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不會過來幫忙。”

當早見飛鳥把這句話告訴降穀零的時候, 降穀零稍微沉默了下,然後像是嘲諷一樣地笑了笑,“嗬, 那家夥一向如此,他啊, 一直是這樣,明明有能力卻從來沒……”

言語裏帶著深深的怨懟。

“隻是用冷靜和克製來掩藏自己罷了……我永遠無法原諒他, 不過, 某種程度上,他也沒讓我失望,他不會冒這麽大風險的, 和當年一樣。”

話到最後, 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像是在把記憶裏某些無法忘卻的東西反芻,一遍又一遍,隻有這樣,他似乎才能讓自己鬆懈下來。

早見飛鳥默默聽著對方說完,他沒什麽好評價的,也沒理由去, 這時候隻要聽著就夠了。

“所以,你現在怎麽樣?”降穀零沒有忘記對方還在準備綁架首相。

雖然說出來好像很無厘頭, 但是他這個公安, 把國家當做戀人的公安的確希望早見飛鳥的綁架計劃能實現。

“啊, 已經成功了,不然沒空給你打電話。”

早見飛鳥瞥了眼車後座的戰利品, 神情輕鬆,過於輕鬆, 甚至都沒用上備用方案。

因為原以為的安保力量就算不會大張旗鼓,但也都是精益求精的那種,怎麽說也有好幾隊人,團團圍住,並且是少而精銳的部隊。

在各種會議上吹噓的最強公安保鏢會組成絕對領域,然後讓人沒辦法近身。

但是行動開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想太多,準備了太多無用功。

因為這個首相表麵上是為了大選順利進行參拜神社,實際上是來收取政治獻金的。

而且還是某個知名教團的。

這種行動自然是雙方到場,隻要有外人入場,這個安保就絕對沒法好起來,更別提因為收取政治獻金帶的人手也不多。

這就導致了計劃進行的過於順利。

甚至,早見飛鳥最後引爆炸.彈的時候,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更別提一開始就讓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把那些車的汽油全放了。

火焰爆炸蔓延上來,他們就不得不遠離交通工具,除非不怕二次爆炸引發的死亡。

沒了交通工具,就更追不上了。

鬆田陣平盯著後座兩個昏迷的老頭,如果不是沒有人形,他絕對要捏下自己的胳膊,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首相,日本的最高領導人,就這麽順利地被他們幾個人綁架了??哦,不,應該說順利被飛鳥一個人綁架了?

早見飛鳥挑挑眉,他坐在副駕駛上掛斷了通話,降穀先生聽著自己說完了全部經過後沉默了很久,然後表示要讓風見去查下那個教團,說如果有必要就定義成□□然後鏟除掉。

“風見先生真可憐……”掛斷電話的早見飛鳥臉色蒼白地感慨著。

這輛車正在以最高時速進行行駛,但是駕駛座上卻空空****,因為萩原研二直接附身在汽車上了,他操控了汽車的行駛,原本人類軀體還要的反射時間,在這種形態下**然無存。

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這輛車爬上最高時速,甚至還能各種秀車技,以前做不到的高難技術,現在信手拈來,這讓他爽到頭皮發麻。

但車上唯一清醒的碳基生物就沒這麽好過了。

早見飛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感歎還好因為壓縮餅幹太難吃,自己沒吃多少什麽都吐不出來。

“就這麽成功了?”伊達航也難以置信。

這可是首相。

“嗯,對啊,這家夥畢竟年齡大了,估計也很少鍛煉,悠著點,別折騰到慢性病發作直接死了,我沒記錯的話,這家夥有動脈粥樣硬化,血管不好,身體技能下降,心髒也不好,所以肺也不怎麽樣。他的體檢還是在我家醫院做的,我對這家夥的身體情況很清楚。”

早見飛鳥的語氣漫不經心到了極點。

他其實很小的時候見過這個小個子的老人,那時候他還不是首相,和早見家的關係也不差。

但是現在嘛,就希望他醒過來的時候別太老年癡呆,什麽都做不到。

“我覺得這車子不能留,絕對會被追蹤到。”

萩原研二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所以提前準備好更換的車子了,這個直接設計成爆炸墜海,不用擔心。”

“你不準備殺他吧……”鬆田陣平語氣有點發虛,他現在覺得飛鳥做出什麽都有可能。

早見飛鳥眨眨眼,猶豫了一會,這種猶豫讓其餘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會殺他,但是,他可能會死,畢竟年紀的確有大,這麽折騰,很難說。”

“……”

其餘人都沉默了,的確是這樣。

“首相隻是個台麵上的掌權人,你們真的不需要這麽害怕,要明白,他在某種程度上和天皇這個吉祥物差不多,門閥世家真實的掌權人才是最重要的,甚至他們還可以想辦法推上一個傀儡首相去給事情擦屁股,所以,不需要那麽擔心,真實的影響沒那麽大的。”

早見飛鳥試圖給他們解釋這些事,但是他們聽起來隻會更加沉默,這根本不一樣,他們生長在不一樣的環境裏。

根本沒辦法像早見飛鳥那樣無所謂。

最終隻能放棄互相理解,畢竟人與人之間是無法完全理解的。

這也包括首相和早見飛鳥。

清醒過來的首相在夜風裏瑟瑟發抖,他怎麽都想不到綁架自己的會是個這麽年輕的孩子,而且隻有一個人,更糟糕的是,他好像對這個孩子有印象,不是普通人。

“呀,應該說好久不見吧?我呢,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但是普通辦法肯定不行,所以隻能用這種特殊辦法了,麻煩你做出更加驚恐的表情哦。”

早見飛鳥彎著眼睛笑的格外開心,他手上正舉著一個手機,對準了正惶恐不安的老人。

“什麽意思?”夏風裏的人完全沒理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就是說,你得做出更加驚恐的表情。”

“你到底想幹嘛?”

