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囑咐什麽嗎?”早見飛鳥快速冷靜下來, 他現在還有車上這一段獨處的時間來思考往後的事情。

管家清了清嗓子說道:“那位說讓少爺別亂跑,安心處理好學業和家族企業,這都是為了少爺您好, 也是為了早見家好。”

又是和姑姑一樣的話,什麽都是為了你好, 真是煩人啊,這些人都是這樣。

“這種廢話就不用和我轉述了, 其他的, 我想問其他有用的事。”早見飛鳥有些不耐煩,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沒空和家族裏的人糾纏, 特別還是保鏢什麽的。

“關於保鏢的情況, 那位沒在電話裏多介紹, 那位一直都是……”

管家沒把後麵的話說完,但是早見飛鳥接著說道:“一直都是這種說一不二的□□性格,我很清楚,就這樣吧,人來都來了,我又不能退回去。”

早見家的家長從來都是封建大家長的性格, 這點是一樣的,但是封建大家長也有封建大家長的好處, 那就是階級特權這種意識深深刻進了骨子裏, 絕對不會讓傭人下屬之類的站到主人頭上。

就算是他派給自己的保鏢也不例外, 那也隻能是下屬,而他是家主。

所以, 這個保鏢就算是他派來的監視者,在平時表麵上也得全部聽自己的, 至少安全算是有保障了?

汽車很快平穩地停在了別墅的門口,早見飛鳥走近了大門口,或者說,走近了站在大門口附近的青年那。

身材修長挺拔的青年,寬肩窄腰,灰色西裝的下擺隨著晚風微微起伏,麵容也是出眾立體,是會讓人過目不忘的長相,金發黑皮,麵容帶著混血的特征。

早見飛鳥眼角輕微地抽搐了下,是這個世界太小,還是說漫畫就是要圍著這些人轉?來個保鏢,都能是“熟人”。

還是他今天剛和新一提過的“熟人”,他在波洛咖啡廳找不到打工的安室先生,這不在自己家裏找到了,還是自己的保鏢呢。

“你好,我叫安室透,隸屬警察廳公安部門,是早見大臣派來保護你的,根據調查,最近有些外國的NOC正在想辦法接觸跟蹤你,所以為了保證早見企業掌握的核心技術以及你的安全,早見大臣特地派我來保護你,希望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合作愉快。”

金發黑皮的青年嘴角帶著和善且不卑不亢的笑容,但他拿出證件的整條手臂都緊繃著,每塊肌肉都宛如待啟動的齒輪一樣緊密隆起,牽一發而動全身。

早見飛鳥冷著一張臉,全程沒有任何反應,他掃了下對方拿出來的手掌,上麵布滿了繭子以及細小的傷痕,最後垂下眼皮,一言不發地推開門走進了別墅。

安室透先生,不管是原世界的那位,還是這個世界的,都不是好惹的對象。

據新一給自己的消息,安室透先生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給他非常不安的感覺,最後更是慶幸他不是自己的敵人,不然潛伏在身邊絕對會出事,比如那位叛逃的組織成員灰原哀就活不下來。

現在倒好,他真成自己的敵人了,而且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

但是這和他車上想好的計劃差別不大,無論來的是誰,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不理人。

雖然說出來可能會很難聽,但是這和馴服寵物是一樣的,要讓寵物服從自己,最開始都必須讓寵物知道誰是主人。

早見飛鳥耳濡目染這種教育,雖然不齒,但是要用起來也很得心應手。

至於這位安室透究竟會怎麽想,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和原世界的安室透先生根本不熟,唯一知道的也隻有對方是波洛咖啡廳的店員,做菜的手藝一絕,尤其是三明治,備受推崇。

別人評價他性格和善體貼,樂於助人,可以說是大眾眼裏的完美男人。

但是這些和他又有什麽關係。

他的朋友裏沒有安室透這個人,所以自然也不會對這個世界的安室透抱有任何同情心與負罪心理。

早見飛鳥對於自己的朋友有多心軟有多在乎,對於不屬於自己朋友範圍的無關人等也就有多漠視有多無所謂。

管家將車交給司機後也連忙幾步踏上了台階,正好遇上這一幕,他小聲提醒道:“少爺最近事務繁多,還請安室先生見諒,既然是那位派來的專業人士,還請跟著鄙人過來,鄙人會安排好安室先生的住處與相關事情,請問安室先生有行李之類的嗎?”

