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蟲群癱瘓,一直沒有回應,蟲姬本人也沒有露麵,似乎在與綱手的戰鬥中落入下風,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去,支持美姬的勢力漸漸落入下風,戰鬥開始進入尾聲。

由蟲姬主導的反叛奪權,在大家的努力下被鎮壓,社會將會重歸正軌,回到真正四代目的領導下,重回往日的平靜。

一處緊閉的人家裏,一家四口人圍坐在餐桌前,年幼的孩子尚且懵懂,看著滿桌的豐盛食物流著口水,不時的偷眼看著父母。

父親一臉輕鬆的笑意,而母親則紅腫著雙眼。

“情況怎麽樣了?”妻子向丈夫詢問。

“很糟糕,已經大勢已去,隻剩下一些零星的抵抗。”身穿著一身嶄新的筆挺忍裝,男人說道:“在宣傳上,蟲姬大人太吃虧了,大家隻認四代目,不知道蟲姬的功勳。”

“是嗎。”妻子擔憂道:“蟲姬大人一直沒有露麵下達指示,那我們……”

“作為謀反叛逆,我們的結局隻能是……”男人倒著酒。

“我不要!”妻子情緒激動道:“殿下很仁慈,隻要我們說一直以來都受到蟲姬蒙蔽,被蟲姬操控了記憶,就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操沒操縱記憶,難道我不清楚嗎。”男人說道:“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男人拿出一隻藥瓶,打開滴入酒中後,遞給妻子。

“給孩子們分掉。”

顫抖著手拿起,意識到這是什麽以後,眼淚不斷的從女人臉上流淌。

“別哭了,我們一家會永遠追隨蟲姬大人,直到世界盡頭,這就是我的忍道,當初立下的誓言。”

“我明白了。”哭泣著起身分好藥水,孩子們滿眼的懵懂天真。

“幹杯!”

“幹杯!”

“誓死追隨蟲姬大人!”

酒碗落地破碎聲不斷,被圍的絕地中,一眾帶傷的忍者相視而笑,五孔溢血,氣絕而亡。

隨後,另一批忍者走入,收斂屍體,打掃狼藉的戰場。

“我隻說一遍。”實驗室中,野乃宇看向各實驗室負責人,說道:“作為蟲姬大人的代表,通知大家,要離開的現在就可以走了,沒人會阻攔,全憑個人自由。”

聚在一起的實驗人員看著野乃宇,沒人離開。

“現在可沒人操控你們的記憶與思維了,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

野乃宇示意助手分發藥品。

“一克就能毒死上萬人,大家都有份,現在,到了我們盡忠的時候了。”

眾人看著野乃宇。

“諸君!我等誓死追隨蟲姬大人!”

野乃宇舉杯。

“我等誓死追隨蟲姬大人!”

實驗人員紛紛舉杯。

仰頭一飲而盡。

隨之,紛紛倒下,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陰影處,披著鬥篷的綱手站出,看著滿地的屍體。

“為什麽會這樣……”

記憶操控不是解除了嗎。

為什麽,還是有人死也要追隨她,而不認同我。

計劃很簡單也很順利,由自己正麵拖住美姬以及蟲群,解除美姬的控製,利用自己多年以來在聲望上的巨大優勢,發揮正統性,再由大家來控製局麵,順利的鎮壓美姬的勢力。

到了這個程度,在大局上可以說美姬已經輸了。

“輸了嗎。”

一劍斬開二百米高的巨大石像,瞳轉身看向城內,城內的忍者正在成群結隊的湧來。

發現了這一點,石像的攻勢停緩下來。

瞳也樂得暫時停戰,等待著忍者們的接近。

另一邊遠處,在傀儡的壓製與雛田的倔強注視下,舍人伸手取下了雛田的雙眼,放入眼眶之中,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身體深處醞釀。

“抱歉,老婆。”舍人抱歉的說出心裏話。

“哈?”雛田雙目流血歪頭。

大概是聽錯了吧。

哪有剛見麵就喊老婆的變態。

舍人捂著眼,感受著體內湧出的力量,開始了,轉生眼的胎動。

“這是……”

猛的扭頭,舍人看向木葉中心的巨樹頂上,那裏,有著恐怖的東西在醞釀,那東西正在貪婪的注視著自己的雙眼。

自己這雙新生的轉生眼。

瞬間,一道驚雷在心中炸開。

這是……

陷阱!?

舍人有點慌張,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心中的不祥感漸生。

坑道蟲頂端,巨大的花前,登頂的忍者看著這朵妖異的花。

“這個就是蟲群核心了嗎?”

“先封印!等四代目回來,正式接管木葉的全權限!”

不想綱手接手也不行,沒人能夠對接美姬打造的係統。

眾人吵吵嚷嚷,也有人持不同意見。

“不行!!!”

“不能讓綱手接手全部的權限!否則!誰能保證她不是下一個蟲姬!”

有人覺得有道理,有人怒目而視。

“說什麽胡話呢!木葉是殿下的木葉!”

“胡說!木葉是大家的木葉!不是一個人的木葉!”

眾人各執己見。

但現在還沒到勝利的時候,說這些話分配勝利的果實有些太早了。

彌彥憂慮的看著這一幕。

計劃似乎有些太過順利了,老師她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呢。

以老師的能力,絕不會這樣簡單的結束,也絕不會這樣甘心失敗。

“冥土有找到了嗎?”彌彥問道。

“我們的人正在找!”

“抓緊點!務必找到冥土!”

“哈!”

冥土中,隨著大量靈魂的到達與消息的傳播,死去的人已經知道忍界發生的事情,各種議論紛紛,喧囂其上。

不過,剛才還打生打死,現在又共處一片屋簷下,雖然靈魂狀態中不能再打起來,罵起來也行。

修建的冥土城中,隨處可見人們在破口大罵,宣泄著心中的情緒,焦急的等待著最新的消息。

自來也在人群裏穿梭,尋找著熟悉的麵孔。

這時,看著麵前的人,停下了腳步。

本來他是擔心長門的,但現在看見了老師。

猿飛日斬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倒是像回到家裏一樣,熟悉的很,這裏麵的人才又多,說話又好聽,身邊的團藏臉色臭臭,一臉不是很想跟日斬說話的樣子。

“老師。”自來也打著招呼。

“喲,自來也。”猿飛日斬笑道。

“你怎麽死啦?”自來也問道。

說起這個來,猿飛日斬臉色一黑,那三個小年輕下手是真的狠啊,尤其那個叫做帶土的宇智波,三代被他的瞳術打得沒一點脾氣。

見老師不想說,自來也意會,估計死的很難看。

倆人一時無言,麵麵相覷。

這時,人群爆發驚呼,高喊道:“又有人死了!”

死個人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太多了。

一次性大批量的來冥土報道,還在持續不斷的大量增加。

整個報道廣場上,都一時變得擁擠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

不是說,蟲姬被四代目壓製,戰鬥已經快到尾聲了嗎。

“你們怎麽死的?”有人直接問道,像是在問你吃了沒一樣平常。

“別說了,我不知道,突然就眼前一黑。”人群裏有人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有人大聲喊道:“是日向瞳!我是被她砍死的!隔了至少十公裏遠!”

一刀揮出,光寒月下的巨型劍光橫掃,摧枯拉朽的斬斷眼前的森林,露出大段快闊的地形。

戰場中,瞳凝視著源源不斷衝來的大隊忍者。

揮刀血振,麵具下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獰笑。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