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這上輩子,真的是虧欠了你們這些女人的!
也不知道是心底深處的拿一根神經被觸動了,丁卯怒火瞬間全息,連續兩個耳光之後,心頭莫名的火氣全息。反倒是瞧著劉靜宜的臉蛋,還有她的那隻鮮血直流的手,生出來強烈的負疚感。
“你發什麽神經?好端端幹嘛這樣子折磨自己?讓我看看你的手怎樣了!”不由分說抓起了劉靜宜的手,食中二指的指骨被碎玻璃渣紮破,鮮血直流。最恐怖是中指根骨關節處,直接是被揭開了一道一公分左右的手皮,皮肉外翻,內裏血肉模糊一片。
看到這幅情形,丁卯內心愧疚感負罪感越發強烈起來。大罵自己當真畜生不如,居然讓一個女孩子為了自己遭受此等嚇人傷害。更加可惡的是,自己方才一怒之下,居然還要以牙還牙,奉還對方一個大耳光回去。
唉!
真不是人啊!
“走!還傻愣在這裏幹什麽?你不疼嗎?瘋子女人!跟我走!”丁卯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是必須要找醫生來處理傷口了。傷口範圍太大,簡直是直接用刀子在給自己做淩遲大刑。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瘋!要命!可是老天爺,你究竟是為了那般啊!就算是,我丁某人不是東西,輕薄非禮了你,摸了你的胸,可你報複的對象,報複的目標,要捅刀子的人,應該是我丁某人才對呀!你這一個花容月貌姑娘家家,搞出來這樣的嚇人動作,你是要為了那般如此看不開啊?
媽的,就是古時的貞潔烈女,頂多也就是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可你老人家,不聲不響把自己悶鎖在洗手間裏,突然一下子就搞出來這麽大動靜。這要是給不知道的人發現了,還不以為我們包廂裏的三個大男人要對你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拉住劉靜宜想要將她拉出洗手間,不料卻沒拉動。
“別犯傻!不管有什麽事情,就是老子我犯了天大罪過,你也要先保證自己的身體健康,才能見到我這混蛋王八蛋的大壞蛋認罪伏誅,受到應有懲罰吧!怎麽了,莫非是嫌我這隻左手輕薄了你,準備砍掉我的左手啊?好!你現在也嚐到手受傷的痛苦了吧,那你就更應該趕緊地配合我,先治好了你的手,然後你才好有力氣,拿刀來剁我的左手吧!”
“……”
瞧見劉靜宜仍舊沒有想動彈的意思,丁卯終於是察覺到了古怪。
劉靜宜的兩條腿,在拚命的打著擺子,身子,也緊緊地繃直了,手臂,劇烈地顫抖著……丁卯一直注意力都在對方的受傷手背上,開始也沒覺察到她的這些不適之處。這下瞧見了,不由得又是一頓大罵,罵自己豬頭腦袋一個。
蠢貨!就是一個壯牛一樣的大男人,手上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隻怕也會撐不住,何苦劉靜宜這麽嬌滴滴一個女孩子家家。
更何況是十指連心,她受傷的地方,實在要命的緊,看樣子以後有一段時間,整個手掌都不能隨意曲握,隻能捆紮起來。
還有就是,地板上一灘不明**,不過想來也能猜得出來,隻怕是這個表麵瘋狂的女人,骨子裏也脆弱的緊,若非是處於對自己的怒火與殺意,隻怕也早就支撐不住,癱倒地上了。
女人!瘋狂的女人!要命的女人!
媽的!老子這次,究竟是招惹了什麽難惹的麻煩,遇上了什麽樣的極品女人啊!
“我抱你出去吧!”
丁卯覺察出來了問題所在,自然不可能再傻傻地僵持下去,這女人很明顯是衝動過後,渾身所有的精力幾乎被耗盡,現在是沒有體力再走哪怕一步路了。
“我自己能走!”劉靜宜執拗非常,根本沒有想接受丁卯恩賜的意思,強忍住疼痛皺緊眉頭,可惜才將手臂離開支撐的水池邊緣,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向下軟倒。
丁卯趕緊地上去攙扶,劉靜宜卻憤怒叫了一聲“我能走”,掙紮又起。人是起來了,結果邁出去的一條腿卻軟趴趴不聽使喚,結果是讓自己十分不雅地偎靠在了水池邊緣。
因為動作的僵硬,很顯然後背被水池邊緣狠狠硌到,疼得她嘴角不由自主一陣猛抽。
“我自己能走……”
“能走你妹!”丁卯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神經病女人發的哪門子神經了在,軟硬話都講過,好壞話都說遍,甚至自己生受了平生最響亮兩個大耳光的委屈,都強自忍耐住打落牙齒往肚皮裏咽了回去。事情做到這等地步,他覺著自己都已經有夠大肚,有夠男人氣概的了。而且因為這女人方才在他準備扇耳光時的那種表情,讓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刺痛了一下,莫名對這女人生出來天大的愧疚負罪感。
但是這女人,很是莫名其妙的堅持做些掰扯不清的無意義事情,這讓他的耐心,又一次受到了巨大挑戰。
好!
哥還真就不相信了!收拾不了你這一個受傷了的小女人了!
你不走是吧!
好!
哥就冒著再被你錯當一回流氓的風險,直接抱你出去。不管怎麽樣,先把你這瘋子女人的受傷手背給包紮好,以後怎樣,要殺要刮,隨你怎樣了!
不由分說,彎腰摟住劉靜宜的後背,呼地一下將之抄起,端木頭一樣的伸直了雙臂將對方端起來,分毫不敢有靠在自己胸前的意思。
他是心底裏懼怕對方錯誤會意自己又要吃她豆腐,占她便宜。
抱起劉靜宜後,立馬轉身,向洗手間外走。
奈何是,洗手間的門口,就那麽大小一點,一個成年人正常進出自然不成問題。可問題在於,丁卯現在抱著劉靜宜,而且還是這樣的一種怪異抱姿,哪裏能夠輕鬆就出得了門口。
砰!
劉靜宜的腳撞在了門板邊。
咣!
劉靜宜的臀部一不小心又磕在了門框上。
越心急越是忙中出亂。
為了防備劉靜宜的腦袋不要磕碰到,丁卯自己這次來了個狠的,後腦勺直接磕在門鎖把手上,那叫一個痛!
嘶!
要命!真他媽要命!哥這是,哥這是究竟做了什麽孽?要受到老天這樣的懲罰?
丁卯悲從心中起,就覺著今天遇上這劉靜宜,簡直等於是遇上了命中克星,幹什麽事情都不順當,幹什麽事情都要吃足了苦頭。
正滿頭滿腦亂想,脖頸上忽地被一道軟滑物體纏住,同一時間,雙臂上端住的那一具威懾力十足的火辣嬌軀,居然也水蛇一般地向他懷中鑽靠了上來。
“嗯?”丁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發生什麽狀況,腦子暈乎厲害。
可是耳邊,卻一絲蚊鳴般的軟聲細語傳來:“小心自己一點……”
“小,小心自己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