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夜色很美。

步行街上,商店裏擺滿了最美麗的首飾和衣物,來來往往的男女親熱的挽著手逛街。

記得很久以前,當那名女孩拉著他逛街的時候,自己卻說要賺錢,沒有時間。

“隻要你能買一件首飾給我,那麽我就會嫁給你……”

女孩的聲音在阿羅約的耳邊回蕩著。她隻要求一枚最普通的戒指。但是當阿羅約可以買下珠寶店的時候,女孩卻已經嫁給別人了。

馬車沿著寬敞的馬路向前平穩的移動著,阿羅約皺著眉頭坐在馬車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是那名愛上了蓮柔的銀行家。整個東方八省的動蕩,對他來說影響不大,不管是誰,上台以後,都需要銀行團的幫助。

籌款、拆息、借貸等工作,讓阿羅約比平時忙了許多,也賺了很多。

“可是,她在哪裏?”

煮熟了的鴨子飛了,而且飛的是那樣蹊蹺。沒有人知道蓮柔到了哪裏,所有蹤跡都被抹去。阿羅約曾經想辦法去追查,卻被帶到了監察處喝茶。

那些官老爺們警告阿羅約,不要再繼續尋找蓮柔。

媽的,這些混蛋!

這種伎倆,阿羅約見過很多次。

一名權貴如果看上了中意的美女,而且無法用正常的手段得到的話——比如對方已經訂婚或者是堅決不同意,那麽他們就會用一些黑暗的手段。或者讓女孩家官司纏身,或者直接擄人。

執拗的銀行家憑藉著調查出來的蛛絲馬跡,拚出了一副大致的圖像:監察處某位權貴,用不正當的手段,得到了蓮柔的產業,而蓮柔本人,已經被害。

握緊了拳頭,阿羅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鐵證就是,監察處已經接管了蓮柔的產業,而他安排的探子也被替換。

胸口燃燒的火焰讓他的心很痛,有些東西,直到失去才知道珍貴。怎麽辦,應該怎麽辦?

新雇來的車夫將馬車停在了路邊,這時,阿羅約突然看到了一條熟悉的身影。

那,竟然是蓮柔。

蓮柔來到了總督府的附近,卻發現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麽。她無法潛入總督府,也無法找到伽羅。因此,她隻能一個人,在街頭徘徊。

這條以珠寶和衣物聞名的步行街,是女孩子們購物的聖地。來到了東都以後,三個小侍女無數次在商店的櫥窗前徘徊,發誓一定要讓主人買下許許多多的東西作為賠罪。

當然,她們也辛辛苦苦的攢錢,夢想著每人手上都有一枚最大的鑽戒。

可惜的是,當伽羅和她們見麵之後,不但沒有帶著她們到這裏逛,而且把她們三個狠狠地打了一頓。

“賠光了我的錢,還想要漂亮的衣服和首飾?”

伽羅最終用“竹板炒肉”來好好的招待了三個小侍女,還沒收了她們所有的私房錢。

“主人沒有事情吧?”當蓮柔聽到了芬妮被殺的消息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找主人。

但是來到了伽羅住處之後,她卻不知道怎麽辦。

“怎麽會這樣……”

當伽羅來到了東都之時,他笑著向著蓮柔描繪著對未來的憧憬。小侍女非常清楚主人對芬妮的深情,能夠想像到主人的悲傷。

可是,怎麽進去?萬一被旁人發現怎麽辦?

伽羅早就讓她們離開這座城市,但是蓮柔卻舍不得。

“小蓮柔,記住,千萬要小心!真蘭和蕾米娜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你被她們逮住了,連骨頭都剩不下。”

但是,蓮柔還是舍不得離開東都。這一次分別以後,還有多長的時間能夠見麵?

主人的心已經不在她們的身上,蓮柔不願意再次空等。將海茹她們打發回了帝都以後,蓮柔偷偷的潛回了東都。

小侍女生平第一次違背了主人的囑托,她隻想留在某個人的身邊。

“蓮娜兒?”

這是蓮柔在東都作生意時候的化名,於是,她下意識的回過頭。

糟糕!是阿羅約,那個曾經向她求婚的人。

皺起了眉頭,蓮柔沒有回答,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然後偏過了頭,準備上馬車。

“蓮娜兒,不要走,如果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不知道為什麽,一股熱血湧上了阿羅約的腦袋。雖然女孩的相貌發生了改變,但是他能確定,她就是“她”。

七年前,他愛的女孩成為了別人的新娘的時候,麵對著權勢,他退縮了。

雖然最終他讓那名權貴身敗名裂,但是失去的東西再也回不來。

現在,他不會再一次的退縮!

