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臉色一陣黑一陣白, 腦子裏各種混亂的事糾結在一起,他甚至沒辦法好好思考下麵一步該怎麽做。

一方麵是失蹤好幾天的姐姐,一方麵是遊輪莫名其妙無法啟航, 還有從公安那裏傳來的眼線,有部隊出動了, 甚至還有直升機,但是不清楚動向。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現在是應該帶著貨物撤離嗎?為什麽小降穀那裏什麽消息都沒有?突然冒出來的那家夥又是誰?

為什麽自己和小陣平的具體情報會被泄露出去?組織裏有內鬼?可是知道他們情報的內鬼絕對是少數, 是誰背叛了?

“萩?怎麽了?”

鬆田陣平咬著一根煙來到了宴會廳上方,他推了下墨鏡,臉上帶著點不解。

自從前幾天開始, 萩是這樣有點魂不守舍, 他本來想問的, 但是出於任務的原因,根本沒空,現在好不容易步入正軌,他也算有了點空閑。

“這是……什麽?!”

鬆田陣平發現自己剛才的問話被好友忽視了,往前湊近了一步,正好看到照片的一角, 他直接想也沒想就伸手拿了過來。

上麵的女人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萩原千速。

“什麽意思?萩,你給我說清楚, 照片是什麽意思?”鬆田陣平隱約感覺到一點不太好的預感。

“姐姐被人綁架了。”萩原研二拽了下頭發, 整個人都有點泄氣, 因為對方是鬆田陣平,太過熟悉, 他沒再故作偽裝。

“千速姐??怎麽會,是誰?有線索嗎?這是綁匪給你的?來威脅你了?他想要什麽?”鬆田陣平狠狠抽了一口煙, 讓自己保持冷靜。

萩原研二將目前的一切全盤托出,就算有內鬼,他相信也不會是小陣平,最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除了自己就是小陣平了。

“嘖!!你的意思是,這事是組織內部人幹的?不,我不相信,沒必要不是嗎?這種時候還拿這種事來考驗忠誠度?開什麽玩笑……”

“不,太詳細了,小陣平,真的非常詳細,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情報,就像是認識我們兩個人一樣。”萩原研二抵著額頭,他苦笑了下,“說實話,我也不信這時候還拿這種事來考驗忠誠度,但如果不是這樣,就是我們當中有內鬼,小陣平,你相信哪一個?”

麵對幼馴染給出的兩個選擇,鬆田陣平陷入了困惑,說實話,這兩個他都不想選,因為這兩個在他看來都不可能。

組織,這個陰影裏的龐然大物,自從少年時期踏進去的那天起,他和萩就沒辦法離開了。

更別提萩還是因為他的原因被卷入了其中。

如果十五年前,他沒有選擇去和萩提議那件事,什麽都不會發生,千速姐肯定也不會遭受綁架這種事,歸根結底,這一切是他造成的,而被迫承受了太多的,卻是萩以及千速姐。

“我會找到千速姐的,萩。”他沒有給出答案,隻是做了這種保證,千速姐不該被卷進來,她應該像一陣風一樣自由自在才對,而不是墜入這些暗沉黏膩的淤泥裏。

鬆田陣平從不是拖拉的人,這句承諾像是釘子釘進木頭一樣。

每當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就代表這件事他擔下來了,這句話他收到了,而且絕對會做到,無論誰也沒辦法讓他扭轉。

“小陣平,別衝動,你全部攬下來是想借這個機會去姐姐那裏英雄救美然後邀功嗎?姐姐可不吃英雄救美這一套啊。”萩原研二搖搖頭,故意打趣了一句。

“我知道,說不定沒等我找到她,她自己就用白摩托把綁架犯撞得半身不遂了。”鬆田陣平跟著對方的語氣接了話頭。

“不過,綁架的人肯定是想要組織的信息才做出這種事的,千速姐的安全暫時不用擔心,但是往後就說不準了。”