早見飛鳥的表情漸漸褪去,他淡定地威脅道:“看來你是需要我幫你一把了?”

他將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了出來,一把槍對準了身邊的人,火光從槍口閃過,一顆子彈射中了還沒清醒的另一個人,疼痛讓他直接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想要發出驚呼與尖叫,但是都被嘴裏的破布塞住了。

“怎麽樣,需要我幫忙?”早見飛鳥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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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視頻快速流傳在東京警視廳和警察廳內部,視頻的主要人物是失蹤的首相,他正磕磕碰碰地說著一段話,眼神遊離,在看向自己麵前舉著手機錄像的人,身上被綁了繩索,背景是純黑的,沒有任何可以分辨的線索,唯一有可能查出來的隻有首相瞳孔裏的倒影。

內容也很簡單,是要求徹查某個大型犯罪組織在官僚內部的保護傘,甚至點名了東京警視廳的廳長,說他是第一個,並且還有時間期限,一周,如果不能查出來結果,綁匪就會直接撕票不說,甚至還要將他為教團站邊,收取政治獻金,然後提拔各種和自己利益相關的灰色地帶事情全部放出來。

說實話,直接撕票對那些人來說無所謂,但是後麵的就太重要了,如果讓後麵的事情被捅出來,某些人恨不得現在這個綁匪就撕票。

雖然已經全麵禁止消息傳播,但是紙包不住火,更別提這個紙根本不想包,組織內部高層也很快得到了這些消息。

與此同時,他們得到的還有貝爾摩德送上來的一份臥底名單。

那上麵之前參與了黃昏別館事件的五個人全部在上,不僅如此,還有一些他們本來就認定的臥底,分別來自什麽CIA,BND,CSIS,MI6之類的,這份報告的真實性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必須要殺雞儆猴來讓組織安定下來,所以這種時候遞上來的隻要有一個臥底,那麽就有理由直接全部處決掉。

萩原研二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他剛把鬆田陣平從那邊帶回來,現在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一點準備都沒有,如果要活著,就必須立馬從組織裏逃出去。

而且要舍棄掉所有的消息渠道,現在這些人是他的信息來源,下一秒就會成為出賣他們的存在。

“絕對是早見飛鳥搞出來的!!”鬆田陣平咬牙切齒,他現在知道當時對方跳下去的時候說出來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了。

這可不是彌天大謊嘛!!

“去找他,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萩原研二一腳踩下油門,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我們都這樣,最想殺了他的蘇格蘭和波本,他也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來聯係——,不行,他們現在肯定和我們一樣丟掉所有的聯係方式了,不然會被抓起來的。”

鬆田陣平掏出手機,然後又咂舌塞了回去,“這家夥到底是想幹嘛??瘋了嗎?這樣搞我們都被組織通緝了,對他有什麽好處?”

萩原研二直接將方向盤打到最底下,咬著牙沒減速直接擦過牆體,帶出一陣火花,也暫時甩掉了身後的追兵,來不及的減速過彎的車直接撞成一堆,在夜色裏炸開成煙火。

“誰知道,他本來就是瘋子,靠,找,他現在指不定在哪裏等著偷笑等著我們找他呢。”他聲音裏蘊含的憤怒顯而易見。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有著幾乎相同的抱怨聲,這邊更加憤怒點。

“早見飛鳥不想合作了嗎?他到底在幹什麽!!”安室透要把牙齒給咬碎了。

安室透比起另一邊的兩個人更早得到消息,千麵魔女直接在把名單遞上去以後就又轉手發了一份給他。

並且告訴他們這是早見飛鳥發來的要求。

這讓還在組織基地的兩個人臉色煞白,直接不顧還在看守軟禁他們的人員,從基地裏逃了出去,因為再待在這裏,等待著他們的就是一顆炸.彈,直接把基地和他們一起炸飛的炸.彈。

而且暴露的不僅是組織這邊,安室透很清楚自己在公安的身份也暴露了,如果說千麵魔女說的話不可信,但是在公安的情況隻有早見飛鳥是清楚的,畢竟組織才不會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諸伏景光也有點愣神,“難道他不管另一個你了嗎?”

明明很在乎的不是嗎?為什麽會這樣?

安室透瘋狂的表情有點微妙,語氣陰冷,“你真信那個瘋子會在乎另一個我?怎麽可能!!我們先得找到他,不然會被他直接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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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呼……搬家結束了,歎氣,好在今天沒有下雨下雪不然我絕對弄不完。

每次搬家都要扔一大批東西,然後再買一大批東西……

不管怎麽樣,總算是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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