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們。”

美姬說道。

“關於你們的肉體,會由綱手提取你們的細胞組織,以治活再生之術快速培育。”

培育肉體的事,美姬也能做到。

不過,向公眾告知的事項中,將會宣示,複活是綱手一人獨自掌握的權柄。

此次的複活,會由美姬進行代勞。

柱間一臉感懷,那個小家夥,已經厲害到這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了呢。

“如果沒有細胞組織怎麽辦?”扉間理解的很快,提問道:“會使用別人的細胞組織培育身體嗎。”

“細胞培育是最簡單省事的辦法。”

但隻是對於綱手來說。

沒有美姬算力的支持,普通的醫療忍者培育器官都要通過多人協力合作,因而沒辦法進行這項龐大工程。

“你說的情況,如遺失全部細胞組織樣本,還有著基因圖譜備份。”美姬說道:“想必你也發現了,在靈魂中,也就是查克拉中存在基因的副本。”

誒?

二代微微睜眼。

啥備份?有嗎?

微微點頭,表示不出所料。

“原來如此。”

“根據副本圖譜,從零構建基因細胞結構,複活後,保證會是原裝正本。”

美姬說道。

“不過,還能有幾分生前的實力,這要看恢複訓練的情況。”

“原則上,會複活到生前年齡,特別要求的話,年輕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有需要嗎,三位。”

年輕一點嗎?

“那個,美姬啊……”三代咳嗽了一聲,扭捏道:“十八歲,你看行嗎。”

“三代,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哦。”美姬說道:“雖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請好好的看著琵琶湖院長,理解一下她的心情。”

色老公變年輕了,但是我已經過了如狼似虎的年紀,所以,怎麽辦,會不會出去找小姑娘。

還是割了吧。

割以永治。

“狂砍數百刀,刀刀避開要害,流血不止,好在年輕人火力壯,輕易死不了,但你得相信院長的手術技術力,在可以複活的現下,你猜她敢不敢送你上路來見我。”

美姬靜靜的看著三代目。

可怕!可怕!可怕!

琵琶湖真的有這麽可怕!

“就不能讓琵琶湖也變年輕嘛?”害怕之餘,三代還是有點不死心。

“很多女忍者,都會首選陰封印進行學習。”美姬說道:“即便是年老的女性,在修行陰封印後也會通過醫療手段調理到年輕時的狀態,你看看院長自己想不想吧。”

她不想……

大抵是厭煩了自己吧。

三代眼含悲傷。

“我不需要。”初代死的時候,還算年輕,應該說正壯年,說道:“水戶大概要。”

陰封印可以調理身體的狀態,維持在年輕的時候,但實際的身體年齡,並不會改變。

美姬對著初代點頭。

初代的身體培養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但微妙的是,始終培育不出木遁。

“你的血繼限界有點特殊,並不確定是否可以通過修行恢複。”

木遁沒了?

隻是微微詫異後,柱間豁達的點頭。

沒了就沒了吧。

以後也用不著打打殺殺了,有這位厲害的後輩在,也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你研究過木遁了?”二代問道。

這一次並不是找麻煩,單純隻是研究者探尋的心態。

美姬點頭,說道:“還是那些老問題,侵略改造的特性非常嚴重,少有物種能夠契合,保持自我的形態不崩潰。”

“所以,不是沒有?”二代問道。

“研究的問題,以後在討論吧。”美姬說道:“我個人歡迎二代目的參與,畢竟像你這樣聰明好用的腦袋可不多。”

二代目點頭,聽猴子說,蟲姬是非常厲害的忍術開發者,對於此,他抱有極大的興趣。

以後不幹二代目的活了,研究忍術的活,也不是不能幹。

聽聞了木葉近些年的變化,他對於許多忍術的開發與應用,有了新的想法。

忍術不應該隻是用於打打殺殺,這似乎才是忍術的本來麵目。

“我非常欣賞你,蟲姬。”二代目說道:“我會參加的,探尋忍術更多的可能,不止是用來殺人,也用來創造美好生活,這樣獨特的想法,值得我學習。”

打不贏就拍馬屁。

二代目是個人物。

“並不是什麽獨特的想法。”美姬說道:“根據我找到的文獻資料。”

美姬看向柱間,說道:“曆史上第一個忍術,叫做螺旋丸,是專門用來打井的攻石技術。”

螺旋丸也是水門獨立開發的。

不過在很久前,還有人開發了一樣的術。

柱間的前前前前世。

趨同開發,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自然選擇會造就品種不同但外觀一樣的花。

但也不是他第一個開發真正意義上被人使用的忍術,是斑的前世。

六道所創立的忍宗,更多的是心流,有教無類,以感懷的慈悲,普度眾生,教授忍術並不在其中,且失敗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反正沒人知道,美姬說了算。

“所以,這才是忍術的本來麵目嗎。”沉吟片刻,二代說道:“忍者卻將其用來殺人,真是可笑。”

