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晚上好,這裏是木葉晚間新聞頻道。”

“我是主持人……”

此時,正是慶典最**之間,夜晚繁星點綴的星空下,火紅的燈籠也如繁星點綴在樓宇間,街上一片歡聲笑語。

也有人不是那麽喜歡熱鬧,依然忙碌著家中的瑣碎日常事情。

打開的電視裏,新聞一如既往的播報著,為這個冷清的家裏平添了一絲人氣。

略顯早熟的女孩沒有跟朋友們出門玩鬧,而是選擇呆在家裏陪伴著母親。

忙碌了一大桌的菜,卻隻有母女兩吃,平添了一絲冷清。

“先讓爸爸他們先吃……”

母親忙活著,取來放在神龕中的照片,擺上碗筷添上酒。

“都回家吃飯了。”

母女兩都低著頭,雙手合十默哀。

電視裏的播報依舊在繼續,隻是沒心思聽。

“插播一條臨時消息,據悉……”主持人看著手稿微微一頓,臉上流露出一絲荒唐,但在職業素養的驅使下,鎮定的繼續念下去。

“在四代火影大人綱手殿下的領頭攻克下,木葉醫療技術又再做突破,成功解決人死不能複生的難題。”

身邊的搭檔女主持,嘴巴張到可以塞下一個大鵝蛋。

“目前,相關進展順利,以有一批複生人士回歸社會,順利工作。”

每個字都看得懂,但連在一起,怎麽就看不懂呢。

不光主持人有著疑惑,電視前認真看著的觀眾們也是如此,一臉的懵逼。

這是在說什麽跟什麽啊。

“得益此項成果的應用,本次已經結束的忍界大戰中,木葉的人員傷亡為零。”

“騙人!!!”

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電視前一位拄著拐的老大爺大聲吼道。

“那把我兒子還給我啊!!!”

“葬禮老子都辦了!!!你跟我來這一套!騙小孩啊!”

這一次,木葉的公共公開英雄葬禮遲遲沒有舉行,大爺就急著自己辦了。

我可憐的兒,再不辦就放臭了。

咚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啊!”

客廳裏母女兩放下手,疑惑的對視。

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呢?

“媽,我去看看是誰。”女兒說道。

“推銷的就打發掉,咱家不要。”母親點頭。

“我知道。”

湊到貓眼前,沒有開門的意思,看著公寓裏空無一人的走廊,女孩警惕的問道:“是誰?”

“你好,小小姐,我是來推銷的。”沒有露麵的男人壓著嗓子說道。

似乎,並不是什麽好人。

女孩臉上警惕。

木葉的治安好是好,但各種預防宣傳也沒放下,耳濡目染下,女孩也沒天真到,木葉到處都是好人。

“滾!上別人家去!我家不需要!”

“誒!!!等等!”

蹲在門口的男人急了,這跟預想的劇本不一樣啊。

猛的站起身,急道:“我不是搞推銷的,我是你爸爸!”湊到了滿眼前,露出了臉,一身忍奉行的正式場合禮裝,胸口掛著勳章。

其中有一枚叫做百戰不死勳章。

實際上是給死了又複活的安慰獎。

女孩已經離開了貓眼,聞言回頭,看著門口挑眉。

嘿!你跟我搞這一套!

有沒有搞錯!

是我智商低嗎!

“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

“真的!我真是你爸爸!”男人急到跳腳,說道:“你屁股上有痣,就在左邊那一半上,對了!新聞!看新聞啊!!!求你了!”

一聽,女孩就急了。

臉漲的通紅,捂住了屁股。

我還沒嫁人呢,這混蛋怎麽知道的!

氣急敗壞的掏出了自己精細飼養的粉殼電話蟲,怒道:“喂!警備隊!我這裏有變態!你們快來啊!救命!”

救命!

死丫頭真敢啊!

門外,爸爸懵了,腦子嗡嗡的。

不過,來了也好,還能解釋。

你說,你犯什麽賤啊,就正常的回家,非要開什麽玩笑。

男人懊惱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很重,很響。

就是很後悔。

另一邊,大爺打開了門,看著眼前的健碩的男人,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爸,我回來了。”年輕男人微笑著說道。

真的回來了……

是自家的臭小子。

大爺確信了這種事情,緊跟著,無名火猛的躥了起來。

我的錢!!!

好幾個子!全白花了!

席也白吃了!

親戚也白請了!

我!!!

一口氣好懸沒上來,堵在了胸口,看著眼前一個勁傻笑的小子,氣的抬起手杖,直往臭小子身上招呼!

“給我滾!我叫你回來!”

“誰他媽讓你回來了!”

“給我死回去!”

