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飛鳥, 你是笨蛋嗎?絕對是吧,我真的是……”

聽著電話那頭新一帶著憤怒的指責,早見飛鳥抿緊了唇, 一言不發,說實話他幾乎沒有看過新一這麽生氣的樣子。

如果把他死了一次什麽的全盤托出肯定會更糟糕吧。

果然自己不說才是對的。

“嗯嗯, 笨蛋呢,世界第一笨蛋, 好了啦, 新一你就別生氣了行不行,我這不是好好給你打電話嘛。”他放軟了聲音,做出一副哄人的姿態, 不過因為對麵是孩子的聲調, 看起來更像是哄小孩。

“算了, 那來說說下一步準備怎麽做。”江戶川柯南揪了下頭發,泄氣地揭開話題,隔著一整個世界壁,他什麽都做不到。

“唔,既然他們都想要去黃昏別館,那就邀請他們一起去那裏好了, 我是這麽想的,安室先生也說可以哦。”

早見飛鳥一邊打著領帶, 一邊對著耳機說著自己的想法。

“安室先生?你和他還計劃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柯南心裏升騰起點奇怪的感覺, 明明是自己的幼馴染, 為什麽現在反而安室先生知道的更多?

“欸??新一你是嫉妒了嗎?”

“笨蛋,怎麽可能, 別隨便岔開話題。”他翻了個白眼。

早見飛鳥穿上筆挺的西裝,對著鏡子整理好, “沒有啦,隻是某些和安室先生朋友有關的事,畢竟新一對他們沒有安室先生了解多吧,所以隻是在這方麵他知道的多一點啦,安心,安室先生在我心裏地位不如新一你的。”

“你不對勁……,發生什麽了?”柯南臉色變得微妙起來,他甚至覺得毛骨悚然,一般情況下,飛鳥是絕對不會對自己說出這種煽情的話的。

“哈哈哈,隻是覺得有些話就該趁著時間早點說出來,不然會抱憾終身的,當然我沒有放棄生命的想法啦,這點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回來的,不,倒不如說我絕對會回來的。”

早見飛鳥言語輕快地抖了下肩膀,他扯扯袖子,讓多餘的褶皺消失。

“………隻不過,飛鳥你回來的話,估計不會再回到早見家了吧。”

“嗯,新一你很了解我,況且早見飛鳥這個身份已經社會性死亡了不是嗎?我想想啊,換個身份的話,江戶川飛鳥怎麽樣?”他調侃地笑笑。

“嗬嗬……”柯南虛著眼幹巴巴地笑了下。

“好了,我得出門了,回頭再和你聯係。”

早見飛鳥說了告別的話,對著鏡子最後確認了下自己的裝扮,距離遊輪事件已經過去兩天了,接下來他要去見黃昏別館的現主人,也就是自己家裏的早見大臣。

他要去談判,讓對方同意自己參與尋找黃昏別館的秘密,經過和萩原先生的“友好交流”,早見飛鳥大致知道了那裏藏著的到底是什麽了。

大約是能讓整個政壇為之一顫而後改頭換麵的秘密,但是在四十年前就被藏了起來,並且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在了四十年前,甚至連黃昏別館的所在地都被隱藏了。

早見飛鳥得知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時,整張臉都寫滿了不理解。

什麽秘密能有這種效果??讓政界改頭換麵什麽的,這是認真的嗎?

不過他又想到了APTX4869,如果能穩定讓人變小,重返年輕,那麽的確可以震撼世界吧。

隻是撼動政界高層的?怎麽想都很奇怪吧,究竟是什麽秘密?

早見飛鳥西裝革履地準備去找人談判也不是毫無根據的,畢竟一些官員不方便的灰色事件都要分派下麵的人,早見企業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如果自己成為家主,不用說肯定也要接觸這方麵,畢竟官商勾結,官員和財閥分刮權利,這才是日本上層階級的常態。

畢竟醜惡的日本世襲製度就是這樣,官員的孩子會是官員,政治家的孩子會是政治家,銀行行長的孩子會是銀行行長,企業社長的孩子會是企業社長。

從這種無止境的循環裏跳脫出來的家夥叫做不合群,而不合群的人在日本是會被氛圍排擠的。

早見飛鳥很清楚這個道理,也打算好好扮演這麽一個身份,所以去找早見大臣談判是有很大把握的。

正當他拉開門的時候,安室透正站在外麵準備敲門,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安室透率先開口了。

“飛鳥同學今天請假不去學校是專門為了出門?”

“是啊,說起來安室先生假期過的怎麽樣?”早見飛鳥關緊了門,他笑著問道。

自己被赤井秀一綁架的那天雖然安室透沒有到場但是卻也第一時間進行了調查,後來自己接到了對方請假的電話,說是公安內部有事情要忙,必須要請假兩天。

看起來這時候才回來。

真是辛苦呢,自己的保鏢司機,臥底公安的工作,還有組織成員的工作,一個人應對三份工作,但是依舊神采奕奕,連黑眼圈都沒有,是怎麽做到的?