“蓮娜兒,跟我走!”他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兩個人拉扯了起來。

新仇舊恨,齊擁上了心頭,蓮柔的撩陰腿狠狠的踢在了阿羅約的下身。

銀行家的保鑣憤怒了,他們將蓮柔圍繞。

大街上的騷亂引起了衛兵的注意,他們向著這裏圍了上來。

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喊叫了一聲:“蕾米娜小姐過來了!”

這句話成了最後一根稻草,蓮柔撒腿就跑。

小侍女這些日子裏麵,最擔心的就是遇到了蕾米娜。然而這個做法,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雖然東都依舊是歌舞升平,但是對內的控製卻很嚴格,尤其是靠近總督府這裏,各種各樣的保衛措施非常多。

蓮柔的逃跑,馬上引起了連鎖的反應,她很快被堵住了。士兵們包圍了蓮柔,手中的弩箭閃閃發光。

她沒有施展魔法,小姑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現在一定要低調,要低調!

“伽羅,那邊什麽響動?”

“不清楚,可能有某個笨蛋在打劫商店吧……現在怎麽會有這麽笨的毛賊?”

“伽羅,我們去看看吧?”芬妮低聲的對著伽羅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了購物的興趣。雖然伽羅剛才買了許許多多的東西給她,但是,她都不喜歡。

“算了,好心沒有好報,我才懶得去看呢!”

伽羅說的是真話,現在他一大堆的麻煩,怎麽有空過去看熱鬧?

就算是隻有一條街的距離,他也懶得過去。

另一邊,蓮柔可憐巴巴的看著那些包圍她的人,她逃不了了。

“你乖乖的待在這裏,不要亂跑,知道嗎?”

兩名黑衣人將蓮柔帶到了房間中,然後轉身就走。

扁著嘴,蓮柔垂頭喪氣的順手拿了一把掃把,將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以後,坐在那裏,想著心事。

昨天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如果不是伽羅送給蓮柔的一根監察處權杖,恐怕小侍女當場就被打了個半死。

監察處的人認出了權杖,於是將蓮柔送到了這裏。

可是,以後怎麽辦?

很久以前,雖然和主人的身分相差很大,但是蓮柔卻能從中感覺到了一種默契。

那時候,伽羅純潔的如同水中的冰,就算他惡狠狠的對付蓮柔她們,也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有時候小侍女們被欺負的淚流滿麵,但是現在想起來,卻能感覺到伽羅的心意。

可是,這一次見到了伽羅,蓮柔卻明顯的發現了伽羅的變化。那種成熟,以及身上的血腥味,蓮柔並不喜歡。

過去的快樂已經流逝,再也回不來。

蓮柔的心中有著一種預感……如果,如果她真的聽從伽羅的建議,離開了東都,也許,以後就再也看不到伽羅了。

可是,自己闖出了那麽大的麻煩,一定會被遣送回去的。

“我不想再吃竹板拌炒肉,真的不想……”

一天後。

“非常的奇怪……”明霞凝視著麵前的報告,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亞述帝國的東方八省,混亂到了極點。皇家的、黃金薔薇家族的、監察處的、大小貴族的,重重的力量糾纏在一起。

相互間的摩擦也不斷,不過,也很正常。

三天前,一隊隸屬於真蘭的精銳部隊,奉命去“請”一名小姑娘。

那名銀行家願意效忠於真蘭公主,而且真蘭也需要很多這樣的人才——一名優秀的銀行家,甚至比一隊軍隊還要好用。

真蘭答應了銀行家的請求,但是派出的突擊隊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最強大的抵抗是那名小姑娘。她是一名魔法師,而且拚命的抵抗著,就算是那名銀行家出麵,也無法勸服抵抗的小野貓。

好在她的戰鬥經驗不足,不過她表現的魔法水準也讓突擊隊吃驚——

一定是某個地方出現了問題,要知道,就算是中等貴族也不一定能夠擁有魔法師。

但是,更讓明霞感到詭異的事情在後麵。就像一瓢水潑進了油鍋,監察處的反應讓真蘭感到很有意思。他們動用了各種方法想要將女孩救走,據說連卡巴侯爵也從東方要塞向回趕。

女孩的身上有什麽秘密?需要他們如此的激動?

門被推開了,一名情報人員猛地衝了進來,他的臉色充滿了興奮的神情,聲音也有些變形:“長官,你猜,我們找到了誰?”

垂頭喪氣的從房間中走出來,塞拉奧心頭的鬱悶無話可說。

這兩天,卡巴侯爵不在,將東都的事務交給了他打理。結果卻捅出了這樣的一個大麻煩。

自己的手下都是一群豬!

