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世界上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八婆,男人也不例外。

謠言像長了翅膀的綿羊,飛速的傳遍了整個的世界。憑借著鷹毛事件的餘波,伽羅和蕾米娜的人氣再次攀上了新的高峰。

在那些平時很少出門的年輕的少女口中,伽羅成了一個英俊的足以讓聖騎士為之**而強行XXXOOO的男子;在那些極其無聊貴婦人之中,蕾米娜成為了追求自身解放的象征。文人在痛罵世風不古的同時,帶著一種極為齷齪的笑容;偶像破碎了的武士們在痛打小白臉的同時也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容貌。而南方國家的藝術家們,已經謀劃著如何將這件事情編排成新的劇目。

當然這些劇目的主角的名字會有一些變化。

消息甚至傳到了遙遠的東方,美麗的聖騎士強奸柔弱的王子的傳奇被編進了新一輯的天方夜譚,蕾米娜的風采完全的蓋住了那些偷偷摸摸的狐狸鬼怪。

西方,是一個女子可以強奸男人的國度,這成了東方人的共識。

風兒吹呀那個吹,伽羅躲呀那個躲。

不管外麵風急浪凶,伽羅安全的躲在了皇宮裏麵。

被安排在後宮裏麵的伽羅成了皇帝陛下妃子們的寵物,幾乎每一個女人都派自己的侍女來探望這個倒黴的王子。她們都想知道這個平時很少進宮的王子,是怎樣讓高傲的蕾米娜情不自禁的產生了XXXOOO的念頭。

一個帥的讓女人想要強奸的男人――――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呀。

看著笑眯眯的大內總管殷勤地為自己準備的熱水和毛巾,伽羅感到了無比的不爽。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受得了這種狀況:一個男人不停地用他的眼睛瞄著你的下身,然後邀請你洗澡。伽羅堅決的護衛了自己的小弟的權,消息靈通的他剛剛從一個隱秘的渠道得知了下麵的殘酷而不幸的事實:他也成為了帝都貴族們打賭的對象。關於他那個地方的森林是不是被剃光的賠率已經在地下賭莊裏麵被掛出,甚至有人……不說了,越提越傷心,殺人三千,自損一萬,伽羅發誓以後再也不作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悠閑的生活沒有持續很久,伽羅就被叫到了老皇帝的麵前。狡猾的老狐狸在很短的時間裏麵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表現的如同潔白羔羊一樣無辜的伽羅並沒有得到維拉的一絲絲憐憫。

抱著死也不說的念頭,伽羅如同木頭一樣的沉默。麵對著老狐狸的百般花樣,他死也不說。哼哼,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伽羅才不是什麽笨蛋,他知道說出來的後果。

而且從維拉那色眯眯的眼神中,伽羅覺得老狐狸並不是關心事情的真實,而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大家都覺得不可能,但是也許真的有一種魔法可以讓男子獲得超越常人的魅力。誰都想知道如何得到這種讓蕾米娜那樣的女子都會產生強奸想法的魅力。

魔法的奧妙一般人是不懂的,但是他們都想要那種神奇的效果。

對於維拉來說,很久沒有這麽讓他感覺到開心的事情了。事情越來越有趣,帕拉丁大公門前排起了如同長龍一樣的慰問隊伍,地下小報的發行量暴漲了幾百倍,而整個京城的經濟在這一個月裏麵被刺激的上升了九十個百分點。

很多準備離開亞述的商人也不走了,留在旅店裏麵準備觀看者下麵的精彩表演。還有更多的鄉下貴族快馬前來,希望不會錯過後麵將要發生的超級悲喜劇。

哼哼,打我死也不說。

初升的太陽毫不留情的將烈焰灑下,一個人影跪在大殿的門口。

我可憐的膝蓋,心中哀嚎著,伽羅討好地看了看身邊監督自己的喬西。老狐狸的話還在他的腦海裏響起:“不說?那你就繼續跪著吧。”

算計了一下時間,伽羅開始考慮是不是需要裝昏,或者……

———————————————

浴室裏四周的大理石冒著滴滴答答的水珠,蒸汽把伽羅的臉燙得有些發燒。他將手臂擱在浴缸白色的壁沿上,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伽羅覺得自己很疲憊,應該躺在水裏美美的睡上一覺。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老窩了,幾天來的經過紛紛的在他的腦海裏閃過。

