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孫山翻了翻白眼。

好一個區區雜家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大哥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可是雜家啊。

可以追溯到遠古時期,曾經數次攪動天下風雲的雜家啊!

怎麽在你口中,就變成了區區雜家而已?

孫山很無語。

不過下一刻,他心下又感慨了起來!

“大哥不愧是大哥,不僅懂的多,連裝逼手段,也讓我望塵莫及!”

“服了!”

此刻的孫山,渾然沒發覺,自己都快要變成葉尋的腦殘粉了。

隻是,對於葉尋而言,他剛剛說的話,還真不是裝逼之言。

雜家這玩意,雖然聽著神神秘秘的。

但其實,其核心根本就是經濟之道而已。

而且還隻是宏觀方麵的。

說起經濟,來自後世的葉尋,又怎會不懂?

他不要太懂啊!

雜家推崇的那一套理念,不就是後世資本家們經常玩的東西嗎?

無非就是這裏一切都變得更玄幻了一些。

但道理是一樣的。

所以,論對雜家的了解,葉尋自信整個天穹域沒人能比得上他。

或許……也隻有當初那個穿越者洞子,才能稍稍媲美於他吧。

而且也隻是稍稍媲美,想要壓過他,那是癡人說夢。

葉尋可不相信洞子穿越前,從事的行業也和他一樣。

畢竟,他可是金牌講師,常年接觸的都是資本行業的大佬。

比如阿外媽媽的傑克馬,企鵝的麻花藤,京西的劉強西等等,都曾聽過他的課!

這樣的經曆,哪怕放在穿越者中,也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

戰場上。

張毛深吸了一口氣,眉毛漸漸豎起。

他的臉上,肅殺之氣,再次浮現。

“夏雌,某雖不知道你動用了什麽妖法,才僥幸躲過一劫!”

“但某家告訴你,天罰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今日某家必讓你灰飛煙滅!”

張毛爆喝一聲,手中白虎吞日劍,高高揚起,直指虛空!

“雷來!”

聲音落,虛空中本就本就咆哮著的雷霆,變得愈發歡快了!

轟隆隆!

又一道猙獰的雷霆,從天而降,劈落下來!

若說前兩道雷霆,還僅僅隻是正常天罰級別的話。

那麽這一次,天罰的威力,至少提升了十倍!

顯然,張毛被惹怒了。

夏雌一而再,再而三的化解自己的攻擊,已經讓張毛臉麵有些掛不住了。

和咱們的那位關二爺一樣,張毛也是個極重臉麵的人。

有時候爭一口氣,對他而言,比什麽都重要。

原本他出戰最大的目的,也不過是替大哥董誌和自己揚名。

但現在,卻變成了非殺夏雌不可!

夏雌不死,他張毛顏麵何在?

“又來了嗎?”

夏雌仰起頭,看著咆哮的雷霆,朝他當頭劈落。

他的臉上,抹過一絲苦澀的表情!

事情這一步,他這個戰場上的無敵猛將,似乎已經變成了工具人!

僅僅是用來抵擋張毛的工具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小丫頭、孫青木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這一次,卻不是雜家的東西了!

而是……

“道家黃老學說!”

洞子雙拳都攥緊了起來!

天穹域有道家,還是個大流派!

然而,天穹域卻沒有《道德經》。

這不奇怪,因為他洞子還沒來得及抄《道德經》呢。

所以,又哪來的《道德經》,哪來的黃老學說?

“對麵也有穿越者!”

洞子一顆心瞬間揪了起來。

秘境的劇情人物,雖然隻是虛幻的存在。

但因為,這是後世師者們動用無上神力,推演出來的緣故。

故此,哪怕秘境中再微不足道的劇情人物,都擁有自己的思維!

簡而言之,他們就像是曆史人物的一絲意念一樣。

無非就是,隻能存活在秘境中,而且還是特定的場景。

所以,秘境中的洞子,知道自己的穿越者,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

事實上,在秘境劇情人物創造出的那一刻,哪怕是創造者,都已經無法知道劇情人物內心在想些什麽了。

“二弟,殺了他!”

一直風輕雲淡,看著逼格滿滿的洞子,頭一次出現了失態!

他的聲音,從聯軍大營傳出,直奔戰場上的張毛而來!

張毛聞言,頓時躬身應諾!

“是,主公!”

雖然洞子此刻沒在他身邊,但一向信奉夏冬大義的張毛,卻依然禮數十足!

“雷來,給我劈!”

張毛獰笑一聲,再次招來一道天罰!

前一道天罰尚未徹底落下,後一道天罰,又已跟著呼嘯而來!

“某家就不信這些破咒語能救你一輩子!”

張毛的臉龐變得極為猙獰。

他本就想要弄死夏雌。

現在大哥董誌都發話了,他自然愈發肆無忌憚了。

“苦也……”

夏雌見狀,心下叫苦連天。

奇人們施展的手段,雖然讓他又生龍活虎起來。

但眼下兩道天罰疊加在一起,他拿什麽來抵擋?

他心下沒有任何底氣。

哪怕剛剛的道可道,又給他加持了不少力量。

“一花一葉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小丫頭和孫青木似乎沒管那麽多,隻顧著按照葉尋的指示,不斷的給夏雌加著BUFF。

轟轟!

雷鳴聲炸響!

夏雌身上,驟然綻放出一道深邃的青芒,一道刺目的金芒!

電光散盡。

夏雌那高大的身影,依然完好無損的矗立著!

“這不可能!”

對麵的張毛見狀,直接破防了!

連續兩道天罰疊加,都沒能劈死這混蛋?

聯軍大營的諸侯們,個個如喪考妣。

“這都沒死?”

“天呐,對麵到底存在了什麽樣的怪物啊,在如此可怕的天罰麵前,都能保住夏雌?”

“完了……咱們這次惹到了真正的奇門高人了!”

“我就說,不應該打夏越軍的,人家夏越又沒惹我們……”

“現在說這些有屁用,要我說,最可恨的還是那些奇人,若非他們蠱惑盟主,咱們此刻還在和夏雌對峙著,哪來那麽多麻煩?”

“對對對,就是奇人惹的禍,奇人誤國啊……”

諸侯們或捶胸頓足,或惶惶不安。

但這一次,他們的意見極其統一!

矛頭一致對準了奇人!

雖說,世上有什麽,得奇人可得天下的說法。

但眼下,他們覺得自身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這些?

得天下的前提是他們自己能活的好好的。

否則,豈不是在替他人做嫁衣?

這樣的得天下,要來何用?

既然,所謂的得天下已經不重要了,那麽奇人們的重要性,自然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聯軍落到現在這種處境,絕對要有人背鍋的。

總不可能是他們諸侯錯了吧?

諸侯們可不這麽認為!

既然他們自己沒錯,那錯的肯定就是奇人了!

反正,奇人是外人,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