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你們夠了!

使勁的屏住氣息,玉喬早已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這這這……逃亡遇見活春.宮,這是福利還是霹靂?。

車內男人女人的呻.吟聲還在繼續,並且朝著不死不休的趨勢發展。

瞬間所有的血液張都轟隆隆的向腦袋上湧,玉喬尷尬的轉首,鹹魚一樣攤著的風堂主隻覺得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嚐試著挪動被車板夾住的右手,玉喬試圖用手背上冰涼的溫度來給臉降降溫,這樣通紅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喂?……讓誰看見來著……

想到這,玉喬挪動著僵硬的脖子慢慢的轉頭,看向身側並排躺好男子,隻見阿木抬眼望天,可是視線卻被生生阻隔在車板之內。

感覺到玉喬看來的目光,阿木眨了眨眼,隨即對視上玉喬的眼眸:“嗬嗬……喬丫頭……早啊……”

尷尬的笑了兩聲,玉喬裂開蒼白的嘴唇:“恩…早…好巧…”

說完,玉喬咬著嘴唇的轉過了頭去,腳踝處的傷口更疼了,玉喬將滿天神佛求了個遍,求老天速速開眼,求賜平之不舉!

烈日晴空,隻覺得似是上天故意玩弄人一樣,因為隻聽見身後下方傳來嘶-----的一聲響裂聲,是衣帛布料被撕開的聲音!

葇荑的嬌喘聲愈發急促,接著許平之一把扯開自己襟前的衣衫,露出年輕男子的朝氣蓬勃的身體,對著麵前蘇柔荑袒露的那一片雪白的豐軟,緊緊的貼了上去。

像是得到了瓊漿玉露般滋潤一樣,隻聽見許平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許平之少年的吻,猶如暴風疾雨一樣落下,落在了白蓮花的細頸、臉蛋、鎖骨,親吻之餘,許平之還將舌頭探出,在葇荑雪白的脖頸上來回的逡巡。

於是,身後傳來吧唧吧唧的水聲……

透過夾板處雕花的縫隙,玉喬還能看見車外那些虔誠參拜的百姓。

在看向這輛精致的馬車時候,那些身穿粗布舊衣的百姓眼裏,無不湧動著朝聖者才有的光澤。

車內的女子,就是她們精神的寄托,是她們在人世間須窮盡畢生心血去維護的姑娘。

可是這紅木漆就的木質馬車,將裏間發生的一切遮擋的嚴嚴實實,將車裏車外生生阻攔成了兩個世界,任誰也不會想到車內是這麽個景象。

玉喬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隻聽見身後一陣窸窣的聲音,似是寬衣解帶的聲音,十分忙碌的平之兄弟準備卸下最後的衣飾,接下來大概就是與白蓮花的坦誠相待了吧!

由於閉著眼睛,玉喬對細小的聲響尤為敏感,隻聽見男子的喘息聲自身後傳來,許平之寵溺的聲音帶著誘惑,細聲細氣的哄到:“來,葇荑,幫幫我……”

玉喬猛地睜眼,幫神馬?!

隻聽後麵久久沒有聲音,顯然蘇柔荑還未從剛剛一番猛烈的肢體交纏中回過神來。

整個身子仍軟軟的癱在馬車的靠墊上,渾身無力,白花花的上半身□在車內明晃晃的空氣下。

半晌,小百花終於起身,對著麵前年輕又充滿活力的許弟弟嗔道:“真討厭,你每次都那麽性急,人家還……”

話沒說完,蘇柔荑噤了聲,話茬卻被許平之迅速的接過,帶著幾分淫邪,許平之向前湊了湊:“你還怎麽樣……”

輕哼了一聲,蘇柔荑的音調帶著幾分軟媚,被無限的拉長:“我……我……不告訴你…”

許平之依然不拋棄不放棄:“那我來說,你還想要是不是?

哥哥馬上就給你,我的……小、寶、貝!”

