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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
宗衍此話一出,他們周圍小範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把目光放在這兩人的身上,這可不是小夥兒向姑娘求婚,而是兩個男人呀!他們北狄,男子和男子在一起的也不是沒有,但是……眼前這兩人俊美無鑄,絕非凡人,站在一起非但沒有違和感,反而很舒服,大概是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意吧。
慕宣卿愣住了,收到花是意料之中的,但他沒有想到宗衍會當眾求婚,一時間腦袋有些不靈光了。
宗衍一臉淡定但眼神期待地看著慕宣卿。
少頃,人群裏不知是誰喊了聲“答應他”,其他人也隨聲附和起來,一波波的聲浪蔓延開來,頓時場麵熱鬧無比,那些沒搶到紅花的年輕人也跟著湊熱鬧,反正過節就圖個樂嗬,該你的還是你的,不會因為一個節日就有大的改變,看眼前這倆人就知道了。
“答應他!答應他!”
“這小哥這麽英武帥氣,不趕快抓緊要給別人可乘之機啦!答應吧!”
沒想到這裏的百姓這麽配合,宗衍忍不住翹起唇角,看著慕宣卿的眼神似乎在說“這麽多人看著呢你不會打我的臉吧趕緊答應走人了~”
最初的驚訝過去,慕宣卿不得不承認他心裏還是有份感動的,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表白自己的*意,應該說在他原來的世界,很少有人能做到這樣,他這樣的人還是不能被主流社會所接收的。心裏這樣想著,接過宗衍手裏的花,再拖延下去,宗衍的麵子裏子都沒了。
慕宣卿道:“就這麽一朵花,太沒誠意了。”
宗衍掩不住臉上的喜色,低聲在他耳邊說,“我人都是你的了,想怎麽用都成~”
慕宣卿嘴角一抽,看一眼周圍跟著起哄的百姓,收回想要暴力的手,拉著人快步向巷子裏走去。在旁圍觀了整件事的希辰沉默地跟上,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似乎他的主子隻是做了一件尋常的事。
回到客棧,洗去幾天的風塵,宗衍敞著衣襟坐在床上大爺狀:“卿卿,你已經答應我了,不如趁此機會辦喜事吧。”
擦頭發的手一頓,慕宣卿瞄他一眼,“既然在一起,成不成親又有什麽分別,還是說,沒有那一紙婚書,你就可以尋花問柳了?”
宗衍大呼冤枉,伸手接過擦頭發的活,“雖然沒分別,但也是一種儀式,我不覺得我們比那些普通的男女特殊,所以為什麽我們不能成親?我想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倆才是一對~”省得不長眼的混球跑來覬覦他家卿卿。
眼裏閃過笑意,慕宣卿沒正麵回答他,“等回家再說。”
他本身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不屬於任何國家,宗衍是貨真價實的北狄人,不管今後他們在哪裏定居,隻要他在身邊,就是家。
翌日,他們沒有立刻坐船離開鶴邱,在這個地方,他們難免想到曾經發生的事。在鶴邱作威作福的司空家以及他們家的狗腿,當初若不是荊凱相助,怎麽也得受些皮肉之苦,現在反而連累了他,即便宗衍派人打壓過司空家,然而荊凱卻始終不見蹤影,赫元止家中也是遭逢大變。
來到赫家曾經的住處,這裏卻早已易主了,開門的丫頭告訴他們赫家得罪了很多人,已經在鶴邱待不下去了,現在也不知窩在哪個角落裏還是已經離開這裏了。至於為什麽得罪人、得罪了什麽人,她卻是閉口不言,不管外麵站著三個各有特色的俊男,果斷關門。
“除了司空家我想不到其他人,他們不是應該被你打壓到無法再作惡嗎?”
