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有隻,送上門的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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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束發,幹淨的麵皮上雲眉上挑,嘴唇纖薄唇色不點而朱。

七分,不能再多了,英雄救美,這要是前世必定死皮賴臉要個電話什麽的,可是……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在下改日必當登門拜謝!”玉喬起身,向對麵之人拱了拱手,堅決轉身。

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隻想速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哎?你等一下……”身後男子伸直右臂,似是想要抓住將要離去的女子。

玉喬轉身,不解:“公子還有何事?”以身相許這種報恩神馬的決不能答應他!

那青衣公子盯著玉喬緩緩靠近,烏黑的眸中清輝閃耀,盛滿了怔忡和疑惑,小心的抿了抿嘴唇:“你還沒有問我家在哪裏。”

“原來是這樣,觀公子言行,定是那種以天為蓋地為廬的世外仙人,屆時在下隻需對著八荒四合磕幾個響頭就可以了。”

看著對麵女子恭眉斂目沒有任何心虛,青衣男子忽然咧嘴一樂:“姑娘不覺得偷聽閨中細語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嗎?”

玉喬目光無害:“公子不也正巧在旁觀測揣摩嗎?”

“我一個時辰之前就在這。”對麵男直了身坦蕩的答道,言罷慢慢湊過來,呼吸近在咫尺:“玉喬?”

……一個時辰!

剛剛雖然一直隻顧與裘連城周旋,但是四下的細碎音調喘息發出的聲音也是絕對逃不過二人覺察的,可是這個男子竟然將呼吸聲和一切活人存在的雜音掩飾的這麽好,竟然令內力深厚的二人絲毫未覺!

而且他夾帶自己逃命之時輕功了得,跑起來比段譽的淩波微步還要有效率,還有……還有剛剛那一聲狐啼,中氣十足,就是身邊這個人做出來的口技!

最重要的是……她和裘連城那番打情罵俏,他……都聽見了?

玉喬錯愕的目瞪口呆,心裏突突的直跳,除了打情罵俏還有自己是天蠶派大內奸這個真相啊!

又冒出了一身冷汗,此人武功在她之上,在天蠶派地位就不會太低,而剛剛滿膳殿那二十四張麵孔玉喬都記得牢牢的,絕對沒有此人!

那……他究竟是誰呢?!

目光終於落在玉喬右手腕的那串檀木念珠之上,再抬頭時見玉喬已經嚇木了。

青衣男子的頭向右微側,好奇的目光終於停止打量,轉過身去,轉身間垂下的右手五指靈活轉動,伸直後,手中竟多了一柄玉如意。

黑色的散發垂在後背,青衣男微微側首,玉喬隻能看見他弧度柔和的半邊側臉,輕柔的聲音響起:“你還沒有問我叫什麽名字。”

玉喬的目光垂下,移至那柄玉如意,嘴角抽了抽,艱難的開口道:“寶玉?”

對麵之人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眼眸再抬起時,青衣男子已經近在咫尺:“我叫眀燭。”

搜腸刮肚的回想原文的內容,實在是沒有這號人物。

眼皮輕抽,玉喬艱難的開口:“見到你很高興……”

抿了抿嘴唇,眀燭仰頭惆悵道:“姑娘似乎心口不一呢……”

未等玉喬開口,明珠繼續道:“我娘說過,外表恭順內心狂野的女子最好不要招惹。”

“……我好像不懂你的意思。”

“剛剛裘少主袖角的杏花散是誰抹上去的?”

“他活該,你沒聽見他說的那些話嗎!”

“聽見了,所以我沒去告密。”

玉喬咬牙切齒的開口:“謝謝你……”

對麵之人一臉天真:“姑娘客氣。”

苦心醞釀脫身之計,卻見眀燭靠近身前,一隻手臂剛剛好將玉喬的腰肢攬個滿懷,驚恐之際還未出聲,直覺一股巨大的升空之力裹挾著二人,地麵景物原來越遠,越來越小。

玉喬緊緊閉上雙眼,再睜開眼睛時,已經穩穩的坐到了一株參天的古樹之上。而旁邊之人,正是青衣的眀燭。

“如果沒有看見它發揮功效,你那杏花散豈不是白費?”順著眀燭手中那柄玉如意一指,透過層層茂密的樹葉縫隙,隻見遠處一個紅色半裸的身影四處亂竄,前胸後背不住的蹭著樹皮,正是我們的裴大美人。

而身旁藍色的身影一開始還在運功逼毒,未果後也加入了蹭樹行動,歡愛未盡興,衣衫不整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向杏林殿處跑去,正是中了杏花散的裘連城和裴媛!

誰能想象到江湖上兩個響當當的人物會有此時的窘態呢?