如果看到了一件好東西,討價還價的時候,一定要把那個東西貶低到最低點。

如果有一件能威脅到生存的東西,白癡都知道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將其埋葬,而不是將它鎖到保險庫中,大呼小叫的讓許許多多的警衛守護。

敵人如果找到了能夠威脅自己的武器,那麽不應該表現出恐懼,而是該表現不屑一顧。

但是,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卻被那些白癡一樣的手下給忘記。

希望真蘭公主沒有發現那個“秘密”,希望。

他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一些東西,當然,隻是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

“蓮柔?”明霞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她站立了起來。

很久以前,明霞她們對於亞述帝國的三王子伽羅。貝維利的情報就非常的關心。自然,作為伽羅貼身小侍女的蓮柔,也是她們手下的人員留意的對象之一今天去審問蓮柔的人,曾經接手過這方麵的事物。

“你能夠確定?”

“可以!這名小女孩的相貌和蓮柔一樣,而且就連耳後的一小塊胎記也差不多,更重要的是,我在她的落腳處,發現了當年三王子一些物件。

我有一種想法,亞述帝國已經找到了三王子伽羅,隻是沒有公開而已。“

“從她的嘴裏麵撬出什麽沒有?”

情報人員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動刑,畢竟蓮柔是三王子殿下的侍女。那名女孩什麽話都不說,催眠術對於堅強的人沒有什麽用處,我們正在想辦法。”

明霞點了點頭:“那麽,讓我去和她談一談吧!”

“我的好姐妹,不要擔心什麽,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丈夫。”蕾米娜笑盈盈的拉著真蘭的手,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親密。

得到了“某個人”的消息以後,蕾米娜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其實呀,我並不在意我的那個丈夫。蕾米娜,你想要怎麽對付他,我可不管;反正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如果你能夠找到他,我可不感激你。”

蕾米娜點了點頭,真蘭的意思是,最好不要讓那個人露麵。

想的美。

伽羅自從芬妮事件以後,開始默默的準備著出使的事情。雖然真蘭向伽羅和蕾米娜他們保證她沒有殺芬妮……

但是芬妮呢?

真蘭說有人救走芬妮,但根本沒有人相信。以真蘭的精明,又怎麽會讓芬妮被人救走?一定是她將芬妮送到了比利沙王國,以此來威逼伽羅。

不過,蕾米娜卻有幾分相信真蘭,畢竟她和真蘭非常的熟悉,真蘭有時候是會說真話的。

可惜的是,也許是關心則亂,伽羅並沒有那樣的理智。他並不“諒解”

真蘭,隻是默默的為著和獸人的見麵而準備。

不過,拋開這些話題不說,蕾米娜現在需要的,是和蓮柔好好的談一談。

有些事情,到了需要解決的時候了。

沒有錯,她就是蓮柔!

雖然很久不見,但是卻瞞不過蕾米娜的眼睛。

“蓮柔……你好。”看著麵前的小侍女,蕾米娜恍如隔世。

她和蓮柔見過兩次,每一次都是她去找伽羅的麻煩。

記憶中,這名怯生生的小侍女,總是手忙腳亂的招待著自己,然後卻想盡辦法為自己的主人辯解。

很好的小女孩呀!那時候,蕾米娜的感覺是“好白菜落到了豬圈中”。

“蓮柔,為什麽不告訴我伽羅的下落呢?有的東西,拖得越久,越不好。”

可惜,蓮柔沒有說話,當她被抓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字不發。這是蓮柔的堅持,她明白,一旦自己開口,不管怎麽樣掩飾、狡辯,都會讓那些人發覺什麽的。

沉默是最好的保護,蓮柔低下了頭。

“這個忠心耿耿的小家夥。”蕾米娜笑了。

她走到了蓮柔的麵前,溫柔的托起了小侍女的臉龐。

兩雙金黃色的眼睛對視在一起,蕾米娜開始了自己的詢問:“你的主人,是不是也在東都?”

小侍女的眼神中有一抹慌張,這可瞞不過蕾米娜。

心中默默的歎息了一聲,蕾米娜對小侍女有些憐惜。

當初,伽羅孤身一人逃跑,將蓮柔留在了府中,整個王府空蕩蕩的,連一個鬼影都沒有。可憐的小侍女,肩膀上怎麽能挑起那麽沉重的包袱?

蓮柔是一個資質非常出色的女孩,蕾米娜決定等事情完結以後,將她“拐騙”到光明教會中。不過,現在不是可憐蓮柔的時候。

她將蓮柔抱在了懷中,身體和蓮柔之間沒有任何的空隙。

她不停地詢問。雖然蓮柔一句話都沒有回答,但是她卻從蓮柔的反應中,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有時候,眼神以及身體的反應,是最好的回答。

││蓮柔很害怕讓自己找到三王子伽羅。而那個人,現在也在東都,蓮柔知道他的所在。

城東?城西?城南?城北?