“別忘了當初我的身份與現在不一樣,身後不少人盯著呢,想必我這一動作沒有瞞過他們的眼睛,他們要做的就是恰恰跟我相反。”鍾離緋的手伸得太長,也太容不得沙子,“我要保的人他自然要下手對付。”
“那他們能去哪兒呢?”倘若司空家真的再度得勢,勢必會把得罪過他的人整治一番。
“這麽擔心他們?”宗衍涼絲絲道。
“你那是什麽表情?”慕宣卿道,“雖說我和他們隻是泛泛之交,到底是主動和他們扯上了關係,荊凱更是為我解過圍,這件事大概就是司空家動手的導火索吧,別忘了,你也參與了。”慕宣卿指出了關鍵所在。
“……”確實啊,自己還狂揍了那些家夥,宗衍摸鼻子。
悉悉索索——衣物摩擦的聲音,慕宣卿和宗衍對視一眼,慕宣卿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來,心裏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我想不用我們費心思去找人了,有人送上門來了。”
宗衍哪裏不明白自家卿卿的意思,他早就發現有人跟蹤,但聽腳步完全不足畏懼,現在卿卿既然要人……於是一個縱跳過去從拐角處提留著一個人過來了。那天晚上於黑暗中慕宣卿沒有看清此人的身形,仔細一看,竟然是個個頭嬌小的女子,還有些眼熟。
“你是……霍水仙?”
那女孩難掩害怕卻又控製不住地回嘴,“誰是霍水仙,我是霍靈仙。”
宗衍掏掏耳朵,霍靈仙是誰?慕宣卿能認出這女孩也實屬不易了,哪裏還記得她的名字,“先不管你叫什麽名字,從昨天跟到現在是想幹什麽?”
“誰……”
“別說沒有跟蹤我們,這裏可是有個高手,他早就發現你了。”慕宣卿擺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成功讓這姑娘吞回了否認的話。“若我沒記錯,你是赫元止的朋友,我們也隻是一麵之緣,跟著我們幹什麽?”
“……”霍靈仙咬著嘴唇,盯著麵前這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看了一會兒,不知道他為何說有一麵之緣,但眼下顧不得那麽多了!目光轉向宗衍,慕宣卿眉心一跳就看到她跪下了,“王爺,民女不是故意要跟蹤你們的!實在是……有冤情,求王爺救救元止哥,再被關下去他就真的沒命了!司空俊真不是人!”
線索這不就來了!宗衍也沒問她是如何認出來的,這兩年,他跟著小皇帝也走了不少地方,上至地方官員,下至平民百姓,哪個不知道他這個雖說閑散卻無比受皇帝重視的王爺?雙手雙手背在身後,宗衍擺譜,“有冤情找衙門,找錯人了吧。”
霍靈仙急了,“王爺,就是衙門和司空家官官相護我才沒辦法!現在司空家的人也看我看得很緊,我也是無意之中才發現王爺您的,如果您不幫我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霍家表麵上沒有受牽連,但實際上已經大不如前了,司空俊不止一次警告霍家不許多管閑事,剛開始還派了人監視他們家,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街市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她看到了那個傳言中的男人,本來不敢相信,沒想到真的是王爺!
難怪鶴邱的人都不敢說話,也找不到他們的影子,原來被關起來了。能在他宗衍打壓之後還幫他們翻身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這事他們都不管嗎?已經走到這裏了,不就是想解決他們留下來的禍事。
當晚,宗衍就親自摸進鶴邱縣衙大牢,見到兩個模樣淒慘的人,回去跟慕宣卿一描述,確認另一個人就是荊凱。未免慕宣卿心裏愧疚,宗衍決定早點把事情解決,於是當夜讓希辰請來在鄰城代天巡狩的欽差,整治官員就交給他了,至於那個還在使勁蹦躂的司空家,鑒於他和卿卿是主要衝突人,自己先收拾一下再合適不過了。
有皇帝的禦賜金牌,即使和司空家狼狽為奸,縣衙也不得不放人,因為本身赫元止就沒什麽過錯,就算衙門裏的人編的出來,鶴邱還有很多人可以為赫家作證。
慕宣卿前去探望,赫元止傷很嚴重,精神也不是很好,正沉沉地睡著。赫家被打壓很長時間,他早已精力憔悴,後來更被誣陷入獄,這個老好人差點病死獄中,幸好有人福禍與共……
“荊凱呢?”他們兄弟倆在一起應該相互扶持才得以堅持下來,慕宣卿更想去看的卻是荊凱,於是問一直照顧赫元止的霍靈仙,誰知這姑娘臉色忽然就變了,佯裝不解地問,“荊凱?兩年多以前他就離開了,據說因為救一個人得罪了司空俊,荊家敗落以後他就消失了,誰知道他去哪裏了。”
慕宣卿冷冷地盯著她,霍靈仙救人心切,所以宗衍就讓她跟著欽差大人,沒想到他們三人之間還另有貓膩,荊凱難不成還在大牢裏?
