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他就不是個事兒 48狂喜

狂喜

說來也巧,就在他們回到宗府的時候看到莫溪正使喚著府裏的下人給他裝東西,馬車停在中門,若是他們在大門處再耽擱了一會兒估計他就走了。四喜菊兒遠遠地站著一臉的糾結,恐怕他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主子不在,就算再不喜歡這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誰知道他是不是另有目的,但以他的身份還真沒法攔。

看到慕宣卿回來他們的臉上都是困惑,但見其中一位公子身上的衣服卻是早些時候菊兒親自備下的。那身形、那氣質看著很眼熟,就是長得讓人移不開眼,他們若是見過一定不會忘記的!

慕宣卿衝四喜招招手,四喜小跑著過來,忽而滿臉的震驚,這不是他們家公子嘛!但是現在顯然不是尋根究底的時候,他小聲道:“公子,莫溪公子忽然說要離開,說什麽既然殿下不喜歡他容不下他他就還回到老地方去,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哪兒敢攔哪,爻總管想要請示殿下可是你們都不在。”

府裏現在戒備甚嚴,就算莫溪想要出去也不容易,到時候必定又是一番吵鬧。他若是尋常倌兒也就算了,偏偏是當今皇上的人,現在宮裏的形勢已經穩定,但還沒有傳出宮外,怎麽能讓他安然走出去呢?

慕宣卿讓身後二人等他一會,帶著四喜過去了,“殿下不在,莫溪公子這是想去哪裏?”

三皇子成了當今皇帝,莫溪覺得自己身價都不一樣了,加上鍾離衍一點兒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他早就想離開這裏去找鍾離緋了!但是他發出的信息都沒有回應,他開始擔心皇上是不是把他忘了,正碰上宗府上下全麵戒備,連氣氛都沉悶不堪,他心中不安,這才收拾行李打算出去躲一躲,又不說是逃跑,誰還能攔著他不成?

聽到又有人問他,莫溪臉上又掛上委屈的神色,轉身哭訴:“殿下不喜歡我我還不能出去散散心啊!你是誰敢問……”

莫溪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眨眼,這聲音他還知道是誰,但眼前所見的這個人他絕對不認識!但看他站立的姿勢、一身的風華,不比他所認識的王公貴族差,映襯著他讓人過目不忘的臉,讓他找個自詡無人可比的美人也看得轉不開眼……六皇子府上怎麽又來了一個長得出色的美人,他果斷不能在這裏待了!

莫溪擦擦擠出來的眼淚,“你是誰啊,為什麽要管我?”

慕宣卿正色道:“鍾離衍是我的人,你說我是什麽人?”

不遠處站著的兩人沒憋住“噗”笑了,莫溪驚怒,“你休要騙我!堂堂一個皇子怎麽會是、會是……再說主屋裏的那個……”他想說主屋裏的那個才是六皇子的人,但越瞧這人越是眼熟,如果加上一塊……

慕宣卿吩咐道:“爻總管,殿下外出期間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麻煩把莫溪公子請回去吧。”

阮清風道:“這可是你們殿下的心肝寶貝,他的話你們照做就是了。”

爻總管年紀雖大,眼睛可不花,數十年認人的功夫怎麽能認不出府上半個主人的相貌?但慕宣卿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是他能質疑的,他隻要按照吩咐辦事就行了。他恭敬地應下了,然後叫人把送上馬車的行禮再度搬回了遠處,全然不管莫溪手下小廝的阻攔,莫溪氣急,“憑什麽不讓我出去?你們這是□!□!我可是皇上的人,你們膽敢冒犯我都是要被殺頭的!誅你們九族!”

爻總管一揮手,“把莫公子請回房。”莫溪一邊憤聲叫著一邊被強製性地“押送”回房,聲音淒厲得不忍直視。

海嵐搖頭:“這樣都受不了了,那要是知道自己的靠山沒了還不定怎麽樣呢?”

菊兒四喜皆是欣喜地看著仿若第一次見的公子,“公子,這麽長時間未見,奴婢(四喜)還以為您去了哪裏呢?這樣我們就放心了。”原先伺候公子的時候就知道他眉眼特別好看,隻是光彩全被那塊斑遮掩住了,現在看來果然是最美的!

慕宣卿看著菊兒滿臉通紅又替他高興的樣子,哭笑不得,“原來以前你們還不放心啊!”

