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 你說安室先生是你的保鏢?這是什麽情況?還有黃昏之館?那個全是黃金做成的別館可是烏丸蓮耶的啊,怎麽會成了拍賣場所,不對不對, 你那邊情況和這裏不一樣。”

躲在廁所裏江戶川柯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真麻煩, 每次都隻能通過電話,要是他能和園子一樣過去就好了, 哪怕幾個小時都行。

但是按照飛鳥的說法, 現在那個評論區根本沒人認為他是紅方的,估計一旦開啟紅黑投票,不用說, 妥妥是大失敗結局。

“總之我得去參加這個拍賣會, 總覺得很不簡單, 你說過烏丸蓮耶就是組織的BOSS,那這麽重要的幕後黑手,你不覺得他在這邊,也應該充當著很重要的角色嗎?但是無論是政界,還是商界,我都找不到這個人的身影, 就連我所知道的富豪烏丸蓮耶這個人我都查不到。”

“太危險了,不行……”

他話說到最後, 語氣也跟著虛弱下來, 勸不動的, 因為換做自己也會去。

江戶川柯南苦著一張臉,整個人都陷入糾結裏, 不管怎麽樣,自己得想點辦法, 突然要去的拍賣會是基德提出來的,先想辦法把這個世界的小偷找出來,這樣也不用擔心被這家夥牽著鼻子跑了。

還有就是要去聯係安室先生,一般來說最了解自己的還是自己。

想通了以後他拿起滑板直接衝出了廁所。

“你那邊怎麽回事?動靜這麽大?”

“我去給你找怪盜基德,這事是他弄出來的,解鈴還需係鈴人,要從他嘴裏撬東西,讓他自己來更方便。”

早見飛鳥努力眨了眨眼,電話那邊的加速聲,聽得讓他心頭一緊,這真的是滑板能弄出來的嗎??

“你確定能找到嗎?”

“藍鸚鵡酒吧,他有一部分裝備是從博士那裏定製的,而每次都是藍鸚鵡酒吧來的訂單,就算找不到他,也能找到他的助手,你那邊還有什麽情況嗎?”

“和黑澤陣關係變好了點算嗎?”

江戶川柯南整個人身體一抖,差點從滑板上一頭栽下去,頗為艱難地回複道:“……算吧。”

他本人實在是沒法想象和琴酒合作的樣子,想想就能讓渾身汗毛豎起。

“你說讓他去對付琴酒是不是個好主意?”早見飛鳥一邊查看著新一剛才發過來的照片,是新一根據自己的記憶在原本的地圖上畫出來的,那是去往黃昏別館的路線圖。

不過是原世界的,他正準備按照這上麵的路線圖畫出這邊的路線,然後再找人去確認下這個地方究竟是怎麽回事。

在黃金周最後一天去黃昏別館參加拍賣會之前,他得找到點線索,免得再被那家夥牽著鼻子走,免得讓自己踏入什麽陷阱裏。

“雖然這個想法很好,但是你不覺得很恐怖嗎?如果這個紅方的黑澤陣選擇和琴酒合作怎麽辦?那時候就不是1+1=2了,而是1+1>2。”江戶川柯南心有餘悸地說著。

到時候豈不是要對付兩個琴酒,那種事也太糟糕了。

他笑了下,“嗯,你說的沒錯,我自己能不能成功回去都是一說呢,更別提其他的了。”

早見飛鳥打了個內線電話,將整理畫好的地圖交給過來的管家,讓他趕緊去驗證這條路最終到達的地方究竟是哪裏。

“別瞎扯,我絕對會讓你回到這邊的世界,絕對!!!”

伴隨著速度帶起來的呼呼風聲,江戶川柯南的聲音也絕不遲疑,是嘈雜混亂裏讓人能堅定的一股清流,毫無保留地傳進早見飛鳥的心裏,讓人無比心安。

“……是是是,名偵探,等著我的名偵探救我回去。”

早見飛鳥故作輕鬆地調侃了兩句,他不是很會擅長應付這種煽情的場麵。

江戶川柯南也轉向另外一個話題,“你打算怎麽甩開安室先生去找怪盜基德?”

“啊,不打算甩開,讓他直接跟過去就好了,剩下的交給基德,看他準備怎麽辦,怎麽說,總得讓那個自大的小偷先生自作自受一次吧。”

“你真是從小就喜歡這樣……”柯南搖搖頭,避開疾馳而來的各種車輛,他們的第一次見麵時,早見飛鳥就是挑撥離間,讓人打起來的犯人,而他是抓住對方現行的偵探。

早見飛鳥撇撇嘴,“哪有,我從小到大可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這邊到了,不說了,你要記得我們都在等你回來,我可是留著蘭揍我的特等席等著你回來的。”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偵探先生。”

早見飛鳥將電話掛斷,他從衣櫃裏翻出一件風衣外套穿好,來到安室透的房門前敲了敲。

“飛鳥同學,怎麽,你這副樣子是要出門?”

