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啊, 為什麽會相信這個就是真的呢?明明懷疑一切才是他們活到現在的理由吧?唉……線索又斷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烏丸蓮耶的行蹤抓出來……”

早見飛鳥關掉麥克風後自言自語著。

“怎麽了?”幽靈伊達航同樣有些發愁,他其實能理解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原因, 大概是因為未知所帶來的焦急吧。

當然這種理由早見飛鳥自己也很清楚,不過線索總是斷掉, 讓他不免有些氣餒。

“沒事,抱怨一下, 看看後麵怎麽發展吧, 而且還有那邊呢,不急不急。”

早見飛鳥拍拍臉,讓自己清醒起來, 畢竟抱怨是沒用的, 線索斷了那就再找新的線索。

將同樣的情報告訴了新一, 那邊也開始準備爆破,但是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那邊的水泥裏什麽都沒有。

“啊,為什麽這裏沒有……”柯南抱著頭,語氣頗為煩躁,但是下一秒他又反應過來, “不對,沒有更好, 那種事還是不要發生比較好。”

小小的身體有些泄氣地往高台上一坐, 他垂頭開始整理現在的狀況。

首先是飛鳥那邊, 他想辦法弄的離間計進展不錯,剛才說過, 那邊的幾個人裏已經種下深深的屏障,甚至可以說隻差一點導火索, 就能讓他們刀劍相對。

但是這不是飛鳥的真正目的,他不想看到那幾個人自相殘殺,隻是為了能讓互相懷疑的他們產生間隙,這樣方便自己拉人入夥。

現在看來萩原先生是心動的。

之前煩惱的事情是別館裏的秘密,現在這個問題雖然沒有解決,但是已經知道一部分的真相了。

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猜測的那個方向清理或者是威脅。

然後的問題是飛鳥那邊卡在了究竟是誰最後進行了收尾工作,這個人絕對是清楚這一係列事情的。

雖然那張紙條上的內容是用來迷惑他們的,但是那上麵用來迷惑的內容不能完全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也有一定真實性可言,比如烏丸蓮耶這是存在的,朗姆也不例外,龍舌蘭和皮斯克也是。

所以是誰要這麽做?

如果能找到這個人就好了,說起來,上麵有朗姆的名字,紅黑逆轉以後朗姆會算紅方嗎?那麽朗姆還存在,是不是代表了朗姆那裏能找到消息?

還可以從灰原那裏入手,但是灰原的存在會是像機密一樣吧。

如果能徹底拉人入夥就好了。

柯南取下防毒麵罩,深深歎了口氣,光是這樣他都能有種無力感,可想而知飛鳥有多麻煩,剩下就是看安室先生能從活人這裏扒出來什麽了。

“安室先生,你這邊采集的怎麽樣?後麵你會讓人來接管這裏嗎?”

降穀零將那一大袋白骨拎起來晃了晃,“每具屍體上都采集了,也發信息讓風間趕緊過來了,到時候應該會有結果,至於其餘的調查可以放心交給他們。”

柯南皺著五官點點頭,眸色深沉,這些大人物怎麽說都會有DNA留存,唯一擔心的就是有人把這些證據全部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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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見飛鳥決定要抽個空眯一會,再不睡覺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直接猝死,但是還沒等他閉上眼睛幾分鍾,盯著監控的幽靈伊達航就把他喊醒了。

努力從昏沉睡意裏清醒過來的早見飛鳥揉了揉眼睛,就發現下麵吵起來了,或者說打起來了。

而且打的很亂。

赤井秀一和黑澤陣打起來,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打起來,拉架的安室透和鬆田陣平也打起來了,隻剩下伊達航在對著擴音器喊人。

“為什麽會這樣?”他拍了拍腦袋,非常不理解。

“突然的。”伊達航指著那邊黑掉的屏幕說:“那裏的監控攝像頭被打碎了,然後正在交談的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不知道因為什麽就打起來了,我正準備喊你,另一個角落的赤井秀一和黑澤陣也動起手了,一切都發生在三分鍾內。”

“……”他舔了下幹澀的嘴唇,最後按下了控製台上一個紅色的按鈕,“真的,我隻是想休息一會……,也不想動用這種東西,是你們逼我的。”

一股難以忍受的尖銳聲音從擴音器裏釋放了出去,好似將指尖撓黑板的聲音放大了十倍。

所有人在這種聲波嗡鳴下都不自覺地捂住了耳朵,毫不例外地轉頭偏向擴音器,甚至有人已經拿槍對準了那裏,準備扣下扳機。

“好了,不是說了嘛,武鬥禁止,你們未免也……太閑了吧?”早見飛鳥見好就收,立馬關掉了那股聲音,“算了,看在這個份上,我再給你們一個提示好了,有關烏丸集團的,他們曾經和某個組織是一夥人,就這樣,麻煩各位趕緊完成課題啦,下次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哦?沒有在開玩笑。”