“你們這是……”清潤的嗓音忽而響起,眾人抬眼一看,溫君玉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他的視線在阮清風、海嵐身上掠過,最後落在慕宣卿身上,先是疑惑、驚歎,最後變為詫異、不敢置信,“你是……”

“回房等吧,阮清風,我們就不打擾你們親親我我了。”海嵐攬住慕宣卿的肩膀,非常“有眼力勁”地把阮清風黏在他身上的眼光分離開來,帶著他走了。

“喂!”阮清風不樂意地追了兩步,無奈沒有人分給他一個眼神,對上溫君玉說不上什麽的表情,“玉兒,你怎麽出來了?身體好些了沒有?”

菊兒和四喜跟到主屋,奉上新茶和糕點,就識趣地退下了。

海嵐帶著一份欣賞打量起慕宣卿的臉,別說,還真是禍國殃民的好資質。慕宣卿沒好氣把他的臉拍到一邊,“看什麽?先從實招來,為什麽要把我從皇宮騙回來,不隻是因為海越的緣故吧?你和你那哥哥怎樣了,竟然能雙雙跑到北狄來?”

海嵐兩眼望天,“你心裏有數我就不多費唇舌了,我們還能怎樣?再怎麽說我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又不是犯了什麽大事,跑出來散散心還能把我斬了?這次北狄的變故,海越他都料到了,他要來找鍾離衍做一筆交易,又不放心我自己在南越,所以我就來了。”

說得還真是輕描淡寫,慕宣卿道:“想當皇帝還不是大事,海越能容你他的心也夠大的。”這兩兄弟由始至終都沒計較過對方的行為,什麽□、什麽篡位……都是外人把他們的關係緊張化了,他看海嵐最看不慣他這個哥哥的就是強奪了溫君玉這個美人兒吧。至於其他的美人,他是不太清楚海越有沒有。

海嵐舒舒服服在榻上躺下,作總結,“依我看,鍾離衍那家夥就是個好的,所以才能攤上你這個大美人。”

慕宣卿不客氣地朝他扔了個茶杯,美與醜,他都不需要別人來評判。但是,那些能由始至終待他的人他也會給予回報。

“別擔心他了,鍾離緋已經不成氣候了,應該說從他輕視鍾離衍的那天就注定了他的失敗,想要做皇帝,就要認清楚身邊的人,不能留對自己有威脅的人。當然了,我是個例外。”海嵐毫不羞愧地說著,順手接住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臉到底是怎回事?依剛才的情況好像這裏的人都不知道。”

“我也沒有頭緒,應該是做不成祈天者了吧,除此以外,想不出別的。”慕宣卿簡單把之前的事說給他聽,也沒把自己的臉太當回事,就是有些遺憾能力沒的早了點,萬一用得上呢。

“哦?”海嵐臉上詫異一閃而逝,隨即點頭,“這樣好啊,當祈天者有什麽好的,有那些個災難人們才知道生命的美好,也多了些忌憚,總比有個天災**都依賴你好吧?這樣你也太累了,幸好你醒了。”

“我還好……”就不知以往那些祈天者如何了。

“他們也快回來了,你是不是……躲一下?”海嵐盤腿而坐,不是太確定道,“我怕海越見到你就發癲,到時候你那位一生氣他們倆打起來是小事,萬一鬧出大矛盾……要不你到裏麵假裝睡覺。”

“別太誇張了,這院子裏還有溫君玉呢,那才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溫君玉啊,你其實應該再去照一照鏡子。”

“……”沒能再說話,門外嘈雜聲隻是一瞬,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直奔臥房而來,而且隻有一個人。海嵐騰地站起來,“我覺得我應該回避一下,等會兒見!”慕宣卿眨眼的功夫,海嵐就從窗戶竄了出去,慕宣卿睡了那麽長時間,鍾離衍那家夥應該是思卿心切,免不了親親我我,自己還是識相點先避一下吧。

“砰——”門板被狠狠撞開,宗衍原本有些肅殺的表情在看到慕宣卿的那一刻全變了,眼裏是掩飾不住的狂喜,爻總管說的時候他之前心裏的陰霾全部都散去了,隻想盡快見到自家卿卿,隻要卿卿安然,他願意背負上一切的罪名。“你醒了?”

“恩。”短短幾個字,仿佛隻是睡一覺起來道聲早安。望進宗衍的眼睛,還好,在那個陵墓發生的事沒有太過影響宗衍,他的眼神還和以前一樣。還有,看來他昏睡的時候容貌估計就變了,宗衍看上去沒有詫異,隻有喜悅。

慕宣卿還有餘地想東想西,但宗衍經曆了險些心力交瘁的等待,哪裏還能想別的,當即狼一樣地撲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人要一個一個解決,對不對(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