“嗯,我知道。”

萩原研二輕聲應了一句,微微低垂的眼眸裏翻湧著波濤滾滾的情緒。

鬆田陣平也捏緊了拳頭,臉色堅硬如鐵。

兩個人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房門被敲響了,急促的敲門聲,諸伏景光直接揮開敲門的手下,一腳踹開了門。

“出問題了,有一隊人馬衝著碼頭過來了,光是武裝直升機就有十幾架,得快點撤離,帶著拍賣品一起。”

他冷著一張臉,整個人周身泛濫著銳利的氣息,如刀割麵。

“果然公安的眼線說的是真的,炸船吧,製造混亂,從鍋爐房開始。”萩原研二抿緊了唇,他戴上對講機,開始下達轉移的命令。

鬆田陣平抓起桌上的槍,開始往甲板下麵的倉庫趕,為了表現出拍賣會的公正公開,他們這次遊輪上是攜帶了一些方便的物品的,當然無法帶走的不在遊輪上,比如來這裏每個人都想要的黃昏別館。

任務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失敗了,現在能做的一件事就是減少任務帶來的損失。

諸伏景光聽著耳麥裏的消息,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他眼睛半眯起來,掃視著屋裏的兩個人,“我們當中出現了一個猶大,他出賣了黃昏別館的所在地,現在那個地方也被包圍了。”

萩原研二臉色煞白,鬆田陣平眼皮狠狠一跳。

事情發展超出任務失敗所能承受的範圍了。

這艘豪華遊輪炸了也沒事,船上的拍賣品全部被收繳也不算什麽,最後遊輪上的人手全死光了也算不上什麽,畢竟這些都沒有黃昏別館的價值高。

這種損失組織沒辦法承擔,或者說黃昏別館的泄露所帶來的一係列連鎖反應是組織不想看到的。

“行動起來吧,拍賣品全部丟掉,徹查所有接觸過這個消息的相關人員。”萩原研二抓起沙發上的大衣,那張精致麵容褪去笑容,像是花朵褪色,蒼白肅殺。

身為遊輪拍賣會主辦人的格蘭威如此發號施令,其餘人也跟著行動起來。

必須要趕在那幫公安或者警察或者秘密部隊趕來之前,找到那個泄露出去的家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下麵的人可以不用留了吧。”諸伏景光撥開厚重簾子,從這裏的玻璃可以將宴會廳一覽無餘,既然要清理垃圾,那麽這些包裹危險分子的垃圾也一並清理幹淨好了。

到時候大火升騰,那幫家夥比起追蹤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救人,自然能製造更大的混亂。

渾水摸魚,這是每個狙擊手都擅長的事。

鬆田陣平踏出房間的腳步一頓,他偏過頭,“我沒在宴會廳預留炸/彈。”

“格蘭威,這個大門可以從外麵鎖住沒法打開吧?”

“嗯,要用炸/彈?”萩原研二盯著顯示屏上的紅黑色裙子的女人陷入了糾結,他現在還不想讓這家夥死,姐姐的命還在這家夥手裏。

諸伏景光輕輕笑了出來,他半彎著眼睛,語氣溫和,“怎麽?這裏麵有你在乎的女人,所以舍不得?”

雖然語氣含笑,但是半彎的眼睛裏一點笑意也沒有,反而是滲人的冰冷。

“交給我吧,蘇格蘭你去排查,我會讓他們困在宴會廳的,炸/彈這東西我比你熟多了。”鬆田陣平出來打了個圓場,一旦對方露出這種表情,再不攔下來,絕對會出現無法收拾的情況。

