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逃亡之旅終章

潑水節,代表一年一度的泰國新年來臨了,一連三天全泰國均籠罩在喜氣洋洋的氣氛當中。在這個時刻,泰國人通常以相互潑水來慶祝。潑水的傳統習俗意謂著可以洗去過去一年的不順利,重新出發新的一年。

“拓野,這個旅程真的太棒了!”她衝著他眉眼一開,巧笑倩兮,不給他回神的機會,拉著他就往河畔跑去,一邊喊著,“我們也去潑水好不好。”

“我……”話哢在喉嚨,他其實是想說,他的傷口暫時還不能碰水,但他不想掃她的興致。

“喲嗬!”她興奮的叫道,一把冰涼的水朝他潑來,倒頭澆下。

“好啊,你個小丫頭!竟敢偷襲!”他被她的孩子氣逗樂,跟著也跑到水裏,將她潑個**。

陽光灑在水麵上,閃耀著一層層金燦燦的光芒。徜徉在恣意的水中,興致高昂的人兒似乎忘記了仍在逃亡之中,他難得的孩子氣,被周遭興奮的人們感染到,與她盡情玩樂著。

她一邊嬌笑一邊閃躲著,水裏不深,剛好及腰。她很少看到他那麽開心的笑了,一如陽光帥氣的大男孩般,額眉上的刀疤滴著晶瑩的水滴,為他的男性氣概增添一抹性/感的味道。

這個旅程,給她太多驚喜,她開始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她隱約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可是這種感覺還是離她很遠,她以為可以觸手可及,卻發現徒勞無功。

離河畔不遠處,有座寺廟屹立於此,泰國是個佛教國家,擁有95%的佛教信徒,大大小小的寺廟亦隨處可見,香火甚旺。

忽然,尉遲拓野眼角瞥到寺廟那邊有幾個黑衣男子駐足。他認識他們幾個,跟在黑狗身邊的打手,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倘若不是他多年來的黑幫打鬥生涯,恐怕早已死在他們的槍口之下。

莫非……

他腦海閃過一道白光,如果真是他們,那這場較量依然沒有結束,隻怕這才是一個開始!黑狗到底什麽背景?或者有些東西是他忽略掉了?

他警覺到黑衣男子看向河畔這邊,二話不說立即將她摟個滿懷,喘著微氣,沉聲說道:“別動!他們追來了!”

“怎麽了?”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裏,頭發濕嗒嗒的。

“蹲下來!”他一聲喝令,抱住她的身子趕緊潛伏在水中,“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說罷,他摟住她往人群中挪去,潑水的人太多,導致他們的腦袋上不時被飛來的水澆到,水浸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不過能趁著這潑水,洗去不順利也是好事一樁。

“他們真是無孔不入,為什麽非殺你不可啊?”她輕皺眉頭,心裏忐忑不安,倘若他們真是要拓野死,她相信他們有這個能耐!

隻是,為什麽拓野會惹到他們?她腦中閃現那枚銀色子彈,心裏驟然一緊,恐懼感瞬間遍布她全身,她真怕……

“老大——老大——”遠處的一聲呼喚,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他轉頭一看,是嚴禦風!還有幾個幫裏的兄弟。

“嚴叔!”她驚呼,“拓野,是他們!”

尉遲拓野蹙眉,心神一擰,避開黑衣男子的注視,帶著尉遲熙往嚴禦風那邊跑去。

“老大,看到你太好了!”當嚴禦風看到胳膊上背膀上綁著綁條的尉遲拓野以及懷裏狼狽不堪的尉遲熙,趕忙關心的問道,“老大,你受傷了?小姐又怎麽會和你在一起?”

“現在沒時間解釋,趕快離開泰國!”他臉色冷峻,眼裏閃過一絲寒光。

“好!老大,你先上車,林彥開飛機來的,就停在前麵的山坡上!”嚴禦風趕忙叫手下的兄弟掩護他們兩個,待坐上黑色悍馬之後,咻的一聲疾馳而去,隱約聽見背後幾聲槍響!

“老大,一聽你在泰國出事,我們就馬不停蹄趕來了。”車裏,嚴禦風開口說道,他們已經在普吉島範圍內搜尋了很久,終於被他們找到了。

“嗯,把外套脫下來。”尉遲拓野指著其中的一個手下說道,“幫裏的兄弟知道嗎?”

“不知道。”嚴禦風搖頭,“林彥說先不要宣揚,盡量拖延時間,直到找到你為止。”

尉遲拓野接過遞來的外套,一把將尉遲熙罩個滿懷,低聲說道:“趕緊穿好!”他撇去心裏那絲不自在,他不希望別的男人看到她衣服不整的模樣。

“那個,嚴叔……”尉遲熙怯怯的開口叫道,“能不能借手機用一下?”

“沒問題。”嚴禦風爽快的掏出他的手機,遞給尉遲熙。尉遲拓野坐在一旁並未吭聲。

她接過來,打開手中的電話,看到手機屏幕後,心裏猛的一驚,但很快,她逼自己冷靜下來,微顫著手按下丁笑笑的號碼。

電話通了,“喂,笑笑,是我。”

“尉遲熙?!丫的,你真的是她吧?”丁笑笑在那邊大聲叫道。

“嗯,是我。”尉遲熙被她的尖叫聲嚇到,幾乎刺穿了耳膜。

“尉遲熙!你個死丫頭,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好久,我們還報了警!你到底跑哪兒去了?我都嚇死了知不知道啊……”丁笑笑劈裏啪啦一頓臭罵,說到後麵,聲音都哽塞了,她真的嚇到了。

“對不起,笑笑,我迷路了。”她心裏一軟,笑笑定是找了她很久,“現在沒事了,我一會就回國了,你也趕緊回來吧。”

“丫的!你到底怎麽回事啊,要回國也要跟我一起回啊!”

“嗯……不了,回國再跟你說吧。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的。”她嫣然一笑,相信笑笑也被她給嚇壞了。

“喂,你個死丫頭,你……”丁笑笑急急的說道。

她打斷她的話,“不說了哦,趕快回來吧!”

接著,不理會笑笑那邊的獅子吼,將電話掛上。

一路上,直至坐上林彥的飛機,她也沒再吭聲,隻是那抹疑慮盤繞在心裏,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