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因為在獲取‘信徒’供奉信仰之力的認知上,有了這一深層次的認識,自然而然地,對‘其樂融融’的天一閣包廂這個所在,心生不耐煩之意,極力想要趕緊離開。

他感覺的出來,自己已經處在了一個‘悟道’的關卡上,腦海裏有太多太多需要理清思路的事情了。

隻不過這兩撥信徒,對他丁某人此刻可真正是仰為天人,輕易間,哪裏就能說走就走,抽身離去。

正找不到合適理由脫身。

斯文眼鏡男警察帶著的這一票人馬的突然殺出,讓丁卯見到了曙光。

這群越南人的下場,其實早已經注定,而且對方也已經依言向他們所有人服了軟,給這些女孩子們也表態道歉做了充足的賠償。

雖說哪些錢都是他自作主張,以死人頭大天才許慎的名義借給越南人,然後又是這些越南人自願捐出來的賠償金。而且他裝大爺派發錢財的同時,手裏的現金雖然少了些,但是總體而言,賬麵上的收入,卻還是遠遠超出了最初的三百萬。

第一,他手上餘下的尾款,還有二百萬出頭;第二,越南幫這票人,還借了他三百萬未還。

所以說,他丁某人如今一轉眼間,也是身家百萬富翁級別的有錢人了。

而且手上的這二百萬塊,輾轉過了這麽一道手續,算是洗掉了死人頭許慎的晦氣,否則這些餘下的現金,他還真是有點兒頭大,總覺著拿在手裏有些膈應。

現在就不同了!

現在經過他這個大善人的出麵調停,表麵上已經是皆大歡喜的最佳結局了,而且花別人的錢給自己充闊長臉裝大爺慷他人之慨,順道還能賺取到足夠多的人品,實在是一舉而多得的最美妙事情了!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這一次他沒有意氣用事而是選擇了迂回曲折的路子,利益最大化,當真是嚐到了甜頭。

所以,這一幫不可一世警察出現的瞬間,他就做出新的選擇,一定要讓這些警察變成下一輪接力者。

表麵上吃點虧算不了什麽,最重要的是能夠真正達到真正的目的,隻要最終目的實現,多點轉折,也不是什麽壞事。

“誰報的案?人是怎麽死的?為什麽這麽多人在現場,還能眼睜睜讓人被打死?凶手為什麽沒有看住?誰跟凶手是一夥的?”文質彬彬的正義化身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警察,轉眼又是一大堆亂七八糟問題可笑之極就這麽丟了出來。

他這哪裏是在偵查刑事罪案,哪裏是在調查盤問人命凶殺案現場目擊證人,簡直就是一富家公子哥兒在質問挨餓的流浪漢為什麽不去打電話讓人送大餐過來。

整個兒一小腦發育不健全腦癱兒!

丁卯等人被他逼問的啞口無言接不上話來。還好那蒙坎急於脫身,又攝於‘丁大人’的無上威壓,聽到警察問話,趕緊上前主動開口.交待他們之前已經談妥的真相。

斯文敗類!

丁卯在心中給這個不知所謂的年輕警察下了一個定語。沒錯,這個人,哪兒有丁點的警察形象。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不是對方身上的這一身皮,可不就是一流氓嘛!

隻不過,形勢比人強,現在他們是匪人家是官,人家可是占著大義和律法執行者的名分。再者他已經有了定計,自然也更加沒有必要計較在這一時之短長了!

當官的反正永遠都是爺!

而且現在那刀疤臉蒙坎也已經主動在交待案情,大家又有了那番交易,更加不用擔心什麽了!

“你們的人誤傷?跑掉的那個凶手是你們的同伴?嗯,很好,態度不錯,能主動交待罪行,將來檢方定然會給你們寬大處理!好了你們都可以站起來了!去哪邊登記一下,把自己的姓名什麽的做個筆錄,就可以離開了!”

“隻要過去做個筆錄,我們就可以離開?”蒙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出現了幻聽。

什麽時候華夏國的警察會這麽好說話了?!

斯文敗類將眼睛一瞪有點兒惱怒地說:“怎麽耳朵聾了?不想離開也行,現在全都拷上,回頭丟了局子裏好好反省反省。媽的神經病玩意兒,當老子說話是放屁不成?”

斯文敗類怒了!真怒了!立馬就開始招呼人,要人過來拷上這群不給麵子,胡亂嘰歪懷疑他說話權威性的白癡。

在他眼中,蒙坎等人的反應,根本就是腦子進水全部秀逗。

“立刻立刻就去,我們立刻就過去!”蒙坎咂麽不出來究竟是怎麽回事,不過如此天賜良機,怎麽可以隨意錯過。意味深長地看了丁卯三人一眼,他人是有點兒後悔方才為了急於脫身,與丁卯達成的哪些屈辱條件了!

隻不過這蒙坎接連在丁卯手上吃了憋,多多少少都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所以在沒有真正脫身之前,他還對雙方之間的密謀保持沉默,他多了個心眼,害怕這事情是丁卯設下的一個圈套。

丁卯瞧見斯文敗類的連番悖妄行徑,心頭有種不妙感覺,似乎這個二貨警察,最終矛頭根本就是衝他而來。再一個就是,那蒙坎等人的反應,也是讓他內心不妙感覺越發嚴重。似乎是在見到這些警察出現之後,這些‘信徒’對他丁某人的因畏懼而生發出來的狂信態度已經開始發生動搖。

這無疑佐證了他此前的那一番猜想!維係自己跟信徒之間關係互動的紐帶,的而確之的不是那麽壹加壹等於二簡單。沒有更多的製約機製在其中,這樣的信徒,擁有的越多,越是恐怖危險,如同身邊埋設下一顆顆不受自己遙控的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突然遭受信徒們的瘋狂反噬。

他最擔心哪些被自己大派利是收買人心拐來的女孩子會出現反複,想不到反而是這些越南幫畜生先一步出現信仰動搖。

好在一切都還算發現及時,沒有到徹底失去控製的地步。

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丁卯將這筆賬,算在了這些警察頭上。因為如果不是這些警察的突然出現,不是那個斯文敗類混蛋警察的故意攙和,這些越南幫畜生,不會這麽快就有膽量反噬他這個信仰之力的宗主。

而且這些警察出現的時機,也太湊巧了些!

不早不晚,不前不後,許慎的死才被發現,這些人就立馬出現在了現場。從時間點上算,到好像這幫人早就伺候在一旁,一直都在等這樣的一個機會而已。

夢小婉出去報案,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不過七八分鍾左右而已,跟這些人,簡直就是前後腳的事情。而且這些人才一衝進門,就大吼殺人凶手不要掙紮抵抗,顯然是早就知道了此間事情發生過程了!

現在隨便嘴巴一張,就要將全部的越南鬼子放走,這不就明擺著,要把罪責往他們三人身上推嘛!

果然還沒等他開口問,斯文敗類轉頭陰陽怪氣衝他開口道:“你們是在這裏說,還是跟我回局子裏說呢?”

說你妹啊!丁卯很有點兒想要罵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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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的是引誘人浮想聯翩呐,敏感詞【主動開口.交待】天朝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