霍靈仙不知道慕宣卿早已知道赫元止和荊凱被關在一起,自以為說得無可泄露,慕宣卿直接去找了欽差大人,這位年輕的欽差表情溫和,說所有冤屈的人都被救了出來,沒有被落下的,那個當官不為民的縣官已經被革職查辦。他帶著慕宣卿來到自己的臥榻之處,讓他看簾後渾身是傷的荊凱,“慕公子不用擔心,下官聽聞荊家已無,未防有人作祟,此人就由下官來照顧。”
看來他也知道有人存心不想救荊凱了,慕宣卿心想這欽差做得可真到位,這麽照顧一個陌生人。不過荊凱有他照顧,自己也挺放心。
年輕的欽差把床帳放下,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情緒,他若是不對此事上心,恐怕聽信了那名女子,隻救下赫姓男子,而這人或許就會無聲無息地死在陰暗的牢中,他在昏迷當中還喊著那人的名字……
司空俊做夢也沒想到當年自己得罪的人就是北狄的六皇子和備受尊崇的祈天者,他之前還在納悶為何三皇子要幫他,待到後來鍾離緋繼位,他就徹底抖起來了,有皇帝在後麵撐腰,還有誰能動得了他!從前因為赫家和霍家的權勢才與他們結交,現在誰還看得上他們,自然把稍微得罪過自己、不巴結自己的人統統好一番整治。
就在他花天酒地忘乎所以的時候,被人蒙頭痛打了一頓,接下來的幾天裏倒黴無時無刻地跟著他,帶了護衛也無濟於事。就在他幾近崩潰來到縣衙的時候,竟然被告知赫元止和荊凱已被放出,新的縣令也馬上到任!
到底是誰在跟他作對?司空俊哪裏肯吃悶頭虧,直接去找了那個所謂的欽差,他就不相信有人會跟錢過不去,不就是在欽差來的時候自己沒奉上“敬意”嗎?
欽差他是看到了,同時也看到他身邊坐著的那兩個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的男人,不妙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
欽差懇求此事交由他全權負責是兩人沒有想到的,但慕宣卿莫名覺得他像是為某人出氣。去碼頭坐船之前,慕宣卿忽然改變了主意,“或許在去南越之前,我該去別的地方看看。”他預感到在南越或許會待很長時間,不如先改道去青闌。青闌皇位更迭,現如今的皇帝必定不會像之前的闌帝那樣依賴祈天者,所以還記得他的恐怕隻有那兩個丫頭了。
再度踏上青闌的土地,倒是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以宗衍的功夫溜進去也不是難事,隻是不知沒了祈天者卷雲、卷舒會被派去哪裏。
宗衍笑了,伸出一指,“那不是有個認識的?”
慕宣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前麵茶樓裏應該是些讀書人在集會,一個個高談闊論的,沒有什麽特別的。但仔細一看,人群的中央不正有個臉熟的人——溫君玉,他離開阮清風,果然回到青闌來了,看他談笑風生的樣子,過得還不錯。
他們麵不改色,但某人無意中往外一瞅心都涼了,他們怎麽來了?