他還不想鬧的那麽不愉快。

“好,那就拜托你啦。”諸伏景光打了個響指,沒再過多糾結。

海風激**,銀色的浪花翻卷,落回海麵時帶出無數被月光染色的光點。

宴會廳裏的音樂還在繼續進行,在一曲結束後,這個裝模作樣的舞會本該結束時,已經平靜下來進入尾調的曲子在最後卻鬥轉激昂,又進入了新的旋律。

這一瞬間,所有心懷不軌的客人都清楚似乎有點不對勁了。

早見飛鳥也不例外,他本就沒進入舞池,一直站在大廳的角落裏,從萩原先生那裏得到的聯係方式傳來了郵件。

隻有非常簡短的一個詞。

『離開』

果然,公安裏麵除了安室透以外還有別的組織成員啊。

早見飛鳥在大門被封鎖前,快步離開了宴會廳,這裏暫時是不會死人的,畢竟圍剿遊輪的行動被提前知道了,那麽黃昏別館被人包圍的消息肯定也泄露出去了,他們要製造混亂,要製造一個足以讓官方人員無力追擊的混亂局勢,就不會製造大範圍的殺傷性行為。

畢竟宴會廳裏還是有不少和黑澤陣一樣的麻煩人物,一旦在開始就無差別大範圍殺人,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製造一個所有人被困的困境加火災。

他一邊走一邊割短了裙擺,開始準備和怪盜基德匯合,接下來得讓怪盜基德先離開這艘遊輪,不然絕對會被尋找可疑人員的組織成員揪出來。

早見飛鳥開始準備打字,讓萩原研二把剩下的拍賣品全部留下來,但消息剛發出去,他就感覺到一股如刀割麵的殺氣。

子彈擦著假發飛了過去,帶起一陣燒焦的糊味。

如果不是躲的夠快,絕對會擦著臉,留下一道疤痕,早見飛鳥身體緊繃地朝著拐角望了過去。

從拐角的陰影裏走出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鬆田陣平。

早見飛鳥抿緊了唇,他很不想和鬆田先生對上,雖然已經能分清原世界和平行世界的兩個人,但是他還是不想和鬆田先生兩個人以這種方式相遇。

這種仇人一般的方式。

“抱歉,你準備去哪裏?”鬆田陣平挑挑眉,神色冰冷,雖然說著對不起,但是完全不是抱歉的樣子。

“出來找個地方抽根煙,畢竟宴會廳人太多了。”早見飛鳥聳了下肩,語氣輕快。

鬆田陣平抬起了黑洞洞的槍口,“哦?那要和我走一趟嗎?”

趁現在,把這家夥帶走,帶著一起撤離,隻要想辦法,總是能問出千速姐的下落。

早見飛鳥輕笑一聲,“我想你應該現在沒空和我找地方抽煙吧。”

“嘖,那可說不定。”他咂了下嘴,語氣不耐煩。

“鬆田先生,提醒下,你真的沒空哦,畢竟你聽,直升機快來了。”早見飛鳥指了下黑漆漆的天空,遠處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鬆田陣平捏緊了槍柄,咬牙切齒,“果然是你。”

“是啊,是我,全部都是我。”早見飛鳥拍了拍胸口,點點頭。

“你到底打算利用千速姐做什麽?”

“呀,鬆田先生原來這麽單純嗎?哪能指望一個綁架犯告訴你全部呢?抱歉,看來沒空聊了,時間差不多了。”

“是啊,時間差不多了。”

鬆田陣平按了下耳機,裏麵傳來了離開時的催促信號。

早見飛鳥沒阻攔,目睹著鬆田陣平轉身進了拐角,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再等等,再等等才能和鬆田先生接觸。

抱歉……

他在心裏和對方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辦法,必須要這麽做才行,綁架萩原小姐什麽的。

手機開始震動起來,早見飛鳥按下了接通鍵,他還沒說話,那邊就傳來了抱怨的聲音,“喂,你在搞什麽東西?怎麽那麽多炸/彈?”

