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三十一年,這一年,第二次忍界大戰開始,然後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

曆史改變了,木葉以大勝之姿問鼎忍界。

進入第二年的新春,綱手正式接任四代目火影,在眾人的祝福下登上頂點,在其帶領下,木葉進入大發展階段,變化日新月異,越加繁榮起來。

木葉三十六年,水戶自然逝世。

葬禮沒有盛大的舉行,從繁忙的實驗工作中抽身而出,美姬陪伴了水戶全程。

秋日的涼雨中,綱手在前方沉默矗立,長成大小夥子的弟弟繩樹,還不是很成熟的眼淚鼻涕一臉。

倒是綱手,常年的火影執政生涯,成熟了許多許多。

壓抑著內心的悲傷,主持了葬禮的進行。

直到結束。

“美姬。”散場後,綱手來到美姬身邊說道:“走走?”

見狀,治裏拉著瞳先行離開。

“去哪。”美姬點頭問道。

“不知道。”綱手回答。

“跟我來吧。”

倆人漫步著,一路無話,來到標誌性的火影岩。

這裏並不能如小時候那般俯瞰村子了,能看到的隻有眼前一株接一株的巨樹,樹上一片繁華景象,由於城市虹吸效應,隨著近些年的建設,火之都的遷移與合並,人們紛紛湧向這裏,超級都市圈的雛形開始顯現,巨型的蜜蜂飛舞著穿梭其間,其上乘坐著各式各樣的人。

作為日常的代步工具,這些忍鋒類似飛行的小摩托。

而在其下,則是一片綠意盎然茂盛的森海,壯觀而又絕美。

“奶奶死了。”沉默片刻後,綱手呢喃著說道:“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標準答案是,你還有我。

而美姬說道:“嗯,你還有繩樹。”

綱手扭頭,定定的看著美姬。

“別裝傻,我二十七了。”

“我也一樣。”美姬說道。

“奶奶生前最擔心的是我的幸福。”綱手說道。

“我知道。”美姬點頭。

綱手狠狠的跺腳,腳下岩石裂開一條縫。

“追我的人可不少,我選誰好呢。”綱手咬牙說道。

“為什麽你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村子裏還有誰敢。”美姬說道。

“那個加藤斷,指定對我有意思!”綱手咬牙切齒。

“你想多了,那種溫柔的男人,對誰都那副態度。”美姬說道。

綱手整個一大無語。

“自來也也是,絕對喜歡我!”

“他正眼都不敢看你。”美姬說道:“看到你他就痛,躲都來不及。”

“真是的!”

“我很可怕嗎!”

“沒錯。”美姬確定道:“自信點,把嗎去掉。”

綱手咬牙切齒,一臉凶惡,看著遠方一望無際的森海,說道:“美姬,你會永遠都不離開我吧。”

“嗯。”美姬說道。

太曖昧了,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呢。

“嗯算什麽意思。”綱手問道,循循善誘,想要直球。

小心思很好懂,但美姬額頭冒汗。

治裏與瞳,在遠處死亡凝視。

綱手扭頭,瞪了一眼治裏跟瞳。

隨著漸漸長大,越來越不好搞了,友誼的小船,可能說翻就翻。

“老師!”

救場的家夥來了,一直以來元氣滿滿的玖辛奈,今天心情很低落,已經算是個大姑娘的她個頭不小,哭著喊著一頭撞入綱手懷裏。

綱手隻能抱住她。

玖辛奈沒有成為九尾人柱力,這是水戶的意思。

木葉並不需要玖辛奈擔當九尾人柱力的職責。

“這麽大人了,哭什麽。”綱手隻能安慰她,親弟子還能有什麽辦法。

遠處繩樹看了一眼這裏,鼻涕吸溜著縮回,扭頭就走。

身邊水門一臉尷尬,不知所措。

繩樹哥怎麽突然生氣了。

而美姬看著玖辛奈的雙眼,輪回眼。

是綱手動手移植的,屬於老師的小小私心。

與小彌勒的預言應驗了。

而另外半隻九尾,則被封印起來,暫時還沒有用處。

雖說有暴走脫離封印的風險,但綱手並不在乎這一點,沒有什麽比揍一頓更管用的,九尾懂,為了避免被喂給十尾,所以老實。

十尾雖說在美姬手上,但沒完全在手上,因而一些企劃不得不暫時性的擱置,目前美姬正在全力的進行蟲群勢力擴張,溫和無害的融入人類社會,外麵的那些上水流一族的忍蜂就是答案。

躲在綱手的懷裏,玖辛奈扭頭對著美姬做了個鬼臉。

會這樣主要是水門的原因,誰叫水門成天一口一個蟲姬老師。

女孩子的小心思,美姬莞爾一笑,並不在意。

倒是綱手扇了玖辛奈後腦勺一巴掌,冷聲說道:“沒禮貌!”

