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國師之位,姬觀沒有現在就透露。

他準備給葉師、顧師一個驚喜。

當然,這件事得和當今國主……小辟穀商量一下才行。

等等,小辟穀!

想起小辟穀,姬觀的心情,瞬間有些不好了。

若說先前葉尋言語間暗指小辟穀為昏君,姬觀內心其實並不怎麽放在心上的話。

那麽此刻,姬觀卻不敢忽視了。

葉師是誰?

那可是他姬觀的授道之師。

如此人物,豈會隨意指責他人?

他說小辟穀是昏君,那小辟穀肯定就是昏君。

一想到自己看重的小辟穀,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敗壞祖宗江山的敗家子。

姬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小辟穀啊小辟穀!”

“千萬別讓老祖我查到什麽。”

“否則的話,老祖我就算再喜歡你,也隻能狠心將你廢掉了!”

姬觀心下暗暗發狠。

他有這樣的想法,一來是如今姬觀對於葉尋極為重視,畢竟人家恐怖到隨手指點就能讓人成功立道的程度。

二來嘛。

他也算是為了姬家江山。

作為一個默默守護著姬家江山的老祖,他自然不希望看到子孫後代中,出現無能敗家子。

要是讓這樣的不孝子孫禍害祖宗基業,那他這個老祖,默默付出的一切還有什麽意義?

“姬師。”

“此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吾等也該告辭了!”

葉尋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聽到這話,姬觀回過神來,臉上露出愕然的神色。

“葉師、顧師,您二位這麽急著走?”

“若非您二位,我姬觀如何能有今天?”

“怎麽也得讓我設宴……”

姬觀急聲說道。

但話未說完,一旁的顧雲辭便已將其打斷。

“姬師,無需客套。”

“我和學弟尚有要事在身。”

“哎,四名師之案,涉及王師郝任麒,著實令人頭疼啊!”

顧雲辭擺了擺手,說話間長歎了一口氣。

此言一出,對麵的姬觀聽得瞠目結舌,風中淩亂。

四名師案又是什麽情況?

涉及王師郝任麒又是怎麽一回事?

可憐的姬觀,由於常年隱居太廟。

論消息靈通的程度,這家夥比瞎子、聾子也好不到哪去。

小辟穀沒和他說起過什麽四名師案、王師郝任麒的,他哪知道這些消息?

“咦?”

“姬師莫非不知情?”

“難道國主沒和你提起這些事情?”

“赤勝師範學院四大名師為王師郝任麒所殺,此事已鬧得京師沸沸揚揚。”

“學院的學生差點為之炸鍋,若非我學長威望高,安撫住了那些學生,恐怕此刻京師早就亂套了!”

“但正因為這樣,我學長也隻能將這案件給攬了下來。”

“事涉另一名王師,這名王師背後還站著一位帝師師尊,也難怪學長會為之頭疼。”

看到姬觀瞠目結舌的表情後,葉尋在一旁解釋道。

姬觀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不過下一刻,他額頭上卻是忍不住滲出了冷汗來!

這尼瑪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啊!

凶犯是一名王師。

背後還站著一位帝師師尊!

這樣的人,根本就特麽惹不起。

恐怕也隻有顧雲辭這等背景雄厚的天才人物,才敢攬下此案。

當然,這不是讓姬觀真正驚嚇到的原因。

不管是什麽王師郝任麒,還是他背後的帝師師尊。

嚴格意義上來講,姬觀並不怎麽畏懼他們。

畢竟,各個諸侯國嚴格來講,也屬於師者公會管轄範圍。

野生的帝師就算再牛逼,難道還能無緣無故的去滅掉一個諸侯國?

他就不怕師者公會的製裁?

正因為有師者公會的存在,所以世俗間,也沒人敢對諸侯國亂來。

當然,千林王國是特例。

誰叫他們的師者老祖死了?

沒了師者老祖,師者公會會管你才怪!

所以,當初姬觀明知道顧雲辭和葉尋如京了,卻也沒有急巴巴的跑去巴結,就是這個原因。

真正讓姬觀驚嚇到嚇出一身冷汗的是……四名師死了。

而且就死在他們赤勝京師。

在這種情況下,赤勝王室是沒辦法撇清關係的。

他們能做的,要麽就是趕緊找抓到凶手,給師者公會一個交代。

要麽就是……等待著師者公會的製裁。

一旦師者公會的製裁下來,那就不是輕易能擺平得了的。

弄不好,改朝換代就在眼前。

所以從立場而言,姬家是站在凶手對立麵的。

凶手來頭哪怕再大,他們也不可能和稀泥,隻能對抗到底。

也就是文德帝姬辟穀,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傻嗬嗬的在一旁看熱鬧。

“姬師,告辭了!”

沒等姬觀回過神,葉尋和顧雲辭兩人便起身告辭。

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還留在這裏幹嘛?

閑的慌嗎?

“啊……”

姬觀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卻看到葉尋和顧雲辭兩人已經轉身而出了。

他張了張嘴,似欲開口挽留,但最終卻還是放棄了。

姬觀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沉思了片刻,他神色變得惱怒起來。

“小辟穀啊小辟穀,你太讓老祖失望了!”

“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和我提起過?”

在這一刻,姬觀對於自己看好的小辟穀,簡直失望透頂了。

想了想,他深吸一口氣,帶著怒意,大步走出雅閣,朝著王宮內的乾陽殿走去。

乾陽殿屬於赤勝曆代國主居住的地方。

如今早朝時間已過,姬辟穀一準會在乾陽殿內。

他要去找姬辟穀,好好的質問他是怎麽當國主的!

禦書房隔壁偏殿。

姬辟穀神清氣爽的從**爬了起來!

他回過頭瞄了一眼癱軟成“爛泥”的宮女,心下沒由來的生出了一股豪情壯誌!

事實證明,他姬辟穀“能幹”的很。

可謂老當益壯……不,咱還年輕,咱還是寶寶。

心情舒坦之下,姬辟穀頓時詩興大發。

他略一醞釀,搖頭晃腦的長吟道。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好詩,好詩啊!”

“真不知道當年的聖師是何等的才華橫溢,居然能寫出如此形象的詩詞來!”

讓文德帝自己作一首詩,他沒那個本事。

但吟前人之詩,表達此刻的舒坦心情,還是能信手拈來的。

沒錯,這首詩又是大文抄公洞子的代表作之一。

說的是洞子晚年的時候,迷戀上了一位二八少女。

憑借著洞子鍥而不舍的泡妞精神。

他花了兩年時間,將這位少女給弄到手了。

彼時,兩人一個已經白發蒼蒼,另一個則青春年少。

對此洞子他老人家得意非凡。

在成功拿了少女一血後,他忍不住“寫”下了這首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