蕾米娜不停地問道,可憐的女孩在蕾米娜的懷中不停地顫抖。作為強者的蕾米娜,她可以感受到小侍女體內的氣息變化。

當然,如果對方是一個老練的情報人員,蕾米娜也沒有辦法,但是像蓮柔這種菜鳥,蕾米娜卻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資訊。

雖然其中資訊很多雜亂無章,頭緒繁多,但是聖騎士已經很滿意了。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蓮柔的眼睛中流出,小侍女哭得很淒慘。

“蕾米娜姐姐,不要逼我好不好……”

紅蘋果的臉蛋上布滿了晶瑩的淚水,蓮柔憤恨的看著往日的偶像。她終於開口說話了,蕾米娜的舉動讓小侍女明白自己泄漏了什麽。

原來,蕾米娜真的很可怕,好在她沒有問主人是不是阿廷森公爵,不然……

“主人是很好的人,他很抱歉當年的所作所為……”

用力擰了擰蓮柔的臉蛋,聖騎士好笑的看著這個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小侍女。

伽羅就算對小侍女再好,也隻是一方麵。在蕾米娜的心中,伽羅是一個王八蛋。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蕾米娜的心情也有了一些變化。

也許很久以前,她是非常非常的生氣,但是現在,雖然那種憤怒依舊在心中燃燒,已經減弱了不少。

假如不是那一場風波,自己也不會前往教會,接受到比利沙王國的任務。

她突然想起了伽羅給她講過的,被封印在瓶中的魔鬼的故事,他勸蕾米娜不要被仇恨糾纏。

第一年,魔鬼發誓要報答拯救了他的人,但是到了最後,他卻決定,誰將他從瓶子中放出,那麽他就會吃了誰。

“娜娜呀,仇恨積累多了,就會變形的。不要被仇恨將你纏繞,那個和我同名的人是一個王八蛋,但是狗咬了人,人卻不能去咬狗一口,是不是?

“答應我,忘了那個不好的回憶,像這種為妻子報仇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情。娜娜,答應我,這件事由我來處理,好不好?”

伽羅義憤填膺、拍著胸膛對著蕾米娜做出了保證,他發誓一定狠狠的教訓“那個家夥”。

“我會將他打包送給真蘭,同時附送上一根皮鞭。”

蕾米娜突然的笑了,她放下了懷中的小侍女。

“蓮柔,如果有一天你見到了你的主人,麻煩你告訴他,我很恨他,但是更鄙視他。作為一個男人,犯了錯就要承擔,偷偷地躲在了女人的後麵不敢出來,那是最愚蠢的行為。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請他出來喝茶。”

關上了門,蕾米娜再也沒有看蓮柔一眼。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這件事快到了尾聲。伽羅。貝維利,光明神會懲罰你的,你會下地獄││或者說,真蘭會陪伴你的下半生。

“卡巴侯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伽羅氣急敗壞地站在了風塵仆仆的卡巴侯爵麵前,老人才剛從外地趕回來。

“你不是告訴我,蓮柔那個小家夥已經離開東都了嗎?怎麽她又出現在這裏?”

“她是偷跑的,關我什麽事情?”卡巴侯爵顯得非常的無辜,“雖然我知道蓮柔偷跑回來,但是我怎麽知道她這麽笨,竟然會被抓到?”

再次長長的籲了一口氣,伽羅狠狠地瞪著卡巴侯爵。然後,他換上了一副笑臉。

“卡巴侯爵……請指教一下,我將如何應對目前的局麵。”伽羅畢恭畢敬的為卡巴侯爵倒了一杯茶,然後滿懷希望的等候著老人的指教。

“好吧,伽羅閣下。”卡巴侯爵蒼老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的笑意,“請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很奇怪,為什麽你會留在這裏?我分析了許許多多的理由,但是卻想不出,你為什麽會參與東方要塞這一戰,而且力主要與獸人們和平?”

他豎起了手指,製止了伽羅正要展開的辯解。

“我想盡了辦法要留下你,但是這些牽掛,對你來說,並不必要。你隨時可以一走了之,帶著芬妮,帶著你的夢想,離開這裏。”

卡巴侯爵慢慢的說著:“沒有什麽忍心不忍心的,東方要塞就算被攻破,其實對於你來說影響不大。你這個人,就算犯了天大的錯誤,也會先跑路,然後再後悔。”

“那麽,你覺得,我想在這裏幹什麽?”

“不知道,如果沒有比利沙王國的那一段曆程,我甚至認為,你是被別的國家派來顛覆亞述帝國的人。你有你的計劃,其中絕對和獸人對東方要塞的攻擊有關係。”

緩緩的喝著茶,卡巴侯爵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伽羅陷入了沉默,然後,他抬起了頭,“這是我的秘密,不過,也許能夠一勞永逸的解決獸人的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