溫君玉身邊的人看他臉都白了,心疼道:“溫兄,怎麽臉色這麽差?哪裏不舒服?”
溫君玉回神,“多謝陳兄關心,君玉沒事……”溫君玉在那人耳邊耳語幾句,離了座位走了出來。
慕宣卿和宗衍本也沒打算上前,但見人已經走到了跟前,溫君玉不是很自然地露出一個笑容,道:“許久未見,兩位還好?”
宗衍道:“自然極好。”
溫君玉的臉黯然一瞬,“不知兩位前來青闌是有何事?若是剛到,君玉可盡地主之誼。”
宗衍道:“我和卿卿隻是路過看個把人而已,不會在此停留,不勞費心。”
溫君玉:“……”
剛抬腳就又被攔下來了,溫君玉似是難以啟齒,“慕大人到底是青闌的祈天者,但北狄和青闌並不是可以隨意走動的關係,宗大哥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慕宣卿無語了,“你是在暗示你會通風報信?”這溫君玉應該很不想看到他才對,怎麽還堅持要盡地主之誼,莫不是還對某人賊心不死?慕宣卿默默地心理陰暗了,難不成主要目的是邀宗衍進家門,既然他回了青闌,又看似風光無限,紀封玄應該待他如昔,他怎麽還不知道珍惜?
慕宣卿是真的怒了,不隻是因為自家男人被覬覦的關係,而是有時情非得已人的一顆心會分成幾瓣,但不能貪得無厭,妄想得到所有人的*!他一開始還覺得溫君玉身不由己,把錯歸咎於那些個男人身上,如今看來,問題還是出自他本身。
溫君玉啞口無言,真正的原因他怎麽能說出來?
“溫兄好心邀請你們,你們竟然惡言相向?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忽而嚴厲的指責聲傳來,卻原來是那個陳彥青,他見溫君玉匆匆出來,關心之餘跟了出來,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對話,對於溫君玉的好意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把人往壞處想!聽溫君玉言下之意,其中一個不就是他們青闌失蹤已久的祈天者嗎?還有一個莫非是北狄人?“這位難道是祈天者大人,可惜青闌國新皇即位,已經沒有所謂祈天者的位置了。”
陳彥青說的是事實,沒有這一代的祈天者指定下一代,也就意味著祈天者到此斷絕,與其讓百姓惶恐不安,不如快刀斬亂麻,這一點紀封玄做的不錯。
宗衍剛想說話,被慕宣卿抓住了手,他焉地回身,笑道,“陳修撰還是老樣子,一切以溫公子為上,隻是盲目地為他說話真的好嗎,你在朝廷做官難道從不追求事情真相,隻看中自己的心?差點忘了,不知現在稱呼陳修撰可是冒犯?”
當初闌帝為了安他的心,下令把陳彥青押入天牢,之後雖然慕宣卿答應饒他一命,卻再也沒關注過他的消息,眼下也的確不知他是否還在朝為官,還是升官了?
陳彥青確實覺得受到冒犯,他逃過一死,也差點連官都丟了,但好在當時時局不穩,闌帝為安臣心,降了他的官職,兩年他才又爬上了當初的位置,他本想好好諷刺一番,如今溫君玉還不是皇帝的人……但此時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前的人麵如美玉,體貌皆屬上上乘,說是絕世傾城也不為過,就連他身邊的溫君玉也似乎一下黯淡下去了……
他這邊看得癡癡的樣子,殊不知對麵幾個人各有心思。溫君玉掐著手心努力把翻湧的心思逼下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慕宣卿對這人則低看了一分,有些人確實在某種程度上極容易看清;宗衍則幾乎按捺不住插瞎某人的眼珠子,敢盯著他的卿卿流口水!
陳彥青被溫君玉叫回了神,想到方才眼前之人話裏的意思,下意識想辯解,卻無從說起,很快臉憋得通紅,“這……我……”
“現在各國也算處於友好時期,你說我們要求見闌帝,他會不會以禮相待?”