“沒想到他們速度那麽快,你逃出去了嗎?”早見飛鳥有點擔心地問著。

“廢話,不然我能和你打電話。”

“這就是月下魔術師的實力?果然很強,直升機就拜托你了,等你再過來,我這邊好戲也該開場了。”

早見飛鳥瞄了眼時間,轟隆隆的直升機出現在碼頭上空,盤旋著的狂風席卷著整個甲板,宴會廳那裏也同時掀起了衝天火光。

轟鳴聲,爆炸聲,劇烈風聲,浪潮聲,警笛聲。

所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此起披伏,震得他鼓膜發顫,最後隻剩下一片茫茫的忙音,他眯著眼望了下雪白的探照燈,終於,這出遊輪拍賣會可以落幕了。

不過,他得預留出讓萩原先生他們撤離的時間,在這裏被抓住了,恐怕就坐實黑方的名頭了吧,隻有這一點不可以,萩原先生,鬆田先生,諸伏先生都不能被判為黑方,絕對不能。

經過上一次的測試,他發現了一個新的可能性,在驗證這個可能性之前,不能讓他們被判定成黑方。

“你!是誰?為什麽站在這裏?把手舉起來!!”

從直升機繩梯下來的武裝人員,舉著槍大聲喊話著。

“抱歉,我想找你們的理事官,他應該是在直升機上麵吧?”

早見飛鳥舉著手,提高了點聲音。

武裝人員愣了下正準備大聲斥責,卻被自己的隊友按住了,他指了下上麵扶著艙門的理事官,對方正板著臉站著上麵。

“這是理事官讓我給你的。”

其中一個人拿著手機遞了過來。

“多謝,辛苦了。”

早見飛鳥笑眯眯地接過電話,是早見大臣的聲音。

“什麽意思?”

“還沒到時候呢,我都送您這麽大的一份禮物了,再等等也沒什麽吧。”早見飛鳥坦誠地告訴對方自己想要做的事。

“你不離開嗎?”那邊稍微有些疑惑。

他笑著說:“馬上,隻要等他們離開我就可以走了。”

“要背叛就要做到極致啊,反複橫跳可是會死無葬身之地的。”話語裏隱藏著威脅的意思。

“是啊,我會聽從你的勸告,不過不是現在,畢竟死亡是很恐怖的。”

早見飛鳥將手機還了回去,他提醒了下拍賣品的所在地和可能的炸/彈危險。

武裝人員開始按照指示和提醒開始分批行動,一部分人在他的提示下去往甲板下方進行整理拍賣品,一部分人則是前往宴會廳準備清理混亂的現狀,另外一部分人象征性地開始追蹤離開的痕跡。

早見飛鳥掃視了一圈,很快看到了怪盜基德駕駛過來的直升飛機,他抓住垂下來的繩梯,等待著拍賣品裏的那個人出現,這是他答應給怪盜基德報酬。

保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這種保證說出口就像是鐵打的,是說出來就不能吞回去。

“給,你要的人。”

武裝人員一臉不情願地將頭上罩著黑色麵罩的人推到穿著裙子的女人麵前。

雖然心裏有很多不理解的事,但是既然是上麵的命令,自己作為手下就必須遵從。

早見飛鳥淺淺一笑,他拉著人上了直升機,至於離開那是怪盜基德要做的事,而不是自己該做的。

“呦,真沒想到你還把人帶來了。”怪盜基德一邊操縱著直升機,一邊回頭看了一眼。

他的確有幾分意外,意外這件事的報酬會這麽快就到手。

“嗯,人給你帶來了,我保證過的事自然會做到。”

早見飛鳥回答的輕飄飄,他開始脫下這身麻煩的裙子,換上一套便於行動的衣服。

他胡亂地抓著頭發,把原本的發髻拆散,這張臉他暫時不打算換,但是這套裙子打架什麽的也太麻煩了,行動不便,動作不到位。

“你還打算回遊輪上麵?”怪盜基德有點驚訝,他不理解對方為什麽要回去,事情已經有官方介入,根本不再是個人能夠參與進去的了。

早見飛鳥將拉鏈拉到頂端,最後猛地一下拉開艙門,長發和風衣的下擺在風中亂舞,每一根線條在半空中都張牙舞爪。

“是啊,不回去怎麽能知道後麵怎麽樣呢?別墅那邊就交給你了。”

