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為渦之國拚命。

這是現實。

沒人想要自己的親人、朋友、兄弟、姐妹、愛人死去。

這是人之常情。

木葉並沒有那麽高尚,什麽為了忍界和平,它隻是想顧好自己一畝三分地。

這有錯嗎。

這沒錯。

為了一群不相關的人送命,這太蠢了。

況且,忍者見慣了生死。

眾人不斷的出言,說著救援渦之國的種種壞處。

最主要的就是哦來至其餘三國的威脅,與水之國開戰絕不明智。

“有消息稱,風之國與雷之國也參與了其中。”三代說道。

“以一村的力量對抗三大忍村,這並不明智。”上忍班的班長說道。

眾人點頭。

“搞不好土之國也會趁火打劫,偷襲我們後方。”

這這種可能性幾乎百分之百。

“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好。”團藏說道:“我們作壁上觀,等他們三村在渦之國碰個頭皮血流。”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三個忍村結盟了。

有人問了出來。

“萬一他們結盟了呢。”

“那我們就更不能去了,說不定是陷阱。”

“忍村結盟,就是個笑話。”小春冷笑道:“我木葉何嚐沒跟他們結過盟。”

該下手的時候,這些家夥可是一點都不手軟的。

“說的沒錯呢。”

一些人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想要沉溺在往日的平和中,似乎隻要沒看見,就不存在問題。

另一些人則沉默不語,臉上焦慮,他們已經明確的感覺到戰爭的臨近,就在眼下了。

人與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

三代是清醒的,說道:“渦之國可是我們的摯愛盟友,從沒有背叛過我們。”

三代的意思是得加錢。

看在水戶大人的麵子上,讓大家去送死,不夠。

“沒錯。”水戶門炎陰陽怪氣道:“是沒有背叛過我們,但也沒給過什麽幫助,忍界大戰時期,我們木葉可是獨自輪番跟四大國幹了一場,他有當我們是盟友嗎。”

這可是大實話。

“三代目,渦之國向我們求援了嗎。”

“沒有。”三代說道:“說不定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

渦之國太弱小了。

“給他們發個通知吧,讓他們做好應對。”團藏說道。

倒不是他大發慈悲。

隻是這樣麵上好看。

我們通知你們了,然後呢,沒然後了。

三代默默的抽著眼,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忍族,就連千手都沒什麽好說的。

忍族可不是傻子。

一時間,三代沒有下結論。

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懂,戰爭已經逃不掉了,顧慮的很單純。

值不值?

渦之國,不值。

它不值這個大價錢。

渦之國對木葉而言,唯一的好處是備用的九尾人柱力,但現在,已經有綱手了。

但是,水戶那裏不好交待。

雖然她什麽也沒說,隻是交給綱手決定。

所以,有了這一出。

“三代目,接下來我們要防備其餘忍村的動作了,謹防他們來犯。”團藏說道:“把有限的力量投入渦之國,分散力量消耗並不明智。”

還得是團藏懂三代,給三代遞了台階。

還得是你啊,團藏。

三代欣慰的看了眼團藏,不愧是我的摯友。

“大家都怎麽看?”

三代把問題扔了出來。

怎麽看,就看著唄。

“三代大人,我認為團藏大人說的很對,現下形式對我們木葉不利。”

“一不小心就會重演四大忍村圍攻我們木葉的危險境地。”

“行將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我們並沒有救助渦之國的力量。”

“必須小心謹慎。”

上忍們你一句我一言,紛紛細說著種種壞處。

有點看不下去了呢。

美姬看著窗外血紅的夕陽,黑暗漸漸降臨,最後的光明即將消失。

“那麽,來進行最後的表決,同意支援的舉手,不同意的反之。”三代說道:“開始吧。”

眾人紛紛沉默,無人舉手。

美姬沒有舉手,因此忍族們也沉默著。

見事情板上釘釘,三代鬆了口氣。

戰爭暫時是不會來臨了,又可以拖個一兩年了,這樣一來就有了更多的準備時間,度過這次危機。

時間,越來越緊張了。

三代內心緊迫。

“那麽,就這樣……”三代說道:“決……”

“等等。”這時,美姬輕描淡寫的說道。

瞬間,會議室裏氣氛驟然一變。

重重齊齊看向端坐的美姬,眼神莫名。

三代看著美姬,臉皮一陣**,深深吸了口氣,說道:“你還有什麽看法嗎,油女蟲姬族長。”

叫族長了呢。

“當然。”美姬說道:“有一點點小小的不成熟看法。”

“請講。”三代說道。

“岩隱的雷影大野木號稱兩天秤,有著享譽忍界的精明狡詐,雲隱的三代目雷影號稱最強之盾與最強之矛,性格勇猛英勇無匹。”

眾人點頭,這種程度的情報是廣為人知的事情。

“木葉的三代目火影號稱忍雄,開創村子的和平局麵,三代身為火影功不可沒,所謂忍雄,我認為是誇讚三代大人手腕強硬,做事幹淨漂亮,決策果斷利落,眼光卓絕超前,這些大抵是無可爭議的。”

在場的眾人深有同感的點頭。

尤其是團藏感受最深,沒錯,日斬就這個德行,行事狠辣,眼光毒辣,做事幹淨善於摘除責任,決策算無遺漏壓得他憋屈。

美姬看著三代。

因為接下來會說的很難聽,所以先誇一下穩穩情緒。

這中老年有高血壓,糖尿病,肺結核這些經年毛病,經不住刺激。

大體上,美姬是尊老愛幼,尊敬三代的。

沒功勞也有苦勞啊,鞠躬盡瘁這麽多年,耗費了大把的心力,還落一身毛病,得誇。

沒毛病。

“但是……”美姬說道:“很奇怪,今天我看到的不是一位忍雄。”

“我看到的是一位忍慫。”

美姬說的輕描淡寫。

會議室裏眾人心驚膽戰的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室內落針可聞。

一時間,眾人默契的低下頭,既不敢看三代,也不敢看美姬。

戰爭,開始了。

有些事綱手不適合出頭,美姬適合。

一光一暗,紅臉跟白臉,這一套,美姬跟綱手也會。

雖然這會綱手有點跟不上躺。

但光嘛,隻要亮著就足夠了。

思想不能太肮髒。

三代握緊了茶杯,用力之大差點捏爆,看著美姬內心並不平靜。

他在組織語言。

這樣正麵的對剛,第一次,業務還不熟練。

總之,人設得立住,雖然沒有理論指導,但他有自己的經驗。

團藏的人設就簡單多了,震驚後,率先替三代解圍。

“放肆!油女蟲姬!你在跟誰說話!怎麽說話的!沒大沒小!”

團藏憤怒咆哮。

不愧是三代的摯友。

對三代沒得說,掏心掏肺。

美姬看向團藏,冷漠的說道:“你在跟誰說話,要我幫你回憶我的恐怖嗎。”

氣氛凝固了……

一眾人低著頭。

團藏死死的看著美姬,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

這家夥,真敢揍我,一點麵子不給的那種。

“閉上嘴,乖乖坐好,別打斷我說話。”美姬冷聲說道。

團藏臉漲的通紅,直直站在,坐也不是。

這時,三代解圍道:“繼續說吧,蟲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