接下來,玉喬隻覺得馬車忽悠一下,仿佛重量一下減輕了許多。

還未轉頭,玉喬覺得應該是許平之起身了,就在那一瞬間,玉喬猛然想起,這許平之不是沒有蘇柔荑大嗎……還哥哥……

隨即,玉喬吃力的想要捂臉……可能是情到濃時一眾昵就稱隨意亂叫吧…

許平之起身,隨後,玉喬隻覺得身後,車上的那個女子輕輕挪動了一下,玉喬緊緊地抿住了嘴唇……大概是蘇柔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一聲悶哼的聲音傳了過來,不一會,就聽見許平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男子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許平之語調淫邪:“小荑,哥哥來了……”

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玉喬隻覺得本來行駛的四平八穩的馬車開始顛簸。

帶著某種節奏,伴隨著車輪的前行不住的震顫著,身後女子嬌喘聲愈發激烈,蘇柔荑的呻.吟聲帶著無助和沉淪,還有種瘋癲的狂野。

而身後,許平之的粗喘聲越來越重,似是昭顯其十分賣力有勁。

蘇柔荑蕩在一旁的手臂也開始在四周亂抓了起來,馬車震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玉喬隻覺得馬車帶動著每一根頭發都在瘋狂的亂舞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隨著馬車不斷地顛簸,玉喬隻覺得度日如年。

所幸這一場活人春.宮秀已近尾聲,許平之帶來的顫動愈發的劇烈,帶著某種終了的完結。

而身後那男子的呼吸聲已經完全紊亂了,就連聲音也沙啞的不像人樣。

在最後一次強烈的衝擊下,隻聽見身後的許平之的聲音帶著某中抑製不住的熱烈,仿佛陷入了沒腰深的沼澤,身後的男子好像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的稻草。

欲.火焚燒到九霄之巔時,許平之帶著粗喘,對著身下的女子控製不住的開了口:“我---我愛---你,青嵐。”

話音剛落,車頂上的一對被迫偷聽的男女,擰回了各自轉過去的頭,玉喬的眼睛對視上了阿木琥珀色的眸子,那一瞬間,兩人的眼中無不閃爍著驚訝的目光。

此時的蘇葇荑大概已經人事不知了,嬌喘聲還在繼續,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竟沒有任何抵觸,蘇柔荑隨即又嗔了兩聲,一隻小嘴不住的張著。

透過車木的縫隙,玉喬依稀能看見馬車已經駛進了郊區。

兩側都是綠色的農田,綠油油的生機一片,隻見阿木轉首,看向一側的女子,琥珀色的眸子眨了眨。

再次開口的時候,阿木的聲音竟帶著幾分沙啞:“玉喬,你準備好了嗎?”

雖然腳踝處依然是止不住的疼痛,但是玉喬下意識的覺得,隻要能速速離開這裏,疼痛什麽的,絕對可以忍受!

隨即玉喬轉首,目光堅定的望向身側的男子,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時玉喬隻覺得手臂一緊,左臂被阿木緊緊的扯住,接下來阿木縱身一起,順著二人鑽進來的縫隙狠命的向外躍了出去!

隨即就是一陣下墜的感覺,阿木環住玉喬的肩頭,自十尺高的馬車之上跳了下來。

由於行駛的馬車帶來的巨大的慣性,在落地之時,玉喬在馬路之上滾得昏頭腦漲,忽然,玉喬隻覺得阿木猛地調轉了角度,隨即那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環住玉喬的肩頭。

遠處的馬車漸行漸遠,終於的化作一個小點,消失在路的盡頭。

還未從來得及止住強烈的嘔吐感,玉喬隻聽見一陣悶哼聲自身側傳來,再抬頭,隻見阿木眉心微蹙。

來不及多想,玉喬猛地起身,將阿木的後背翻了過來在。

隻見那男子背後,絳色的衣袍已經滲出了血跡。

玉喬低頭看向地麵,一片鋒利的刀片,細細薄薄的一片兒,自泥土裏露出了三寸,而剛剛阿木就是整個人砸在了那上麵!