帕拉丁大公的到來伽羅解救了伽羅的膝蓋,維拉終於決定將這個禍害趕回他的老窩。在侍衛們的陪同下,伽羅回到了自己的府第。

一身風塵的他回到了莊園,熱水和毛巾,舒舒服服的洗一個澡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享受,而這些東西都已經被細心的蓮柔準備好了。有一點心虛的他看著一臉微笑的蓮柔,心中發出了由衷的讚美:還是我的蓮柔最乖,估計當年韋小寶的雙兒也沒有她這樣的體貼。

但是伽羅不知道的是,在浴室的外麵,正發生著令他啼笑皆非的事情。

“蓮柔,和我們一起去。”

“呸呸呸,我才不和你們胡鬧,你們這些沒義氣的家夥,那幾天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不要嘛,那幾天我們都有事情。蓮柔,你真的不想看看那個東西嗎?”

“蓮柔,水快涼了,你準備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那個嗎。”

“呸呸呸,你們這些為了1000個金幣就想要……,不要拉我。”

“那些可是我們的私房錢,好不容易賺來的,現在這麽好的機會,大家不是說好了嗎,一起去。”

“對了,海蓓,你見過那種東西嗎?”

“羞羞羞,不害臊。”

“你要死了,誰看過,我們隻是去悄悄的看一下那裏是不是黑色的。”

“我不看,你們告訴我就行了。”

“蘿月,你最膽大,你告訴我們結果。”

“不嘛,一起去。”

幾個女孩紅著臉,拉拉扯扯、躡手躡腳的走進了伽羅的浴室。

“看到了沒有?”

用手蒙著臉,蓮柔問道。她的臉龐比所有的人都要紅,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是的,我一定是瘋了,竟然陪著她們胡鬧。

————————————————————

狠狠的對著虛空比了一下中指,伽羅想起了那個齷齪的總管。國之重器,當然不可假於人也,看看那些打賭的家夥怎樣定勝負。

煙霧繚繞的浴室裏,熱水沐浴著伽羅的勞累的肌體,舒適感傳遍全身。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伽羅的注意,是不是好久不見的肥貓?

他猛的跳了出來,拉開了身後的布簾。

一瞬間,他就後悔了。

“非禮呀!”

伽羅搶先一步大聲的叫了出來,他害羞的蒙住了自己的臉。

接下來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幾個偷看他的小蘿莉臉紅的如同熟透了的蘋果。擠成一團的柔蓮、蘿月、海蓓,如同見到了老虎的兔子,飛快的跑出了浴室。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伽羅感歎道。

訓練這幾個丫頭的伽羅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蘿月掌管的是他的經濟,這個小財迷經常拿著錢到那些地下錢莊裏麵投資。當然,蘿月也有自己的小金庫和老鼠倉。

但是,小丫頭們你們是否知道,有的錢是不能賺的,不然就會沒有小的。

伽羅哀歎著,心裏開始琢磨開來:這些小丫頭們,現在越來越隨便了,自己是不是應該執行一下家法,打幾下她們肉肉的小屁股了。

人呀,為什麽就那樣容易學壞呢?好奇心絕對能害死貓的。

天晚了,隨著天際邊最後一絲光明的消失,無邊的黑暗開始降臨大地。整個莊園變得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傳來幾處狗的叫聲。

一切的繁華和熱鬧已經消退,伽羅謝絕了羞羞答答的蓮柔她們準備的晚餐,回到了臥室。

房子裏麵很黑,伽羅沒有點燈。

他靜靜的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

過了良久,他站了起來,端起了一杯酒,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你知道嗎,我現在一點也不恨蕾米娜了。”

“當然了,我們這一次把她整得那麽慘,估計有一段時間她聽了伽羅的名字絕對會發瘋的,絕對會的。”

“可惜我們也絕對要遠遠的避開她,畢竟一個發瘋了的聖騎士,是很讓人頭痛的。”

兩個人都笑了笑。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代我對蕾米娜說一聲對不起。”

“我會的。”

然後是沉默。他將酒杯傾斜,如同鮮血一樣的葡萄酒無聲無息的灑向了地麵。

“我要走了,支撐了這麽久,我也很累了。其實,三年前,我就應該消失了。有時候,我覺得我隻是為了那一口氣,那一個堅持。”

“再見了,我的朋友。”

腦海裏麵,殘餘的,屬於原來這個身體的那個意識正在慢慢的消散。對於原來那個伽羅來說,也許這是他最好的結局。

杯中的美酒的最後的一滴從杯沿悄然墮下。

往事一滴一滴浮現在伽羅的腦海裏麵。

再見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