雖然是誇張滑稽的電子音,但是知道內幕的黑澤陣能從語調和語氣裏聽出來早見飛鳥的不悅,是真的處在生氣邊緣的煩躁。

但是他現在也很生氣,明知道他五感敏銳,還用這種東西,讓自己腦子都在生生發疼,好像被什麽東西攪動過一樣。

但是很快他瞄了眼手機上的郵件,腦子深處的疼痛增加了,那是早見飛鳥發來的郵件,上麵說怪盜基德逃走了,所以讓他珍惜臉上這最後一層假麵,壞了就沒人給他換了。

而此刻的怪盜基德正拍了拍身上附著的樹葉和雜草,蒙蒙細雨讓他全身都濕透了,因為不知道早見飛鳥究竟把自己的道具究竟藏到哪裏去了,他下山的時候走的是懸崖峭壁,那種懸崖峭壁也隻有基德大人才能順利下來了。

“還真是把我全身上下都掏空了,要不是……”他把話說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要不是他剛從某個店裏順手牽羊拿了一兩張鈔票,現在用來打公用電話的錢都沒有。

好了,現在想想要怎麽給那家夥添麻煩了,畢竟又是魚又是電擊的,這麽多事情他可都是在等著秋後算賬呢。

早見飛鳥是吧。

他想著撥通了某個犯罪卿的號碼,

“喂,要做生意嗎?我有一筆不小的情報要賣給你,你要買嗎?犯罪卿。”

“黑心怪盜主動給我打電話要做生意啊,那……看來我能壓價了?”

對方聲音壓的很低,背景音裏似乎還有什麽三味線的曲調。

“你在忙?”

“嗯,有點忙,不過沒關係,你想賣什麽情報給我?”

工藤新一稍微遠離了自己正在監控的木門,走遠了幾步,免得電話內容被人聽到。

怪盜基德撩起濕漉漉的額發,露出一個囂張至極的笑容,“啊,就是你之前向我打聽的,早見飛鳥,他的情報,我要全部賣給你,包括他現在的所在地和計劃,我所知道的全部。”

“你們之間鬧翻了?”工藤新一玩味地笑笑,他知道對方之前一直隱瞞了什麽,沒想到這麽快兩個人就鬧翻了。

“是啊,所以要買嗎?我敢保證,你肯定很感興趣他現在的所在地。”

“說吧,你想要什麽。”

“很簡單啦,隻要你到時候幫我製定一套計劃就行,我現在手上有個餌,就差魚竿魚線了,畢竟犯罪卿你的計劃很值錢的。”怪盜基德打了個響指,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可以,我答應你,所以,他現在在哪裏?”

“你肯定很感興趣的,黃昏別館,作為老顧客,我也不藏著掖著,那裏麵不僅有他,還有很多人呢,比如警局的伊達航,他的保鏢安室透,還有那個黑澤陣,一共八個人,來頭都不小哦。”怪盜基德聲音含笑,語氣輕佻。

“是不是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眯眯眼,叫衝矢昴的。”

“呀,看來你也知道一點嘛,總之就這樣,剩下的等我回到我的地盤再告訴你。”

怪盜基德剛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工藤新一盯著手機皺了皺眉,他拉開木門,那邊的毛利蘭正盯著一個肥頭大腦的中年人訓練演講稿。

“不對,我不是說了嘛,這種語氣不對,這種語氣和他不一樣。”毛利蘭直直盯著對方,眉眼冰冷。

中年人抹了一把汗,顫巍巍地表示:“我盡力。”

“不是盡力,而是你不行的話我就換人。”她站起身,語氣很平淡。

中年人低頭,眉觀眼,眼觀鼻,鼻觀心,他鼻頭上掛了一滴汗,隨著時間的進展,汗珠終於懸不住,“啪”地滴落在台麵上。

換人……那不就是死嗎?

和旁邊躺在那裏的屍體一樣。

毛利蘭一把揪住對方的頭發,然後慢條斯理地往下壓,一直到鼻尖頂住台麵上的紙張,她才慢悠悠地開口:“用心點,能不能,不要讓我變成殺人犯啊?”

“好了,蘭,給他點時間吧,我們得走了,克麗絲小姐剩下拜托你了?”

工藤新一等到毛利蘭那句話說完才開口阻止,同時對著從外麵進來的貝爾摩德微微點頭。

貝爾摩德撩了下頭發,指尖套在手.槍上轉了轉,她笑著點頭,“好說啦,我會讓他乖乖聽話的,Angle,下次一起去逛街吧?”

“好啊,不過最近估計有點忙。”工藤新一率先開口引來了毛利蘭的不滿。

她皺了皺眉,“哼,新一真是會找事。”

“嘛,那就等你們有空好了。”

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一起出了這家典雅古樸的建築,才有空問道:“怎麽,看你接完電話那麽嚴肅。”

“早見飛鳥的事,我們去找赤井先生吧,那裏應該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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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蘭那句話“不要讓我成為殺人犯”出自《犯人犯澤先生》裏的,說起來這個開播了,好有意思的,每周的歡樂源泉,就是太短了,真的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