早見飛鳥非常納悶,不僅是對這個安室先生,對待原世界的安室先生也一樣,這種人一天到底睡幾個小時?身體真不會垮掉嗎?

單說自己,這個黃金周忙碌一通後,又在淩晨的海水裏折騰著撈手機,都累到身心俱疲,休息一天才緩過來,為什麽安室先生這麽精力旺盛?

人比人什麽的,時常讓早見飛鳥懷疑人生,是自己的身體素質太差勁,還是對方的身體素質可以用超人來形容?

“還行,不過飛鳥同學你要去哪裏?”安室透率先開始下樓。

“啊,去本家那邊,匯報之前被綁架的情況,說起來那件事要感謝安室先生,如果不是你,可能沒這麽快就得救。”

安室透輕笑一聲,“飛鳥同學是在開玩笑嗎?在他們趕到之前,飛鳥同學不就已經脫困了嗎?”

“明明不在場,卻能知道的這麽清楚,安室先生真厲害。”早見飛鳥皮笑肉不笑地恭維著。

“沒辦法,畢竟是飛鳥同學的保鏢嘛。”

“說起來,安室先生,當我這種富家子弟的保鏢是不是比公安的事務要輕鬆很多?”

拉開車門坐到後座的早見飛鳥撐著臉問道。

“輕鬆?飛鳥同學怕是有什麽誤會吧?哪怕是公安,也不會讓人倒欠錢的吧?”安室透眼皮一跳,他低低笑了起來。

車輛開始發動,微微震動傳遍了整輛車。

“啊,忘記了,安室先生,為了感謝你的及時處理,我把欠款減半吧?如何?”

安室透表情一頓,他抿唇笑著說:“飛鳥同學這麽好心總讓我覺得很不安呢。”

“怎麽?不好嗎?反正也隻是個桌子啦,安室先生難不成更喜歡欠錢的感覺?”早見飛鳥微微起身,趴在前座座靠背上,輕聲笑了下。

車輛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車子順利行駛到大路上,安室透望著前麵的路況,突然壓低了聲音,嘴角上揚起危險的弧度,“飛鳥同學,你之前說過,你很討厭堵車對吧?最好能一路暢通無阻對不對?”

“是啊,所以——”

話音戛然而止。

“所以,請麻煩的高中生坐好,不然在車子裏被摔得七葷八素可就不能怪我了。”

早見飛鳥趴在座椅後背上愣了一瞬間,下一秒他將油門踩到底,這輛車子直接加速到最高,原本沒什麽車輛的道路瞬間變得擁擠起來,因為高速的原因勢必在超過一輛車後立馬遇到下一輛,在早見飛鳥瞪大的眼睛裏,劃過一道又一道堪稱詭異的弧線。

被擦身而過的車輛恐懼地鳴笛著,但因為極致的速度,所有的鳴笛都被拉長拋在身後,顯出幾分詭異。

原本跟在這輛車身後的汽車在這突如其來的加速裏也被迅速甩下,沒多久就完全看不到身影了。

腎上腺素快速飆升,加速度帶來的巨大衝擊讓早見飛鳥直接從抓著座椅靠背的姿勢被狠狠拍在座位裏,動彈不得。

方向盤打到底,宛如遊魚的車輛不顧正在變色的紅綠燈直接硬生生變道插入了車流裏,逼迫著其餘車輛在鳴笛裏急刹停下,在十字路口橫七豎八地堵了一片。

夕陽湧入早見飛鳥的視野裏,昏黃與雪白接近慵懶地鋪開。

但是早見飛鳥總覺得自己應該看到的不是夕陽,而是煙火升空的瞬間。

“到了,這個時間點正好是下班的晚高峰,不快點的話,可是會堵車的。”安室透解開安全帶,笑眯眯地從前座轉頭看著臉色煞白的高中生。

“啊……”早見飛鳥從喉嚨裏擠出點茫然的聲音,這個開車技術真是讓人懷念啊。

以前有幸和萩原先生出去的時候,享受過這樣一次快車,第一次坐這種快車的時候,他差點咬到舌頭,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能再體驗一次。

“安室先生技術很不錯,我很喜歡,多謝安室先生這麽快將我送到這裏。”

早見飛鳥清了清嗓子,他用極為公式化的語言點評了下,如果不是不合適,他甚至想從口袋裏掏出點小費來表示自己是真的喜歡。

“嘴硬的飛鳥同學也很麻煩呢,說起來,這算是最後一天了,我擔任飛鳥同學你的司機兼保鏢,不知道我走以後飛鳥同學你會不會想我啊?”