“忍術作為工具,自然是怎麽便利怎麽來,根據目的的不同,選擇功能傾向。”美姬說道:“用來殺人,並不是什麽錯誤與可笑的用法,忍者所創造的龐大忍術與燦爛文明,其價值與珍貴,不能否認,是現今以及未來,前進道路上一切的基石。”

略一思索,二代說道:“是我見識狹隘了,你說的對。”

美姬說道:“那麽,今天的閑聊就到此為止了。”

這是送客的意思,三人穿過門離開。

接下來美姬還有很多人要見,關於第一批複活的人,有一些注意的事項要講。

而下一位客人,則是日向之天忍。

坐在房間一角,瞳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下一位。”治裏喊道。

天忍穿門而過。

一個倆個都是,仗著自己是鬼,都這樣走路。

這扇門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以後在冥土,一定要造能夠防鬼的門。

“又見麵了,蟲姬。”天忍一臉慈祥的微笑。

瞳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與天忍對上了視線。

“果然,選擇把瞳交給你,是我此生最正確的決定。”

“又見麵了,天忍大叔。”美姬說道:“寒暄就免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天忍沒有廢話,說道:“特意叫我,是還有什麽事嗎。”

美姬一向目的明確。

叫三位影,是勸告他們注意自己的身份,複活後別多事,幹涉這幹涉那的,老實的好好過日子。

天忍倒是不用擔心這種事,也用不著拐彎抹角。

天忍是自家人。

“叫你來,是讓你好好約束自己在戰國時死去的族人們。”美姬說道:“聽瞳跟治裏說,日向一族的那些人,跟宇智波打的非常火熱,複活後,盡量製止這種事情。”

物理上的打的火熱,倒不是怕死人,隻是嫌麻煩。

“我會注意的。”天忍點頭。

“你能夠約束住嗎?”看著在冥土裏,天忍被自家老爹教訓的熊樣,美姬是保持懷疑的。

“我有這雙拳頭。”天忍伸出雙手,展示道:“沒一個能打贏我。”

“真的?”美姬說道:“那你父親?”

“我父親很明事理,是頭腦非常清醒的那類忍者。”天忍說道。

美姬眼中懷疑。

不是別的,這個男人以前說過,自己幹掉了自己父親。

天忍看著美姬奇怪的眼神,思索後看向自家女兒。

看來瞳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添油加醋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我跟我父親之間沒有矛盾。”天忍說道:“不如說,是他主動死在我麵前的,把雙眼留給了我,在我猶豫向他傾訴時,他毫不猶豫的做下了決定。”

“所以我對瞳說,我殺了我父親。”

“父親對我抱有很大期望,他總是嚴厲的要求我,但是深愛著我。”

天忍似乎是在對美姬解釋什麽。

原來如此。

這些戰國死人堆裏打滾的老油條們,真是沒一個省油的燈。

美姬了解了,看向瞳。

“你們日向一族有一些名額,由你自行決定挑選。”

“對了,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已經被解除了,想必你也知道了這種消息,宗家與分家的形式雖然還有保留,但也隻是形式了,沒有實質的封印約束,而複活後,分家成員的約束也會解除。”

“謝謝。”天忍感激的正式鞠躬謝道。

虧欠的,終於彌補了。

“不用客氣。”美姬說道:“我隻是提了建議,其他事情是由四代目解決一手操辦的,你應該好好感謝她。”

最開始曾向水戶提過。

但水戶還來不及進行解決,事後的工作,由綱手繼承下來並執行。

而籠中鳥,是由綱手進行暴力破除的。

在幾乎殺死對方的前提下,從死線搶救回來。

天忍看向了瞳,眼中似乎含著淚花。

這孩子身上由自己親手種下的籠中鳥,是這孩子恨自己的根源。

本想讓她成為小鳥,安全的生活在籠子中。

沒想到,她要打破籠子,飛往危險的天空。

隻能說,草率了。

該種籠中鳥的應該是文人那鹹魚臭小子。

瞳不自在的扭動著身體。

感覺上,也沒什麽好說的。

“看什麽看!”

忍不住嗬斥著老父親。

“別看!”

天忍笑了笑。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起來,你還沒見過你母親吧。”天忍說道:“她也在這裏。”

瞳眼瞳濕潤。

媽媽……

“去吧,瞳。”美姬說道。

“我……”吞吞吐吐了半天,瞳站起了身。

“謝謝。”天忍再次對美姬感謝後,當先離開。

似乎如以前一樣,瞳亦步亦趨的跟在天忍的身後,看著父親的背影。

“真好呢。”治裏看著這一幕,眼角含笑。

“那麽你呢。”美姬說道:“父母要見一見嗎。”

父母很早就死在了一戰中,作為忍族常見的戰爭孤兒,關於父母的印象,已經很是模糊了。

聞言,治裏點頭。

“當然,為什麽不見呢。”

“他們看到現在的我,一定會很驚喜吧。”

“那麽,你也去吧,順便處理宇智波的問題,掌握在一票老家夥裏的話語權。”美姬說道。

“沒問題。”治裏說道:“除了那些戰國時代的老家夥們與一戰死去的族人們,其他人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