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令,取消修整補給,連夜啟程,盡快趕到聖師大陸!”

當範爵弑祖謠言在眾聖師間不斷流傳的時候,範爵的府尊令出現了。

一眾博陽聖師不由麵麵相覷。

“看來謠言是真的了!”

“是啊,若非謠言是真的,府尊他又怎會惱羞成怒,連夜啟程?”

“沒想到咱們的府尊竟然是這樣的人,哎!”

“想那些有的沒的幹啥,隻要府尊能推翻了學宮,我等皆是開國功臣,享受世代榮華,所以……府尊的私德,與我等又有何幹?”

“這話沒錯,府尊是否雄才大略,本就與私德無關,曆代以來又有多少雄主私德完美的?”

待傳令的侍奴太監離開後,一眾聖師無不竊竊私語起來。

近一千聖師中,固然有道德君子,對於範爵的弑祖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但更多的聖師,都是利欲熏心之輩。

範爵能帶他們推翻學宮,開創新時代。

對他們而言,範爵是否弑祖,又有何關係?

所以,眾聖師中更多的人,對於謠言都隻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看上去學宮的這次策略似乎完全沒有奏效。

然而,事實上以衛君子為首的一批道德底線較高的聖師,暗中已經對範爵極為不滿了。

博陽飛空艇隊連夜啟程,匆匆離開了寶悅大陸。

這一路上,他們不再如先前那般,遇到些較大的大陸,都要停留補給一番。

原本這是範爵打算讓眾聖師給各大陸誇耀武力,好讓世人感受到博陽的強大。

但出了謠言之事後,範爵再也沒有心思搞這些了。

他隻想盡快趕到學宮,然後將葉尋等人統統踩在腳底下。

順便還質問一聲南疆的那些叛徒,你們現在後悔沒?

不得不說,因為謠言的出現,讓範爵的心態多少有些失衡了。

半個月後。

博陽的飛空艇隊,浩浩****的抵達了聖師大陸。

“府尊,聖師大陸已至!”

侍奴太監走進房間,朝著範爵稟報道。

範爵聞言,頓時精神一振。

“好,總算到了!”

這些天,天知道他心中有多麽的憋屈。

雖然一路行來,飛空艇隊幾乎沒怎麽在各大陸停留。

但正常的補給還是有的。

然而,就這短暫的補給時間,便讓範爵知道了如今天穹域各大陸,都在謠傳他弑祖的謠言。

各大陸的民眾,對他的感官差到了極點。

可以說,就算他推翻了學宮。

未來想要順利統治天穹域,少不了也要花費一番心思。

至少民心方麵,他得好好的去穩固。

世人可不希望看到一個弑祖的畜生統治他們。

“府尊,前方似有敵人出現!”

就在範爵即將踏出飛空艇的時候,有聖師來報。

聽到這話,範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敵人?”

“學宮的人?”

按道理他們來勢如此之快,學宮不應該能反應過來才是。

“回府尊,暫時還不知敵人身份。”

那聖師愣了愣,回道。

他倒是沒想到這些。

事實上目前連是敵是友,他都還沒法做出判斷。

無非就是出於謹慎,才過來通報一聲罷了。

“隨本聖去看看!”

範爵大袖一揮,冷哼道。

聖師聞言,忙躬身應諾。

在眾人的簇擁下,範爵施施然的下了飛空艇。

飛空艇降落的地方並非城池廣場上,而是距離城池頗遠的荒野之地。

這自然是為了打學宮一個措手不及。

範爵凝眸眺望遠端。

果然,在他視線範圍之中,出現了數十個人影,正快速向他們飛來。

見狀,範爵麵色一滯。

“果然是學宮的人!”

以範爵的修為,自然能很容易就看清來人。

雖然,這其中大多數人,他基本上都不認識。

然而在人群中,他已經看到了希宏釋、楊詩紫這對狗男女!

“府尊,真是學宮之人?”

隨侍在範爵身旁的聖師訝異的問道。

此人是範爵最近頗為寵信的一個弄臣。

他擅長吹牛拍馬,能將範爵跪舔的極為舒服。

故而這位原本才勉強成就帝師的家夥,讓範爵硬生生拔高到聖師的程度。

“吳卿,莫非你在質疑本聖?”

聽到那聖師的話,範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被稱之為吳卿的聖師,臉上忙露出了諂媚的神色。

“府尊誤會了,小臣不過是震驚府尊您目力如此之強。”

“哪像小臣,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幾個人影而已。”

範爵聞言,淡然一笑。

“你什麽實力,也想和本聖比?”

範爵的言語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雖然這吳卿的阿諛奉承,讓他極為愉悅。

然而,在範爵心目中,此人終究不過是一個小醜罷了。

對於小醜,他自然不會有太多的尊重。

“府尊說笑了,小臣哪敢與您相比。”

吳卿吳笛賢訕訕笑道。

他也知道,自己在範爵心目中單純隻是個弄臣。

範爵根本不會對他有什麽尊重。

但作為一個出身不高,為了往上爬能不折手段的主。

吳笛賢才不管那麽多。

對他而言,隻要能在範爵身邊獲得好處,讓他的地位不斷升高。

哪怕範爵天天侮辱他又如何?

當然,若有一天範爵無法再給他提供利益,那麽……第一個跳出來落井下石的絕對也會是他。

甚至,直接將範爵給賣了,也不無可能。

這就是小人,典型的小人!

“博陽範爵,汝攜眾而來,真欲反耶?”

就在範爵和吳笛賢還在扯淡之時,遠端忽而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質問聲。

範爵忙凝眸看去。

卻見飛馳而來的學宮眾人,已然距離他們不遠了。

這群人中,為首之人赫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剛剛的質問聲,正是此人發出的。

“這老東西是誰?”

範爵見狀,轉頭朝著身旁的吳笛賢問道。

他雖是洞子轉世,博陽之主。

但因為此身的並未有過遊曆天下的經曆。

故而對於天下知名師者,他隻知其名,不識其人。

但吳笛賢卻不同,此人出身不高,在投靠博陽之前,他各個大陸顛沛流離,經曆豐富的很。

“回府尊,此人乃以前的頂級帝師弗森。”

吳笛賢忙躬身回道。

聽到弗森兩字,範爵不由挑了挑眉。

“竟是弗森,這老東西什麽時候投靠了學宮?”

弗森之名他自然也聽說過。

隻不過,弗森何時投奔了學宮,範爵並不清楚。

“府尊,弗森此人極為難纏,以前他還未證道之時,便已經是天穹域著名的凶人大佬。”

“如今他證道成聖,恐更難對付了。”

相比起範爵的隨意,吳笛賢的麵色要凝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