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熹的資質果然非同一般。
是至聖書院僅次於院主衛君子的存在。
當然,這是指儒道方麵的造詣。
在接觸了朱程理學近一個月時間後,楊熹不斷總結、領悟,最終成功的開創出了……楊熹理學。
不過,和原版的朱程理學相比,楊熹理學明顯又有些不同。
它不如朱程理學那般……變態。
卻又比現如今天穹域流行的儒道理念,要來得更為重規矩!
沒錯,楊熹理學最大的特點就是重規矩。
這個規矩,包含了一切。
大到天地至理,君臣之分,人倫之理等等。
小到民俗習俗等等!
可以說,楊熹理學就是給現在的天穹域,套上了一層名為禮法的枷鎖!
若以後楊熹理學能大興天下的話。
那麽,整個天穹域將會徹底為儒道所洗腦,再也脫離不了儒道。
甚至民眾會在楊熹理學的枷鎖下,變得越來越麻木和卑微怯懦。
這對於天穹域子民而言,無疑不是什麽好事。
但對於範爵這樣的統治者來講,卻是至寶!
君子閣內。
“楊……楊聖證道了?”
“開,開創了儒道新流派,我的天哪,這下楊聖真成了楊聖!”
“未成想到,楊聖竟然如此恐怖,開創了全新的儒道學派!”
“楊聖威武,這是我書院的榮耀啊!”
一眾帝師們,望著虛空中的異像,驚喜不已。
前一刻,他們還在為沙旦證道感到高興。
這後一刻,楊熹那邊又給了他們無上的驚喜。
甚至,比起沙旦證道,他們對於後一份的驚喜,要更為強烈。
畢竟,證道聖師如今已經談不上驚異了。
整個天穹域,聖師數量林林總總加起來,都快有二十個了。
聖師數量一多,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但,楊熹不同,他是硬生生開創了全新的儒道學派!
這對於儒道而言,是何等的榮耀!
尤其楊熹此人一向低調,與世無爭,書院的帝師們就沒有討厭他的人。
此刻楊熹儒道成聖,自然讓一眾書院帝師,感到與有榮焉。
開創新儒道的可是咱們書院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虛空中異像漸漸消失。
楊熹神色淡淡的從書閣內緩步走了出來,
看到楊熹的身影,在場的帝師們齊齊俯身拜倒。
“恭賀楊聖,壯我儒道一脈!”
開創學派支脈,不管對哪家學派而言,都是無上榮耀。
更別說儒道這種首屈一指的學派了!
事實上,儒道在流派方麵,比起各家來,優勢並不多。
除了主脈,也就是洞子的原版儒道理念派外。
儒道幾乎沒有特別大的流派了。
其他向什麽書道、畫道等等,早已脫離了儒道,自立一脈了。
嚴格來講,這些學派已經和儒道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儒道流派少的可憐。
但現在,楊熹卻硬生生的開創出了新流派。
這讓儒道眾人,如何不感到欣喜?
“吾今日開創理學一脈,雖不敢自比先賢之言,但亦自覺有幾分可取之處。”
“爾等若是感興趣,可隨吾修習。”
楊熹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無需多禮,而後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帝師皆大喜過望。
且不提楊熹開創的流派到底牛不牛逼。
但一個新流派出現,若是能用最短的時間去吃透,對於儒師們未來的證道,無疑會有很大的幫助。
靜坐著的衛君子,抬頭看了楊熹一眼,麵上的神情極其複雜。
他既有替楊熹感到高興。
卻又隱隱有些失落!
隨著楊熹在儒道成就聖位。
可以說,楊熹的地位已經遠遠超越了衛君子這個院主。
至少在儒道內,就是這樣。
甚至,以楊熹如今的成就,他就算自詡當世儒道第一人,也沒人敢說什麽。
畢竟這是自洞子之後,儒道第二個真正開創儒門流派的天才。
而不是像書道、畫道這些,僅僅帶了些儒道皮毛的偽儒流派!
所以,就算楊熹再如何膨脹,他的超然地位也無可動搖。
除非有人同樣能開創儒道新流派。
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和楊熹板板手腕!
但千年來,除了楊熹外就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顯然也不可能再有人開創儒道新流派了。
“院主,我欲在書院開設新課程,望院主特許!”
楊熹看向衛君子,淡淡說道。
以他現在的地位,就算不和衛君子打招呼,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但,他既然是理學開創人。
自然要遵循自己的理念。
一切都不能超脫於禮法!
衛君子是院主,自然要給予對方尊敬。
“楊聖自行安排便是。”
“隻是不知這理學,到底是何理念?”
衛君子聞言,好奇的問道。
他對楊熹開創的理學,十分好奇。
別忘了,衛君子也是位儒道大家。
他在儒道的造詣,同樣不低。
“理學啊……”
楊熹聞言,頓了頓,簡單的說了一下理學的理念。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在場的帝師們,或欣喜若狂,或神色遲疑不定,或麵帶慍怒之色。
顯然,理學這玩意,並非人人都能接受的。
哪怕同樣是儒道師,有些人也對理學不敏感。
衛君子的神色,同樣驚疑不定。
他就是不喜禮法的人。
嚴格來講,也不算不喜禮法,而是衛君子覺得,禮法隻是人創造出來,服務於人類的工具。
決不能出現禮大於人的情況。
但眼下,楊熹搞出的理學,卻正好是禮大於人,而且還是禮高於一切那種極端思想。
這讓衛君子心中極為不快。
隻是,他沒資格去質疑楊熹。
畢竟楊熹都成就儒道聖位了,而他衛君子僅僅隻是個聖師。
換做以往,聖師身份倒也夠了。
但這一次,卻是儒道理念的衝突,聖師身份,顯然不如儒道內部的聖位。
“院主神色不渝,莫非覺得吾的理學不值一提?”
楊熹顯然也看到了衛君子的表情,頗有些不悅的說道。
換做往日,楊熹絕不會這般失態。
但這一次卻是事關他的新儒道流派,他自然不容許他人質疑。
“楊聖何必多想。”
衛君子不欲和楊熹爭辯,顧左右而言他。
但楊熹此刻多少有些上頭,卻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院主何故如此?你就是對我的理學不以為然。”
“院主你這就不厚道了,有什麽你難道不能直接說?”
楊熹的語氣多少帶著點怒氣。
哪怕是院主,也不能夠詆毀他的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