“對,要去一家酒吧,你要是沒空,我就自己騎車過去。”

這麽聽話的早見飛鳥讓安室透十分警惕,誰知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會不會又想出什麽麻煩事。

明明到現在才算正式接觸一天,就已經讓自己覺得很煩人的,早見飛鳥絕對是頭一個。

“好,我送你過去。”

早見飛鳥沒再說什麽,隻是把藍鸚鵡酒吧的具體地址告訴了對方。

距離很近,他仔細打量著對方聽到這個地址的表情變化,但是也不知道是安室透的演技太好,還是真的對這個地址毫無概念,沒有任何變化,

也是,要是能這麽輕鬆就試探出來,原世界的安室先生也沒辦法臥底這麽長時間了。

五月的梅雨季節悄然來臨,中午過後就灰蒙蒙的天空總算是開始落下細雨,讓人沉悶的壓抑感總算消退了。

忽然落下的雨滴密密麻麻,無數漣漪出現在河麵之上,仿佛千萬朵花一齊盛開,汽車駛進細雨之中,像是一把利刃將雨幕直接撕開。

汽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早見飛鳥拿著傘先下了車,黑色風衣在雨中起落,雨水從透明的傘麵邊緣傾瀉下來,將他整個人像是籠在一個透明罩子裏。

“飛鳥同學,你這次不會又要擺個鴻門宴吧?”安室透笑了笑,打著傘跟在對方身後。

“哈,怎麽會,一天擺兩頓,這誰也吃不消吧,我隻是來見個朋友的,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早見飛鳥抿唇笑出了聲,睜眼說瞎話。

要是一天兩頓鴻門宴就能讓安室透知難而退,那他願意明天拉著這位再去見一見工藤,再多擺幾頓鴻門宴給對方。

兩個人走進了酒吧,也許是下雨的緣故,今天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沒什麽生意。

安室透習慣性地掃過家酒吧的大廳,身為情報人員的直覺告訴他,這間房子的構造有點不對勁,從門外目測的距離和踏進來以後目測的距離對不上,要麽是為了防止擾民添加了隔音層,要麽是這裏有暗室。

隨便來見朋友的一家酒吧都有暗室,安室透眼皮一跳,這個早見飛鳥真是會找事。

“我請你喝杯酒吧,波本威士忌,怎麽樣?”坐在吧台上的早見飛鳥撐著臉,懶洋洋地掃過自己麵前的酒櫃,嘴邊牽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昏暗燈光下的安室透眼眸一顫,他不知道自己身邊這位是有意還是無意,挑中的酒正好是自己的代號,但是不論怎麽想他都不該知道的,而且就算是知道,這種試探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看在眼裏了吧。

“雖然我很想喝,但是喝酒就沒法開車了,飛鳥同學你還沒滿20,可不能喝酒哦,我請你喝薑汁可樂吧?”

他遊刃有餘地回應著。

早見飛鳥敲了敲桌麵,“沒事,我們打車回去,所以賞臉喝一杯?”

“果然黑澤警官對你的稱呼沒錯,那好吧,既然是飛鳥同學請的,那我再推脫就未免太不給麵子了。”

說實話,安室透的酒量不錯,半杯威士忌不會影響他開車,但是現在他的身份是公安。

上了年紀的酒保放下手上擦拭的酒杯,拿出一個方型酒杯,非常熟練地取冰加酒,動作流暢且優雅。

金黃色的酒液緩緩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給晶瑩剔透的冰球附上一層流光溢彩的色澤,安室透接過酒保推來的酒杯,扣住後緩緩晃了晃。

薑汁可樂就更簡單了,比起調製波本酒所花的時間要少很多,但在推過來的一瞬間,早見飛鳥身體微微一僵。

因為這個酒保趁著自己拿杯子的時候,往自己手心裏塞了些什麽,他不能確定身邊的安室透有沒有注意到。

這家夥是怪盜基德。

早見飛鳥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反正他是易容高手,隨便變成個普通人的大眾臉出現也不會有什麽吧,這種方式反而更容易被安室透發現。

“說起來,這家酒吧生意一直是這樣嗎?”安室透抿了一口酒,笑容輕佻。

“這位客人,您這樣說不太好吧,我這家酒吧生意還是很不錯的,隻是今天是例外。”酒保理所當然反駁了一句。

“因為沒什麽音樂嘛,一般來說酒吧都會放點容易炒熱氣氛的曲子吧。”

“我年紀大了,聽不慣那麽吵鬧的音樂,這種和緩的鋼琴曲配上雨夜正合適。”

“也是,太吵鬧的話容易擾民,被投訴可就麻煩了,尤其是在這種街道上。”安室透半眯著眼笑了笑。

怪盜基德眼皮一跳,總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太對,但還是順著對方的話繼續說:“是啊,被隔壁加班的房地產公司投訴就不好了。”