早見飛鳥走下車,他一隻手按在搖下的車窗玻璃上,湊近後整理了下對方被風吹亂的領帶,極為認真地說道:“哦,對了,我的叔爺爺,也就是早見大臣對於安室先生當時玩忽職守,不在職位可是很生氣的,但是嘛,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已經擺平了,所以,話不要說的太絕對了嘛,說不定我們還有很長時間要好好相處呢。”

安室透在對方走後立馬檢查了下領帶上有沒有被亂放什麽不應該放的東西,最後那番話他總覺得意味深長,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完全不清楚這家夥到底想做什麽。

被安排到休息和室的安室透坐在裏麵總覺得不太安定,自從上個任務失敗已經過去兩天了,但是黃昏別館那裏依舊是嚴加防守的程度,在這之前為了避免興師動眾,組織特地沒有安排太多人手在那裏,但是沒想到這反而成了一個弊端,直接造成對方派火力壓製的時候人手不足的原因。

而且由黃金打造的別墅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裏麵的秘密。

但是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麽類型,究竟藏在什麽地方,在組織掌握黃昏別館這麽長時間裏都沒找到,現在讓他們立馬找到,這真的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怎麽進去如今重重包圍的黃昏別館都是個問題。

離開的兩天裏,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接到這個任務的不隻是他一個人,遊輪任務的相關人員,他們都在為自己的失敗而亡羊補牢。

硬是用武力值突破,這不是沒可能。但是這麽做不符合組織的規定,隱秘的,不讓任何人知道的規定,更別說那麽多人包圍的別墅了。

安室透決定重新梳理一下整個事件的全貌,首先是遊輪拍賣會,組織舉辦這個拍賣會的目的有三個,一是為了通過拍賣黃昏別館的入場券來尋找烏丸蓮耶和當年的相關人員,二是為了進行處理贓物和洗錢,三是為了聯絡溝通與組織有合作的各種企業官員還有幫派組織。

當中第一個目的才是最重要的,而後兩個都是可有可無的。

但是因為不知緣由的意外出現,這三個目的一個都沒達成,還讓一切都石沉大海。

雖然那些相關的客人都被好好送回家,沒有任何人糾結和盤問,但是這種損失也可以叫做慘痛了。

不說處在自己任務邊緣都被拉進來了,其他進行組織策劃的成員,都是頭皮一緊,想要以最快的辦法把這個意外的真相挖出來,但是挖掘到現在,也隻有一個疑似早見家一派的官員出動的公安人馬。

再往下就沒辦法挖出來了。

安室透揉了揉額頭,心情非常糟糕,這麽多年組織一直順風順水,雖然偶有被打擊,但是一直都很順利,在各種超乎想象的庇護傘下穩步發展著,現在突然冒出來這種慘重的損失,讓上麵很是不滿意。

上麵不滿意,安室透心情自然也不會好,此刻他撐著額頭,銳利的紫灰色眼眸裏似乎泛著刀光劍影。

梳理到這種程度,他自己都覺得如果不是組織裏出現了內鬼是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麵的。

而且這個內鬼的地位肯定不低,不然怎麽會這麽恰好地隱藏自己的身份然後還能得到那麽多情報,究竟是這個內鬼是誰?

安室透頗為煩躁地敲了眼前的茶杯,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有仆人送上熱茶和點心後他看都沒看,這會無意之中碰到茶杯,他這才發現綠色的茶葉梗正直立在水麵**開的漣漪裏。

“都說茶葉梗豎起來會有好事發生,怎麽,這是在預示我能找到突破口嗎?”他喃喃自語著,而後又搖搖頭笑出聲,他這是在幹嘛,怎麽會把事情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想法上。

作為臥底在外,安室透保持著十二分警惕,更是不會觸碰任何來曆不明的食物,這些熱茶和點心自然也是一點都沒碰過。

一直到熱茶和點心都被換過四五輪,天色從黃昏轉向深夜的時候,安室透才等到有人領著自己離開了休息室,這個時間久到安室透以為自己今晚要在這裏過夜。

就著窗戶透出來的微光,他看到玻璃投影上臉色蒼白的早見飛鳥從長廊上緩緩穿行,有些疲倦,但幹淨利落,每一根線條仿佛都被千錘百煉過一樣,黑如點漆的眼睛裏更是閃著刀劍的光影,雖然麵容稚嫩,但是堅硬如鐵的樣子實在不像個高中生應有的感覺。

但是很快,相貌精致,過分年輕的那張臉又像是忽然打上光那樣,眼睛更是一瞬間澄澄亮了起來,他向自己微微頷首,投過來明亮的視線。

“抱歉,讓安室先生等我這麽久,回去吧。”

“的確有點久。”

安室透說著卻並不動作,倚在柱子上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自己剛才所有的梳理裏遺漏了一個人,那就是早見飛鳥。

有一句話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但是眼睛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比如自己剛才見到的就是早見飛鳥投在玻璃上的投影。

而當時書房裏麵是有兩麵鏡子的,利用魔術手法完全能做到完美偽裝,更別提當時的那天下午別墅裏出現了奇怪的人和停電事件,還有自己手機上收到的奇怪郵件,那些暗號代表的郵件和通訊讓自己分心了。

早見飛鳥那天晚上並不在別墅裏,他去哪裏了?