更討厭了!

玖辛奈哭喪著臉,對著美姬躬身說道:“蟲姬大人。”

“真乖。”美姬伸手,揉爛了玖辛奈一頭精心打理的紅頭發。

玖辛奈一臉僵硬的笑容,轉身掙脫美姬的手,又撲進綱手懷裏,嗚嗚傷心道:“奶奶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真的回不來嗎……

美姬看著遠方,但我會去找回來的。

“戰國時代最後的印記,就此消失了。”

“不過,新時代的幼苗紛紛成長起來了。”

美姬轉頭,看向身後的水門。

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性格稍軟了一點,有點娘娘腔。

有時候就有點懷疑,我該不會是給養廢了吧。

成天跟女孩子們混在一起,多少也有點這種問題。

總之,不管了。

美姬的視線看向整個木葉,繁華的木葉一片勃勃生機。

幽靜森林的一處,自來也盤腿看著眼前的紅發少女,一臉苦惱道:“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樣笨的,你老師我,當年可是人人稱讚的大天才,這點簡單的東西,你到底要學多久啊。”

看著地上擺著尾巴,如擱淺一般掙紮的小蝌蚪,長門一臉尷尬。

一處院子中,三代叼著煙鬥,看著眼前的小子在地上撒潑。

大號練廢了,整個小號再來。

“阿斯瑪!你以後要朝著火影為目標前進!”

感受到父親的沉重父愛,深感壓力的小孩哇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旁邊的琵琶湖看著小兒子,一臉心疼的跑過來,抱起來就走,不忘扭頭對著三代一陣臭罵。

“一天天的!沒事幹是吧!找點正事做吧!別沒事瞎折騰!孩子還小!懂個屁火的意誌啊!”

“我這就找!去學習當老師!行了吧!”三代也不慫。

繁華的街上,白發的男人肩頭扛著白發的小男孩,父子兩笑鬧著走在路上。

“卡卡西。”

“怎麽了,爸爸。”

“有想過成為一名忍者嗎。”

“嗯!想過!我要成為像爸爸一樣厲害的忍者!”

身旁,一對綠皮的父子錯身而過,小卡卡西扭頭,看著同樣坐在父親肩頭的西瓜頭小孩,倆人對視一眼。

西瓜頭的小孩大聲叫了起來:“爸爸,爸爸,我也要成為忍者!”

“這就是青春啊!凱!”爸爸頓時熱淚盈眶,說道:“要加油啊,成為忍者可是很難的啊~爸爸會一直一直支持你的~”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

宇智波族地中,一兩歲的小孩快步跑出,身後,女人拿著竹條,開著三巴,奮力追逐。

“站住!帶土!”

火冒三丈。

“媽!!!我錯了!!!”

小屁孩哇哇大叫,亡命而奔。

走來的富嶽停下來腳步,看著風一樣跑過的小屁孩,身後亦步亦趨的女孩撞上富嶽,臉色緋紅的低下頭。

富嶽一臉痛苦。

這門婚事,他是想反對的,但是,會被治裏打死的。

“美琴……”

少女隻是低著頭。

富嶽愁眉苦臉的歎氣。

“哎……”

帶土小屁孩一路飛奔,很快衝進熱鬧的人流之中,路邊的小攤中,拿著丸子串,臉上塗著油彩的小女孩,好奇的看著飛奔的男孩。

“琳,看什麽呢?”

“沒有。”琳搖頭,看向身邊的爸爸跟媽媽,露出甜甜的微笑。

父母相視一笑間,露出胸前的千手族徽。

“宇智波的小子,真是越來越野了。”男人感歎的說道:“活像個我們一族的傻子,該不會是抱錯了吧。”

女人抿嘴笑著,看著後麵憤怒追來的年輕宇智波太太,說道:“真是辛苦呢,這家的大人,琳,記住這張臉,以後在學校裏別跟他玩,小心傻子會傳染。”

“帶土!!!站住!!!”太太上氣不接下氣的咆哮。

“哦,叫帶土。”太太抿嘴輕笑道:“真是不省心的孩子。”

“嗯!”小小琳乖巧的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日子如水流逝,短暫的和平似乎持續了很久,轉眼,到了木葉四十六年。

這一年,美姬,治裏,瞳,綱手,三十七歲。

是一群快四十的阿姨了。

多年的發展,木葉幾乎消化完了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成果。

而幼芽少年們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