安室透愣了一秒,準確來說是嘴角浮起的笑容僵住了,但隨後是更加符合社交禮儀的態度,他回應了管家的問題,也跟著對方來到了別墅內部的客房裏。

雖然沒有特別順利,但是也在自己的預計範圍內,隻是這個叫早見飛鳥的高中生,和其餘人給出的評價完全不一樣,戒備心高到不正常。

不聞不問,更加準確點來說叫做漠視。

果然,這個任務很難辦,難怪格蘭威不想繼續接手調查,因為會耗費很長時間。

如果要暗殺,完全可以讓蘇格蘭一顆子彈解決一切,最後附贈一枚炸/彈摧毀痕跡,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殺了這家夥的,那樣組織想要的東西就更難拿到手了。

前任家主早見瞬的死亡已經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了,這個早見飛鳥在任務達成之前,不能死。

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要做他的保鏢也沒什麽不對。

回到房間裏的早見飛鳥一拳打在牆壁上,眼裏充斥著波濤洶湧的情感,真麻煩,自己身邊多了一雙眼睛什麽的,但是反過來來說,這也是可以利用的。

既然他以保鏢自居,那麽,也代表了一件事,他至少要裝裝樣子,那麽在漫畫裏自己就能誘導讀者認為他是正義的夥伴,這樣就能讓原世界的安室透先生來對付這家夥了。

再然後是這個拍賣會,早見飛鳥想著把那張邀請函又翻了出來,拿在手裏端詳了很久,上麵的主體內容是這麽寫的:【在下仰慕閣下的睿智,特地函邀閣下前來赴宴並參加拍賣會。————神所遺棄之子·黃昏之館】

往後是小字的備注,比如要求必須一男一女出席,出席人必須盛裝什麽的,還有叮囑一定要攜帶防身武器什麽的。

看起來就很詭異的樣子,更不用提讓他很不理解的一男一女出席,結伴盛裝什麽的可以理解,強製一男一女這是一般是舞會的要求吧。

當然這些不理解也包含了早見飛鳥對於女裝的小小怨懟,如果是園子和小蘭的要求,他可能會苦笑著同意,但是這次是被強迫的,讓他稍微有點抗拒。

不過女裝就女裝吧,能拿到情報就可以,這比什麽都強,他對於自己的名聲這種東西並不在乎,為了避免那些不安好心的親戚繼續糾纏自己,親手抹黑,背負上殺父這種猜疑的事他都能做得出來,更別提女裝這種事。

當時在怪盜基德麵前表現出來的不滿與抗議,不過是破窗效應的一種反向操作罷了,談判的博弈。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麽看自己,也不活在別人的眼裏。

早見飛鳥在網絡上搜索了下黃昏之館的消息,但是毫無收獲,他那雙如同夜幕般的眼珠稍微轉了轉,最後調出手機裏那位大臣的號碼,對方給自己送了一個這麽優秀的保鏢過來,總得去問候下。

這位在輩分上自己該稱呼叔爺爺的議員大臣。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通。

“叔爺爺,晚上好,最近身體怎麽樣?”他擺出一副尊老愛幼的營業聲線。

“飛鳥啊,放心,身體還很健朗,撐到你孩子出生沒問題,我還等著給你的孩子取名字啊。”

“叔爺爺,我才17,這種事太早了,我自己都還是個未成年呢,太著急啦。”早見飛鳥一頭黑線,對一個高中生提生孩子的事,他又不是配種的種馬……成年了就該留下子嗣什麽的。

“嗯,不過阿瞬去世,你也不是孩子了,說正事吧,你來找我是因為那個保鏢嗎?”

“是啊,看起來很厲害,說是公安,這種維護國家安全的秘密警察來保護我真的沒問題嗎?如果被政敵抓住了把柄,這對叔爺爺也有影響吧?”他旁敲側擊著。

對方的回話很坦然,“不用擔心,不是說了你身邊有NOC嘛,隻是調個人保護你而已,算不上大事。”

NOC全稱是:Non Official Cover。

偽裝成普通人進入其他國家境內進行活動的諜報人員,沒有外交身份掩護的情報人員。

早見飛鳥本以為這隻是個胡扯的理由,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他適當地提高了點聲音,“真的有NOC?是CIA還是FBI?突然這樣,還真讓我有點擔驚受怕,總不能我之後上學也得帶著他一起吧,那也太奇怪了,這樣也不利於公安抓住NOC吧。”

“是個FBI,你讓他偽裝成你的司機不就好了,阿明是你的管家又不是司機,你別老是讓他開車,宅邸的事也都得他來管。”這次聲音裏帶著點責備。

早見飛鳥抿緊了唇,看來他最近總是使喚明叔開車這種事也逃不過這位的觀察。

“公安偽裝成司機啊,好吧,隻要那位公安心裏沒有怨言就好了。”

對方毫不在乎地說:“放心,推薦他過來的山下議員說他可是很聽話的。”

“山下議員?我沒記錯的話,他最近一個得力下屬死在了連環殺人案裏吧,這麽快就振作起來了?”