“去墓地裏躺著!我不要臉的啊!”

罵著的時候,怎麽還哭了呢?

挨著打的男人一個勁的躲著,滿臉都是委屈,我都沒哭,你哭什麽啊。

我說親爹啊,你不該高興的嗎。

親爹高興壞了,嘴皮子哆嗦著,眼底滿是如孩子般失而複得的開心。

回來了就好!

回來了就好!

嘴裏硬道:“臭小子,你這死一次,知道我花了幾個子嗎!給我還回來啊!”

“還給你!還給你啊!我有錢!別打了!爸!”

“老子看到你就煩!這死相!給老子滾進來!別讓鄰居看笑話!”

同樣的一幕,在木葉各家各地上演著。

悲歡離合,大抵如此。

畫風,有的抱頭痛哭,有的相擁而泣,溫馨中透著悲戚,就很正常。

有的就沒那麽正常。

各有各的不正常的。

有的還在路上,家並不在木葉城裏,在外地或是鄉下。

再比如說,三代目。

靠著院子,堵在門口,一旁的是小兒子阿斯瑪,另一邊是大兒子十兵衛。

“十兵衛說,蟲姬早就把你弄進複活的名單裏了。”琵琶湖冷著臉說道:“現在才回來,是幾個意思啊。”看著三代年輕的一張猴臉,氣不打一處冒。

美姬這臭丫頭,存心的給我添堵是吧。

綱手那丫頭也是的,美姬說什麽就是什麽,自己一點腦子也不帶長的。

整這麽年輕,合適嗎。

也不多想想。

所以,就是報複,故意的整這麽年輕。

“這不是怕你一時半會的接受不了嘛。”三代舔著一張臉,卑微的說道。

“我看,是玩夠了吧。”琵琶湖說道:“別啊,外麵的妹妹們,又年輕,又漂亮,說話又好聽,繼續玩啊,別回來啊。”

“孩子們還在呢。”三代一臉為難的說道:“給我留點麵子。”

十兵衛麵無表情,人快到中年,成熟了很多,理解老爹的難處,但理解歸理解,不對付是不對付,父子看著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阿斯瑪一臉死了爹媽的表情。

爸爸活了,快樂的日子沒有了。

又回到滿是父愛的快樂學習了。

琵琶湖也沒多話,掏出古董一樣的搓衣板,放在三代麵前。

“這是蟲姬以前在醫院上班時推薦過的辦法,我也沒用上過。”

啥意思?

三代一臉的懵。

“跪吧。”琵琶湖說道:“我也不廢話了,給我看看你的誠意,因為你的關係,改天,我還得厚著臉去蟲姬家登門道歉。”

琵琶湖是真的生氣了。

跟之前衝美姬發火一樣一樣的,大腦了失去了理智,六親不認了。

看著搓衣板,三代眼瞳一縮。

這跪下來,人不得廢了?

好你個美姬,打從那時候起,就沒安過好心,早早的謀劃上了。

好手段!好本事!

我……

認栽!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跪!”噗通一聲,三代跪在琵琶湖麵前,低著頭,一臉咬牙切齒。

這次的仇,我記下了。

美姬,咱爺倆的過節,沒完!

隻有為什麽現在才回來。

確實是去玩了,趁著手上有一筆發的活錢。

這次複活的,則是忍奉行在役的犧牲人員。

隨著消息的擴散,漸漸的,更多的人知道了這回事。

無形之中,綱手的聲勢抵達一個恐怖的地步,本就在多年的經營下牢固無比,經過大規模複活事件的發生,此時的聲勢,已經不是恐怖可以形容的。

不說原本的木葉人,就是後來加入的各路木葉人,也清楚的知道應該跟著誰混,小日子跟生命才有保障。

人群自發的開始神化綱手。

一夜之間,得到消息的民眾自發在廟裏立上了綱手的金身神像。

至於原來坐在這裏的那位。

啊,不好意思,搬走了。

第二天,社奉行的門檻快被踩爛了。

昨天沒踩爛,是因為昨天在放假。

所有人都是來詢問複活的具體事項的,有什麽要求跟條件。

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深處最想要複活的人。

“大娘,別急,慢一點。”

麵對提問,社奉行的工作人員實話實說。

“目前隻有四代火影大人……”

“等等,什麽火影大人。”大娘不高興了,吼道:“叫綱手神姬殿下!”