玉喬隻覺得心下舒坦,放佛能掃盡今日所受的窩囊氣:“如果今晚他清心寡欲不沾女色,沒有方才那番劇烈運動的流汗,那藥隻會令他神清氣爽,頭疼腦熱全消,可是……”

玉喬不屑的哼了一聲:“色字頭上一把刀,讓我去陪別的男人睡,姑娘就先爽翻他!”

滿臉報仇雪恨快意,指點江山大放厥詞完畢,玉喬才想起正自己坐在將近十米高的大樹,一個趔趔差點摔下去,趕忙抓緊身下粗壯的樹杈。

“被女人糊弄團團轉的男人太可悲了,日後我若娶妻,一定與她坦誠相待。”眀燭緩緩轉頭,月光下淺白色的皮膚泛起柔和的光澤,菱形的眼眶包裹著瞳眸,更襯得眼底清澈如水。

“那我就先祝賀未來尊夫人了。”從乳白玉冠到衣服上的淡青雲紋,掃過腰間蟠龍玉帶,最後目光落到那柄半尺長的玉如意上,玉喬將眀燭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

男主不都是藐視倫理組建家庭神馬的嗎,怎麽跑出來個這貨……

但是,轉念一想,和自己冷颼颼的坐在這高處看月亮的,必定也是個龍套男配!

略帶惆悵的聲音響起:“可是我最近事事不順,甚至覺得等不到她的出現了。”

眀燭抬頭仰望明月,下巴與脖子組成柔和的弧度:“和別人打架、輸了,覬覦人家寶貝、落空了,而且剛剛好像還被誰暗算了,有些事情也記不清了。”

說完眀燭伸手揉了揉額頭。

由於對麵男子轉頭太過突然,玉喬還未來的及收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的目光,隨手扯過來一個紅果子,一邊往嘴裏塞,一邊尷尬的笑了兩聲。

眀燭恍若未覺,目光悵然望向玉喬:“誰能告訴我該怎麽做?”

玉喬左眼皮一陣亂跳,嘴角輕抽:“大概是……該燒紙了吧……”

對麵男子長長的睫毛垂下,小扇子似的一片落在了眼底的皮膚上,遮上了一層陰翳,聲音輕柔:“也許吧,可是……”

“是啥?”

“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果汁酸澀的味道直直的衝向嗓子眼裏,淚水漲滿了雙眼,玉喬隻覺的胸腔都要被咳嗽聲震碎了。

眀燭體貼的伸出右手為玉喬拍了拍後背,目光坦蕩:“其實也不一定非要做我女朋友的。”

玉喬如蒙特赦,感激的看了一眼眀燭,隻見對麵澄澈的瞳眸寫滿真摯:“能做我妻子就更好了!”

眼前一黑,玉喬大頭朝下從樹上栽了下去。

自第二日起,風堂主明玉喬身邊便跟了一個自稱失憶的男跟班,蹭吃蹭喝蹭茅廁,看著那活躍於堂主身後的卓然身影,風堂之內的女子都懷了春。

半月後的一天,看著麵前半人高的大浴桶,水麵飄著嫩粉色的花瓣在熱氣的熏染下送來嫋嫋花香,玉喬舒服了伸了個懶腰,回頭見身後的眀燭還沒有一絲要離去的意思,冷冷道:“你還在這幹甚麽?”

一層酡紅浮上了跟班兒白皙的雙頰,稍許扭捏完畢,眀燭不好意思的開口:“丈夫……理應給妻子擦背的。”

玉喬怒,咆哮道:“誰說我是你妻子的!”

對麵男子垂下長睫,抿了抿唇:“人家……失憶了。”

又來、又來,有人給你氣受嗎,明明是他害的她丟了武器,又天天擺出這副委屈的死樣子。

玉喬不耐,揮了揮手想令其速速在眼前消失,忽然記憶中一句話略過玉喬的耳畔,叫住了磨磨蹭蹭轉身欲走的眀燭:“你失憶了,怎麽還記得你娘說的話?”

“大概是以前說的次數太多了……”

玉喬圍著眀燭上上下下的的打量:“那你的名字呢?”

“這上麵寫的……你看。”方才恭眉斂目的眀燭費勁巴拉的將衣服內裏扯給玉喬看,隻見襟前的內側用銀線繡著工工整整的楷書小字:眀燭……

順著這兩個字再往下看,就什麽也看不到了,隻有一條長長的口子,是昨天刮漏的。

“下去叫逐雨給你縫上,就今早兒塞給你五個包子那個。”

玉喬抖了抖衣衫,忽然想起孔雄霸那張哭喪著的臉,複而抬頭叮囑道:“半夜有人敲門千萬別開。”

眀燭順勢握住玉喬的手,目光灼灼懇切:“那你要怎麽進來?”

一把拍飛,玉喬右臂直指向側門,揚聲道:“滾出去!”低調華麗,尊享文學樂趣! 讀客吧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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