“下屬而已,工具這種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把那個公安也當做工具就好。”

“叔爺爺,他是您的工具,不是我的,我隻是借用而已,對了,叔爺爺,我還想向您打聽下一個地方,黃昏之館,您知道嗎?”早見飛鳥在繞了一大圈以後,還是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知道的問題。

“那個地方啊,不要去,會死人的。飛鳥,比起你那偏執過頭的父親,我還是更看好你來管理早見家,那個地方你不要參與進去,不然很麻煩。好了,我這邊還有會議,掛了。”

還沒等早見飛鳥說上再見的話,那邊的通訊就已經掛斷了,他長吐出一口氣,然後捋著頭發陷入了糾結的思考中。

山下議員,又是他,這家夥究竟是怎麽回事,黑澤陣那家夥倒是趕緊把山下議員這個人查清楚啊,不然什麽事都卡在這人身上了。

還有提到黃昏之館說會死人??難怪提到要攜帶武器保護好自己。

撲朔迷離的事情糾纏在一起,像是亂做一團的毛線球,早見飛鳥完全沒法梳理出來一根線頭,也就沒辦法抽絲剝繭找到隱藏在其中的真相。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山下議員,絕對是一顆重要的棋子,是他繞不開的節點。

早見飛鳥又把目光投向黑澤陣的號碼,這一次他看了眼時間,晚上10點鍾,算了,免得被那家夥氣到,明天白天再和對方聯係,他將通話界麵調轉到郵件上,發了封郵件詢問對方山下議員的事究竟查到哪裏了。

而黃昏之館的事情,從這位叔爺爺身上問不到,那隻能去看看新一那邊有沒有收獲了,不過他今天的通訊機會已經基本都用完了,隻能明天再問。

不多時,房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聽頻率是管家明叔的,而後是管家的聲音,“少爺,安室先生說是有事找您。”

“你讓他進來吧,你也進來。”

估計是說司機什麽的事情吧,但是要讓這麽危險的家夥當自己的司機,以後車上也不是安全的了。

安室透收斂了自己打量的目光,隻是粗略地看了眼對方書桌上擺放的紙張,他眼皮跟著一跳,因為攤開來的居然是作業。

而且是動筆寫了一半的作業。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明叔,我平時坐的那輛車的車鑰匙你帶了在身上了嗎?”

管家將自己口袋裏的鑰匙取了出來,恭敬遞了過去。

早見飛鳥放在手裏掂量了幾下,他讓管家先離開,而自己則是和安室透繼續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我該怎麽稱呼比較好?和山吹先生一樣稱呼少爺嗎?”安室透聳了下肩膀,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不了,我們之間又沒有雇傭關係,當然,合作關係也不對,我想你也應該收到那邊的新命令了吧,司機什麽的。”

早見飛鳥撐著臉,懶懶散散,提不起什麽精神。

“那就飛鳥同學吧,的確,那邊希望我能貼身保護好你,所以,接下來我會擔任飛鳥同學你的司機,負責你的出行安全。”

“真是敬業,不過,身為公安的你真的能扮演好盡職盡責的司機嗎?嘛,怎麽說呢,我也不算太挑剔吧,但是一年四季因為天氣我對車內的溫度濕度也有不一樣的要求,同時對於開車的速度也有點要求,哦,我很討厭堵車,所以要注意好路線規劃,最好能能一路暢通無阻,當然了,整個東京都的地圖要爛熟於心,這是基礎中的基礎,我什麽時候要出門都能做到,同時在車上的時候,我的一切要求也是你來負責,這些,我想優秀的公安先生是可以做到的吧?”

黑澤陣說他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完全不對,早見飛鳥本人對於特權階級的享受可以用保守來形容,在原世界上下學和其他出行都和普通高中生沒什麽區別,不會專門讓司機接送,都是步行和公用的交通工具,隻是在這個世界,為了安全考慮,他都是坐著防彈的車子出門。

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懂什麽叫飛揚跋扈,吹毛求疵,養尊處優的少爺病。

早見飛鳥歪了下頭,偏長的發絲在眼前晃晃悠悠,微眯的眼瞳裏帶著點笑意,但清秀的臉上卻沒什麽表情。

“嗯,的確不算挑剔,這些對於一個掌管企業的家主來說,算是很正常的要求,再說了,被一些別有用心的NOC跟蹤打探情報,這種事很危險的,我年紀長你這麽多,照顧你是應該的。”

他笑著,溫和漂亮的眼睛仍舊直視著對方,並不憤怒,也不回避,紫灰色的眼裏盛滿了水晶燈打出來的亮光,仿佛在微微**漾。

如果不是知道這家夥不正常,另一種意義上的不正常,早見飛鳥絕對會認為安室透這個人奇怪到不行,意義不明的那種。

畢竟誰能聽到這種故意刁難的條件,還能給出這麽得體的回答。

“安室透,你是叫這個對吧?”

