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 第六十九節 劫持(中)
“我要喝水。”如花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卻仍然不動聲色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對於自己現在的生命安全她目前是不怎麽擔心,畢竟無論綁票她的是什麽人,既然花了這麽大的氣力將自己從戒備森嚴的葉府中完好無缺的弄了出來,至少在達到他們的目的前是不會要自己的命的。既然這樣,她何不既來之則安之呢。抱著這種想法,她除了初到陌生地方的驚訝過去後便很快的強迫自己定下心來。
如花的表現顯然出大大出乎出床邊少女的意料,她先是一愣,然後看向如花的眼中透出一絲激賞。然後她走到屋子中央的圓桌處從上麵的紫砂壺中倒了一杯茶,然後小心的送到如花的手中。
一絲猶豫也沒有,如花費力的抬起因酸痛而有些發抖的手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再將茶杯塞回那個少女的手中,然後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又自顧自的躺了下去。沒有理會少女的不解的目光,如花將雙眼再一次的合上,仿佛她現在不是外一個不熟悉的陌生地界做肉票,而是到了自己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般自然。
因如花的行為而在床邊發呆的少女怎麽也不會想到,躺在床上看似平靜的如花現在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平靜。她前生是一平頭小姓,雖然在新聞裏電視上看到過的關於綁票的事情還是很多的。隻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事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哪怕是這一世成了葉家這樣顯赫世家的小姐也不曾。因為對於世家門閥來說,隻有男性繼承人才有價值,女性一般隻有在聯合勢力時有聯姻的用途。況且對於這樣地家族哪怕是男性繼承人有時也會被利益而犧牲。總之這種人家是人為家族而存在,沒有什麽能高於家族利益的東西或者人。也就是說,一個人或者勢力綁架的另一個大家族的人一般什麽也得不到,仇恨除外。頗有那個世上的政府絕對不與恐怖分子談條件的味道。一個大家族的仇恨有那麽容易了結的嗎?當然不能,所以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亡命之徒會幹綁票富商勒索錢財的事,其他對敵方地人隻有殺死而沒有綁架。
而這樣一個地方,雖然她隻是隨便的掃一兩眼,但也能看出絕對不會是什麽土匪窩。如花用靠在床裏側的手摸了摸身身蓋的被子,想想床上掛地青綃帳及那個正在床邊發呆。看上去侍女不像侍女主子不像主子的美少女。這都不會是一般人的綠林人士或武林大豪們能有的地方,在她看來倒像是豪門顯貴之家的別院、田莊之類的地方。加再上自家在京城中的這處府坻地護衛工作雖不及蕪州本家,可也絕對相差不會太遠。這些人能將自己從那麽個地方弄出來,真是本是不小啊。
別的她倒不怎麽怕。雖然他們既然花了這麽大的氣力就一定圖謀非小。她現在最為擔心的反而是自己府裏,不知道自己失蹤的事家人有沒有發覺啊。如果現在已經事發了,那美人兒娘親和瑞娘現在一定在上演水漫金山了,老爹和大哥隻怕現在正在糾集葉家所有在京城中的力量開始全力找尋自己,可愛的二哥現在也應該在跳腳吧……
就在如花心裏對這些七七八八的事做多方揣測的時候,一個推門地聲音從外間傳了出來。雖然沒有能聽到任何的腳步聲,但如花卻有種微妙的感覺。好像床邊的人已經隻有剛才那個少女,而又多了另一個人。這個人的視線是那麽樣的熾熱,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這種感覺讓她心生警惕,遲遲不願睜開自己地眼睛。自已在怕什麽?
“屬下見過少主。”說話的是剛才那個少女。
“嗯,不是說她醒了?怎麽,她有什麽問題?”
