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五年,春。

街上往來行人如織,淡雅的櫻花開滿了坡道,迎風飄舞。

“鳴人!”

恍如河東獅吼的大叫響徹著小區,街道上,披著圍牆的紅發女人雙手叉腰的仰頭看著半空。

街邊的燈杆上,七歲大的金發小男孩雙手雙腳死死的抱著燈柱,低頭驚慌的看著媽媽。

“下來!!!”

“我不!!!”

“乖,下來,我不打你!”背著手,玖辛奈藏好了背後的鍋鏟。

“你騙我!”小鳴人硬著膽子說道:“我才不信你!”

櫻花在眼前飄落。

唯美的春景裏帶著淡淡的溫馨。

“臭小子!給我下來!”玖辛奈僅有的耐心無了,暴躁又抓狂的大叫道:“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母愛是有的,充足的叫人窒息。

“就不下來!”鳴人就感到窒息。

自家的媽媽一點也不溫柔這種事,那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過……

這孩子到底像誰呢?

玖辛奈又一次的陷入疑問。

真的是自己跟水門親生的嗎?

這傻頭傻腦的樣子實在是叫人頭大。

“那你抱著一輩子不下來好了!”

“你管我啊!”說著,手腳並用的又向上麵爬了一點。

誒,就是讓你夠不著。

在小鳴人簡單的腦子裏,實在是不清楚老媽打自己很疼,跟老媽是不是忍者到底有什麽關係。

是的,玖辛奈大可以跳起來,把鳴人給揪下來。

但是,周圍鄰居們笑嘻嘻的指指點點,讓玖辛奈腦門青筋直跳,但是不敢妄動。

鳴人可以像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但自己作為一位立派的太太可不行。

“哈哈哈哈……”

要丟人的話,就讓鳴人自己來就好。

我已經拍下來了,以後結婚了再放。

握緊了鍋鏟,玖辛奈臉上擠出尷尬的笑容。

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就很省心,我就攤上了這麽個玩意,到底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了呢。

“那路多~”是時候到了動用最後手段的時候了,玖辛奈假笑道:“想吃小熊餅幹了嗎?”

就拿這個考驗小孩嗎?

這誰頂得住?

鳴人吞下一口口水。

猶豫了。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要命的問題。

吃!

不吃白不吃!

挨打也要吃!

“我不信,除非你現在給我!”

這小子!

額頭上繃起青筋,玖辛奈嗬嗬直笑。

一到關鍵的時候就變聰明了。

“當當當~”玖辛奈變出了小熊餅幹。

鳴人的眼睛亮了。

一直以來,鳴人就很是看不懂,家裏的零食,媽媽到底藏在哪了,不論怎麽找,都找不到,冰箱裏也永遠沒有零食。

是通靈術噠!

能找到才有鬼!

就像玖辛奈永遠找不到水門的私房錢一樣。

“下來吧~”玖辛奈溫柔的假笑道。

“先給我!”鳴人堅持道。

“那你不許騙媽媽。”玖辛奈哄道。

“我才不會騙你!”鳴人說道。

“真是的。”

這孩子到底像誰啊。

就不會騙自己這一點,玖辛奈是相信的。

這孩子有些過於耿直了。

“那好,接好了。”玖辛奈拋起餅幹。

鳴人鬆開一隻手,夠不到。

眼疾手快的鬆手鬆腳,蹬著小短腿,在半空一把抓住,緊跟著快速落下。

下方,玖辛奈笑眯眯的張開了懷抱。

終於,落我手裏了。

今天不打個屁股開花,我就不是小辣椒。

身體一沉,穩穩的落在熟悉的懷裏,抬頭看著媽媽危險的笑臉,鳴人一把死死抱住了餅幹。

富貴險中求。

總之,不虧。

反正遲早是要挨一頓的。

準確的說,賺了。

喜滋滋!

鳴人臉上擠出了笑容。

“臭小子!”

母子倆轉身回家,沒有公主抱,一手提著鳴人,像是提著個塑料袋,玖辛奈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

走進公寓大樓,甩手關上房門。

緊跟著,慘叫與啪啪齊飛,屁股開花。

“別光打一邊啊!”

小鳴人被按在地上,掙紮著慘叫,懷裏死死的抱著餅幹。

“換一邊打啊!”

“媽媽!疼!”

真是硬氣啊!這小子!打死也不認錯呢!

玖辛奈氣笑了。

繼續開花。

屁股兩開花。

可喜可賀,小鳴人有著一個充實完整又快樂的童年。

但是,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樣。

“卡哇伊~~~”捧著自己的臉,泉的眼裏都是小星星,感覺心都要醉了,看著自己忙活的成果,跟著抱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女孩,舉高高道:“薩斯給~”

小小一隻的佐助,臭著一張臉,一副誰欠了幾百萬的樣子。

放棄了掙紮,因為根本打不贏。

“泉,佐助就交給你了。”

首先要說的是,佐助是男孩。

其次,是鼬親手送來的。

看向佐助,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我家的佐助就是很可愛的嘛。

“放心去吧,佐助就交給我了。”

少年時期的鼬,臉上的淚溝越發明顯,帥的足以叫女孩尖叫。

泉有意無意的躲開了鼬的視線。

“上班,加油。”

“嗯。”鼬臉上揚起一抹含蓄又爽朗陽光的笑容,說道:“我知道。”

青梅竹馬,倆小無猜。

倆人間用不著多言。

但是佐助就覺得,我哥是不是不愛我了。

不,愛的,隻是暫時轉移了。

幽怨的看著老哥,眼神示意,你怎麽就不管管她。

我恨你!

鼬多冰雪聰明。

但弟弟就是弟弟。

伸出手,手指點在佐助的額頭上,含笑道:“原諒我,佐助,下次吧。”

瞬身消失。

佐助撇了撇嘴。

“嘿嘿嘿……”抱著佐助的泉,笑的很沒品,說道:“佐助~今天我們還是玩過家家,乖,叫媽媽。”

“媽媽。”佐助一臉生無可戀。

好漢不吃眼前虧。

誰叫自己的老媽沒空照料自己,中午的飯還沒著落呢,全指望泉姐姐了。

“呦西呦西~”泉揉著佐助的頭,說道:“今天的頭發也有點紮手呢,真是的,你的頭發怎麽跟鼬長的不一樣呢。”

“少囉嗦!”佐助臭著臉。

身體是屈服了,但嘴上還很硬。

“卡哇伊~”說著,泉抱著佐助的臉一頓亂啃。

就喜歡這個拽拽的態度。

一副拿我沒辦法的屈辱樣子。

“嘿嘿~”

佐助生無可戀的望著天,任憑吻如雨下。

臭女人!

討厭死了!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