“嗯。”

“你這人真的很奇怪啊,或者說微妙地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我不喜歡你這麽體貼過頭的人,要不從你們公安裏換一個吧。”早見飛鳥敲了敲桌麵,隨性地靠在了座椅上,微微後仰了下。

安室透搖搖頭,頗為無奈地笑了下,他單手插兜接著說:“看來飛鳥同學你是不清楚NOC的危險之處呢。”

開玩笑,危險之處什麽的不就站在自己麵前嗎?

你安室透不就是最大的危險嗎?

難怪新一評價安室透先生演技出色,能完美表演出三種人設。

百聞不如一見,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他認識的咖啡店員安室透還是太簡單了。

“哦?那我的確不知道了,不過那又怎麽樣?你想教我做事?”他慢條斯理地繼續說:“我不喜歡你,讓你去換一個人來這種簡單的話聽不懂嗎?”

安室透垂著眼眸,回答很平淡:“這種事是早見大臣的要求,恕我無能為力。”

“果然啊,你真的有種會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能力,和你這人種呆久了,精神壓力會激增,會生病的。”

早見飛鳥仍舊扮演著一個刻薄,挑剔,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人設。

他想知道,這家夥的假麵究竟什麽時候會裂開一條縫隙。

“哈……”

淺笑聲帶著點歎氣的無奈,更多的是摻雜了一種苦笑的意味。

安室透捋了下劉海緩緩抬起頭,半眯著眼,視線一錯不錯地,專注地望著坐在座椅上的少年,而後勾起半個沁著戾氣的笑容。

“真麻煩啊,飛鳥同學,你真的很麻煩。”

他感慨了一句,聲調有所變化,壓低以後吐露出危險的氣息。

身形一閃,原本應該站在房門附近的安室透在眨眼間來到了書桌麵前,他一把按住了正準備抽出牆上裝飾短劍的早見飛鳥。

“說實話,我不想這樣的,好好答應我來護衛你的要求不好嗎?”

安室透保持著笑容,眼睛眯起,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早見飛鳥。

但同樣的,對方的反應也很出乎意料,平靜,極為平靜,就好像一潭水,瞳孔更是仿佛黑夜,安靜遙遠。

“哦,終於露出真麵目了嗎?”早見飛鳥笑了笑,“所以說啦,我很不喜歡你,因為你臉上戴著的假麵就讓人很想吐耶。”

“是啊,沒辦法,飛鳥同學真的很難搞啊,你這麽難搞的高中生肯定沒什麽朋友吧。”

“在這個世界的確是這樣,但是也比你要好一點吧,仰人鼻息,身為公安卻不得不來保護我這個紈絝公子,很難受吧?”

安室透在手上使了點力氣,兩個人一同抽出了掛在牆上的短劍,看起來是裝飾品的武器在燈光下泛出凜凜寒光,開過刃的利器上也映出了兩個人對峙的笑容。

“牆上掛著這種凶器,很危險啊。”安室透輕笑一聲。

早見飛鳥回敬了一句,“哪裏,比起你,我覺得它更安全點。”

兩個人在僵持中爭鬥起來,為了爭奪這柄短劍,大約20cm長的短劍在兩個人手上攻防交換,最後直接擦過兩個人的手,狠狠插進了桌麵,紅色的血液順著刀鋒緩緩流下。

“就連我這種紈絝公子手裏的短劍都奪不走,你這樣根本沒辦法保護好我吧?”

早見飛鳥撇撇嘴,臉上帶著十足的不屑。

安室透歉意地笑笑,“怎麽說呢,實在是沒想到這是一場考核。”隨後他那變冷的嗓音,重新恢複成溫和的狀態,繼續用含著笑意的聲音說道:“高中生,乖乖享受保護就好啦,搞這些東西真的很沒意思呢。”

“真是遺憾,我沒辦法相信你,包括現在也是。”早見飛鳥看著插進桌麵一半的利刃,表情依舊平淡。

“沒什麽,不需要你喜歡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我隻要完成任務就好了,在任務期間,不會讓你死的,這樣不好嗎?”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我可是甚至連危險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早見飛鳥站起身,他猛地拔出那把短劍,頂在安室透的喉嚨上,那雙眼睛裏好像都**漾著刀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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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說呢,大家應該能看出來這兩個人都在演戲吧。不過目的各有不同。

祝大家國慶快樂!!

感謝在2022-09-30 17:59:45~2022-10-01 18:1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雪雪雪雪、無所事事 10瓶;鯨起食吞海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