這個暗啞而磁性的聲音就如同冬日晴空的落雷,讓如花仿佛在一瞬間就掉到了萬年冰窟之中。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他!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霎時間淹沒了她的理智,讓她忍不住身子輕顫起來。
她的樣子無疑露到了那個少主的眼中。隻聽他道:“好了,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同樣。這個少女走路也沒有發出聲響。果然就如同她所想地也是一個高手呢。
“既然你醒著。為什麽不睜開眼睛看著我?”這個聲音比剛還要離得更近。如花甚至能感覺到他地鼻息染到了自己地臉上。
半晌後。如花終於睜開了她地眼睛。同樣也毫不意外地撞入了那雙狹長地鳳眼。看到了那雙她曾經認為十分迷人地鳳眼地主人----秦沐陽。
是地。麵容也好。聲音也好。都無比準確地顯示著這個膽敢將她從家中綁出來地綁匪就是齊州秦氏地嫡三公子、吳王鳳崇業地親表弟賺跟班、自己那“無比偉大”地“救命恩人”。這個三年前救下自己一命人。卻是三年後將自己從親人身邊綁走地人。這世間地事還是變幻莫測啊。如花想到這。唇邊掛出一絲諷刺地笑容。讓她本就有些偏妖豔地麵龐更顯一種嫵媚。
見如花隻是用那種嘲諷地眼光看著自己。並不著急說什麽問什麽。秦沐陽也同樣不說話。仍然隻用那雙銳利地鳳眼回視於她。
就這樣兩人地臉在相距不過一尺地距離互不相讓地對視。如花這一次是氣壞了。她認識秦沐陽已經有**地時間了。雖然相處地時候不是很長。但自從上次被他救下一命後便已將他視為朋友。她對自己地相人之處向來自信。自認前一輩子地生命最大地收獲就是練就了一雙看人地利眼。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樣讓人出賣了還為人數錢地一天。一種名為“背叛”地情緒所產地憤怒讓她有了與這樣一個現在讓她“判斷”為極度危險地人對視地勇氣。自真是個傻子呢。居然前陣子還會傻傻地去對他說願意還他一個恩情。現在想來真是莫大地諷刺啊。
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另一個人的腳步聲也由遠及近了。隻是現在這個時候,正在用眼神較勁的兩個人都沒去理睬他。
“沐陽,她怎麽樣了?”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啊,如花覺得這一輩子除了那兩次麵對死亡以外,這次絕對算是最刺激一回了。難道自己就真這麽沒有人緣?注定了這一輩子就不能認識一個能靠得住的好人?還是這個世界真的就有這麽瘋狂?凡是救過人一命的人,都會來向人討還這個債?
一時間如花的心緒更加混亂不堪,這個人的出現也許就能解釋現在的狀況了不是嗎?畢竟他不久前才在家中出現過,還讓她聽到大哥對他的拒絕。這兩個人會同時成為劫持自己的綁匪,很明顯他們的主子也一定有份參與。
好,很好,非常好!自己和大哥還真是可憐,居然同時讓自己的朋友給背叛了。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自己就是他們要脅自己家人的人質了。真可惡,居然用這種方法來讓家人妥協。這也難怪他們會選擇綁架自己,他們說起來都是自家的熟人,都了解家人對自己的疼愛。隻是他們恐怕要失望了,老爹與大哥再愛她也不可能為自己答應已經回絕的事,他們都是那種絕對忠於家族利益的人呢。想到這裏不知道怎麽,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如花妹妹,你醒來了。”
尚楚歌的聲音還是那樣溫和,仿佛現在他們之間不是“綁匪”與“肉票”在說話,而像是在以前蕪州府裏邊他與自己在園子裏偶遇一樣。果然這兩人是一夥的,都是雙麵人、偽君子,如花在心中不停的腹誹。
見如花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尚楚歌也不著急隻是道:“看樣子如花妹妹沒有受什麽傷,這就好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以後怎麽對伯父伯母和雲嶸兄交待呢。”
丫的,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綁架了知交好友的妹妹,還說怕對不起知交好友的一家。這人是屬鱷魚的,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如花現在對自己的眼光可是恨得一塌糊塗,一連看錯兩個“恩人”自己這是什麽什麽眼神啊,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看到如花一臉的鄙視,尚楚歌怔了一下,然後又道:“難道沐陽還沒有告訴你我們請人來的目的嗎?”
是啊,“請”自己來的,這種“請”法還真是稀罕啊。還真當本姑娘是那種白癡不成?要是不這次是讓人從床上直接“請”來的,身上那些“零碎”都沒有帶上,自己現在一定會讓眼前這兩個將自己當白癡的家夥知道後悔兩個字是怎麽樣一個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