也不想爭,也沒得爭,所裏有規定,來的都是爺,你自己是孫子。

“目前,整個木葉隻有綱手神姬殿下一人掌握這項複雜的技術,你知道的,殿下平時很忙的,要抽出空來,耗費心力的複活死人,沒有必要的話,也沒必要讓死人重新回到世上。”

“對對對,不能讓綱手神姬殿下太忙。”大娘連連點頭,生怕綱手煩了,不幹了,做為老木葉人,知道公主有多任性,是有前科的。

重點是這個嗎。

是這個就是這個吧。

“所以,每個人,第一次複活都是無償的,不過,要準備好資料申請,然後排隊。”

排就排吧。

“我要申請!我的女兒!死於第二次忍界大戰!”

“大娘,是生前在役的木葉忍者嗎?”

“對!”

“不用申請了,回家等著吧。”工作人員說道:“已經在路上了。”

大娘喜滋滋的離開了。

緊跟著,後麵的一人跟上,急忙問道:“那個,死於第二次忍界大戰,雲隱出身。”

“回家等著吧,也不用申請。”

“好好好!”壯碩的老頭激動的連連拍腿。

“起開啊!問完了該我了!”

後麵的一人急道,接過位置後,忐忑的問道:“木葉出身,自然死亡,不是忍者可以嗎?”

“是病死的嗎。”社奉行奇怪道。

以木葉的醫療能力,病死本身就是個奇怪事。

“不是……”男人說道:“是意外,送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可以。”社奉行工作人員大著嗓門讓後麵的人聽到:“大家聽好了,凡是木葉的公民,都可以無償的申請以逝親人的複活事宜。”

“但是,無償每個人都隻限第一次。”

“綱手神姬殿下很忙的,還要照顧我們這一大票活人的生活,沒那麽多空。”

“以後,但凡複活的申請,都需要繳納個人財產的十分之一,也就是,有十塊的給一塊,有一萬的給一千,作為手續費!”

潛台詞,別存錢,有錢就玩命的花。

不然虧死你。

“所以,如果是沒有人需要的人,也就不會複活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再回到世上,也太可憐了,所以,還不如在下麵自由自在的呆著。”

聞言,大家哄笑。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在下麵呆著時,要是想活著,也能自己申請。

不被需要就不被需要吧,爺自己一個人活個瀟灑,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要複活嗎。

我們。

一票死人們陷入了糾結。

經過治療以後,靈魂沒有離地了,病毒就關閉了,聰明的智商又占領高地了。

恢複了理智的忍者們,重新開始用真正的大腦思考。

比如說,千代。

複活了,但是,她還以為她死著的。

美姬限製了他們的肉體自由,封存在坑道蟲內。

回頭看,自己做的事還曆曆在目,真的是沒臉見鄉親父老。

“要活著,你們就去申請吧,全都是我的錯。”

看著自己這一家子,千代交代著,臉上有著暖色,不再板著一張冷漠的無表情臉。

“你還不是為了我們好。”弟弟海老藏有不同意見。

“對啊,媽,大家都知道的。”夫妻兩應和道,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但事實是,砂隱給自己整團滅了。

就是沒有木葉,下場也好不到哪裏,人傀儡化還是太危險了,搞不好就是整個忍界的滅絕,要不是沒有木葉,後果都不敢想,自己死了,怎麽麵對把村子交到手上的二代,近鬆,還有丈夫。

“蠍,你說句話啊,怎麽看,傻孩子。”母親一巴掌作勢拍在蠍的後腦勺上。

悶著不說話的蠍抬起了頭。

媽是變正常了,但是自己EMO了。

蠍還以為自己死了。

確實是死過了,不止一次。

人傀儡暴走的時候,水門那群人跑的快,自己沒跑贏,嘎了。

而之前,在蟲姬手上也嘎了一次。

現在,記憶全回來了。

就很鬱悶。

又落蟲姬手裏了。

看架勢,是用不上自己,給關著了。

真是會卸磨殺驢呢,不愧是你啊,偶像。

謝謝你啊,還貼心的給我跟家人們關一起。

就很煩。

主要還是這個親媽,太黏糊了,受不了。

“我怎麽看,我刺殺的三代火影,給做成了人傀儡,還怎麽看,坐著看,躺著看,隨便看。”蠍悶悶說道。

確實,有點難辦啊。

一家人愁眉苦臉。

反正,一家人有倆個不適合拋頭露麵,適合背鍋。

但親媽有點不懂。

“你不是蟲姬的人嗎,還把我們一家人給……”

“別說了。”千代喝止道:“三代就是蠍這孩子做掉的,誰來都是這樣。”

這是能說的嗎,不能。

我們家玩不贏她。

千代皺著眉頭,跟著舒展開來。

那就加入,正好,蠍這孩子有門路,不能斷了。

還真是我自己想辦法做的。

看著奶奶的表情,蠍悶悶點頭。

跟蟲姬大人沒一毛線關係。

咱家也沒啥門路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