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慕家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她死了,她死了,我不是她。”顏暖聲嘶力竭地喊著,“慕言暖死了,我不要做她。”

“不是叫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嗎?”慕澤深聲音冷冽,眸光陰鷙。

顏暖止了聲,一雙美眸帶著淚珠驚懼地看著他,死死咬著唇,瑟縮著,非常無助,不敢哭出聲。

“算了,你現在是我的暖暖,好孩子,要乖乖的,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知道嗎?”

顏暖搖了搖頭。

“知道嗎。”慕澤深握著顏暖的手又重了幾分。

顏暖瑟縮了一下,以極其微小的弧度,輕輕點了點頭。

慕澤深打了電話叫來司機。

兩個人上了車,顏暖仍然是離慕澤深離得遠遠的。

慕澤深坐在她旁邊,總算沒有再做什麽,也沒有說什麽。

修長健碩的身材,五官如刀削篆刻般立體,淡漠霸氣,做事張弛有度,說話不急不緩,以前,在一些雜誌的報道之中,哪怕照片上麵的他隻入了一個小小的背影,她總能一眼把他認出來。

並且對言婼說:“媽媽,看,是爸爸。”

言婼這個時候總是會搶走她手裏的照片,撕得粉碎,瘋狂大叫:“我不是一直跟你說你爸爸不是個好人嗎,為什麽你總是記著他。”

“可是,媽媽……”

“沒有可是,言暖,你記著,你爸爸不是個好男人,他拋棄我們母女,他當年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要牢牢記住這句話,記住,你沒有爸爸。”

言暖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後麵的話她沒有再說。

可是,媽媽,您喝醉的時候,總是說爸爸是個好男人,您愛他啊。

顏暖從來沒有看過現在這樣的慕澤深。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隻是靜靜地靠在車椅背上,雙眸緊緊閉著,麵無表情,卻無端讓人覺得心痛。

顏暖抿了抿唇,直覺不能再看,扭頭看向窗外,卻發現路線不對。

“慕先生,這不是去我家的路線。”顏暖連忙說。

慕澤深眼皮抬都沒抬,說:“你今天不回家,我已經讓林鬱告訴你母親了,既然你要做我的暖暖,暖暖以前生活的環境你也應該熟悉。”

顏暖沒有再說什麽,以她對慕澤深的了解,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也討不了好。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慕家大宅門口,司機把車駛進慕宅。

淩靈在門口迎接。

顏暖看到熟悉的淩管家,心裏泛起漣漪。

慕澤深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源於他的知人善任。

張武是他的保鏢,是進攻的武器,也是盾牌;林鬱是他的師爺,公事上的事總能辦得妥妥帖帖;司機小孟則一直充當雙腳的角色,在那一方小小空間裏聽到的事情絕對不會通過他的嘴傳出去;而淩靈,則是慕澤深的心腹,一直打點著整個慕家的裏裏外外。