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大凋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被詩雨罵的,連口都張不了。
不過,這家夥對於詩雨的話,倒也並沒有全然相信。
我不是主角?
我隻是炮灰龍套?
開什麽玩笑。
這年頭連炮灰龍套,都奢侈到擁有係統了嗎?
我才不信咧!
龍大凋回過神後,心下不以為然的腹誹了一句。
好在,這家夥終究是後世之人。
知道女人一旦生氣起來,屬於不可理喻的存在。
他明智的閉嘴了。
“我看你舍不舍得解綁我,哼。”
龍大凋心下暗自嗤笑一聲。
看到龍大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詩雨沉默了下來,發出一聲幽幽的歎息。
她不是在為龍大凋感歎。
而是純屬感歎自己的係生坎坷。
說起來,龍大凋並非詩雨第一個宿主。
她的第一個宿主,是個極其優秀之人。
僅僅用了數十年,便統一了這個位麵。
又用了數十年,成為了本位麵至高無上的存在。
就當她的宿主雄心勃勃,想要打破位麵界壁,探索更高層次的時候。
一群自稱係統管理局偵緝使的家夥,突然降臨。
以偷渡、私自綁定宿主等等罪名,欲圖將她和宿主抓捕走。
當時宿主還在和“下屬”們商量著未來的一些布局。
詩雨隻來得及匆匆通知了宿主一聲。
便強行帶著宿主的靈魂,狼狽而逃了。
她依然記得,宿主知道這是消息時,脫口蹦出兩個字來。
“窩草!”
而這窩草兩字,也是她宿主,在這個位麵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可惜的是,逃亡並不順利。
係統管理局的強大,出乎了詩雨的預料。
為了保住宿主,不得已之下,她強行和宿主解綁了。
然後以自身為誘餌。
最終,她被捕了!
至於宿主有沒有被係統管理局的人抓住,她也不得而知。
因為她被關押了千年之久,直到半年多前,才潛逃出來。
回到這裏後,風景依舊,卻物是人非。
“董誌,你到底在哪裏啊……”
“我一直盼著回到這裏,和你能重逢!”
“隻是……你不在了……”
詩雨的雙眸,抹過一絲黯然的神色。
董誌,她前宿主的名字。
一個雄才大略,氣吞山河,堪稱天生領袖的奇男子。
一個她唯一認可,並且偷偷愛慕的宿主!
前後兩個宿主,差距如此之大。
能讓詩雨不感到心累嗎?
事實上,詩雨並不怕自己的宿主是吊絲。
吊絲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沒有自知之明,妄自尊大,不可救藥的臭吊絲。
她的前宿主,雖然是名牌大學高材生,但家庭、出身、背景方麵都平平無奇,在某些群體眼中,也屬於吊絲範疇。
然而她的前宿主,卻從來不會妄自尊大。
相反,龍大凋連自己有多少斤兩都不知道。
這兩種人,如何比?
此刻,詩雨無比的懷念自己的前宿主——董誌!
……
赤勝王國,林渡郡。
校長辦公室內。
葉尋、顧雲辭、蘇二三人高談闊論,談笑風生。
“顧老弟,近日我研究洞子傳記,這越看越是讓我疑惑。”
“你可是研究洞子的專家,不知可否替我一解心頭困惑?”
蘇二搖頭晃腦的朝著顧雲辭問道。
這三個家夥,擱這聊洞子呢。
說起洞子,蘇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最近他研究洞子傳記時遇到的困惑了。
“哦?什麽疑惑?”
“不妨說來聽聽。”
顧雲辭聞言,一臉從容的回道。
在研究洞子方麵,他還真不是徒有虛名的。
學府未畢業時,他就以一篇《論洞子》,而名噪一時。
《洞子論》如今已經被學府欽點為各大院校基礎理論課程之一。
在《洞子論》之後,顧雲辭又搗鼓出了《從聖君到聖師,洞子是如何華麗轉身的》、《解析千古聖君》、《聖師雜談》等等學術文章。
雖然,這些學術文章,對於修為方麵,沒什麽太大的加成。
但卻是刷聲望的利器。
師者世家出身的顧雲辭,自然精通此道。
相反,同樣頂著超級天才頭銜的葉尋原身,在這方麵的成就卻遜色的很。
所以向顧雲辭請教洞子,還真是請教對人了。
“是關於聖師立地成聖那個時間點的一些疑惑。”
蘇二沉吟著說道。
聽到這話,顧雲辭不由點了點頭。
“立地成聖啊。”
“那個時間點,確實留下的謎團不少。”
所謂的立地成聖,並非指洞子成就聖師之時。
而是指,洞子嗝屁的這個時間節點。
史載:聖師崩於稷下,壽一百零八歲,日夜紫極墜落,亮如白晝,晴空驚雷,雨滂潑,色紅,天哀之。
這是天穹域,最具權威和參考性的史書《天穹史》,留下的關於洞子之死的場景描寫。
要是放在現實世界的史書中,恐怕是在誇大其詞,或者故弄玄虛的嫌疑。
這玩意就跟什麽高祖斬白蛇,什麽夢日而生,夢月而生之類,性質差不多。
但天穹域是玄幻世界。
這樣的異像,並非不可能出現。
當然,哪怕是玄幻世界,也同樣不乏噴子。
最近這些年,有一部分噴子,開始質疑起關於洞子之死,異像漫天的真實性來。
顧雲辭還隻道蘇二的疑惑,是這個呢。
他想了想,回道。
“關於聖師崩,而異像生這一點,《天穹史》是有明確記載的。”
“《天穹史》的初代編撰人,是聖師門徒端木先生。”
“端木家代代為史官,走的是史官之道。”
“故此在真實性方麵,無需置疑。”
若連端木家編撰的史書,都不能相信,那整個天穹域,也沒有一本史書,能讓人相信了。
所以,顧雲辭從來不會懷疑異像的真假。
這玩意根本沒必要去質疑。
洞子好歹是一代聖師。
他崩了,天道降下些異像算個球啊。
“不不不,顧老弟你誤會了!”
“我並非對異像有疑惑。”
“而是……聖師立地成聖前的那一刻。”
“我記得,別傳中好像有提及一句話。”
“師聚徒、臣於稷下學宮,複議春秋計,未幾,師驚呼:窩草。言畢,崩於學宮。”
“顧老弟你有沒有發現,這段記載很令人困惑?”
蘇二搖頭回道,他說話間,一臉納悶不解的樣子。
顧雲辭和葉尋聽到後,齊齊一愣。
“哪裏困惑了?”
兩人同時問道。
這不就是記錄了洞子之死的事麽?
“窩草啊。”
“這窩草到底是何物,為何聖師他在立地成聖這一刻,還心心掛念著?”
蘇二揪著胡子,苦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