“不要——”溫君玉猛地大聲道,失了常態,陳彥青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麽這麽大的反應,然後忽然醒悟,皇帝陛下或許還沒有見過這副樣子的祈天者吧,他是在擔心陛下會迷上眼前這個人。
“為何不要?”慕宣卿冷冷道。
“這是我最後可以待的地方了,他們一看到你就全都失了魂,眼裏還哪有我的存在?我不想再嚐到那種感覺!你為什麽、為什麽總跟我過不去?難道就因為以前沒有得到封玄的*嗎?你還要來見他?”溫君玉徹底喊出了心底的話,他覺得他不能再受一次打擊了,陳彥青的表現把他心裏殘存的一絲希望全都打破了。
“溫君玉!”慕宣卿攥著拳頭,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打上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稱得上才子,你原本的心思不就是用自己的學識為皇帝效力為百姓謀福祉嗎?別說你忘了,但我眼中你隻在爭搶著男人的眼神,那種隻*美人的膚淺男人有什麽好爭的?還是你天生就享受男人的追逐這種習慣已深入骨髓再也改不了了?”
“我不是這樣的……”
“還說不是?紀封玄不在乎你幾經波折,毅然還你一個和從前無二的日子,他難道不是真心待你?不真心待你的人隻會把你鎖在身邊做個什麽也不會的花瓶,你該知足了,人生在世找個這樣的人也不容易,還求什麽呢?這麽怕我站在他麵前,你不相信他,你真的喜歡過別人嗎?”真心喜歡一個人會無條件的信任他,而且,若是宗衍有一天被站在他麵前的美人奪去了心神,爭取不來他……必定會狠狠報複然後瀟灑轉身!
像是感覺到他內心所想,宗衍使勁捏了捏他的手心,表示自己才不會變心,他才不是膚淺的男人哩。
旁邊某個膚淺的男人漲紅了臉,忽然覺得嚴詞勸責的人好吸引人,可惜……以自己在他麵前的所有表現來看,他必是連話也不屑與自己說的。
溫君玉怔怔地聽著,慕宣卿話裏的意思他像是明白又不明白,他明明一直按照自己的本心在生活,怎麽聽他說起來卻是一團糟呢?想想被困在阮清風身邊的日子,想想其他男人看到自己容貌時閃亮的眼神,再想想封玄全力支持自己做官的樣子……可是他真的不敢賭……
慕宣卿難得說這麽一段話,不過外人說再多也沒用,得自己想清楚。“我和紀封玄沒啥關係,怎麽會來找不自在?不要想當然。”
不再與他們多說,慕宣卿拉著宗衍走人,身後陳彥青腳步一動,卻想起自己似乎沒有資格詢問他們的去處,隻得一聲歎息。
“話說到那份上,若是再想不通那就沒辦法了。”一時的鑽牛角尖沒關係,但本心如此就難改了。
“……”沒有回話,慕宣卿奇怪轉頭,就看到宗衍一臉的長籲短歎,複雜地很,“這副樣子似乎跟我有關係?”
“真想把你揣兜裏誰都看不見……可是還想帶著你看遍山川河流、踏遍每一寸土地,這輩子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一直到老。”
“我們可以找人少的地方啊!還有,你的易容術可以派上用場了,我不介意你在我臉上弄塊黑斑紅斑的。”
“好主意啊~”
清爽的風就如此刻他們輕鬆的心情,不管此行會不會見到紀封玄,他們的生活是不會變的,到處走走停停,遇到、送走路途中的過客,等到累了想安定下來了就找個合適的地方居住,不管是北狄還是其他地方,就像他之前所說的,隻要是身邊這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卿卿,我*你。”
本來打算寫寫溫白花的結局就差不多了,忽然想到前邊還有一些人沒有交代,於是拖到現在,加上前幾天去朋友家探望……總之,下篇文一定先存稿再發文,我以為暑假空閑時間會很多/(tot)/~~感謝不嫌棄這混亂的劇情一直追到現在的親,挨個MU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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