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條,就是既然參盟了,那就別想著一看到風向不對,就暗戳戳的脫離聯盟。”
“若是有人敢鼠首兩端,既參與了聯盟,吃著聯盟帶來的紅利,暗地裏卻又和學宮勾勾搭搭,試圖兩頭押注。”
“這等人若是讓本伯發現,本伯絕不輕饒。”
“這一點,諸君可有異議?”
金鼎伯再次看向眾人,沉聲道。
聲音落,不少勳爵已然鼓噪起來。
“盟主說的是,吃裏扒外的東西,最是討厭,這等人必殺之而後快!”
“沒錯,誰敢背棄聯盟,吾等絕不放過!”
“此是正理,都參與了聯盟,還特麽和學宮勾搭,那就是叛徒,不能輕饒!”
“這一條無異議,老夫支持!”
諸多勳爵也不傻,當然知道他們和學宮其實已無寰轉餘地,所以若是真有人吃裏扒外,他們自是不會放過。
眼見兩條約定,都毫不費力的通過,金鼎伯愈發滿意了。
他輕咳一聲,道。
“那麽,第三條……就是關於聯盟武力這塊了!”
“想要對抗新法,武力保障是不可缺少的。”
“我等勳爵手頭,多多少少都有些私兵。”
“多則數萬,少則數千。”
“為了能保住順利抗衡新法,聯盟這邊需要從諸君那抽調部分兵力。”
“這一點,諸君可有異議?”
若說約法三章的前兩條,幾乎在金鼎伯話音落下後,就全場通過的話。
那麽,這一條,當金鼎伯說完後,得到的反饋不是全場響應。
而是沉默一片。
這,涉及都了勳爵們的切身利益。
他們沒法向先前一樣,快速做出抉擇了。
“諸君,聯盟涉及到所有勳爵的利益,爾等莫非還都想著藏私不成?”
“須知聯盟一亡,爾等又能逃到哪去?”
“彼時,爾等被削爵的削爵,被流放的流放,別說是些許私兵了,連領地、爵位都保不住。”
“該怎麽選擇,本伯就不多說了!”
眼見冷場,金鼎伯有些急了。
不過,他的話在道理上,沒人能反駁。
“金……盟主,你別說了,本侯非是不知好歹之人,這樣罷,本侯麾下有精兵八千,這次本侯願出五千精兵,助盟主對抗新法!”
許是被金鼎伯的話打動了,現場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竟是原本和金鼎伯多少有些不睦的山陽侯。
和其他勳爵不同,這山陽侯雖然也強不了多少,但終究還參加過幾次戰爭,手頭的兵馬也稱得上強悍。
他能拿出麾下五千兵馬,支持聯盟。
可以說,妥妥的大手筆了。
“山陽侯高義!”
金鼎伯見狀,頓時大喜過望,嘴上不要命似的誇讚起山陽侯來。
連老對頭都願意支持他了。
其他勳爵,還敢藏著掖著麽?
果然,山陽侯這一表態,讓其他勳爵也沒法裝聾作啞了。
頓時一個個勳爵,不管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都調撥出了部分兵馬,來支持聯盟。
幾乎在眨眼間,這個新成立的聯盟,便擁兵十萬之多。
也算是有了和學宮新法抗衡的底氣。
……
反新法聯盟成立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聖師大陸。
無數沒能參盟的勳爵們,都在觀望著勢態的發展。
若是聯盟得勢,自不必說,這群牆頭草,絕對會巴巴的腆著臉,去參與聯盟。
但若是學宮得勢。
這群家夥,說不得會就此認命。
除了這群牆頭草在觀望外,聯盟的勳爵們也在觀望。
不過,他們觀望的是學宮的態度。
他們想要看看,麵對勳爵們的強硬姿態,學宮會不會就此畏懼,而取消了新法。
聖師城,繡衣署衙。
今日的葉尋,並未去內閣坐堂。
而是坐鎮於繡衣衛。
反新法聯盟成立的消息,葉尋自然早已知道。
以繡衣衛無孔不入的滲透,聯盟尚未成立時,繡衣衛便已偵測到他們的動向了。
隻不過,葉尋強行壓製了繡衣衛試圖展開的行動。
他要的就是這群小醜們跳出來。
他們不跳出來,葉尋還真不好拿他們怎樣,隻能通過新法一個個解決。
但現在嘛……
不好意思,你特麽都組建聯盟對抗學宮了。
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反學宮了!
還跟你有什麽客氣的?
“蕭無無,通知季南末、郭靖,準備整軍!”
坐鎮於繡衣署衙的葉尋,不斷發號施令。
這群天真的小醜,以為靠著勳爵領地的私兵,就能妄圖對抗學宮。
他便要讓世人看看,在學宮的強軍麵前,一切妖魔鬼怪皆不過是土雞瓦狗。
雖然,不久前擊潰諸侯聯軍,已經狠狠的震懾了一批外大陸諸侯。
但,震懾的也僅僅是外大陸諸侯。
聖師大陸土著,早已自高自大慣了。
在他們眼中,外大陸的諸侯,不過都是些土包子罷了。
他們的軍隊能有什麽厲害的?
所以,學宮擊潰千萬聯軍,在很多勳爵眼中,也不過是虐菜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學宮能虐諸侯聯軍,虐他們的私兵看看?
不把你學宮廢物軍隊打哭才怪。
這是勳爵們的迷之自信。
所以,葉尋想要推行新法,少不得要拿一部分勳爵開刀。
隻有把他們徹底打怕了,打慫了。
新法才能真正的順利推行。
對於聖師大陸的勳爵,葉尋再了解不過。
這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慫包而已。
把他們打的膽寒了,他們就會乖順的像綿羊一樣。
“喏!”
蕭無無應聲而出,大步轉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季汐問道。
“師尊,這次對付勳爵,您打算隻讓南末和郭靖負責?”
上次對付諸侯聯軍,葉尋選擇的是親自坐鎮,操盤著整場戰爭。
但這一次,看葉尋的樣子,顯然沒有親自出手的意思。
“區區一群跳梁小醜而已,以南末和郭靖的能耐,足以碾壓他們。”
葉尋聞言,輕笑道。
這不是他輕敵。
而是,聖師大陸的勳爵,真都是扶不起的阿鬥。
他們之所以這般自高自大,也純粹是因為,這群人坐井觀天久了,認不清現實罷了。
若對付一些腐朽勳爵,還需要他親自出馬。
那他這個王師,多少也有些名不副實了。
怎麽說他門下的季南末,傳承的是他的兵家之道。
作為王師高徒,打不過腐朽權貴,那還混個屁啊。
“明白了!”
季汐聞言,點了點頭。
旋即,又遲疑著問道。
“那宋鞏這邊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