撥開了珠簾的雅間時一切都有了答案。

站在那裏讓眾“美人”們失望的人如花雖不熟卻也認識,如花身邊的綠看著這個人一向沉穩的目光也中迸射出一種火熱。能讓綠這麽“關切”的人還真是不多,而在這連城中就更是隻有秦沐陽的貼身護衛秦名一個。

由於位置的原因,居高臨下的秦名雖然對如花做了一個“有請”的動作,可看在如花的眼中卻是那麽的刺目。這下她可白明了,這所謂之“必須親自出麵解決的急務”不必說,自然是他的好主子,那個兩天一直困擾著自己的秦沐陽本人了。

也隻有他那樣的皮相,才會“吸引”這麽多“女狼”們癡迷的目光吧。如花心下暗自咬牙,從心中強驅著一種酸溜溜的負麵情緒。

如花本是想賭氣不上去的,可一想到他的那些“手段”,她還是不甘心的妥協了。與那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人比,自己如果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更加引人注目的話最好還是早些進去才好。

於是如花沒有再搭理衛娘子,就帶著綠頂著眾女們赤熱的目光上到二樓,走去了那一片珠簾後的世界。

“啊,怎麽你會在這裏?”本有著一肚子氣要發在秦沐陽身上的如花在進門看到那個一身青竹文士長衫打扮的尚楚歌就驚道。

“怎麽,如花妹妹這就麽不待見我?”尚楚歌微笑道。

當然不待見你,我現在可是一個“死人”。如花心下暗自叫苦,對於尚楚歌她感覺最是特別。打小的時候她就不怎麽願意與他太過接近。原因是直覺他那雙平靜的眼睛後就有一種別有深意的探究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好像沒有什麽秘密可言。這對於一個出生本身就是一個驚天大秘密的如花來說可不算什麽願意親近的人,甚至於他救起落水後的自己更是遠避到了京城。雖說是最主是為了躲那個九號也就是秋容嬤嬤,另一方麵也未償沒有遠離眼眼前這個人的原因。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今天已然讓他給撞破了行藏,再說什麽也都遲了。到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與他談談,看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不過她還是知道罪魁禍首一定是正悠閑的坐在那邊的男人,如花想不過死命的朝著他的瞪視了一眼。而秦沐陽則極為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她從未想過會在秦沐陽的身上出現,一時的反差太大,如花有些愣住了。

秦沐陽對如花現在的表情顯然是十分滿意的,隻見他將臉調向尚楚歌收住了笑意,一臉的鄭重之色讓人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那個笑容是出現在他臉上的。

隻聽他道:“我會去隔壁等你,記住你最多隻能在這裏呆半個時辰!”

尚楚歌看著他們兩人在自己麵前的互動,不由的心中有些微微泛酸,原來他們兩人如今都已經如此親密了。不過他到底是尚楚歌,轉念間便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對秦沐陽點了點頭。

這間雅室是如花特地設計的,與左邊的另一間之間一張小門。因為這個店麵並不大,所以隻能設些個小包間,而又怕萬一要包間的人來得多,就特點做了這張門,算是一個連接。而秦沐陽帶都會秦名就從這張小門裏離開去了另一間,隻是秦名這次走的時候也不忘記招呼上了綠一同離開。

綠對秦名的“招呼”是極為不滿的,不過看到小姐也有意與尚公子單獨談談的份上還是有些不情不以願的跟在秦名身後進去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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