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大多都是顏狗。
其實範爵長得並不醜。
相反還挺英俊的。
隻不過範爵氣質太過陰鷙。
這樣的男人,自然不符合多數女人的審美觀。
然而葉尋卻不同。
天然的少年感和那種充滿膠原蛋白的俊臉,讓他很容易就俘獲到一批姐姐粉和媽媽粉!
項嬌就是典型的葉尋姐姐粉。
若非先前雙方立場不一樣,恐怕這妞早就死皮賴臉湊上去和葉尋套近乎了。
如今楊詩紫終於決定要押寶葉尋。
這讓項嬌如何不感到欣喜若狂。
她整理禮物時的動作,都為之麻利了幾分。
僅僅片刻,項嬌便已收拾好一切。
“楊師,禮物已經準備妥當!”
回到楊詩紫麵前後,項嬌躬身稟道。
聽到這話,楊詩紫微微頷首。
“去把劉蓮、黎姿、薛莉三人叫來。”
“既然要押寶葉尋,也得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實力和底蘊!”
所謂的押寶,可不是簡單的表一下忠心就可以的。
事實上,表忠隻不過是最低級的押寶。
這種粗淺的方式,楊詩紫可看不上。
她既然選擇了站隊葉尋這邊,自然得讓葉尋看到她的能耐和實力。
也隻有這樣,她未來才會受到葉尋的重視,獲得更大的利益。
“是,楊師!”
對於楊詩紫的話,項嬌並沒有感到意外。
也沒有感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真以為人人都是聖人啊。
但凡是押寶,誰不是為了獲取更大的自身利益?
若非如此,還押個屁的寶?
縱觀史書,所謂的君臣相得,所謂的從者雲集,其本質不就是為了利益麽!
“等等!”
看到項嬌欲轉身,楊詩紫突然像是想起什麽,又將她叫住。
“告誡劉蓮三人,一會姿態放低一些!”
未等項嬌露出疑惑的神色,楊詩紫便已說道。
在她印象中,劉蓮三人似乎對帝尊頗為崇拜。
此刻若是知道她要倒向葉尋一邊,恐怕她們心裏多少會有些不舒服。
楊詩紫既然做出了決定,自然不希望看到有不和諧的事情出現。
“放心吧楊師,劉蓮她們若是知道您的決定,恐怕會樂瘋了。”
“她們絕不會拖您後腿的!”
項嬌聞言,眉飛色舞的說道。
此言一出,楊詩紫倒是有些懵圈了。
劉蓮三人會樂瘋?
這怎麽可能?
她們和葉尋又沒交集,且一向崇拜帝尊,怎麽可能會樂瘋?
“楊師,恐怕您還不知道!”
“咱們四個,如今都算是葉尋的顏粉!”
“嘿嘿,還是很鐵杆的那種!”
項嬌見狀,神秘兮兮的說道。
眉宇間盡是一副,為之與有榮焉的感覺。
楊詩紫聞言,表情一滯,差點一口老血狂噴而出。
啥?
我精心培養的四大輔師,都成了葉尋的顏粉?
這尼瑪……
楊詩紫心下鬱悶不已。
不過轉念一想,以葉尋的這張臉,對於女人似乎確實擁有莫大的殺傷力。
甚至,楊詩紫現在都覺得,自己在那天明智的選擇了放棄任務,是不是也被葉尋的臉蛋給影響了?
要是當天她殺的是一個醜逼,恐怕她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任務。
畢竟,醜逼影響心情!
女人一旦心情不好,做出不理智的選擇,似乎也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情。
“行了,去吧!”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也是個以貌取人的膚淺女人,楊詩紫頓時有些心累的揮了揮手。
項嬌見狀,不敢多言,躬身告退。
待項嬌走後,楊詩紫這才揉了揉額頭。
“這都什麽事兒!”
“希宏釋才是我的道侶!”
她有些嘴硬的嘀咕了一句,似乎想要證明自己並非以貌取人的膚淺女子。
……
稷下學宮。
聖師殿。
“宮主,禮部堂部師內圭求見!”
侍奴太監夏季霸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正和四叔董戈茂玩著過家家的董孺子的興致。
董孺子小臉拉胯了下來,轉過頭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夏季霸。
“小夏子師兄,孤能不能不見?”
學宮宮主自稱並無定製。
曆代宮主,有自稱朕的,有自稱本尊的,也有稱孤道寡的。
董孺子以孤自稱,不是為了別的,純屬是因為,他是故忠義帝之子。
“宮主,師內圭是禮部堂部,以前更是純忠殿主得力大將。”
“雖說他如今已經選擇了臣服,但終究和宮主交集不深。”
“宮主若拒絕接見,恐有傷大臣之心。”
夏季霸聞言,微笑著回道。
他挺喜歡這個小孩子的。
一來,董孺子性格好,從不鬧幺蛾子,對於他們這些侍奴太監,也頗為親近。
二來嘛,如今董孺子已經是葉尋之徒,雖說並非親傳弟子,僅僅隻是記名弟子,但勉強也算得上是夏季霸的師弟。
所以夏季霸自然不會把董孺子當成外人。
“好吧。”
董孺子聞言,怏怏的回了一句。
旋即,他轉過頭,看向董戈茂。
“四叔,我一會再和你玩。”
董戈茂憨憨的點了點頭。
見狀,董孺子站了起來。
“小夏子師兄,去偏殿吧。”
在聖師殿接見一個堂部大臣,規格有些高了。
他師內圭還擔不起。
放在偏殿,正好合適。
起身步入偏殿後,夏季霸便去通傳了師內圭。
“臣下禮部師內圭,叩見我主!”
剛剛踏入偏殿,這位禮部堂部,便已撲通一聲跪下,雙膝前行,直至董孺子身前數尺外,才謙卑萬分的匍匐下來。
這家夥不管是動作,還是言辭,都諂媚、謙卑到了極點。
看上去壓根就不像是一名堂部大佬,而是身份卑微,驟然目睹天顏的微末小吏似的。
看到這一幕,肅立在董孺子身後的夏季霸,眼中抹過一絲疑惑。
學宮的堂部大佬,個個都傲氣的不得了。
什麽時候,他們變得如此卑微了?
而且,還是對著一個毫無威望,堪稱傳聲筒的稚子宮主?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師內圭,怕是有鬼!
夏季霸心下瞬間抹過一絲明悟。
不過,他並沒有出聲,甚至都沒露出任何異色。
而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師卿家,你這是幹嘛?”
“耍大戲嗎?”
董孺子眨巴著眼睛,看著身前的師內圭,小臉上掛著一絲愕然。
師內圭聞言,嘴角頓時抽搐了幾下。
瑪德,這小東西真是口無遮攔。
你一個傀儡,竟然敢出言羞辱老夫!
嗬,老夫若非為了大事,非得訓斥你幾句!
心中想著,師內圭表現的卻愈發恭謹了。
他額頭抵地,顫聲回道。
“宮主,此乃禮也!”
“當年至聖先師,製定禮法,為得就是定下上下尊卑,君臣之別!”
“可惜如今禮樂崩壞,世風日下,無君無父,無禮無恥人,如過江之鯽!”
“但老夫身為禮部堂部,世受天恩,又豈能自甘墮落,效仿那些無君無父之人?”
師內圭的話,雖然帶著顫音,但卻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換做一般人聽到,恐怕都會被他的忠心所感動。
然而董孺子和夏季霸兩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甚至,夏季霸的嘴角,還泛起了一絲冷笑。
而董孺子,則是隱晦的挑了挑眉頭,眼眸中抹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