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天地至尊
.任天棄不防忽然被那少女發現,正在想著如何對付這突發的局麵,卻聽到那少女在上麵並沒有如自己想像的尖叫,不由大是奇怪,卻聽見她在上麵嬌聲道:“水裏麵的那位姐姐,你是什麽人?”
這話一出,任天棄頓時一愣,跟著就恍然大悟,自己頭發在水中已經散亂,麵目極其俊美精致,在男人中實在難找,那鄧師妹匆匆一見之下,竟然把自己當成女子了。
他一向最恨娘娘腔,不過事到如今,也別無它法,隻好將計就計了,想到自己的眉毛太濃,很容易被人認出是男子,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咬牙,在水中將自己的眉毛忍痛撥了一部分,用手摸了摸,感覺少了很多,這才鑽了出去,露出了頭,隻是離那鄧師妹有好些距離,不過臉上卻裝著嬌怯害怕的神情,隻是自己心裏卻感到了一陣陣的惡心。
那鄧師妹見任天棄露出水麵,又仔細打量了他一陣,瞧他星眸月麵,貌美如花,而且看樣子很是害怕自己,不由少了許多的戒心,道:“這位姐姐,你到底是誰,怎麽會到咱們西山穀來。”
任天棄騎虎難下,隻好繼續裝可憐了,尖著聲音便哭了起來道:“奴家……奴家是恭州人士,姓花名如玉,從小就父母雙亡,跟著哥哥與嫂嫂生活,可是……可是,就在前幾天,他們忽然說要那我賣到妓院,奴家自然就不肯了,要死要活的,可是他們還是不肯改變主意,說是今晚妓院裏的老鴇會叫人來押我去……”
那鄧師妹聽到這裏,臉上頓時流露出憐惜之色,道:“你的哥哥嫂嫂對自己親妹子也這麽狠,真不是人。”
任天棄忙道:“別,你別罵我哥哥嫂嫂。他們雖然……雖然對奴家那樣,但奴家不恨他們的,畢竟他們把我養了這麽大,也吃了家裏的不少糧食。”
那鄧師妹聽他這麽說,不由道:“花姐姐,你心地真善良,你哥哥嫂嫂對你都那樣了,你還替他們說話。要是我,就做不到,對了,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任天棄見她說話間越來越柔和,知道這是個純潔無邪的少女,便又道:“奴家自然不想去……去那種地方了,但哥哥嫂嫂又看得緊,不能逃出去,實在沒法子了,就隻好懸梁自盡……”
那鄧師妹“啊”的叫了一聲道:“花姐姐。你可不要那麽傻。”
任天棄一付大義凜然地樣子道:“咱們女兒家的身子是最珍貴的。豈能到那種地方讓人糟蹋了,自然是要以死保護自己的清白的
那鄧師妹對她大是佩服,好奇地道:“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任天棄抹了抹狀似眼淚的水珠道:“就在奴家上吊之時,屋子裏忽然出現了一位白胡子老爺爺,他讓我不要死,還說要帶我到一個地方去,那裏會有人教我很厲害的法術,從此之後不再受人欺負,結果迷迷糊糊地就到了這裏。”
那鄧師妹張著櫻唇道:“哦,我知道啦,那個白胡子老爺爺一定是個神仙,好心救下了你。又帶你到這裏來拜我師父學藝,可是,可是奇怪啊,他做好事怎麽不做全,把你放到水裏來啦,要是你不會水,淹死了怎麽辦?”
任天棄暗叫一聲“糟糕”,這真是難以自圓其說,不過他腦瓜子實在夠靈。
立刻道:“那個白胡子老爺爺並沒把我放在這裏,而是把我放在山上,說我到了這裏,自然就有遇合,跟著就不見了。我一時害怕,就在山上四處走,一不小心落在了水裏,就跟著瀑布墜下來了,妹子,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
他這話勉強轉過去,但其實破綻頗多,不過幸好那鄧師妹自幼就跟著靜真子到了這裏,純潔無塵,從來不知世上還有騙人之事,便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花姐姐,這地方你是來對啦,這裏叫玄天門,我師父叫靜真子,是玄水宗的宗主,她為人最好了,最愛收外麵可憐的女子,那白胡子老神仙一定知道這事,所以帶你到了這裏,你這麽美,又這麽剛烈,師父見了定然喜歡得緊,不會不收你的。”
她一邊說著,就一邊向著任天棄遊來,想要和他說話。
任天棄心想自己還穿著玄木宗的服裝,她這麽一靠近,豈不是就要露餡了,忙道:“別,別過來,奴家……奴家的衣裳破了。”
那鄧師妹笑道:“花姐姐,咱們都是女人,那有什麽關係,你瞧我不是什麽也沒穿麽。”
任天棄道:“不,奴家不喜歡。”
鄧師妹瞧她這麽害羞,便笑了笑,不再過來了,道:“花姐姐,那咱們上岸去吧,師父出去給三師叔找解藥去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你就先到我和袁師妹那裏住著。”
任天棄道:“好啊,可是奴家的衣裳又破又濕,怎麽上岸,都羞死人了。”
那鄧師妹想想也是,便道:“花姐姐,那你等著,我先上岸回屋去給你找件衣服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任天棄道:“奴家身子有些高長,你要找大一些的才合適。”
鄧師妹點點頭道:“那好,我去找劉師姐要,她又高又壯,你無論如何也能穿的。”
任天棄道:“那就多謝姑娘你了,還沒請問姑娘你的芳名?”