安室透抿緊了唇,深夜的冷氣順著西服的袖口一點一點爬了上來,激起一片戰栗。

透過燈籠裏的溫暖燈火,早見飛鳥站在長廊下的精致輪廓被有所緩和,映著昏黃的色彩,變得虛幻起來。

他直直盯著靠在柱子上的安室透,原地站了一會,然後又慢慢扯出一個笑。

“怎麽了?不回去嗎?安室先生,雖然你很想離開,但是我說過的,你暫時還是沒辦法離開我身邊的。”

“完全不知道飛鳥同學你居然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就離不開我了。”安室透搖搖頭,輕笑一聲,“但是,真抱歉,我對男人沒興趣呢。”

“不巧,我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

早見飛鳥回敬了一句,轉身朝著庭院外的大門走去,按照原世界降穀先生的說法,現在不要讓自己參與到更多的調查裏,他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會有點衝動,尤其是在事情越來越多的情況下,他衝動的毛病會放大,疏忽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如果要對付自己,那麽就必須要讓自己陷入到這種衝動的狀態。

而在這個世界,沒有赤井秀一逼死他的幼馴染情況下,本身對於他自己來說,就是少了一個會讓他陷入不理智的debuff,這對於他自己來說,算是一種加強。

而對於早見飛鳥來說,就是一種削弱。

也就是說這個安室透更加難對付,隻能讓他沒辦法及時處理各種事情,陷入糾結,人工製造一種困境讓他不理智。

早見飛鳥在思考過後,決定讓安室透捆綁在自己身邊,他越是不願意,自己越是要讓對方被綁在自己身邊。

“早見飛鳥,你果然很麻煩,讓人很討厭的麻煩。”

“多謝誇獎。”

反正討厭自己的人一個接一個,多他一個也不多,再說了就算是鈔票還有人不喜歡的,比如某個警官先生,更別提是自己本人了。

安室透強忍著按下心中的不悅與著急,幾乎要花光自己所有的耐心,他又在早見飛鳥身邊待了幾天,在周末來臨之前,他收到了一封沒頭沒尾的郵件。

『敬啟,降穀零先生,在下仰慕閣下的睿智,特地函邀閣下一天後的日落時分前來赴宴並參與遊戲。————神所遺棄之子·黃昏別館』

這封郵件看的安室透臉色煞白,幾乎可以說整個人怔在了原地,發狂的,想要質問的衝動和一瞬間席卷上來的憤怒暈眩混合在一起。

就像是有人在陰暗中窺視著自己,那讓人不舒服的視線如影隨形,附骨之疽般黏著在身上。

“嗬,挑釁嗎?真是……肆意妄為啊……”他咬牙切齒著,聲音帶出幾分慍怒。

沒法不認為這是挑釁,因為郵件的主體和他們當初發出去的邀請函格式詞語幾乎一模一樣。

同樣收到郵件的還有萩原研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伊達航,赤井秀一,黑澤陣。

每個人的郵件主體沒什麽變化,都是這樣的內容,但是在稱呼和細微之處有所區別,而且都直接戳中各自內心隱藏最深處的秘密。

比如對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郵件裏提到了在這裏可以看到萩原千速,對著諸伏景光的郵件裏則是指出在這裏可以找到那個最後的內鬼,對著伊達航的郵件特地提到了他的女朋友娜塔莉,對著黑澤陣的郵件挑明了赤井秀一會來,而對於赤井秀一的郵件卻是擺明了前幾天的綁架事件。

早見飛鳥針對每個人的弱點和感興趣的事發出了不同的郵件。

每個人的反應也有所不同,憤怒的,緊張的,興奮的,好奇的,有趣的,擔憂的,仇視的,千人千麵,各有區別。

早見飛鳥站在直升機上,直升機懸停在一座莊嚴古舊的別墅上空,鋼鐵旋翼切開了瓢潑大雨,聚光燈籠罩著下方空寂沉默的建築,拉開艙門,滾滾風浪掀開了他風衣的下擺,在風中狂舞,他微微搖晃,消瘦有力的身體有種竹枝的抽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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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的話,可以寫的!我保證會寫的!!!

因為作者的智商是很垃圾的水平,所以呢,很多智鬥大家看個樂嗬就好,千萬別抱太多期待(認真臉)

感謝在2022-10-18 19:34:31~2022-10-19 18:4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鴿鴿咕咕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