果然江湖是非多,跳個車都能撞到刀口上!

看著血跡蔓延的範圍越來越大,玉喬心中湧起一陣難過,放才那三寸長的刀鋒的白亮已經閃到了她的眼裏,而剛剛阿木突然轉換方向,想必也是看見了那白刃。

如果阿木不動,那受這皮肉之苦的人,就是她了。

萍水相逢,卻能這樣舍身相互,阿木,真是一個仗義的男子。

玉喬抬首,隻見阿木臉色蒼白,嘴唇泛著灰突突的顏色,察覺到玉喬看來的目光,阿木裂唇,擠出蒼白一笑:“嗬嗬,沒事的,喬丫頭,看你都冒汗了……”

玉喬焦急,將阿木一把翻過,隨即玉喬細手一伸,將那刀片一把從泥土之中拔了出來!

將刀片移到阿木的衣服上,劃了幾下,玉喬雙手使力,阿木後背的衣衫就被撕開了一個豁口!

好在傷口不深,隻是不斷地向外滲血。

金瘡藥啊金瘡藥,玉喬懊惱,這鬼地方上哪去弄金瘡藥,而自己是出門尋仇的,怎麽能想起帶那個……

對了…!

歸墟之境的輪廓在玉喬的腦海中猛地閃現,玉喬俯身,對著阿木匆忙道:“等我回來。”說罷,玉喬頭也不回的跑向遠處的樹林裏。

由於緊張,玉喬按著檀香木珠的時候不斷地發抖,嚐試了幾次,好容易才進了歸墟之境。

可是念叨藥名的時候總是出錯,穿到這裏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血淋淋的傷口,而且阿木還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這寶貝般的金瘡藥取了出來,再出來時候天色已經快要黑了。

想不到竟然過了這麽久,玉喬像被雷劈了一樣站在樹蔭底下。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湧起,不能是歸墟一刻人間一年吧?

那……那再回到路邊的時候,阿木已經變成老頭子了,這就不好了吧……

快跑兩步,遠遠地,玉喬就看到了路旁頹坐的那個絳色的身影,心中一喜,玉喬高喊道:“阿木!”

聞聲,隻見那男子猛地轉首,回身看向玉喬的時候,阿木的眼神中帶著驚喜和某種失而複得的欣慰。

那種感覺,就像是溺水之人看見救命稻草露出的求生的渴望。

快跑兩步,玉喬就開始給阿木上藥,傷員乖巧認真。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阿木輕輕地說了一句。

玉喬側首,隻見說話的男子遙望著剛剛露頭的月亮,嘴角輕輕裂開一笑。

“不回來我去哪,我隻是去取藥了而已。”手中上藥的動作沒有停下,玉喬輕輕的開口轉移了話題:方才有什麽人經過嗎?”風堂主聲音柔和。

“蘇家置辦酒釀的馬車剛剛經過。”阿木的一雙琥珀色瞳仁始終望向將黑未黑的夜空。

“什麽?!”玉喬驚愕的轉首,看向身側男子,連手中上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聲音控製不在的變高,玉喬瞪著阿木,帶著幾分惱火:“那你怎麽不跟著回去啊!血流多了會死的你知道嗎!”

“因為你讓我等你回來。”阿木轉頭,看向身前的女子,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如果你回來了看不到我怎麽辦。”

“我不回來你就一直等?”玉喬真的覺得這是塊木頭啊,心生薄怒,玉喬上藥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看這木頭疼不疼。

隻見阿木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對月凝望著的男子輕輕的開了口:“你不回來我就一直等。”

玉喬歎了口氣,木頭人什麽的……無可救藥……

遠處蟬鳴陣陣,涼風隔著麥田柔柔的吹了過來,今日種種還在腦中閃現,想起方才那一聲震撼人心的稱呼,玉喬轉首看向阿木:“青嵐,是蘇葇荑的別名?”

隻見阿木搖頭:“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