鄧師妹道:“我叫鄧雅嬋,花姐姐,你到了這裏,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別亂走,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一邊說著,就一邊向岸上遊去,用一根布條將身子擦拭幹淨,然後穿上衣裳就走了。
任天棄等她一走,便遊在了岸邊等著,沒過多久,就見到那鄧雅嬋手裏拿著一套衣裳過來道:“花姐姐,你快上岸來換,別在水裏涼久了,這套衣裙是劉師姐到咱們玄天門來的時候換下的,可好看啦。”
任天棄道:“那你把衣裳放下,背過身去,我上來換。”
鄧雅嬋笑著搖了搖頭道:“花姐姐,你臉皮真薄,好吧,我不看就是。”
說著就轉過了身子。
任天棄連忙從水裏濕淋淋的爬了起來,抓起了放在地上的那套衣裳,就跑到岸邊地樹叢之中,等一打開那衣裳,頓時就傻眼兒了,卻見是一黃色的外衫,月白色的裙裾,還有一雙繡鞋,另外內衫,肚兜等女人的玩意兒是一應俱全。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穿不穿的了,任天棄便脫下自己的青裳,卻見到父親給自己的那枚黑虎神鞭的解藥已經讓水泡壞了,不由暗悔自己太過大意,跳下水時也沒想這點兒,還指望用那解藥去討安陽子的歡心,想法讓他傳授自己玄土劍法哩,這下可要另尋他法了。
將青裳藏在一塊大石之下,然後再去換上女裝,所幸他給女人寬衣解帶也非一兩次,穿起這些衣裳來,也不生疏。
到了最後,卻有一件事有些犯難,自己的胸口平平,毫無女子地特征,實在是很容易穿幫的事,還好他靈機一動,又去將那青裳撕下一塊來,然後捧了些泥土進去,然後再脫衣緊緊綁在自己胸前,再穿上肚兜、內衫,再罩著杏黃色的外裳,係上月白色的裙子,還好唐時裹足之風還隻是萌芽,那劉師姐想來還未被弄成蓮足,繡鞋也勉勉強強的穿上去了。
那鄧雅嬋在外麵等了好半天,見她還沒出來,不由道:“花姐姐,你換好衣裳了麽?”
任天棄連忙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裳,將披散的頭發向後一甩,就學著陸玉嫣與謝阿蠻的樣子,腳步邁得甚小,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鄧雅嬋見他出來,身著杏黃裳子下係著月白裙,秀發拖雲,明眸皓齒,瓊鼻高挺,雖然眉毛有些濃,而且有些疏疏拉拉的不整齊,嘴巴也算不上櫻桃小口,但胸脯處高高聳立,嫵媚之中還有幾分英武之氣,果然是個極美地姑娘,不由讚道:“花姐姐,你真美,劉師姐雖然也有你這麽高,可容貌氣質比起你來就差得太多啦。”
任天棄此時腦子裏全是陸玉嫣與謝阿蠻平素的舉止神態,聽她一說,便先學了一個嫣然一笑,道:“真的麽,鄧姑娘,你就別誇奴家啦,挺不意思的。”
鄧雅嬋“格格”一笑,道:“誰說我在誇你,花姐姐,你長得本來就美。”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拿出一個金簪子與一個玉釵來,道:“花姐姐,來,我給你把頭發盤上,你先坐在那上麵去。”指了指前麵的一塊石頭。
任天棄“嬌”聲的答應著,坐了上去。
鄧雅嬋走到他身後,給他弄了一陣,插上了金簪玉釵,拍拍手道:“好啦,這個蟬翼鬢還是袁師妹教給我的哩,你現在更成了大美人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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