他拽著繩梯直接從半空中跳了下去,連續幾個翻滾和緩衝才勉強衰減了下降的衝擊力,最後落在了碼頭集裝箱上麵。

遊輪上的事大概率沒辦法繼續參與了,但是必須要保證自己能親眼目睹這一切,尤其是他還想帶走那個被諸伏先生殺死的男人。

從這個男人身上說不定能挖出有關諸伏先生的事。

而對於黑澤陣來說,這一切過於突然,實在是太突然了。

爆炸的火光也好,公安的突然介入,以及組織成員的撤離,這一切都太突然了。

難不成這些都是早見飛鳥做的?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多助力,如果他能動用這麽大的實力,完全沒必要來和自己合作,自己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更不用提還得被那個叫安室透的跟屁蟲管製著。

但是他為什麽會做到這一步?

“怎麽回事?”

貝爾摩德頗為不解地問著身邊的人,剛才組織的頻道裏顯示這次拍賣會任務失敗,而現在這些動亂又是什麽情況。

“應該是有第三方介入了。”

“沒理由,這麽做第三方也得不到黃昏別館。”貝爾摩德搖搖頭,她不相信那幫唯利是圖的官員會做出這種事。

他們寧可派人來這裏參加拍賣會也要保證自己拿到黃昏別館的消息,這樣掀翻桌子對任何人都沒好處。

“哼,說不定掀翻桌子的那個,他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黑澤陣冷哼一聲,他斜睨了對方一眼,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官員們的爭鬥裏隻有兩種掀翻桌子,一個是誰也拿不到,一個是確定自己已經拿到了。

而這種正大光明的行動,隻能是後者。

所以早見飛鳥靠著自己神秘的信息渠道,拿到了黃昏別館的消息,然後他轉手賣給了某個官員。

難怪,難怪他會說出那種話。

“不,不會的,一個人也不會死的。難怪會說出這種話啊。”黑澤陣喃喃自語,他大概理解了這串聯起來的一切。

貝爾摩德抿緊了唇,她掃視了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在這裏,還有一些被舍棄的基層成員,估計排的上名號的都已經撤離了。

這次組織的損耗不小,如果再丟了黃昏別館,那麽大概就是丟了夫人又折兵,肯定會很麻煩,是出了內鬼嗎?

畢竟她都不是特別清楚的情報,怎麽會被這麽輕鬆泄露了,是哪個高層背叛了?

看來這是要清洗的前奏了。

麻煩,感覺有什麽預料不到的事要發生了,風雨欲來的即視感。

“我們也趕緊離開吧,不然被帶走後行動可沒那麽方便。”貝爾摩德提醒了一句,她臥底的身份可不想這麽快就暴露。

黑澤陣點點頭,他可沒忘記自己後麵還得去一趟那間別墅。

他大概知道小少爺為什麽要自己去別墅了。

真是一環套一環啊。

讓自己去抓捕對方,製造點混亂證明他一直在別墅裏,好用來迷惑安室透,讓安室透不把遊輪上搞這麽一出的家夥和早見飛鳥聯係上。

但是小少爺這麽做隻是為了隱瞞他上了遊輪嗎?而不是更重要的事嗎?黑澤陣總覺得這一步裏隱藏了更重要的信息,這個信息才是早見飛鳥最想要的東西。

隻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早見飛鳥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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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警校組狼人殺正式拉開帷幕!!!

這才是飛鳥正真想要的,哪怕賭上一切也要讓五個人相互懷疑。

ps:今天又遲到了,明天應該能正常更新,補償下大家,這章評論的都有紅包。

感謝在2022-10-14 23:49:04~2022-10-15 23:11: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願 15瓶;君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