他本來可以不搭話的,但是要替早見飛鳥爭取點時間和注意力來轉移手中紙條。

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情報販子,那就是不要管太多事,尤其是會給自己惹上麻煩的事,而早見飛鳥今天帶過來的這家夥,就給自己一種不安的感覺,這才讓爺爺特地清空了酒吧,免得牽連的動靜太大,讓自己也被卷進去。

現在看來自己的預感沒有錯,和這家夥說話都得小心翼翼,免得被試探出些什麽,怎麽這個飛鳥同學這麽讓人不省心。

早見飛鳥撐著臉沒參與到對話裏,他知道這是基德給他轉移注意力,他咬住了薑汁可樂附贈的吸管,剛含住一口飲料,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一直用餘光觀察著早見飛鳥的安室透沒錯過這瞬間的變化,他的眼神陡然轉變,紫灰色的眸子透出一絲狠厲,飲料好像有問題。

“怎麽了?”他問著。

怪盜基德也向早見飛鳥投去點關切的眼神。

“沒什麽……太甜了,我對甜食苦手。”早見飛鳥撇撇嘴,那個味道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甜了,“我去衛生間漱個口。”

“那我看,我這杯酒也還是別喝了,這兩個杯子和酒我都一起帶走,化驗下,免得還有其他的東西在裏麵。”

怪盜基德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明明你剛才的抿唇也沒喝好不好。

“怎麽,先生您是警察嗎?”

“是啊,警察。”

安室透從口袋裏掏出警察的證件拍在桌麵上,因為工作需要,他口袋裏還能掏出十幾本不一樣的證件,甚至每個證件上的名字都不一樣。

怪盜基德接過證件掃了一眼,又還了回去。

是真的證件,但是這家夥給人的感覺比警察危險多了。

很快早見飛鳥從衛生間回來了,怪盜基德也在同時掃了眼自己放在櫃台下的手機,上麵顯示著一條郵件。

『他喝過碰過的杯子留下來,別洗。』

他剛遞給早見飛鳥的就是自己的聯係方式,但這條郵件未免也太遲了,這家夥已經把兩個人碰過的杯子用透明袋裝起來了。

“客人,您沒事吧?”怪盜基德微笑著和回來的早見飛鳥搭話。

“沒事,隻是去漱口而已。”

“我都在想要不要直接打救護車的電話了,畢竟您這位警察朋友實在是過於謹慎了,居然要化驗我這裏的酒,我這小本生意,可經不住這麽折騰啊。”

早見飛鳥嘴角一抽,好吧,這個安室透真是麻煩,看來自己的確是給他留下了點不好的印象。

而安室透攤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學藝不精的保鏢想要獲取信任,沒辦法,隻能大題小做一點了。”他垂下眼皮,像個純良無害的狗狗那樣歎氣接著說:“你應該不會怪我吧?飛鳥債主。”

這個人,怎麽能把話說的這麽奇怪又欠揍的。

這是早見飛鳥和怪盜基德共同的想法。

“呀,那我這家小店還真是容不下了。”怪盜基德額頭冒汗,現在隻想把這家夥送走。

早見飛鳥撇撇嘴,呼吸一滯,他隻能說像安室透這麽**陽怪氣的人真是很少見了。

“走吧,債務人先生,你被店家趕客了知道嗎?”他笑著,語氣輕柔,卻又像是在咬牙切齒。

反正怪盜基德的聯係方式已經到手,剩下的事隻要能溝通就夠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看起來基德也不想惹麻煩。

回到車上後,安室透取出來透明袋裏的杯子和容器裝著的酒液晃了晃,好心叮囑著:“飛鳥同學,在外麵呢,還是不要吃喝的比較好哦,不安全。”

“呦,你怎麽不叫債主了?”早見飛鳥沒好氣地嗆了一句。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繼續這麽叫,反正稱呼這種東西不是怎麽樣都可以嗎?”

“哼,那好啊,你以後就叫我債主吧,直到你那八千萬欠款還清的那天。”

安室透捏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哪怕是戴了手套也能看到青筋僨起的痕跡,等欠款還清的那天,就是他給這個早見飛鳥眉眼裏送上一顆子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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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日本三服以內是可以結婚的,所以在他們的認知裏三代之內不算近親,也就是說,會讓飛鳥這麽覺得自己出生是原罪的,隻能是比這種更嚴重的,比如同父異母的兄妹這種。

前麵提過飛鳥的父親找組織買藥治病什麽的,飛鳥自己和透子對峙的時候也說了,他原本是有精神疾病的,但是已經治好了。

當然這些都隻是背景啦,關於主角的身世背景以及早見家被盯上的背景,不用特別在意。不過我還是得說,這種行為是得被批判的,近親,三代之內什麽的,二次元行為!!!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