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帝尊……”

看到雷霆直挺挺的劈向第五正,郭靖父子頓時唬的麵如土色。

轟隆!

下落的雷霆,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轟了下來。

第五正顯然沒料到,黃金塔釋放出的雷霆,會劈向自己。

他神色明顯愣了一下。

待要做出反應之時,已然來不及。

轟隆隆!

炸響聲中,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眼見主公第五正似乎要被雷霆給吞沒,一道黑影突兀的朝著白芒撞了過去。

砰!

第五正的身影倒飛而出,被撞出了白芒籠罩範圍。

與此同時,淒厲的悲呼聲,驟然響起!

“父親!”

郭金托、郭木托兩人目眥欲裂,恨不得立馬撲向白芒。

但可惜,此刻雷霆已然炸裂,隻能眼睜睜看著郭靖被雷霆給吞沒。

這卻是在關鍵時刻,郭靖舍身一撲,將第五正給撞了出去。

“安康!”

第五正一骨碌爬起,雙目赤紅,神色悲怒交加。

他怎麽都沒料到,剛剛歸順他的郭靖,會對他如此忠誠。

在關鍵時刻,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來保護他!

一時間,第五正心中百感交集。

嘩啦啦!

電光四溢,氣浪翻飛。

恐怖的震波,逼的第五正、郭金托、郭木托三人不得不連連後退。

“父親……”

郭金托、郭木托兩人悲呼一聲,臉上的表情死灰一片。

他們的父親,才剛剛被封爵,這一眨眼,就沒了?

兩個郭府麒麟子,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郭府內的郭夫人、郭家族人,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呼啦啦的湧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現場隻剩下第五正、郭金托、郭木托三人時。

不少人身形一晃,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浮上心頭。

郭夫人更是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幾欲栽倒。

“老爺……”

悲呼聲響起,郭夫人臉色蒼白,淚流滿麵。

四周的郭府族人見狀,無不嚎啕大哭起來。

沒人是傻子。

剛剛突如其來的雷霆聲,以及現場隻剩下第五正、郭金托、郭木托三人。

誰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夫人,某……某……”

看到悲痛欲絕的郭夫人,和郭家眾人,一向霸道無雙的第五正,此刻也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能說什麽?

說郭靖是救他才死的?

還是說節哀順變?

第五正又是揪心,又是懊惱。

他都有些責怪自己,為何非要嚐試黃金塔的威力。

為此卻讓他白白折損了一員忠心耿耿的大將。

真是悔之莫及!

“帝尊,是鎮軍侯!”

就在第五正懊惱萬分之時,他麾下的一名近侍親兵,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第五正聞言,霍然抬頭,卻看到那近侍親兵,伸手指向前方。

遠端,一個巨大的陷坑之中,靜靜的躺著一句焦屍!

“是安康的遺體嗎?”

第五正精神一振,快步朝著陷坑飛奔而去。

郭家眾人此刻正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卻沒發現這一幕。

……

第五正一躍跳入陷坑。

這陷坑陷入是雷霆之威造成的,看上去有丈許方圓。

“安康……咦,好像還有氣!”

第五正靠近已經不成人樣的焦屍,悲呼一聲,隻是他的呼聲才剛剛響起,神色又已一變。

作為四梟之一,第五正可不僅僅隻是一方帝尊。

事實上,他還精通師道。

雖然和葉尋之流專職師者比起來,他的師道境界,多少有些水分。

但師者擁有的功德教化之力,卻是實打實的存在於他體內。

而剛剛,他靠近焦屍之時。

功德教化之力,感受到了焦屍似乎還有氣。

也就是說……他的鎮軍侯,並沒有隕落。

或許受傷很重,但至少還沒死!

“快來人,把鎮軍侯抬進去!”

這個發現讓第五正精神一振,大聲呼喝起來。

……

飛空艇內。

“白煢,你這一路上都在嘟囔著什麽?”

“我在詛咒某個人渣,怎麽不挨雷劈,都說虎毒不食子,有些人渣卻能虐待自己的親生兒子,簡直豬狗不如!”

“行了,消停些吧,你再這裏又咒不死那什麽郭靖,再說了,那郭靖終究是人家那托的父親,那托自己都沒抱怨,你在這裏湊什麽熱鬧,萬一你把那什麽郭靖給咒死了,那托知道了不得恨你啊!”

“這……好吧,那我就咒他被雷劈的隻剩一口氣,等等,艾可樂,你這什麽眼神?我不咒總行了吧,真是服了你了。”

對話聲中,艾可樂看著有些惱羞成怒的白煢,搖了搖頭,明智的選擇了溜之大吉。

不是他慫,實在是他覺得自己惹不起白煢。

別看白煢柔柔怯怯的,在師尊那似乎也沒學到什麽本事。

但葉尋門下眾弟子,誰都知道白煢的可怕。

似乎誰隻要跟她作對,誰就會倒黴。

艾可樂可不想自己變成倒黴蛋。

“那個……白煢啊,我去看看鄭師,你自便!”

艾可樂撂下一句話,轉身溜之大吉。

看著艾可樂略顯狼狽的身影,白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飛空艇左側雅閣。

艾可樂呲溜一聲躥了進去。

雅閣內的鄭太甲,下意識的抬起頭。

“咳咳,鄭師。”

艾可樂連忙站穩身形,讓自己變得沉穩起來。

看到是那位出手闊綽的貴公子,鄭太甲心情一下子振奮起來,他有心想要朝艾可樂打個招呼,釋放善意。

但卻又覺得拉不下麵子。

隻好矜持的點了點頭,用鼻腔發出嗯的一聲。

“鄭師可還吃的習慣,住得習慣?”

艾可樂倒是沒覺得鄭太甲在擺架子,他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詢問道。

鄭太甲聞言,動了動嘴唇,話到嘴邊,卻最終化為兩個字。

“尚可!”

“鄭師滿意就好。”

艾可樂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來他已經習慣了鄭師的高冷,也不覺得對方在他麵前沉默寡言,有什麽失禮。

話到這裏,兩人似乎陷入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一時間,雅閣內氣氛變得沉悶、尷尬起來。

“那個……鄭師和那托相識嗎?”

“那他小可看鄭師抱著那托躲避追兵,想來應該是鄭師救下了那托。”

為了避免氣氛越來越尷尬,艾可樂也隻好沒話找話。

不過他這個問題,倒也不是無的放矢。

而是確實心中存疑。

畢竟,那天他親眼看到了鄭師抱著郭那托,在躲避郭靖和第五正爪牙的追殺。

從這一點上來看,顯然是鄭師救了郭那托。

“啟蒙之徒!”

鄭太甲沉默了一下,吐出四個字來。

艾可樂頓時聽懂了。

鄭師是說,郭那托是他的啟蒙之徒。

“原來鄭師居然是那托的開蒙師,小可真是沒想到!”

“眼下那托已經蘇醒,鄭師要去看看嗎?”

艾可樂哦了一聲後,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