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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挺男子笑笑,也不客氣,從對方口袋裏摸出一盒大中華香煙,自顧自抽出一根點上,狠狠吸了一口,閉目抬頭,滿臉陶醉。

許久之後。

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那煙霧,長鯨汲水,筆直射向上空,竟然有二十多公分高。遠處乍眼瞧見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嘴裏含著一根木棍。

“怎麽?過的不開心?”中年男子道。

英挺男子淡淡籲了口氣:“孫局今天來找我,不是特意來跟我聊天,哄我開心來了吧!”

“嗯,來找你,自然是有事情。本來以你如今的狀況,而且又在休假之中,我不應該用工作上的事情來煩擾你……”

“很棘手的任務?!”

“局裏人手緊張呀,小布。說句不中聽的話,那幫家夥,簡直一群飯桶,處理個尋常治安類的案子都還勉強說得過去,一旦遇上硬茬子,個個慫到家!”

“涉黑?”

“談不上!這份卷宗你回頭看一下……”

英挺男子拿過卷宗,飛快繞開封口的絲線,掏出內裏的資料,飛快瀏覽起來。

中年男子是孫海洋,深市公安局長,公安係統一把手。見到英挺男子入神的樣子,老狐狸發現了獵物一般,不易察覺地嘴角泛起一個圓弧。

場麵一時間安靜下來,就隻聽到嘩嘩翻動紙張的聲響。

英挺男子看的很投入,不到三分鍾,就將十多頁的卷宗從頭到尾瞄了一遍。

“完全不合情理!”

英挺男子抬頭,卷宗在手上啪啪拍得直響,良久,這才又說道:“讓我接手的話,我首先要見見馬天良、劉默、梁小龍!嗯,暫時就這三個了……”

孫海洋心中不由得就是咯噔一下子:果然名不虛傳,人稱你呂小布智勇雙全,南嶺警界一枝獨秀的奇葩,想不到才匆匆瀏覽三五分鍾案卷的功夫,就將我苦思冥想將近一周才隱約琢磨出來的端倪看穿。

這案子交給你來負責,真不知道是我腦海靈光一閃念的聰明,還是說與虎謀皮的愚蠢!

孫海洋打的小九九,怎可與外人道。

自從那一晚領教過了丁卯此人的邪異悱惻之外,他就著了魔一般,借著追查案情的由頭,連日來真可說是將丁卯家的祖宗八輩都摸了個透徹。因為那一晚,丁卯留給他的心理震懾,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了些。以至於,每每靜下心來想些事情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出來丁卯語不驚人死不休、隨口道破他心思的場麵。

最初他認定丁卯是城府深沉,背後有熟悉他過往的高人指點,所以才能將他的一言一行猜透,口無遮攔故意來刺激他。

後來因為馬天良的事情,親眼見證了馬天良的荒誕自首認罪過程後,他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異想天開以為丁卯是有讀心術那樣的超人異能。

但是隨後他故意試探丁卯,發現丁卯並無所覺,隨即就否決了這個荒唐可笑想法。

隻不過對於丁卯接連曝光出來的小手段,以及那個深藏背後的所謂超級黑客高手,他還是心存疑慮。

這些日子從已經收集掌握的情報分析判斷,他發現一個驚人巧合:丁卯這個行事乖張、甚至於有點兒離經叛道的年輕人,他的這些古怪地方,並非與生俱來,乃是多半個月之間的突然變化。

幾乎是所有身邊人,無論敵友,不分好壞,所有此人社交圈之中的知情者,莫不生出同樣的一種印象——丁卯變了!

在從前的印象中,丁卯乃是一個標準宅男,少與外人接觸往來,除去正常的上班工作時間之外,幾乎是所有的業餘時間,都耗費在了虛擬的網絡世界。也就是說,此子口中所說一切,除去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級黑客高人是在有與無的兩可之間,其他那些個口才了得,善於揣摩操縱人心……那些能力,真正都是空中樓閣,無根之水,全都無稽之談。

他仔細分析研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此子是在半個多月之前的上午,收到一份匿名包裹之後,才漸漸身邊是非多了起來。

並且,所有跟此子有關是非出現時,此子都是手上抓著一部山寨平板電腦。

最近幾天裏的跡象,更加暴露出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現象:此子的女朋友,據說最近成了他們所居住花園小區的鬥鬼猛女,獨自一個女孩子,就敢赤手空拳到處喊打喊殺的去捉猛鬼。

同樣的,被他發現的一個驚人巧合,那唐麗麗幾次三番出來捉鬼時候,手裏都握有一部山寨平板電腦。

至於花園小區究竟存在什麽樣的猛鬼,他沒有親眼見到,派去的幾十號聯合執法捉鬼隊連續守候接近一星期,也沒有拍到半隻鬼影。

古怪的是,小區裏的原住民,卻是時常就被凶殘猛鬼嚇個半死不活。

更加離奇的是,那唐麗麗出現在哪兒,她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一般,不出一時三刻,那個地方就一定會鬧出鬼來,然後凶殘猛鬼就會被她當場格殺。每每事發一刻,花園小區的原住民、唐麗麗,總是提前排演好了一般,那邊一聲尖叫看到鬼了,這邊立刻閃電出手瞬間滅殺鬼怪,但偏偏詭異就是,整個聯合執法隊的善男信女、道士和尚,始終沒有緣分瞧見頻繁出沒的鬼怪。

一來二去,人們心理麻木,不約而同的起了疑心,懷疑連番的鬼怪事件,都是唐麗麗還有那幾個特別能見鬼的老頭老太閑來無事,故意來消遣娛樂大家。

於是乎甚囂塵上的花園小區鬼怪現象,大家見怪不怪,一周折騰下來,都沒有了繼續玩鬧下去的心思。

這一支所謂的聯合執法捉鬼隊,終於也無疾而終。

但是孫海洋仔細看過蹲點執勤民警的報告之後,卻是一下子疑心大起。而且聽聞自格萊登大酒店那一晚之後,丁卯就臥病在床,班都沒法上,他更加的狐疑重重起來。

孫海洋很想直截了當殺上門去,和丁卯‘好好’談上一回,但是有鑒於馬天良、劉默、梁小龍等人的前車之鑒,還有坊間傳聞的‘但凡跟丁卯做對,跟他使壞之人,到頭來都沒有好下場’這樣凶殘的議論,並且他也親身領教過了丁卯的邪魅所在,心驚肉跳之餘,他哪裏敢輕易造次。

退而求其次,他又不想平白失掉了了解真相,掌握秘密的天賜良機,所以就一下子想到了假手於人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