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有我的女人,有我的父老鄉親們,他們都在盼著有人去解救!可是,過了多久了!你們這些警察,都幹了些什麽?我再不去,他們會死,會被哪些窮凶極惡的武裝匪徒開槍打死!”

丁卯麵容扭曲,大聲咆哮不止。

他惡狠狠瞪圓了雙眼,目光似要殺人一般。周圍的警察,武警戰士們,還有那一群躲身在絕對安全地帶腦滿肥腸的高層領導指揮官們,都被他的目光逼退,不敢與他的目光發生接觸。

所有人之中,卻也有那麽一列例外。

呂小布似乎是被丁卯的豪言壯語所感動到,滿臉激憤之色:“孫局,王市長,丁先生說的對,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十萬火急了,絕對不能夠再猶豫不決下去了。我們是人民警察,人民的保護神,不是縮頭烏龜!我請求出戰!我願意立下軍令狀!”呂小布的話,讓眾人一真無語。

孫海洋說道:“好家夥!不愧是我們深市警界第一把利刃,走!我跟你們倆一起去!”

孫海洋居然也主動要求去和武裝匪徒談判,這個消息,頓時鎮住了當真現場所有人。現場還有其他的諸如王市長這樣的官方高層人物,也都是被孫海洋給搞迷糊。

不過那王市長到底是政治覺悟高,思考問題角度不一般。

意味深長看了孫海洋一眼,道:“老孫,你可要認真考慮好,我們是在救人,沒有足夠的把握,我們不能再讓你們這些同誌白白做犧牲!我很不讚同你這種冒險行為!”

“王市長,放心吧!”孫海洋豪氣幹雲道,“小呂說的沒錯,我們這些幹警察的,吃的就是這碗飯,我們總不能,真的讓一個普通市民都比了下去吧!”

呂小布聽到領導讚同他的話,情緒高漲:“沒錯,一群仗了武器精良的匪徒而已,用不著瞻前顧後那麽的謹小甚微,剛才哪位老太不是也說過了嗎,昨天夜裏時分,裏麵已經發生過了一次衝突,而且還是她們的培訓班老師唐麗麗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對手。那老太看樣子一點兒懼色都沒有,還抱怨說她本來就沒打算出來。還說就靠她們自己,就絕對能把匪徒們打趴下!”

“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出發吧!廢話那麽多,省點力氣待會兒對付匪徒!”丁卯真的受不了呂小布的聒噪,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故意說這麽一大堆的廢話,絕對是居心不良。

哪位王市長身邊,一個看樣子是個秘書模樣的中年男人,聞言生氣道:“你怎麽可以這樣子說話?裏麵的人質那麽多,誰的親人不焦慮!呂警官這麽說話,不也是想給大家鼓舞一下士氣而已,你在這兒瘋言瘋語,添什麽亂!”

丁卯本不欲理睬比人,大樓內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個情況,若不是的確要仰仗警方的力量,並且需要解救的人質並不是唐麗麗一個人,他早另覓途徑,用自己的手段去解決問題了!

冷哼了一聲抬腳向前走。

誰知道腳才抬起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斷喝:“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麽態度?誰允許你向前走的!聽見沒有,你若敢跨過警戒線,信不信我立刻就以擾亂公務讓人把你抓起來!”

丁卯看白癡一樣的回頭望了對方一眼,又不懷好意掃了掃那位不遠處的王市長:“你要讓人抓我?你是個什麽東西?莫非以為老婆跟領導的革命友誼工作關係親密無間一點兒,你自己都雞犬升天了!你不過是個二秘而已,豬一樣蠢的東西,好好給領導打你的傘,不要來招惹老子!”

“放肆!”

“放你媽.的肆!滾開!”

不等那人繼續咆哮,丁卯先聲奪人,半點不饒人地反吼了回去。

沒想到那個自覺受了侮辱的中年男子,居然猛一下跳出來,動作飛快跑到了丁卯麵前,伸手攔住了他。

看那陣勢,是準備跟丁卯不分出來個你高我低,那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各位領導,這個人無組織無紀律,驕狂自大。讓他上去瞎摻和,豈不是拿那麽多群眾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嗎?你們都瞧見了,不把他抓起來,絕對會惹來大麻煩!”

中年男子越說越激動,吐沫星到處亂飛大胖手直接快要戳到丁卯的鼻尖了!

丁卯忽然轉頭衝孫海洋道:“領導,你說,半路遇上了惡狗該要咋辦?”

孫海洋一愣神,笑道:“惡狗擋道,那就拿打狗棍把它打跑!”

“哦!”

嗵!一聲巨響猛然傳來,阻在丁卯身前的中年男子,憑空一下飛起半空。然後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拋物線,重重跌落三米開外,掙紮不起。

原來卻是冷麵殺神一樣的丁卯,突然飛起一腳,將此人踹飛。

“找死!”

“啊!啊!”中年男子殺豬也似幹嚎大叫:“狂妄匪徒,你們居然敢當眾毆打國家公務人員,太囂張了!這次你們徹徹底底的完蛋了!你們都等著坐牢吧!你們都等著把牢底坐穿吧!沒人再救得了你們這些人渣了!”

這中年男子,瞧見丁卯是跟孫海洋嘀咕之後,才突然發難衝他下的狠手。突遭打擊之下,腦子直接短路一般,居然是將孫海洋也一塊給罵了。

他這是,兔子急了咬人,忘記孫海洋是什麽身份的人了!

孫海洋給這廝沒頭沒腦罵成人渣,氣得不行。

“領導!嘿,拜托你,能讓他快點閉嘴了麽?再嚎下去,丟人現眼的,可就不是他一個人了啊!”

丁卯趁機在旁煽風點火起來。

孫海洋陰沉著臉,向業已走向前來的王市長悄聲耳語了幾句,果然就見,那王市長眉頭微皺,衝著一旁早就虎視眈眈麵色不善盯著丁卯的特警擺了下手,這些人都是微微一愣,忽然間反應過來,趕緊才目標轉移,飛快湧向了那個在地上撒潑打滾的中年男子。

“唉!真替你可憐!”丁卯毫不掩飾地大笑道,“張秘書,回頭跟你哪個蠢豬侄兒張洪財帶句話,別他媽整天吃飽了飯撐得慌,到處惹是生非。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下次再要給狗仗人勢,麻煩你把狗眼睛睜圓一點,多少先揣摩一下狗主人願不願意給你這等狗腿撐腰!”

“丁先生,你又何必非要將大家彼此關係搞到這麽僵硬。打狗還要看主人嘛!嗬嗬,好歹人家也是市長跟前一紅人,過分得罪了,對你今後在深市發展,可沒啥好處!”

“少跟我說這種廢話!今天這事情沒完!你們警方在我家周圍布設那麽多盯睄的,別告訴我說,這些武裝匪徒出現是你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你們背地裏打的什麽主意,不要以為一直都會天衣無縫。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自食惡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